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應淵顏淡之情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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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李蓮花與明陽洗漱完畢,相擁著躺回床上。
    明陽率先開口:“蓮花,你覺得兄長和顏淡之間如何?”
    李蓮花語氣肯定:“他倆恐怕是有情的!”
    明陽眉頭緊皺:“這可麻煩了,兄長性格執拗,恐怕不會輕易承認自己動了情,顏淡怕是要受苦了。”
    李蓮花想了想,說道:“反正應淵的火毒已經解除,他也該回衍虛天宮了,兩人的交集就減少了,可能情也會淡了吧!”
    明陽打了個哈欠,應道:“希望如此,不過如果兩人的感情越來越深,大不了我們多費些心思,必要的時候幫他們一把好了!”
    李蓮花想到明陽還沒有恢複的修為,問道:“你如今火毒已解,是不是要繼續閉關,恢複修為了?”
    等了一會兒,不見明陽回答,李蓮花低頭一看,發現明陽已然熟睡,還打起了小呼嚕,不禁低笑一聲,輕輕將他摟緊,也閉上眼睛睡去。
    才閉關一年的明陽,就被李蓮花叫了出來。看著一臉焦急的李蓮花,明陽忙問:“蓮花,發生何事了?”
    李蓮花快速說道:“顏淡跳下了夜忘川,應淵也跟著跳了下去,如今應淵對顏淡動情,已經是人盡皆知!”明陽震驚不已,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蓮花歎了口氣,回答道:“你閉關之後,應淵回到了衍虛天宮,沒多久,便把顏淡要了回去。兩人也不知收斂一些,還是如同在我們這裏一樣相處。有些親密的舉動,被銀燈發現了,她還找了些顏淡動情的證據,呈報給了帝君。帝君知曉後,應淵便無法再徇私了,本來他是想讓顏淡先認錯,再想別的辦法把她放了。誰知道顏淡那個倔脾氣,以為應淵厭惡自己對他有情,一氣之下,就跳下了忘川。應淵為了救她,也跟著跳了下去!”
    明陽焦灼萬分地說道:“帝尊既然知悉此事,那顏淡下忘川,去凡界能避開帝尊的雷霆之怒,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那兄長此刻是否在天刑台受罰?”李蓮花神色肅穆:“應淵還沒從忘川回來,帝尊已經頒下旨意,他回來後,就會被帶去天刑台,當眾承受冰錐之刑!帝尊對應淵或許不會痛下殺手,卻難保不會抽取他的記憶,讓他徹底忘卻顏淡。”聞言,明陽立即拉著李蓮花,邊走邊說:“快,我們先去找兄長,我有一計,還需兄長通力配合。”
    忘川河畔,陰風怒號。即將投胎的人,都手提一盞燈籠,如同孤野幽靈一般,在忘川之上彷徨遊蕩,顏淡也在其中。
    明陽快步走到應淵身邊,輕聲呼喊:“兄長!”應淵仿若充耳不聞,目光依舊癡癡地停留在顏淡身上,自顧自地呢喃:“明陽,你說是否是我錯了?我當時應該在眾人麵前坦承與顏淡有情!”
    明陽連忙道:“兄長,此事你沒有做錯,若你當眾承認對顏淡有情,帝尊豈會容忍她?恐怕此時顏淡早已魂飛魄散,顏淡能入凡界,已是最佳的結局了。況且,你可是天界的應淵帝君,大可以在暗中守護她。於凡界修行,對顏淡來說,也並非壞事!”李蓮花也隨聲附和:“對啊,應淵,當務之急,還是想想等下回到天界,該如何應對帝尊,還有天刑台的懲處吧!”
    明陽沉聲道:“是啊,帝尊絕對無法容忍你動情,兄長,你如今隻有兩個抉擇,要麽忘卻顏淡,做回那冷若冰霜的帝君;要麽被迫忘卻顏淡,做回帝尊眼中的帝君。”應淵轉頭凝視著明陽,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苦楚,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兩個都不選!我不想忘記顏淡,明陽,幫幫我!”
