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慫狗家狗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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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幫子都快被腫起的腳背撐開了,腳踝處腫得發亮,皮膚繃得緊緊的,透著不正常的紫紅色。
“哎媽呀!”林山魁一把抓住徐峰的肩膀頭子,聲音都變了調,“你這……這是咋整的?咋腫成這樣了?”他蹲下身想仔細看,結果自己傷口一疼,差點跪在地上。
徐峰連忙把他拉起來:“沒事兒,就是讓洋釘子紮了一下……”
“你這山裏咋還會有釘子,說說到底咋回事兒?”林山魁忍著疼痛追問道。
徐峰苦笑著搖搖頭:“就那天晚上從你家出來,走到隔壁門前那段路。黑燈瞎火的,誰成想道上倒著垃圾,一腳就踩生鏽的洋釘子上了。”
他說著還比劃了一下,“這麽長的洋釘子,直接紮透鞋底了。”
林山魁一聽就炸了:“江大年家?又是他們家!”他氣得直拍大腿,“這家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別說掃地垃圾了,去年夏天打死的老鼠都往道上扔,臭得蒼蠅嗡嗡的,過路人都得捂著鼻子跑!”
林山魁低頭看了看徐峰腫得發亮的腳,無奈道:“屯裏其他人家都知道把垃圾往自家糞堆送,就他家特殊,啥玩意兒都往大路上倒。”
林山魁歎了口氣,想起前些年鄰居家孩子還小的時候,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
那時候,鄰居家總把孩子的糞便直接倒在門前的路上,弄得那段路臭氣熏天,活像個露天茅坑。
最遭罪的莫過於緊挨著的他們林家——開窗就是撲鼻的惡臭,夏天更是蒼蠅成群,連院裏的晾衣繩上都落滿了綠頭蒼蠅。
“屯長來勸過兩三回哩,”林山魁用粗糙的手掌抹了把臉,指節上的老繭刮得臉頰沙沙響,“可人家脖子一梗,說什麽‘小孩屎尿不髒"",照樣往路上潑。
有回他家西院實在忍不住,拎著鐵鍬要去鏟,結果被那家婆娘指著鼻子罵了半個時辰。”
他說著往地上啐了一口,渾濁的眼睛裏泛著憋屈的光,“能咋辦?鄉裏鄉親的,總不能為這事動拳頭……”
江大年是“慫狗家”的男主人。從初次相識起,徐峰對他們家的印象就不太好。
在徐峰的上一世,江大年是他接觸較多的一個人,因為江大年是個車老板——當地人通常稱之為“車老板子”。
所謂車老板子,其實就是趕馬車、牛車,或是騾子車、驢車的車把式。
甩起大鞭子啪啪作響,牲口的蹄聲在東北平原上蹬蹬回蕩。
尤其是趕大集的時候,車隊浩浩蕩蕩,人喊馬嘶,塵土飛揚,場麵頗為壯觀。
後來,甭管是開拖拉機的、跑大貨車的,還是開小轎車的,人們都習慣叫他們“車老板子”。
這稱呼裏,多少帶點眼紅的意思——畢竟在當年,車老板可是個頂風光的行當。
那時候的車老板,確實牛氣!
普通人家想進城捎個腳,或是從外麵捎點稀罕貨,再或是運點東西去外地,都得賠著笑臉求他們。
他們走南闖北,見識廣、門路多,掙錢也比土裏刨食的莊稼人容易。
一個個抱著鞭杆子,走到哪兒都昂著腦袋,鼻孔朝天,活像半個土皇帝。
徐峰前世家裏頭整山貨收購點開張以後,那可真沒少麻煩江大年。趕上急用時候找不著車拉貨,要麽就是貨太少雇個車不劃算,那都是徐峰幫著跑腿拉腳。
要說這個江大年可真不是個講究人兒。
照理說也是見過世麵的主兒,眼界應該寬綽點兒才對,可這人辦事兒那叫一個摳搜,啥事兒都算計到骨頭縫裏去了。
三句話不離錢,整個一鑽錢眼兒裏的主,跟他打交道能把人膈應死。
再說他屋裏頭那個老娘們兒,更不是個省油的燈。
那張破嘴跟個破風匣子似的,嘚吧嘚起來沒完沒了。
最膈應人的是這娘們兒賊能編瞎話,腦瓜子一轉就能給你編排出一出戲來。
那些個有的沒的破事兒,經她那張嘴一白話,死的都能說成活的,真能把人給氣樂嘍!
