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凶手之一郭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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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來到郭坤房間,就見郭坤還是那副第一場見麵的模樣,完全沒有昨日夜裏,那副凶狠表情,還在自顧自的唱戲。
來這裏之前,他們還去把石榴裙嫁衣拿了過來,李蓮花拿著石榴裙嫁衣,走近郭坤,把嫁衣舉到他眼前,道:“郭坤,郭坤,你認不認識這個?你是不是很喜歡,穿這件石榴色嫁衣的女人?”
但是郭坤根本就不理他,反而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李蓮花收回嫁衣,就道:“昨夜看著郭坤,被關在這個房間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既然郭坤看到石榴色嫁衣之人,都會發狂,那他房間裏為什麽還要掛石榴色蚊帳呢。其實,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件嫁衣。”
笛飛聲聽完李蓮花的話,直接上前一步,把郭坤身上披著的戲服拿了過來。
郭坤看到自己戲服被搶,就想搶過來,被笛飛聲推開。
笛飛聲看著郭坤道:“為何整日背著骷髏到處跑,告訴我,我便還給你。”
郭坤根本就沒有看笛飛聲,眼睛盯著戲服,道:“你個孽障,你們緣何在此。”
說完又不管戲服,手舞足蹈片刻後,又道:“前日初五,昨日初六,今日初七。今日初七呢,我要去湖心玩耍。”
笛飛聲把戲服還給郭坤,道:“和這瘋子問不出什麽,走吧。”
李蓮花道:“誒,等等。”
隨後走向郭坤,問道:“郭坤,這個孽障是誰啊。”
郭坤像是想到了什麽,直接躲在屏風後,道:“怪物,怪物。”
明陽道:“怪物,難道是獅魂?”
李蓮花道:“不無可能,既然這郭坤對新娘不敏感,不如換成獅魂試試 。”
說定之後,就由笛飛聲扮作獅魂,畢竟隻有笛飛聲才見過獅魂,他來最合適。
等笛飛聲裝扮好之後,就一人進入房間,明陽和李蓮花在門外觀看房內情形。
笛飛聲一步一步走到郭坤眼前,問道:“還記得我是誰嗎?”
郭坤看到眼前滿臉疤痕的男人,憤怒的道:“孽障,你跑不到了,都給我去死。”
說完直接一掌打向笛飛聲,被笛飛聲擋住,隨後又一腳踢向笛飛聲麵門,笛飛聲直接抓住他的腳,就往房門口一扔。
明陽上前一步,抬手點中郭坤的穴位,郭坤就不動了。
笛飛聲道:“和昨日夜裏鏡石前一樣,先出一掌,但虛浮無力,郭坤練的是羅漢腿,但剛才那一掌,是還未成形的八卦形意拳。”
明陽聞言就道:“昨日二哥說郭乾內功,是八卦門一脈的,那這郭坤是模仿的郭乾。”
李蓮花道:“沒錯,昨夜我又翻看了一下卷宗,那三個女子死的時候,身上都無掌印,那這一掌到底打向了誰?”
笛飛聲道:“許娘子死的時候,獅魂應該在場。”
李蓮花就道:“有理,明陽,你給郭坤診診脈,看看他這瘋病能不能治好。”
明陽聞言,直接上前拿起他的手腕,進行把脈。片刻之後,明陽又輸入了些靈力,順著經脈遊走,到達郭坤的大腦,明白是怎麽回事後,就道:“二哥,這郭坤幼時應該發過高燒,直接燒壞了腦子,一直靠吃藥維持在現在的程度,無法治愈,不過昨夜那麽瘋,應該有蹊蹺。”
李蓮花點頭,隨後思緒一轉,就道:“既然如此,你給他開個藥方,畢竟我們是給他治病來的。”
明陽點頭,從李蓮花背著藥箱中拿出紙筆,寫了一張方子,遞給李蓮花。
三人出了郭坤的房間,隨便找了一人,把藥方給他,就再四處逛逛,看看能有什麽發現。
沒走多遠,就看到薑婆婆跪一處房屋前,在燒紙錢,邊燒紙邊說著勿怪、勿怪什麽的。
李蓮花就開口詢問:“管家婆婆!”
那薑婆婆一看到三人,直接抬起食指,豎在嘴唇上,噓了一聲,道:“今天是王娘子的忌日,采蓮莊接二連三的出事,有怨靈,我給他多燒燒紙,勿怪啊,勿怪啊。”說著還朝著燒紙錢的火盆叩拜起來。
李蓮花想了想就道:“忌日,那就是七年前采蓮莊,發生第二起命案的日子。”
明陽道:“剛剛郭坤說過,初七要去湖心玩耍,今日剛好初七,要去看看嗎?”
