易中海不動聲色的看著院子裏的鄰居吃飯，歪著頭低聲道：“老閆，一會兒把老劉叫過來商量一下唄，反正我們實行大鍋飯的時候就說好了，糧食吃完了大家就去買。”
    時間匆匆而過，已經到了1959年1月。離過年隻有一個月時間了，今天下午傻柱下了班，匆匆的從廠裏跑回院子，給著院子裏的人煮飯。
    傻柱掄著勺子煮著粥，在院子裏的棒梗和閆解曠，劉光福，劉光天他們都圍在一起看傻柱煮飯。
    棒梗：“傻柱，你每天煮的都是粥，我們都吃不飽，什麽時候才煮肉啊。”
    “嘿，我說棒梗，你該叫我什麽，至少的喊聲叔吧。”傻柱掄著勺子對棒梗說道。
    棒梗瞥了傻柱一眼，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我奶奶說了，你就是傻柱，就叫你傻柱就行了。”
    “嘿，我打你信不信。”
    賈張氏坐在屋簷下，大聲道：“傻柱，你這麽大的人了還跟著小孩子見識什麽，再說了傻柱就是你的名字，還不讓叫了。”
    易中海也在一邊勸道：“柱子，這是棒梗和你親近的表現，就別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了吧。”
    “一大爺，我怎麽能和小孩子一般見識，我是逗著棒梗玩呢。”
    傻柱辯解了一句，繼續專心的煮飯。等著飯煮好了，閆埠貴還是敲著鑼叫著院子眾人來舀飯。
    許大茂等人一到中院，看著傻柱還是煮的粥，頓時大聲道：“怎麽又是粥，從十一月開始我們就是天天喝粥了，窩窩頭都沒吃上幾個，糧食呢。”
    “就是，糧食呢，是不是被貪汙了。”
    院子裏一群青年人開始大喊著，賈東旭想開口，被賈張氏拉了一把。“慌什麽，看你師父他們怎麽處理的。”
    易中海皺著眉頭出來，先是指責許大茂。“許大茂，怎麽每次都有你。院子裏就是你一個人喝粥，連老太太都在喝粥，你想幹什麽？”
    “一大爺，我和我媳婦劉翠花兩個人的口糧拿出來了，天天就是喝粥這事說的過去嘛。你們說對不對。”
    “過不去，拿糧食出來，我們要吃飽肚子。”
    易中海恨了一眼許大茂，悄悄的退開兩步向著傻柱使了一個眼神。傻柱把勺子一丟，就衝著許大茂過去。
    “許大茂，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你不知道老子的厲害。”
    許大茂冷笑一聲：“傻柱，你打，我許大茂就站在這裏，你要是不動手你是永定河的綠帽王八。”
    傻柱愣了一下，許大茂今天就不怕他了。轉頭看向易中海，易中海：“許大茂，你今天想幹什麽？”
    “不幹什麽，我的意思就是我不吃大鍋飯了，我可不想天天餓肚子。”許大茂直接向地窖走去，準備拿糧食。
    可是易中海知道裏麵沒多少糧食了，厲喝道：“許大茂，我看你敢，你要是拿走一粒糧食，我就叫派出所。”
    許大茂冷笑道：“一大爺，我都問好了。街道辦說的有自願退出的權力，你敢去叫派出所嗎？”
    許大茂和劉翠花從地窖裏把自己的糧食拿了出來，許大茂讓劉翠花把糧食帶回去。順帶向閆埠貴道：“三大爺，可以把我們的糧本給我們了吧。”
    閆埠貴哆嗦著點頭，回去把糧本給許大茂了之後。許大茂嘲笑一句：“你們繼續喝粥吧，我回去吃窩窩頭了。”
    “我們都不吃大鍋飯了，去把我們的糧食搶出來。”
    “對，不吃粥了，快去搶糧食。”
    成功的把院子裏麵人的情緒都調動起來了，紛紛朝地窖裏跑去，把自己家的糧食搶了出來。
    易中海和兩位大爺都愣愣的看著這一幕，沒辦法阻止他們去哄搶糧食。等著他們搶完了糧食才剩下了滿地狼藉。
    “老易，現在怎麽辦。他們都把糧食搶完了，我們幾家都沒得吃了。”閆埠貴湊到易中海身邊。
    易中海臉色氣的鐵青，怒罵道：“都是該死的許大茂，早晚收拾他。這個月沒得吃就去黑市買，老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麽管理的嗎？”
    閆埠貴囁囁的不開腔了，歎了一口氣回家去。劉海中也帶著家人回去，中院就剩下聾老太太他們了。
    易中海看著他們站在原地，嘴皮動了動，從兜裏掏出二十元。
    “東旭，你把錢拿著去黑市賣糧食，老太太跟著我們吃。”說完看向傻柱，微笑道：“柱子是廚師，不可能餓著肚子，你就自己想辦法了。”
    傻柱雖然現在糧食和錢都沒有，但還是拍著胸脯說：“沒問題，一大爺。什麽時候都不會餓著廚子啊。”
    大鍋飯來的也快，去的也快。易中海回到屋子卻是把許大茂恨上了，今天要不是他煽動居民，他們怎麽都拿回糧食。
    深夜，小馬和劉輝兩人在糧局門口對麵悄悄的守著。今晚上從他們身前過的保衛員都不是一個兩個了。
    小馬縮在自己的棉衣裏，低聲道：“輝哥，今天路過糧局門口的保衛員明顯不對勁，實在是太頻繁了。”
    “別著急，我們守了兩個月了，他們應該要動手了吧。”
    “可是就我們兩個人，也不敢做什麽啊。”小馬才說完，劉輝就看見有人駕著馬車過來了，拍了拍小馬。
    “來了。”
    看到趕車的那個人悄悄的打開糧局的門口，一些窩脖和糧局的工作人員都出來，快速的往車上搬糧食。
    等著他們搬完了，那人駕著馬車走了。劉輝想跟著馬車，小馬一把把他拉住。劉輝轉頭疑惑的看向他。
    小馬一揚頭，讓他看向路邊。陸陸續續的又來了幾個馬車，他們等著馬車都裝好了才跟上，慢慢的走到路口，發現他們都是去了不同的方向。
    劉輝帶著小馬跑到南鑼鼓巷95號院子，對著楊勁竹屋子邊上的圍牆，兩人一起翻了過來。悄悄的敲響楊勁竹的屋子。
    沒一會兒，穿著綠色睡衣的楊勁竹打開門，看著一臉興奮的兩人，先讓他們進屋，給兩人倒了水。
    “這麽晚了還過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