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會持家的高桂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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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兒正是開春兒的時節,東北這地界兒,也正是野雞紮堆兒配對下蛋的時候!都說“春天來了,萬物複蘇,又到了動物們……的季節!”?
    這話可真不假!每到這時候,公野雞腦袋上的翎毛都支棱得倍兒精神,滿林子撲棱著追母野雞。
    要說打獵的招兒,眼下最有意思的還得是“聲誘”。
    往林子裏一貓,掏出個竹笛哨子,“啾啾——咕咕——”地吹出母野雞叫喚的調調。
    那聲音嫩得跟大姑娘似的,公野雞一聽就迷糊,撲棱著翅膀就往跟前來,嘴裏還“咯咯”地應和呢!
    這招兒雖說不算新鮮,但勝在省勁兒。
    你就蹲在樹棵子後頭,眼瞅著公野雞順著聲兒蹦躂過來,跟丟了魂兒似的,這時候再端起獵槍,或者拿個彈弓。“砰”地一下子——得嘞,今兒個的下酒菜有著落了!
    不過現在這年月,大夥兒都忙著種地,願意貓在林子裏打口哨的人可不多嘍,也就一些閑不住的老獵戶還樂意鼓搗這玩意兒!
    事實上,隻是打打野雞、沙斑雞之類的,在很多獵人眼中,都算不上打獵,那特麽就叫玩。
    在野物遍地的年頭,不似後來禁槍令嚴,想打點野味解饞,反倒更講究手上功夫和幾分天意。
    那時節捕野雞、沙斑雞這類飛禽,多是布設繩套的巧活兒。
    老獵戶們各有絕活:有的含片樹葉就能吹出雌鳥求偶的顫音,有的腰間別著竹哨,一吹便是雛鳥落單的哀鳴。
    更有些講究人,袖裏總揣著幾根彩羽,隨手一抖便引得林間飛鳥探頭探腦。
    真正下了血本的,專門馴著鷂子當"幌子"——這猛禽拴在樁上撲騰翅膀,野雞遠遠見了,隻當是同類在啄食,大咧咧就往套索圈裏鑽。
    自然,這行當裏也有真本事的。那些老把式不用家什,單憑一張嘴就能模仿山雞打鳴、鵪鶉求偶,連季節時辰都掐得準。
    更玄乎的,拿兩片銅錢夾在指縫裏吹氣,竟能逼真地學出受傷野兔的哀叫。
    徐峰磨的這個笛哨,在老獵戶眼裏不過是個入門玩意兒。
    前世徐峰走山串鄉收山貨,沒少跟深山裏的老獵人打交道。
    那些雪夜圍爐時聽來的門道,如今倒成了他在這荒山野嶺活命本事。
    笛哨一響,聲兒夠真亮的話,就算不是配對期,也能把野雞招來。
    眼下腳崴了,上不了山。他隻能琢磨這些招兒,解悶兒的同時,也盼著能有點小收獲。
    找了個差不離兒的樹杈子,用獵刀簡單削巴削巴,徐峰給自個兒做了根拐棍,揣上彈弓和泥丸,一瘸一拐地往草甸子那邊兒挪蹬。
    大黃領著仨狗崽子,悄沒聲兒地跟在後頭。
    徐峰沒打算走遠——腳受不了不說,那仨狗崽子正是最淘的時候,他怕招來的野雞讓這幫小祖宗給嚇跑嘍,幹脆把它們撂在地窨子看家。
    棒打麅子瓢舀魚,野雞飛進飯鍋裏……
    這話兒可一點兒不摻假,北大荒這地界兒,野雞多得邪乎。
    要說這野雞,老少爺們兒誰不熟?打交道的次數海了去了。
    徐峰這些年聽過的野雞叫,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來。
    他手裏這顆杏核磨的笛哨,要是氣口兒拿捏準了,學母野雞叫喚能有九成像,引個公野雞上鉤,那還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兒?
