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辛絕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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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妃直接道:“清兒,主人待我們不薄,你怎麽會如此忘恩。”
    清兒反問:“待我們不薄?西妃,你是瘋了嗎?我們每天被關在這裏,擔驚受怕,怕丟了銀子沒飯吃,沒衣穿,怕丟給門外的侍衛營,這是待我們不薄?”
    西妃:“外麵的世界比女宅要凶險萬分,你就看今日那些侍衛的所作所為你就知道了,這些年一直都是主人在保護我們,”
    清兒反駁:“這是囚禁,不是保護,我們每天被關在這裏,就如貓狗鳥雀一樣,哪兒還像人。”
    又看向人群中關係最好的兩人:“繽容,玉胭,你們說句話呀。”
    站在一起的姑娘們,都在沉默。
    清兒怒道:“瘋了,我看你們都被關瘋了,我懶得理你們這些軟骨頭,你們喜歡被關,那就一直被關在這裏,感恩戴德去吧。”說完轉身就走。
    那些姑娘看著清兒的背影,似乎有些話想說,但是忍住了。
    明陽看到這裏,覺得這些姑娘的神色有些奇怪。
    看著清兒走遠,這些姑娘全部都向李蓮花和方多病行禮:“感謝二位查出真相,為主人報仇。”
    方多病問:“你們當真不恨玉樓春嗎?”
    西妃一副看慣世間的模樣開口:“女子在這世間,本就沒有什麽好去處,留在這兒侍奉主人,便可萬事無憂,侍奉一個人,總比侍奉所有人來得輕鬆。”
    方多病還想再勸,被李蓮花攔下:“人各有誌,不必多言,那便祝姑娘們,順心順意了。”
    晚上客房內。
    四人圍坐在桌前,吃晚膳,而笛飛聲抱著他那把刀,坐在榻上擦拭,不吃晚膳。
    方多病見清兒不動筷,勸解道:“她們被關在這裏太久了,已經成了習慣,也別強求她們了,”
    清兒不解:“她們如此,辛絕也如此,江湖上都是這樣的軟骨頭嗎?那還有什麽可闖的?”
    方多病邊吃邊道:“有人臨危不懼,又有人貪生怕死,這才是江湖。”
    明陽自己也有疑問,就沒有動筷吃飯,看著李蓮花一直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樣,就問:“二哥,你在想什麽?”
    李蓮花被明陽叫回神,夾起盤中做裝飾的鮮花,道:“我在想,這個花上為什麽會沾有泥點?”
    明陽湊近一看,發現鮮花上並沒有什麽泥點:“沒有泥點啊!”
    李蓮花道:“我說的是漫山紅的那天晚上。”
    明陽:“話說,漫山紅究竟是什麽?”
    李蓮花不想給明陽說漫山紅那晚的事情,想說點別的搪塞過去,結果方多病嘴快,直接說了。
    他們進入女宅之前就選了香紅,進入女宅之後,就被帶去沐浴更衣,宴席上還有香紅的主人作陪,晚上還睡在一間房中。還向明陽告狀,說是那天晚上說好的,要一起探尋玉樓春寢宅,結果他一個人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李蓮花。
    明陽聽到這話,替李蓮花說話:“二哥肯定是有事耽誤了,他不貪圖美色的。”
    李蓮花看著明陽眼中隻有對自己的信任,沒有別的情緒,也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
    隨後就道:“那天的花,是木槿花。”
    方多病咽下口中的食物:“花長在土裏,沾了泥很稀奇嗎?”
    李蓮花道:“這木槿花樹有一丈之高,開在高處的花沾了泥點,當然是很稀奇。”
    清兒猜測:“沒準是姑娘們采花落地上了。”
    李蓮花搖頭:“泥點渾圓,並非落地而沾,而是被濺起來的。姑娘采花,為什麽會濺起一丈高的泥水呢?”
    明陽道:“應該是在木槿花樹下挖了什麽東西,或者是埋了什麽東西。”
    李蓮花點頭,隨後又用筷子擺出井字切的模樣:“還有,半個身子明目張膽地擺出來,餘下的部分為什麽讓人找不到呢?辛絕承認自己是鬼王刀,那他為什麽不承認自己殺了人?”
    笛飛聲道:“顯而易見。”
    方多病問道:“什麽?”
    笛飛聲:“破綻顯而易見。”
    李蓮花聽到笛飛聲這樣說,就知道他有獨特的見解:“顯而易見,行,那不如你說來聽聽。”
    笛飛聲坐著沒動:“你讓我在香山幫你三次,之後就讓藍澈給我治療,這算是第二次吧。”
    聽到笛飛聲還講條件,方多病指著笛飛聲:“你別得寸進尺。”
    李蓮花趕緊攔住方多病,指了指自己腦袋,示意笛飛聲現在腦子有問題,別和他計較。
    隨後看著笛飛聲道:“算。”
    笛飛聲得到李蓮花的回答,就道:“這三個人身上的刀法都有破綻。”
    隨後幾人晚膳都不吃了,直接前往停屍間。
    笛飛聲看著眼前三具碎屍:“這三個人身上的刀法,看上去都一模一樣,才若從刀法練到刀意的境界,就能看出用刀者心境的區別。”
    走到東方皓的身邊:“東方浩身上的刀意少有凝滯。”
    又走到玉樓春處:“玉樓春身上刀意絕然,一氣嗬成。”
    轉頭看向侍衛長:“而侍衛長身上的刀意,猶豫,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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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多病猜測道:“莫非是三個凶手?”
