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自製東北黑蜂箱

字數:4611   加入書籤

A+A-


    別著急,越看越有意思,免費票票走一波?)
    林子裏黑黢黢的,樹影晃得人心裏發毛。
    冷不丁一聲夜貓子叫,或是哪片樹叢“嘩啦”一響,都能讓人後脊梁冒冷汗。
    一般人沒點膽量,還真不敢這麽摸黑趕路。
    徐峰攥緊了棍子,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摸。
    眼瞅著離地窨子就剩幾百米了,前頭林子裏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他猛地站住腳,攥著獵刀的手心沁出一層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那黑影竄出來的架勢,活脫脫像匹狼!
    直到那影子又躥近了些,借著月光一瞅,徐峰這才長舒一口氣——原來是大黃!
    這狗東西,不聲不響地摸過來,差點沒把他魂兒嚇飛了。
    “好家夥,你可真會挑時候!”徐峰笑罵著揉了揉大黃的腦袋。
    這狗知道來接主人,倒是挺貼心,可它這一聲不吭的毛病,實在讓人心裏發毛。
    徐峰一瘸一拐地往地窨子走,大黃狗跟在他屁股後頭,尾巴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圍著他轉悠了一圈,也沒吭聲,就悶不吭聲地跟著。
    眼瞅著徐峰鑽進了地窨子,大黃這才扭頭回了狗窩——那還是前些日子徐峰在地窨子旁邊給它們搭的。
    三隻小狗崽子正在空地上撒歡呢,見大黃回去了,也屁顛屁顛地跟了過去。
    要不說這東北的土狗皮實呢,冰天雪地裏都能活蹦亂跳的,更別說這開春的天氣了。
    狗窩也簡單,底下鋪了層烏拉草,上頭搭了個頂能擋風遮雨就齊活了。
    徐峰進了地窨子,趕緊把馬燈點上。
    剛才走路的時候還沒覺著咋的,這會兒一脫鞋可壞了菜——襪子都被血浸透了,鞋窠裏黏糊糊的都是血,傷口火辣辣地疼,跟抹了辣椒麵似的。
    好在血是止住了。他拿水把傷口洗幹淨,又把土黴素片碾成麵兒糊上,換了雙幹淨襪子。
    給大黃燙了碗苞米麵糊糊,伺候完這老夥計,徐峰早早就躺下了。
    這腳疼得他直抽冷氣,心裏頭還惦記著明兒個的活計,翻來覆去半天才睡著。
    第二天一早,徐峰一睜眼就瞅見自個兒那隻腳腫得跟發麵饅頭似的,鞋都套不進去了。
    一占地兒就鑽心地疼,他齜牙咧嘴地直抽涼氣:“這可真是倒了血黴了!”
    眼下這情況,上山是甭想了。
    可在這深山老林裏,就他一個人,要是不找點活兒幹,非得閑出毛病來不可。
    徐峰琢磨來琢磨去,一拍大腿:“得,幹脆做幾個蜂箱!等哪天碰上那群東北黑蜂,也好有個安置的地兒。”
    這老林子裏最不缺的就是木頭。
    地窨子後山坡上長滿了椴樹和樺樹,都是做蜂箱的上好材料。
    徐峰拖著那條傷腿,費勁巴拉地爬到半山腰,相中了一棵筆直的大樺樹——粗得一個人都抱不過來。
    他往手心啐了兩口唾沫,掄起斧頭在下坡麵離地二十多公分的地方砍了個大大的馬口。
    接著轉到背麵,往高處挪了挪,掏出鋸子“咯吱咯吱”地拉了起來。
    林子裏靜悄悄的,就聽見鋸末“簌簌”往下掉,驚得樹上的鬆鴉“嘎嘎”直叫喚。
    徐峰以前在農場的時候,每逢入冬前都要上山伐木備柴火,當地人管這叫“劈木頭柈子”。
    那會兒沒少砍鬆樹、樺樹,後來還在林場幹過一陣子,對伐木的門道也算摸得門兒清。
    這會兒他特意選了個下坡麵開鋸,就是為了讓這棵大樺樹能順著山坡倒下——老伐木工都管這叫“順山倒”。