李蓮花點頭,於是三人就去湖心尋找線索。到了地方,老遠就看到一個,手拿蹴鞠的少年,在來回踱步,明顯就是等人的模樣。
那少年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自己等的人來了,臉上掛滿笑容,回頭一看,看到是他們四人,笑容瞬間消失。
李蓮花上前詢問道:“小兄弟,你是在等郭二爺嗎?”
那少年有些局促的道:“你們是誰,蓮花莊的嗎?”
李蓮花繼續問道:“你等他做什麽呀?”
少年回答道:“我今日生辰,我每年生辰,坤老頭都會來陪我一起玩兒的,一起學唱戲,可是今天他怎麽沒來?是不是他哥哥又把他關起來了?”
笛飛聲道:“每年生辰,今日。”
李蓮花又問道:“小兄弟,你和郭二爺認識很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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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立馬道:“七年前。”
李蓮花道:“你想都沒想,就記得這麽清楚啊。”
少年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道:“那當然,因為那是我八歲生辰的那天晚上,當時我和家人走散了,一個人在巷子裏哭,剛好坤老頭也偷跑出來玩兒。他看到我在哭,就過來一直陪著我玩兒,一直快到天亮了,家人找到我才離開的。”
李蓮花道:“哦,小兄弟貴姓?”
少年道:“我叫劉華。”
說完後就不再理會李蓮花,就走到另外一邊,繼續等候郭坤。
明陽就道:“二哥,那就是說,王娘子死的當晚,郭坤根本就不在采蓮莊。”
李蓮花點頭,隨後三人就準備回采蓮莊,已經快到午時,聽說這個鎮上的香菜肉餅很是有名,三人又都沒有用午膳,於是打包了四個肉餅,準備回去吃。
李蓮花還打包了一隻燒雞,準備回去賄賂一下方多病。
回到采蓮莊,笛飛聲拿著他那份餅就不知去向,李蓮花和明陽就準備回到客房再吃、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郭禍。
本著友好態度的李蓮花,就把方多病那份遞給郭禍,道:“郭公子,剛剛買了一些鎮上有名的香菜肉餅,一起嚐嚐吧。”
說著就把手中的肉餅遞給郭禍,而郭禍像是躲避瘟疫一樣,躲避著李蓮花手中的肉餅,皺眉嫌棄道:“多謝,不必了。”
李蓮花和明陽看著郭禍奇怪的舉動,對視一眼,就告辭離開。
回房後,二人吃過肉餅後,聽說前幾日去世新娘的貼身丫鬟,回來了,就去待嫁房找那丫鬟。
二人到時,那丫鬟還抱著雙婚鞋,看著床上放置的衣物,哭的傷心欲絕,邊哭還在邊喊小姐。
李蓮花見狀安慰道:“姑娘節哀。”
明陽跟著也安慰了一句:節哀。
隨後李蓮花又道:“敢問姑娘,你家小姐為何用的是素色?她不喜歡別的顏色嗎?”
丫鬟原本還有些猶豫該不該說,但想小姐已死,這個秘密已經無需再保守,就道:“因為,因為小姐有色弱之症,平日裏她分不清很多顏色,所以後來她幹脆隻用素色的東西。小姐平時不讓我們,把這件事說出去。”
明陽想到那件嫁衣,問道:“可有別人知道此事?”
丫鬟道:“小姐隻告訴了郭公子。”
二人知道答案之後,就回到了房中。
明陽道:“二哥,你怎麽看這三起案子?”
李蓮花道:“你呢?”
明陽就道:“十年前死的許娘子,應該是郭乾所殺,七年前的王娘子和威遠鏢局的前進,可能是同一凶手,郭禍。但我不明白,七年前郭禍為什麽要殺王娘子。”
李蓮花道:“明陽所惑之事,也是我疑惑的,目前這些都是你我的猜測,還沒有證據、還需要找些證據。”
明陽點頭。
二人剛說完,方多病提著兩包不明物體來到他們房內,道:“藍澈,幫我分辨一下這兩樣東西。”
明陽接過方多病提來的東西,打開仔細查看。
李蓮花見方多病來了,就把香菜肉餅遞給他,又把燒雞遞給他,道:“知道你昨晚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特意給你帶的,趕緊吃吧。”
方多病道:“還算你有點良心。”
說完就坐下,率先拿起燒雞就開始吃,吃了沒幾口,就道:“別以為拿隻雞和一個餅,就能讓本少爺消氣,本少爺的直覺錯不了,阿飛這個人的來曆絕對不簡單,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了解他多少,但是行走江湖吧,這機警點總是好的。你們兩個,還是太單純。”
李蓮花聽到這話,覺得好笑,就道:“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朋友,倒是教育起我來了呀,你知道明陽以前是怎麽行走江湖的嗎?”