徐峰回秀山屯那陣子還好點兒,他人在的時候,兩家多少還能繃著點兒臉麵。
可等他前腳一走,後腳兩家就隔著柵欄掐起來了,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那叫一個熱鬧。
後來徐峰的收購點兒漸漸幹起來了,生意越做越紅火,估摸著是招人眼紅了。
江大年那兩口子背地裏沒少使壞,明裏暗裏地給下絆子。
等到後來徐峰生意不順,倒了黴,這兩口子更是逮著機會就踩上一腳,落井下石的事兒可沒少幹。
屯子裏那些難聽的風言風語,多半都是從他們家那張破嘴裏傳出來的。
這回徐峰聽著那些閑話,眉頭微微一皺,心裏頭卻已經盤算開了……
“哎呦我的親娘嘞!”王德才扛著鎬頭,老遠就扯著嗓子喊,“你這傻麅子咋還在這幹靠呢?要不是大業子給我遞信兒,你打算一直等在這兒啊?”
徐峰一聽是周大業給報的信,心裏頭一熱乎。這周大業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關鍵時候還真夠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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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麻煩您,我這心裏過意不去……”徐峰訕笑著搓手。
“扯啥裏根楞呢!跟我還客氣啥!”王德才把鎬頭往地上一撂,濺起一蓬灰,“再說咱吃這碗飯的還怕人找?”
他蹲下身抄起徐峰的腳,指甲蓋在傷口邊上“哢哢”刮了兩下:“咋樣?鑽心不?”
“嘶——”徐峰倒抽涼氣,“您這手法比那洋釘子還帶勁!”
“該!讓你硬挺!”王德才照著腳脖子拍了一巴掌,“這膿都竄到腳後跟了,再耗兩天你就能跟鐵拐李拜把子了!破傷風那玩意兒是鬧著玩的?去年老劉家二小子就折在這上頭!快,快跟我進屋……”
王德才緊著忙活開了,先是“咣當”一聲推開院門,又折回來架著徐峰往屋裏走,林山魁則是一瘸一拐地跟在後麵。
等王德才把徐峰安頓在熱炕頭上,他轉身就去外屋地洗手,順帶把那個漆皮都掉光了的藥箱子拎了過來。
這藥箱一打開,好家夥!雙氧水、棉球、酒精、碘伏擺得溜齊,最底下還壓著把黑不溜秋的柳葉刀。
那刀說是手術刀,其實就是鐵匠爐打出來的家夥什,刀把子磨得鋥亮,刀刃薄得透光。
擱現在看是寒磣,可在當年,赤腳醫生就憑著這些家夥什,愣是從閻王爺手裏搶回來不少條命。
“得給你拉個口子,把裏頭那些膿湯子全擠出來。”王德才邊說邊用竹鑷子夾起棉球,蘸著雙氧水往傷口上擦,“這玩意兒殺得慌,你忍著點。”那藥水一沾傷口,立馬泛起白沫,滋滋作響。
完事他抄起那把柳葉刀,往酒精裏一涮,扭頭衝林山魁喊:“大魁啊,給劃根洋火!”火苗“哧啦”一躥,刀刃在火上過了兩遍,映得王德才那張糙臉忽明忽暗。
王德才盯著那幽藍的火苗兒熄了,轉頭瞅著徐峰:“爺們兒,你可得咬牙挺住啊!這腳丫子上不好下針,咱隻能硬整了,指定得疼一下子。”
徐峰把心一橫,點頭道:“沒事兒,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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