    徐峰拄著拐棍,繞過一道河彎子,估摸著走出三四百米遠,在河灘邊上找了個幹爽地兒。
    他往草窠子裏一貓腰,把杏核笛哨往嘴裏一含,輕輕吸溜著吹了幾聲,然後就眯縫著眼等上了。
    可別小看這玩意兒,裏頭的講究多著呢!做笛哨得先摸透野雞叫喚的調門兒,使喚的時候更得反複練,聲兒得像那麽回事才行。
    要不咋說老獵人都得先當三年“學生”,光聽聲兒辨公母這門手藝,就夠琢磨半輩子的。
    山裏的野物都精著呢,野雞更是個鬼靈精,那機靈勁兒一點不比狐狸狡猾。
    要是笛哨吹得不像,不光引不來,反倒能把它們嚇得撲棱翅膀就跑,那動靜就跟誰家炸了灶坑似的。
    老獵人都懂門道——開春配對那會兒得學母雞叫,聲兒要柔要媚,公的母的都能招來。
    等到秋後就得改成學公野雞叫,嗓門得亮堂,專逗那些好鬥的公野雞上鉤,跟有些老爺們喝高了耍橫一個德行。
    這吹笛哨也有講究:不能吹得太勤,吹多了容易走調,跟個二傻子似的擱那兒幹嚎,那就白忙活了。
    聲兒大小也得拿捏準成——輕聲慢調能勾搭近處的野雞,要是扯著嗓子嚎,遠處的早嚇沒影了,比見了黃皮子還跑得快。
    趕上刮風天更得留神,風聲一攪和,啥動靜都變味兒,整得跟老破風箱似的呼哧帶喘。
    這些門道徐峰都是前世聽老把式念叨的,那老爺子叼著旱煙袋,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
    眼下他瘸著條腿,橫豎也幹不了重活,索性就當練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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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逮著算撿著,逮不著就當解悶兒——反正林子裏吹吹哨,總比幹坐在地窨子強,
    ……
    話說王德才把徐峰送到地窨子後,也沒留下喝口水,直接趕著騾子車回了家。
    到家把車卸巴利索,把騾子牽到棚子裏拴牢靠,又往那樺樹皮釘的牲口槽子裏添了把草料,完事兒就快步往屋裏頭走。
    屋裏頭高桂芳正忙活著焯刺嫩芽和刺拐棒呢。這都眼瞅著到四月末了,天兒一天比一天暖和。
    早些年那會兒也沒個冰箱,山上的雪化得忒快,這山野菜要想存住,就得趕緊焯水晾曬。
    雖說曬幹了沒鮮的那麽水靈,可等到冬天沒菜的時候,泡開了照樣是個好嚼咕。
    王德才一進屋就拉拉著臉,張嘴就嗆火:“你咋又管徐峰收錢了?收了多少?”
    高桂芳頭都不抬,掄著鍋鏟扒拉鍋裏的刺嫩芽:“五塊,人家說是醫藥費,咋的啦?”
    “放屁!醫藥費撐死兩塊頂天了!你個敗家娘們兒,見錢眼開是吧?你自個兒不要臉,我老王家還要臉呢!”
    王德才氣得直跺腳,“老子行醫大半輩子攢下的名聲,全讓你這敗家老娘們兒給禍禍完了!趕緊的,把錢給我掏出來,我給人送回去!”
    高桂芳“咣當”把鍋鏟往鍋台上一磕,眼珠子一瞪:“做你的春秋大夢!想要錢?行啊,先把俺那隻下蛋老母雞給俺還回來!
    雞要還不回來,這錢你想都別想!咋的?還想跟老娘比劃比劃?”說著就把鍋鏟舉得老高,架勢擺得足足的。
    其實就三塊錢的事兒,高桂芳心裏門兒清——王德才也就嘴上咋呼,壓根不敢真動手。這招她早摸透了。
    王德才氣得手直哆嗦,可橫豎拿這婆娘沒招,最後隻能咬著後槽牙罵一句:“我特麽上輩子造了啥孽,娶了你這麽個鑽錢眼兒的玩意兒!”
    高桂芳一聽這話更來勁兒了,鍋鏟往鍋裏“咣當”一撂,叉著腰就開罵:“哎呦喂,你還敢說我鑽錢眼兒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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