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牽著江宸的手，穿過樓道，走出公寓大門。陽光已經升高了一些，灑在兩人身上，帶著初夏的暖意。
    “真的不告訴我去哪兒？”江宸邊走邊問，語氣裏帶著一點撒嬌的意味。
    “說了是驚喜。”沈悅回頭衝她一笑，眼神裏藏著狡黠，“你不是最喜歡驚喜嗎？”
    江宸輕輕哼了一聲，沒有再追問，隻是任由她拉著自己往前走。她的步伐比以往輕鬆了許多，曾經那種小心翼翼、生怕被發現的情緒，似乎在這段感情中慢慢消融了。
    她們一路穿過校園的小徑，避開人流密集的主路，沿著林蔭小道往學校的後花園走去。那裏是沈悅小時候常來的地方，人跡罕至，安靜又私密。
    “我們去花園？”江宸察覺到了方向，微微蹙眉，“那裏……會不會有人？”
    “放心。”沈悅握緊她的手，語氣篤定，“我知道一個地方，幾乎沒人會去。”
    江宸沒再說話，隻是默默地跟著她走。她知道，沈悅總是能把她照顧得很好，哪怕是在最脆弱的時候。
    她們很快來到了花園入口。這裏並不算大，但種滿了各種花草，春末夏初時節，開得正好。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混著泥土的氣息，讓人莫名安心。
    “那邊。”沈悅指了指遠處一片樹影斑駁的角落，那裏有一片低矮的灌木叢，遮住了視線，從外麵幾乎看不清裏麵的情形。
    兩人放慢腳步，觀察著周圍有沒有其他人在。果然如沈悅所說，這裏幾乎沒有學生，偶爾有保潔阿姨經過，也都是匆匆忙忙地打掃落葉，不會停留太久。
    她們順利地走進那片隱蔽的角落，四周枝葉交錯，陽光透過縫隙灑下細碎的光斑。地麵柔軟，鋪滿落葉和青苔，踩上去幾乎沒有聲音。
    “就這裏？”江宸輕聲問。
    “嗯。”沈悅轉身看著她，眼神溫柔而熱烈，“你喜歡嗎？”
    江宸點點頭，嘴角微揚：“喜歡。”
    沈悅忽然伸手將她拉近，讓她整個人貼上自己的身體。她低頭吻了吻江宸的額頭，動作輕柔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占有欲。
    “我想你了。”她低聲說。
    江宸眨眨眼，臉上泛起淡淡紅暈：“早上才見過。”
    “可我還是想你。”沈悅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像是壓抑已久的情感終於找到了出口，“每次看到你，我都想把你藏起來，隻讓我一個人看見。”
    江宸沒有回答，隻是輕輕靠在她懷裏，感受著她的心跳。她知道，沈悅對她的愛從來都是這樣熾熱而霸道，像一場無法抗拒的風暴，席卷她整個世界。
    沈悅緩緩蹲下身，讓兩人的視線保持在同一高度。她抬手撫過江宸的臉頰，指尖微涼，卻帶著溫度直抵心底。
    “你知道嗎？”她輕聲說，“有時候我會想，如果當初沒有在圖書館遇見你，我的人生會不會還是那個樣子——冷漠、孤獨，永遠活在別人的期待裏。”
    江宸抬頭看著她，眼神柔軟：“但現在你不孤單了。”
    “是啊。”沈悅笑了，笑容裏有種釋然，“因為你在我身邊。”
    她忽然俯身，在江宸唇上輕輕一吻，然後順勢將她推倒在草地上。草地柔軟，帶著晨露未幹的濕潤，觸感清涼又真實。
    江宸輕呼一聲，仰頭看著她，眼中帶著一絲驚訝和羞澀。
    “你瘋了嗎？”她低聲說，“這裏可是學校。”
    “所以才刺激。”沈悅低頭湊近她的耳邊，呼吸拂過她的耳垂，“而且……隻有我知道你在哪兒。”
    江宸咬住下唇，心跳加快。她知道自己無法拒絕沈悅，尤其是在這種氛圍下。陽光、花香、還有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一切都像是某種蠱惑，讓她沉淪其中。
    沈悅的手開始在她身上遊走，先是肩膀，然後是腰際，最後落在她纖細的腰線上。她感受到江宸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即放鬆下來，像是終於接受了這一刻。
    “別怕。”她低聲說，“有我在。”