    明陽:“是模仿。”
    方多病:“什麽意思?”
    李蓮花解釋:“別被井字切帶進去,第一個死的呢是玉樓春,這第二個死的是侍衛者,為了能模仿,玉樓春屍身上的井字切,所以凶手在侍衛長身上,補刀成井字,東方浩也是如此啊。”
    方多病:“可侍衛長和東方浩身上的刀意,也不一樣啊”
    李蓮花:“是因為殺侍衛長的時候,凶手生澀,殺東方浩的時候呢,凶手就比較嫻熟了。”
    方多病:“李蓮花,你糊塗了吧?這第一個死的是玉樓春,可他殺玉樓春的時候,刀意最為成熟,他殺第二個侍衛長的時候,為什麽就變生澀了呢?還有,如果第一個死的是玉樓春,那刀呢?沒有刀如何分屍啊?”
    李蓮花:“不過你這麽一說呢,這個刀確實還沒有發現。”
    方多病點頭:“對呀,沒有刀如何井字切。”
    明陽:“沒有刀,也能井字切,辛絕不就能用鬆針劍使用井字切,而且不一定非得用井字切,才能呈現井字模樣,畢竟是不是一次斬開的屍體,我們也分辨不出。”
    李蓮花:“沒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辛絕就不是凶手,因為他沒必要藏刀。玉樓春剩餘的屍體一直沒有找到,那上麵必然有真正凶手的秘密。”
    方多病:“就憑這個就能斷定凶手不是辛絕?”
    李蓮花拿出懷中的東西:“還有這個嘍,來,阿飛。”
    是那個燒過的藤條。
    “我們之前猜呢,辛絕是最方便能將藤條掛在藤籃上的人。”
    方多病道:“對啊,他還下山之後燒了藤條呢”
    明陽道:“不對,藤條是兩端被燒的。”
    李蓮花:“沒錯,若藤條自垂而下,用一個火從下麵點燃的話,那麽隻有一端會燒,可這個藤條兩端都被燒,你上次沒有發現嗎?”
    方多病聯係現在出現的線索:“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迷惑我們,將凶手指向辛絕。”
    清兒聽到這裏,有些糊塗了:“辛絕又不是凶手了,那凶手是誰?”
    李蓮花:“凶者是幾個聰明人。”
    “幾個?”
    李蓮花:“若不是辛絕所為,其餘人必須合力才行,走,我們去找辛絕。”
    幾人來到關押辛絕的柴房,清兒和笛飛聲倒沒有跟來。
    一打開門,辛絕渾身是傷的靠坐著。
    “你這是侍衛們打的?”方多病問道。
    辛絕回答:“我平日裏如何罰他們,他們現在就如何罰我。”
    明陽聽到這話,心中想到: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報應不爽啊。
    李蓮花蹲下身,看著辛絕:“現在所有的罪證都指向你,你想說的話,都說出來吧。”
    辛絕嘴角一扯,露出苦笑:“明日一早,我的披肝瀝膽就要發作了,說什麽都逃不過一死。”
    李蓮花直接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扔給辛絕。
    辛絕看到瓷瓶,震驚的看著李蓮花,急急忙忙的打開瓷瓶,拿出一粒解藥服了下去。
    藥服下之後,辛絕才鬆了口氣:“為什麽救我?”
    李蓮花:“我拿來這個解藥救你,就是不想讓人蒙冤。”
    辛絕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玉樓春並非我所害,東風皓也與我無關,可我的確是有罪之人,在我替玉樓春賣命的那一刻起,我便罪不可赦。三位想問什麽便問吧,我定知無不言。”
    方多病見辛絕終於肯說實話,也蹲下身:“你昨日可曾見過什麽人,什麽事,與以往不同嗎?”
    “昨日,昨日為漫山紅做準備。整個女宅都與以往不同,可要說太過奇怪,倒也沒有。”
    李蓮花:“那你自己呢?”
    “我自己?”
    李蓮花:“你說有人知曉你鬼王刀的身份,故意栽贓你,也許這與眾不同的地方就在你身上。”
    “在我身上。”
    辛絕陷入思考,想昨日發生事情,像是想到什麽:“我,我除了醒來得太早,別無不同。”
    李蓮花:“你昨日醒得格外的早嗎?”
    “是的,我侍奉玉樓春子時入睡,寅時必須起床,往日寅時鍾聲響起,我隻覺睡得不夠,可昨日醒了許久,方才聽到寅時的鍾聲。”
    方多病想到了什麽,喊道:“月亮!”
    隨後三人就出了柴房,跟著方多病來到了觀星台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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