    往常伐木的時候,工人們都會扯著嗓子吼一聲“順山倒嘞!”,既是提醒旁人躲開,也算是個老輩兒傳下來的規矩。
    可今兒個徐峰腳上帶傷,動作不利索,鋸了半天才鋸進去一大半。
    這樺樹長得忒直溜,粗壯得很,鋸到這份上了還紋絲不動。
    眼瞅著鋸子被樹幹夾得死死的,怎麽拽都拽不動了,他隻好掄起斧頭,就近砍了棵小樹,削成個木楔子,照著鋸開的縫兒“咣咣”就是幾下。
    “哢嚓——”樹幹突然發出刺耳的斷裂聲,整棵樹開始慢慢往下坡方向傾斜。
    徐峰趕緊往旁邊一跳,扯著嗓子喊道:“順——山——倒——嘞!”這聲吆喝可不是做樣子,而是祖祖輩輩伐木人用血淚換來的規矩。
    就算明知道四下無人也得喊,保不齊就有哪個不長眼的突然闖進來。
    伐木這活兒看著簡單,實則凶險得很,那麽粗的大樹轟然倒下,稍微刮著碰著,輕則傷筋動骨,重則要人性命。
    隨著徐峰的喊聲在林子間回蕩,大樺樹傾斜的速度越來越快,樹冠帶著“呼呼”的風聲壓下來,樹枝折斷的“劈啪”聲不絕於耳。
    最後“轟隆”一聲巨響,整棵樹重重地砸在山坡上,震得地麵都在顫抖,驚起一群山雀“撲棱棱”地四散飛逃。
    徐峰抹了把汗,看著倒下的樹幹在坡上彈了兩下才徹底停住,揚起一片枯枝敗葉。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那些折斷的樹枝,徐峰也沒去管它,畢竟它們隻適合當柴火。
    等過段時間腳上的傷好了,把這些樹枝撈回到地窨子就是。
    這樺樹確實是個好東西,筆直溜的樹幹上沒啥枝杈,就頂上那截分叉多點兒。
    徐峰要用的正好是中下段,連修枝都省了。
    他掄著鋸子“哧啦哧啦”地忙活了一上午,把樹幹截成八段大約八十厘米的木頭軲轆。
    這些圓滾滾的樹段順著山坡骨碌下去,直停在地窨子前頭空地上。
    徐峰抹了把汗,心裏早就盤算好了:東北黑蜂性子野,群勢大,要想讓它們安安生生越冬,蜂箱就得做得厚實保暖。
    他打算把後世見過的活框蜂箱和土養法子揉到一塊兒整。
    抄起鋸子,他把每段木頭都剖成兩半——大的那半掏成個倒扣的半圓筒當蜂箱,小的當蓋子。
    最妙的是他在箱口留了個三厘米寬的搭槽,到時候抹上蜂蠟的木片往上一擱,蜜蜂就會乖乖順著做巢脾。
    這招兒可靈了,想檢查蜂群或者分蜂的時候,連木片帶巢脾都能整個兒提溜出來。
    要說這麽弄最大的好處,就是蜜蜂做的巢脾比活框的小巧,數量倒是多了。
    等取蜜的時候,一整脾都是沉甸甸的蜜疙瘩,對蜂群影響還小。
    徐峰蹲在地上,用樹皮繩子把四個蜂桶捆得結結實實,像給它們穿了件緊身衣似的。
    這招是他跟老木匠學的——新做的木器要是不這麽捆著晾幹,準得開裂變形。
    他拍了拍蜂桶,聽著“咚咚”的空響,心裏頭那個美啊。
    這玩意兒既有土蜂桶的厚實勁兒,又帶著活框箱的靈便,簡直是給東北黑蜂量身定做的豪宅。
    可這高興勁兒沒持續多久,腳上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徐峰齜牙咧嘴地脫下襪子一瞧,壞菜了——傷口不但沒見好,反而腫得發亮,邊上還滲著黃膿。
    他伸手一按,疼得差點蹦起來,膿水順著傷口直往外冒。
    “他娘的,這是要作妖啊!”徐峰罵了句粗話,腦門上的汗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這幾天光顧著鼓搗蜂桶,傷口沾了木屑也沒當回事。現在可好,眼瞅著要壞事兒。
    再不治,怕是整下腳都得爛掉。
    喜歡重生1980:趕山致富寵嬌妻請大家收藏:()重生1980:趕山致富寵嬌妻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