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母親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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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藍湛和藍澈早早起床洗漱,跟著哥哥走到龍膽小築見母親。從藍啟仁的住處到龍膽小築還是有不短的距離,走到半途,藍渙看著兩個弟弟越走越慢,就知道他們有點累了,也不說話,直接上手,一手一個抱著走。
    這樣的場景在藍渙修煉後,每個月都會出現一次,所有路過的族人都默默看著這一場景,也無人上前幫忙,隻會在他們身後悄悄跟著。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族人看到後要去幫,結果藍渙拒絕了,他說這是他的弟弟,他自己抱。那兩個小的也聽大哥的話,就算被大哥抱的不舒服也不吭聲,最多扭兩下,自己找個舒服的姿勢。
    快到龍膽小築的時候藍渙把兩個弟弟放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和兩個弟弟抱著時弄皺的衣服,再一手牽著一個弟弟,向著院門口走去。青蘅夫人早就在門口等著了,看到他們的身影,連忙上前,拉著幾人進入小院。
    進入小院之後,青蘅夫人分別給了三人一個擁抱,一個親親。藍渙當時臉就紅了,藍湛的耳朵也紅了,隻有藍澈笑嘻嘻的也親了青蘅夫人一口。親熱一番後,青蘅夫人就去把專門給他們做的早膳拿出來,看著他們吃,又去給他們拿了早就做好的點心,看著他們吃的開心,自己也感到幸福。
    吃著點心,藍澈就把他和藍湛寫的字交給了他的母親。
    “母親母親,這是我和二噠噠寫的,希望母親開心。”
    青蘅夫人看著手上的字,眼角濕潤,雖然她沒有帶過這三個孩子,但是藍啟仁把他們帶得很好,每次這些孩子學到了什麽,總會在見麵的時候告訴她,讓她感覺參與了孩子們的成長,無法自己養育他們的愧疚也少了很多。
    “母親很開心,就是你們的大噠噠沒有送禮物,我好傷心啊。”說著臉上浮現出傷心的表情,眼睛裏一點傷心都沒有。
    “沒有的母親,這是我第一次學習聚氣符,送給母親。”藍渙看到母親要傷心了,連忙把揣在胸前的符咒拿出來給青蘅夫人。
    青蘅夫人看到這個聚氣符,筆鋒雖然還稍顯稚嫩,但這個聚氣符還是成功的,估計能發揮出原本能力的十之二三,對於初學者來說,也是很好的了。
    又給藍渙講解了一下畫製聚氣符的訣竅,就開始逗藍湛。藍湛和藍澈雖是雙胞胎,但性格大不相同,藍湛從小就省心,除了在自家兄弟麵前話還多點,在別人的說話那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藍澈相比於藍湛,那就活潑多了,還會撒嬌。所以每次來龍膽小築,青蘅夫人都格外的喜歡逗藍湛,就想看藍湛給他撒嬌,但是始終沒有成功。
    “湛兒,你看,這是兔子香囊,要不要,母親親手繡的,你要是就親母親一口,母親就給你怎麽樣?”青蘅夫人拿出一個精致的兔子圖案的香囊,在藍湛眼前搖晃。
    藍湛看到眼前的兔子香囊,眼前一亮,內心無比想要,但是又要顧及叔父講的雅正,小拳頭握起來,小眉毛皺起來。
    青蘅夫人看到藍湛的表情,哈哈大笑,沒注意一旁的藍澈,藍澈直接上前在青蘅夫人的臉頰親了一口,把香囊從青蘅夫人的手裏拿了出來,遞給藍湛。
    “母親,我替二噠噠親,這個香囊就是二噠噠的了。”藍澈隻是想著自己二噠噠不喜歡說話,不喜歡和別人觸碰,那自己就幫他,反正他也喜歡和母親親熱。
    青蘅夫人被藍澈親過之後,用手指輕點他的額頭,道:“你個小滑頭,就護著你哥哥吧。也罷,你哥哥這不善言辭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有你在他旁邊,我就不擔心他會因為不善言辭而吃虧了。這小兔子香囊,你們兄弟一人一個,都有份。”