    明陽看著應淵那滿是憂傷的眼神,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是我兄長,我怎會不知你心中所想?此刻我與蓮花在此,就是來幫你的!”
    隨即三人就在忘川河畔商議起該如何逃脫刑罰的辦法。
    聽完明陽所言,應淵心一橫,牙一咬,將手中的丹藥吞入腹中。
    看著應淵服下丹藥後倒地的身影,明陽竟然無動於衷,眼睜睜地看著他倒在地上。見應淵身上還算幹淨,明陽又將應淵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看著變得髒兮兮的應淵,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帝尊,救命啊!”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明陽和李蓮花兩人一左一右地架著應淵,來到帝尊住處。一路上,兩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仿佛應淵已經沒了氣息一般。
    帝尊聽到外麵的動靜,趕忙出來查看,隻見應淵麵色蒼白如紙,被兩人攙扶著。帝尊見狀,連忙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明陽的臉上還帶著明顯的驚慌之色,聲音略微有些哽咽地回答道:“帝尊,我正在閉關,李蓮花突然將我叫了出來,說兄長動了情。我深知天條的第一條便是戒情,所以我急忙去找兄長,勸他認錯。誰知~”
    說到這裏,明陽停了下來,伸手擦了擦眼角似有似無的淚水,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我到的時候,兄長對我說:此次之過,罪不容誅,以後天界就交給你了。說完這話,他就吃下了一大把丹藥。那些丹藥,那些丹藥都是我給他的,本是用來防身的毒丹,而且我沒有解藥啊。帝尊,求您救救兄長,我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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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明陽直接對著帝尊跪了下來,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這磕頭的聲音異常響亮,咚的一聲,震得李蓮花的心髒都猛地縮了一下。雖然明知明陽是在演戲,可李蓮花的心中還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陣心疼。帝尊急忙扶起明陽,說道:“我會盡力而為的!”
    說完便伸手為應淵把脈,竟發覺他的脈象已極度虛弱,幾近垂死,仿佛與死人無異。帝尊心中驚疑,不信邪地運用仙力探查應淵的仙靈,見仙靈也有破損,隻有元神尚且安好,這才稍稍鬆了口氣。緊接著,他又發現應淵的筋脈中布滿了五彩斑斕的塊狀物,這些異物堵塞筋脈,若不及時疏通,恐怕不出幾日,應淵便會殞命。
    帝尊遂加強手中仙力,意欲去除這些塊狀物,豈料這些塊狀物堅硬異常,他耗費一成仙力,才僅僅化解了一塊。即便耗盡他全身仙力,恐怕也難以清除殆盡。
    眼見帝尊停下動作,用一種惋惜的眼神看著自己,明陽聲音顫抖著說道:“帝尊,兄長!”
    帝尊無奈歎息:“應淵君體內毒素肆虐,縱使我傾盡全部修為,也難以去除其一二,實在是無能為力!”
    明陽如遭雷擊,呆立當場,難以置信地反問:“怎麽可能?帝尊可是三界至尊,若連帝尊都束手無策,不,不可能,我絕不會讓兄長死的。”
    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對著一直扶著應淵的李蓮花說道:“蓮花,走,我們回去。既然毒藥是我煉製的,那解藥我必定也能煉製成功。走,我們快走!”言罷,他背起應淵,轉身離去,甚至連向帝尊行禮告辭都顧不上。
    落在後方的李蓮花,向帝尊拱手施禮,道:“帝尊,明陽君適才匆忙,未及向您行禮告辭,還望帝尊恕罪!”
    帝尊擺了擺手,道:“無妨,你快去看著他,莫讓他做出什麽傻事!”
    李蓮花向帝尊行禮道謝,道:“多謝帝尊,那我便先行一步了。”
    帝尊點頭道:“快去吧!”