    江宸閉上眼，睫毛輕輕顫動，仿佛在回應她的承諾。她伸出手環住沈悅的脖子，主動將她拉近，唇與唇再次相貼。
    這一吻比剛才更深，帶著彼此熟悉的氣息，纏綿又灼熱。沈悅的手滑入衣領之下，指尖掠過肌膚時激起一陣戰栗。
    她們的動作逐漸放肆，卻又小心翼翼地控製著節奏，生怕驚擾了這份私密的美好。
    忽然，不遠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兩人同時停住動作，屏住呼吸。
    沈悅迅速調整姿勢，讓自己看起來像是靠著樹幹休息，而江宸則順勢靠在她懷裏，像是在聽她講什麽故事。
    腳步聲漸漸遠去，是一對情侶在散步，說笑著從另一邊的小徑走過，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異常。
    等聲音徹底消失後，江宸輕輕吐出一口氣，臉頰微紅。
    “剛才好緊張。”她低聲說。
    “但也更刺激，不是嗎？”沈悅笑著捏了捏她的臉，“你看，我們連逃過一次‘被抓’都能這麽甜蜜。”
    江宸翻了個白眼：“你真是瘋了。”
    “但我愛你。”沈悅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愛到願意為你做任何瘋狂的事。”
    江宸沒有反駁，隻是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輕輕地蹭了蹭。她知道，沈悅說的是真的。
    風從樹葉間穿過，吹亂了她們的發絲，也帶走了些許燥熱。陽光依舊溫暖，照在她們身上，像是為這一刻鍍上了金色的光芒。
    沈悅的手輕輕撫摸著江宸的背脊，像是在安撫一隻溫順的小貓。她低頭看著她，眼裏盡是寵溺。
    “我們以後可以經常來這裏。”她說，“隻要你想。”
    江宸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揚：“好啊，隻要你不怕被抓。”
    “抓到了也不怕。”沈悅挑眉，“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江宸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出聲來。她伸手戳了戳沈悅的臉：“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肉麻了？”
    “因為你說我以前太冷了。”沈悅理所當然地說，“所以我決定多說點甜言蜜語給你聽。”
    “那你繼續說。”江宸靠在她懷裏，語氣輕快，“我聽著呢。”
    沈悅低頭看著她，眼神溫柔又深情：“江宸，我愛你，比任何人都愛你。”
    江宸怔住了一瞬，隨後輕輕笑了，眼角彎成月牙的弧度。
    她仰頭親了親沈悅的下巴，聲音輕柔：“我也愛你。”
    風從草叢間掠過，帶來一陣細微的蟲鳴。陽光透過樹葉灑落，照亮了她們的身影，也照亮了這段屬於她們的秘密時光。
    沈悅忽然收緊手臂，將江宸摟得更緊了些。
    “那我們說好了。”她低聲說，“以後每個周末都來這裏。”
    江宸輕輕點頭，卻沒有立刻答應。
    “除非……”她抬起眼，故意拖長了語調，“你能保證下次不會再穿成那樣來誘惑我。”
    沈悅挑眉：“怎麽？你不喜歡？”
    “我喜歡。”江宸承認，“但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
    “那就別控製。”沈悅低頭吻了吻她的唇，“我喜歡你失控的樣子。”
    江宸紅著臉推開她：“你越來越壞了。”
    “對你壞，是因為你是我的。”沈悅笑著說，“我隻想對你壞。”
    江宸沒有再說話，隻是靠在她懷裏，聽著她的心跳。她忽然覺得，這樣的早晨，這樣的陽光，這樣的沈悅，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風吹過草地，掀起一陣細碎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