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為情斷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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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膳之後,方多病先是和醒過來的碧凰聊了聊,不過是他說,碧凰寫字,從而知道了一些細節。
得到線索的方多病,沒讓死裏逃生的碧凰去作證。隻通知所有人到瞰雲峰集合。
施文絕看著被蒙上白布的屍體:“李神醫,方少俠,你們這是找到剩下的屍體了嗎?”
被一大早叫上來,李一輔的語氣有些不好:“這案子不是已經破了嗎?是辛絕和碧凰聯合作案,對吧,為何還要把我們叫來?”。
李蓮花:“一個人,左邊的身子被切成井字,不代表右邊,也被切成了井字,這說明他左邊的這個身子,有被切成井字的理由。”
陸劍池有些疑惑:“李神醫的話太難懂了。”
施文絕:“什麽理由啊?”
李蓮花:“要是碧凰直接殺了玉樓春,她肯定是跑不掉的,想殺人後安然無恙,想必她隻能嫁禍給旁人。這思來想去,最佳人選,那就是鬼王刀了。簡單來說,碧凰與辛絕,不是同謀。”
施文絕:“玉樓春不是鬼王刀殺的?”
李蓮花指著那被蓋上白布的屍體:“你們可以來看一看,這玉樓春屍身的肩膀。”
方多病很自覺的就去掀開白布,露出裏麵玉樓春的屍體。
陸劍池:“蛇,玉樓春是被蛇咬死的!”
李蓮花:“沒錯,他便是死於蛇毒。”
施文絕指著那切口:“可這切口像是一刀而成,手法十分嫻熟。”
方多病:“一刀而成的刀技,若是有伸手的工具,倒也不難。”
李蓮花朝著遠處一喊:“來人。”
就來了幾個護衛,抬著一個沉重的書架走了過來,方多病直接拿起一把刀,直直朝著書架砍去,鐺一聲,書架完好無損,刀應聲而斷。
施文絕認出書架的材質:“玄鐵!玉樓春的書架,竟然是玄鐵做成的,還把邊上磨成了利刃,難道是用這個分的屍?”
方多病轉身看著眾人:“沒錯,在這玄鐵書架上尋個井字格,再將邊沿磨成利刃,壓到玉樓春身上,這便是井字切。”
李一輔聽到這手法,也不由得驚奇:“好手段!但玉樓春餘下的屍身上,為何井字切隻有一半?”
李蓮花:“這玄鐵之堅,天下少有,想磨成利刃,即便每日一個時辰,半年也隻能磨出半個井字,可這漫山紅已經要到了,凶手隻能以假亂真,如果大家都找不到這個鬼王刀的話,那剩下的半具屍體,也就找不到了。”
施文絕:“這碧凰的用心實在太深了。”
李蓮花:“玉樓春這個瞰雲峰呢,除了他自己之外,每日隻需一個侍女,上去一次,而且隻能打掃一個時辰。負責打掃整個寢宅,還要磨礪整個玄鐵書架,不被人察覺,確實不易啊。”
施文絕:“這姑娘是怎麽做到的?”
李蓮花:“被逼到絕境,拚了性命自救之人才能做到。這碧凰姑娘,太想逃離這生不如死的女宅了。”
雖然已經知道整件案子的經過,而玉樓春已經死了,不過再聽李蓮花講一次,明陽還是在心中對玉樓春湧起殺意。
李一輔:“但碧凰前夜在摘星樓起舞,玉樓春卻在瞰雲峰,她分身乏術,如何殺人?”
李蓮花:“不錯,縱蛇殺玉樓春,必須有會控蛇之術的幫手。”
這話說完,李蓮花就看向了赤龍:“赤龍姑娘,你很了不起啊。”
被說中的赤龍臉上閃過慌亂,西妃直接開口:“李神醫說笑了,赤龍隻善舞,我們從未見過她學過任何的,控蛇之術。”
李蓮花不理會西妃,而是盯著赤龍,問:“赤龍姑娘,你是車狐人吧。”
赤龍神情不變,對著李蓮花微笑反問:“車狐地屬血域,你覺得我長得像車狐人嗎?”
方多病:“車狐人黃發玄鼻,你長得確實不像。所以我猜你是車狐的漢人,對吧?”
被方多病說中,赤龍的笑容消失了。
李蓮花:“車狐女子常紋有蛇牙圖騰的雕情,隱蔽得非常的好,但是昨日你與侍衛反抗之時,我不小心看到你的雕情。”
隨後給眾人解釋:“車狐乃是血域小國,以打獵為生,蛇口咬住的傷口,最不傷皮毛,所以你們自小以馴蛇狩獵為主。赤龍姑娘,你肯定是學過吧?”
赤龍反駁:“就算如此,玉樓春也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帶蛇進入女宅。”
李蓮花:“那是當然了,但是蛇卵就不一樣了。”
明陽把昨天晚上,他和李蓮花找到的蛇卵殼拿了出來,遞到赤龍眼前:“赤龍姑娘,這是在玉鼓裏找到的。”
李蓮花:“這玉鼓呢,是10個月前被送上山的,將玉鼓放於溫暖處暖化,這幼蛇自會從口中爬出。這接下來要問的是,這玉鼓是誰送上山的呢?”