    藍澈和藍渙拿到小兔子香囊後,也很喜歡,向母親道謝,他們很珍惜每個月和母親見麵的日子。會和母親匯報這一個月的學習進度,青蘅夫人也在給他們講述她當年學習時的小技巧,龍膽小築一片溫情。
    時間就在這一個月一次的溫情中流逝,轉眼,藍澈兄弟倆就6歲了。
    “湛兒,澈兒,我們沒有母親了。”
    藍渙在一天下午來到藍湛房間,抱著兩個弟弟,眼淚不自覺的流出,聲音哽咽。
    “大噠噠,母親就在龍膽小築,明日就能看到她了。”藍澈看到藍渙哭的眼睛發紅,心裏湧起一股不安的情緒。藍湛看到大哥這樣,心裏也有點不安,和藍澈對視一眼,心裏的不安更強烈了。
    “澈兒,我們去找母親。”藍湛直接開口,拉著藍澈的手就往外走,留下藍渙在原地哭泣。
    藍湛和藍澈跑去龍膽小築,連雲深不知處禁止疾行都顧不上了。
    在龍膽小築外,看到院門緊閉,兩人上前敲門。
    “母親,母親,我是澈兒,開開門啊母親,我是澈兒,我和二噠噠來看你了,母親,你開開門,母親,就算不開門,也應我一聲啊,母親”藍澈上前使勁拍門,沒幾下,手掌被拍紅了。
    “母親,開門,母親,我是湛兒。”藍湛也在一旁大力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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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啟仁原本還在處理青蘅夫人的後事,就聽到門人稟報兩位小公子在龍膽小築,他怕兩個侄子有事,就急急的過來。
    藍啟仁剛到就看到兩個侄子在龍膽小築大門前拍門,兩個手掌都拍紅了,心疼的不行,立馬上前把兩個侄子抱起來。
    “湛兒,澈兒,不要拍了,你們的母親去了很遠的地方,不會再回來了。”藍啟仁看著眼眶微紅的侄子,心疼他們年幼喪母。
    “叔父,你讓母親給我們開開門好不好,澈兒保證乖乖的,再也不違反家規了,也不再調皮惹你生氣了,你就讓母親開開門好不好。”藍澈看到藍啟仁的瞬間眼淚就繃不住了,直接放聲大哭,邊哭還邊抱著藍啟仁的脖子不撒手。
    “叔父,讓母親開門。”藍湛也在藍啟仁的懷裏說著讓藍啟仁開門的話,邊說邊趴在藍啟仁肩上,默默哭泣。
    藍啟仁感到自己的肩膀傳來冰涼的感覺,知道自己二侄子也哭了,也罷,哭出來總比憋在心裏好。
    藍啟仁把兩個侄子抱著回到自己居所,走到一半,兩個已經趴在他的肩膀處睡著了。也是,今天他們在龍膽小築那裏拍門拍了半個多時辰,又大哭一場,精神和體力消耗太多,也是累了。
    藍啟仁把兩個侄子送到他們房間,就看藍渙,藍渙眼睛還是紅的,整個人無神的坐在那裏。看到藍啟仁抱著兩個弟弟回來了,趕忙站起身看向閉著眼睛的兩個弟弟。擔心兩個弟弟有什麽事情。
    “別擔心,湛兒和澈兒隻是睡著了,苦了你們了,以後還有叔父和父親,不哭了,眼睛都腫了。”藍啟仁把懷裏的兩個放在床上,還不忘安慰藍渙。看到藍渙的眼睛,運起靈氣,給藍渙的眼睛消腫。
    此時床上的藍澈,左右扭了扭,找到藍湛的身體,直接滾過去,抱住藍湛的胳膊,不時還抽噎兩下,看得出來,在夢中都在哭泣。
    藍啟仁記得藍湛和藍澈的手心拍門的時候拍紅了,就拿起兩人的手,整個手掌都腫了,又運起靈力,把藍湛和藍澈的手掌治好。
    藍啟仁給藍湛和藍澈治好傷之後,就看向藍渙。
    “渙兒,你是兄長,現在你母親走了,你父親現在傷心過度,無力起身,我現在也是事務繁雜,今後就由你來照顧兩個弟弟了,要給弟弟們做榜樣,知道嗎。”
    “我知道了,叔父。”藍渙回道。
    藍啟仁其實也就是給藍渙找點事情做,讓他不要這麽傷心。但看到立馬應承下來,還在傷心的藍渙,還是歎了口氣,伸手把藍渙攬在懷裏,拍拍他的背。
    “要哭就哭吧,明日可不許再哭了,再哭叔父可要罰你抄家規了。”
    “是,叔父。”藍渙把頭埋進藍啟仁的懷裏,雙手抱住藍啟仁的腰,悶聲悶氣的回答。
    不一會兒,藍啟仁就感覺到懷裏有一絲涼意,又歎了口氣,手在藍渙背上輕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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