明陽還在檢查藥渣,聽到這話,就道:“我沒有入過江湖。”說完繼續檢查藥渣。
李蓮花聽到明陽反駁自己,也不生氣,接著道:“一力降十會,所有的陰謀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是紙老虎。”
方多病知道李蓮花是在跟他說,明陽實力強勁,比笛飛聲強了不是一星半點,不用擔心笛飛聲在背後捅刀子,多少還是放心一些。
方多病一個雞腿都沒吃完,明陽就已經檢查完兩副藥渣,就道:“方少俠拿來的兩份藥渣,一份是治療瘋病的,一份是加重瘋病的,你是從郭坤那處得來的吧。”
方多病疑惑道:“你怎麽知道?”
李蓮花道:“方少俠,雖然這燒雞是給你的,但是吃它呢,還是有些條件的。采蓮莊這個案子,若是沒有方刑探坐鎮,這後麵可就沒辦法查了。”
方多病剛咬了一口雞肉在嘴裏,聽到這話,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半晌,慢慢把口中的雞肉咽下去,有些傲嬌的開口道:“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本少爺就幫幫你們吧。”
“既然你們都知道這藥渣是郭坤的,那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他昨夜為何發瘋,那你們猜猜,是誰下令換了他的藥。”
李蓮花道:“那自然是他的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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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點頭。
在方多病吃燒雞和肉餅途中, 李蓮花又給他講了他們在郭坤處發現的異常,那個取完婚鞋丫鬟的說辭,還有湖心遇到的劉家少爺。
說完之後,方多病也吃完了,三人就去找笛飛聲,也不知道笛飛聲去哪裏找線索了,隻好先去後院看看,畢竟那裏有獅魂的字畫。
還沒到後院,就聽到有打鬥的聲音,三人趕緊過去。發現果然是笛飛聲,他已經打趴了一堆的家丁,而郭乾驚訝的看著這一幕,沒想到笛飛聲的功夫這麽好。
笛飛聲打完之後,發現剛剛隨手放置在桌上,昨日那兩張獅魂的畫,已經掉落在地,恰巧疊在一起,拿起來一看,發現了這畫上的秘密,就拿著畫,對著郭莊主道:“這麽怕人進入這個房間,就是怕看見這個吧。”
剛說完,明陽三人也趕了過來,李蓮花率先拿過笛飛聲手中的畫作一看,昨日那些缺半邊的字,都被補齊,原來那兩張畫作,雜亂的那一張,恰巧能夠補足齊整那張畫作,缺失的半邊詩文。
李蓮花照著上麵念道:“月明之時,嫁衣之身,鏡石旁,不見不散。”
說完之後看著郭乾道:“郭莊主啊,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獅魂寫給許娘子的信。都在莊內,二位為何要用如此隱晦的方法,相約呢,你對他們做了什麽呀?”
郭乾道:“我怎麽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也許是他們倆苟且,迷信私會,剛好碰到我發瘋的二弟,就把他們給殺了。”
李蓮花道:“把罪責推到一個瘋子身上,也倒是安全啊,可是七年前,王姑娘死的那天晚上,郭坤不在莊內呀,鎮上的劉家少爺可以證明,他根本就不在場。”
郭乾道:“王娘子死的時候,郭坤是不在,可不能證明,許娘子不是他殺的呀。”
方多病歎口氣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說著就把手中一直拿著的藥渣,展示在郭乾麵前,道:“這兩幅藥渣,你可還認得呀,這其中一幅,就是郭坤經常喝的,治療瘋病的藥。而這另外一副,是我從穢物裏翻出來的,是郭坤昨日喝的,我都拿給李神醫看過,確認這兩副藥根本不同,昨日那幅根本不對症,喝了反而會讓人更加狂躁。所以昨夜郭坤才會出來發瘋嚇人,隻因你想讓郭坤來當這替罪羊,我說的沒錯吧,郭莊主。”
郭乾一句話都不說,沉默以對。
李蓮花道:“郭莊主,獅魂明明在采蓮莊,住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蓮池中的屍香花塚,就是最好的證明,而你卻說他隻住了三日,這若非心中有鬼,你何必為這點小事撒謊呢。”
郭乾辯解道:“什麽屍香花塚,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李蓮花道:“城外亂葬崗十來年,連續失蹤的荒屍你不知道嗎?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或者叫人挖開蓮池底下看一看。”
方多病接著李蓮花的話道:“即便是癡傻之人,也不是見誰就能學誰,他能學的一定是,身邊最親近之人,所以郭坤嘴裏說的那些胡話,根本就不是在發瘋。而是在模仿你殺人當天晚上,所說的!”方多病語氣越來越重,最後一句,還是直接指著郭乾厲聲說出的。
笛飛聲道:“昨晚郭坤打向藍澈的那一掌,正是你打向獅魂的八卦形意掌。”
方多病道:“為何許娘子最後沒死成,反而死在了采蓮莊,事後獅魂又去了哪裏,郭莊主,你不想說來聽聽嗎?”