    回到住處,明陽將應淵往床上一扔,便一屁股坐在床邊,目光呆呆地,還沒從回神,突然間,就聽到李蓮花哈哈大笑的聲音,還整個人都蹲在地上,笑聲持續了許久才停歇。
    明陽板著臉看著捧腹大笑的李蓮花,厲聲道:“好笑嗎?”李蓮花笑逐顏開,看著明陽,稱讚道:“明陽,演技精湛啊!”明陽麵沉似水,回應道:“那是自然,有你這位演技大師在我身邊多年,我總得有點長進吧,畢竟近墨者黑!”
    李蓮花聞言,二話不說,伸手徑直抓向明陽腰間的癢癢肉。“哈哈哈哈,別撓了,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是近朱者赤。”聽到想聽的話,李蓮花鬆開了手,看著蜷縮成一團的明陽,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宛如受了天大的委屈,喉嚨不禁上下滾動了一下。
    明陽緩了片刻,說道:“如今兄長的責罰是躲過了,可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李蓮花沉思片刻道:“既然中毒的事已在帝尊麵前挑明,那他就得有中毒的模樣,這毒沒個千八百來年,恐難以消解!”
    明陽道:“既是如此,那顏淡那邊,就隻能靠你去探聽消息了,畢竟我現下是個為兄長埋頭煉丹的弟弟!”
    李蓮花揉捏著明陽的臉頰,輕聲道:“曉得啦,我的明陽。”
    當時在忘川河畔時,明陽和李蓮花想出的對策就是化被動為主動,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選擇受罰的方式,如此一來,明陽的丹藥便有了用武之地。
    那顆丹藥,是明陽煉丹失敗的產物,本欲丟棄,卻因其效果獨特而留存下來,如今正好派上用場。此丹藥尚無名字,明陽也未給它取名,且僅有兩顆。一顆的藥效可持續一天,即便天醫館的醫師前來查看,明陽也無所畏懼。不過,興許是帝尊已然表明應淵帝君無藥可救,天醫館的人便未前來湊熱鬧。
    明陽晃了晃腦袋,掙脫李蓮花的“魔爪”,說道:“蓮花,既然兄長對外宣稱仙靈受損,你說我能不能借此讓兄長去人界投胎,和顏淡相愛?”
    李蓮花思考片刻,道:“可行,在天界兩人無法相守,在人界相守,哪怕隻有百年,恐怕兩人也是願意的。”
    明陽道:“蓮花,恐怕他倆不止百年,你剛才說,兄長的毒要千八百年,也就是說兄長要投胎八九次,這樣就能和顏淡相守千年!”
    一日後,明陽看著蘇醒過來的應淵,道:“兄長,你終於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應淵起身看著明陽,立馬追問道:“我沒有任何不適,事情進展得如何?”
    明陽把當時的情況描述一遍,道:“我們已經成功瞞過帝尊了,如今你就待在我這裏,不要出去,千萬不能讓別人看到,如今天界都知道應淵帝君為情所困,自毀修為,大限將至!”
    應淵點頭,隨後滿臉愧疚的道:“我這樣做實在有愧於帝尊!”
    明陽歎了口氣,安慰道:“我也知道這樣做對帝尊有愧,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隻能等以後再向帝尊請罪了。對了,顏淡現在還沒有消息,她還沒有忘記你,所以還在忘川河上徘徊。”
    頓了頓,又道:“兄長,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投身人界,和顏淡相守千年,你願不願意?”
    應淵聞言,急忙問道:“果真如此?”
    明陽點頭道:“我有一個秘法,可以讓你的元神出體,投身成為一世凡人,你的仙體不會有任何損傷!”
    應淵趕忙追問:“什麽時候可以實施?”
    明陽:“兄長不要著急,如今顏淡還在忘川,你現在就算去了,也找不到她的!等顏淡投胎之後,我會送你去投胎,到時候我也會給你一些提示。”
    應淵聞言,淡定下來,道:“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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