被全部說中,赤龍有些慌亂的後退幾步,隨即拿出一節短笛,放在唇上一吹,一道黑影就從她的袖中飛出,直直射向李蓮花。
明陽看清那是條蛇,剛想伸手抓住那蛇的七寸,就被一個人搶先。正是慕容腰,他一把抓住那蛇,隨手就把蛇丟到山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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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龍,這條剛長成的烙鐵頭,也傷不了幾個人,何況查案是他們的職責所在,又有何錯。”
又對著李蓮花道:“之前我說過二位是智者,今日更是心悅誠服。”
李蓮花:“慕容公子才是聰明人,玉樓春都謹慎到這一步了,最後還是難逃一死。”
慕容腰問:“你們為什麽會覺得,這蛇卵就藏在玉鼓中?”
方多病:“本來猜不出來,當得知慕容公子是車狐人,卻謊稱自己是月羥人的時候,一切都明白了。”
慕容腰問:“那你又是如何覺得。我也是車狐人?”
方多病解釋:“因為公子自相矛盾呢,月羥萬裏黃沙,國人畏水,可公子在竹舟上風流倜儻,絲毫不懼。出入女宅不喜沐浴,本也是合理,但卻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你在掩飾自己的發色。還有,你一直對案件都不感興趣,從不參與討論,為什麽在辛絕房間說那麽多話,還直接走到桌前掀開布料,好像是提前知道這裏有財寶一樣。所以我們懷疑你之後,便去你的房間找到一樣東西。”
說著就從懷中拿出一根頭發:“這發梢烏黑,發根確實赤黃,你的頭發是染得吧?”
慕容腰被說中,沒有反駁:“二位心思果然縝密。”
李一輔:“所以你們三個合謀殺人。”
慕容腰立馬否認:“不是何謀,是我逼迫他們,他們不敢不從。我覬覦玉樓春的財寶,所以才會脅迫你和碧凰,這一切與你們無關。現在事情敗露,罪責歸我。”朝赤龍微微一笑:“以後再也沒有人逼你害你,你就下山去好好地生活。”
赤龍微微搖頭,想說些什麽。
慕容腰聲音溫和:“赤龍,聽話。”
赤龍看著慕容腰,她知道慕容腰的用意,她不能開口,隻能看著慕容腰無聲落淚。
明陽歎了口氣,為了愛人,慕容腰做到這一步,實在令人動容。
方多病:“覬覦財寶,又何必做到這個地步呢?”
慕容腰看著方多病:“方少俠的意思是,我對玉樓春太狠。”
方多病:“是你對自己太狠。”
“藍少俠的話我聽不懂。”
方多病直接道:“你當然聽不懂啊,因為這事你根本不願意承認。我有個問題問你,這第一條斷臂,你是何時丟上貫日亭的?”
“自是夜裏殺玉樓春之後。”
方多病搖頭:“不對,貫日亭在女宅之外,還有人看守,你沒有任何機會,而你唯一的機會,就是與我們一早登山觀日之時。”
陸劍池:“可是那天日出是我們一起去的,不曾見他帶了包裹,一截斷臂怕是藏不住吧。”
方多病:“所以我才說,你何必做到這個地步呢?”
說完就直接一掌打向左肩。
慕容腰被打中之後,後退一步,從他的鬥篷中掉出一節機關手臂。
眾人看到這手臂,都吃驚不已。
施文絕指著機關手臂:“你這斷臂,何時斷的?”
陸劍池:“漫山紅酒席上看你跳舞,分明還是好好的。”
方多病:“怕是漫山紅之後,他跳完最後一隻舞,便回到房間,自行斷絕一臂。上貫日亭前,你用自己的斷臂,偽裝成玉樓春的手臂。在藍澈和阿飛來的時候,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在他倆身上之時,將其拋下。那日早上,我們都披著鬥篷,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那隻殘肢上,沒有人會發現,此時慕容公子的手臂,已經失去了。你自行砍去一臂,就是為了掩蓋玉樓春,中了蛇毒的事實,對吧?”
慕容腰:“方少俠果然聰明,但可別過了頭,我斷臂是多年前的一場意外,嫁禍辛絕,我隨意拋屍便可,何必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件事?”
李蓮花:“因為你必要將屍塊,留在一個赤龍不可能會去的地方,若直接嫁禍給辛絕的話,那拋屍在哪裏都一樣。這個貫日亭在女宅之外,姑娘們是不可能會去那個地方的,這樣的話,赤龍才會沒有任何嫌疑。”
慕容腰:“夠了,是我貪財,與赤龍無關。”
李蓮花:“慕容公子,你還記得鷹翔之舞嗎?一年前,舞魔慕容腰做鷹翔之舞,雙臂高展若擊長空,名動京城啊。可如今呢?慕容腰,你用舞者手臂,去換赤龍清白,連車狐的左攜禮都無法再做。貪財之人是做不地這些的。”
慕容腰:“我知道二位想要的證詞,可抱歉,這一切都是我做的,玉樓春、侍衛長、東方皓都是我一人所殺,懇求二位不要再責怪旁人,我這條命,賠給他們就是了。”
說完就往崖邊縱身一跳,想要一死了之。
明陽看到他想要自盡,抬手往腰間一抹,琴弦瞬間出現在手心,下一瞬,琴弦的一頭已經追著慕容腰而去,感覺琴弦纏到了什麽,還沒往回拽,就看到笛飛聲拽著慕容腰的手臂,把人帶上來了,語氣不善:“想死,別往我頭上跳。”
見狀,明陽直接把自己的琴弦放回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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