李蓮花道:“郭莊主不想說,那就讓我來替你說吧,我猜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十年前,獅魂不小心跌進你家的蓮花池,巧被許娘子所救。獅魂因為這副外表,吃了很多苦,所以膽小自卑,但許娘子心地善良,沒有把他當成怪物,反而收留了他,兩人也因此互生情愫。
你猜忌心起,想來對許娘子苛刻,獅魂便相約許娘子私奔,可是被你發現了字畫上的秘密,所以你惱羞成怒殺了二人。恰好那晚,正被郭坤目睹了你殺人的全過程。郭坤記下了你打向獅魂的招式,也瞧見你背屍藏屍的過程,所以才背著骷髏到處亂跑。
誰又會在意一個瘋子的舉動呢,但是你知道呀,他所有的行為,都是對你殺人的模仿,你怕事情敗露了,便將計就計,隻好把責任推倒你這個瘋弟弟身上。我說的對吧,郭莊主!”
郭禍在一旁說道:“不是的,不是我父親殺的那些人。”
郭乾直接道:“這隻是你們的猜測而已,毫無根據,難道你們百川院就硬要把罪名,扣在我的頭上嗎?”
笛飛聲道:“你想要證據,簡單。”
說完直接拿起地上的一把刀,直接搭在郭乾脖頸,郭乾嚇了一跳。
郭乾驚恐的看著笛飛聲道:“你想幹什麽?”
笛飛聲道:“讓人開口說話的法子,我有的是。”
隨後就直接帶著郭乾來到蓮花池,把他壓在蓮花池池邊的圍欄上,問道:“說還是不說?”
郭禍帶著家丁緊隨其後,邊跑邊喊道:“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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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陽三人也抓緊趕了過來。
方多病趕緊說道:“阿飛,你這樣隻會屈打成招。”還想要上前阻攔笛飛聲。
李蓮花趕緊拉住方多病。
那郭乾被死死壓在圍欄上,一點反抗之力使不出來,聽到方多病的話,就道:“想屈打成招,誣陷於我。”
笛飛聲聽到這話,直接道:“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將你扔在這池中,做屍香花塚的廢料如何!”
說著就拎著郭乾的衣領,作勢要把他丟進去。
方多病見到這,又喚了一聲:阿飛。
那郭乾被嚇得目眥盡裂,趕緊道:“我說,我說。”
聽到想要聽到的答案,笛飛聲就把郭乾放了。
郭乾見自己安全了,立馬道:“你們要找的那個獅魂,是我殺的,郭坤的藥,是我下的。”
停了一下,重重喘了幾口粗氣,繼續說道:“當年,許娘子救了那個六指怪人,想不到,那個六指怪人,居然愛上了許娘子。他以下人的身份,混進我采蓮莊,用專門的秘術來養蓮,哄許娘子高興。因為他見過我對許娘子動粗,所以,教唆許娘子離開我,還趁我新婚之夜私奔逃跑,幸好被我發現了。”
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就一怒之下,把這個六指怪人給殺了,至於那個賤人,是她驚慌過度,自己掉到池子裏淹死的。可是那個賤人也該死,蓮是高潔之物,那個賤人水性楊花,紅杏出牆,她根本不配愛蓮,死有餘辜。”
方多病道:“你憑什麽以自己的意願,斷別人生死呢,你整天掛在嘴邊說自己愛蓮,你配嗎?”
明陽也道:“蓮花本就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你用人的屍骨來養蓮,你又有多高貴!”
笛飛聲道:“還有一事,獅魂的屍骨和遺物在哪兒?”
郭乾得意的笑了幾聲,道:“那個怪人,早就被我扔到池底作花肥了!”
笛飛聲道:“好。”
隨後看向站在一旁的家丁,說道:“你們幾個都下水,把所有屍骨都撈上來,就算把池底給我翻過來,也要找到一具六根手指的屍體。”
看那些家丁還不動,笛飛聲厲聲道:“下水。”
那些家丁見笛飛聲有些生氣,回想剛剛他對自家老爺的動作,不敢不聽話,紛紛跳入池中,撈屍體。
李蓮花看著郭乾道:“許娘子是你殺的,七年前的王娘子和威遠鏢局千金,不是你殺的吧,是你兒子郭禍殺的。”
又看向郭禍,道:“對嗎,郭少爺!”
郭乾聽到這話,有些著急的道:“是我殺的,都是我殺的。”
郭禍就道:“那都是我父親幹的,不是我。”
李蓮花不理會這兩人,對著方多病道:“方少俠,你去一趟郭乾的住所,搜一搜有沒有石榴裙。”
郭禍聽到這話,眼神閃爍了一下,還在強裝鎮定。
方多病聽到這話,轉身去了郭乾住處,搜石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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