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打聽青石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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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陽無奈地伸手扶額,心中暗自思忖:兄長啊,我真的已經竭盡全力了。
這時,隻聽唐周雙臂環抱於胸前,冷笑著說道:“如此乖巧懂事,莫非是將那些咒罵我的話語都深埋心底了不成?”
與此同時,玉葫蘆內再度傳來白漂亮的聲音:“唐天師,您瞧瞧,您整日四處闖蕩奔波,始終形單影隻,連個能陪您談天說地之人都沒有,難道不會覺得煩悶難耐麽?”
唐周當即回應道:“我怎會孤身一人?你方才不也親眼所見,還有明陽和李蓮花!”
白漂亮趕忙接過話頭:“哎喲喂,他們二位不過是您的摯友罷了,即便能陪伴您一時,又不能陪您一世,待到他們離去之時,您仍舊會感到孤寂苦悶呀!”
唐周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反問:“哦?照這麽說來,你是有意跟我攀交情,好借機勸說我讓你留下來相伴左右咯?”在白漂亮說出這些話後,他便已洞悉對方心思。
見自己的意圖被唐周一語道破,玉葫蘆中的聲音驟然停歇片刻,但很快又重新響起:“哎,你為何對我們妖族這般厭惡至極呢?”
明陽靜靜地坐在桌邊,動作優雅地依次斟滿三杯茶水。他先是將其中一杯輕輕推到了李蓮花麵前,然後又地把另一杯送到了唐周跟前。
唐周微微低頭,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香瞬間在口中彌漫開來。緊接著,他放下杯子,用一種堅定而冷漠的口吻說道:“並非憎惡,而是深惡痛絕!”
聽到這句話,明陽心中一震。他立刻意識到,唐周一定經曆過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於是,他和李蓮花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便繼續沉默不語,靜靜地聆聽著唐周與白漂亮之間的對話。
白漂亮輕聲反駁道:“可是,並不是所有的妖都是惡妖啊。”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委屈。
唐周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但他的語氣依然毫不留情:“或許是吧,隻是我還從未遇見過。”
然而,就在這時,明陽敏銳地捕捉到了唐周眼底一閃而過的那抹仇恨。在這段時間裏,他一直陪伴著唐周四處降妖除魔,的確如唐周所言,他們似乎並沒有碰到過善良的妖怪。也許真的隻是運氣不佳,所遭遇的全都是窮凶極惡之徒罷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對於那些尚未傷害過人命的妖怪,唐周並沒有痛下殺手。他通常隻會略施懲戒,稍加警告之後,便將它們放走了。
白漂亮靈巧的聲音從玉葫蘆中傳出,道:“我呀,我呀,你一共才見過我兩麵而已,難道你看到我做過哪怕一丁點的壞事嗎?”
唐周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回應道:“哼,你倒是能言善辯啊!像你這樣蓄意欺騙他人,難道還不算是一種罪惡行徑嗎?”
白漂亮立刻反駁道:“這怎麽能算呢?我之所以會這麽做,完全是為了拯救我們花精一族啊!我們花精族世世代代都隱居在花隱山林之中,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和普通的凡人沒什麽兩樣。要不是因為你貿然闖入,恐怕我們這輩子都難以見到凡人一麵,更別談去傷害他們了。”
唐周卻不以為然,他堅持自己的觀點:“話雖如此,但即便現在他們沒有作惡,也不能保證未來他們就不會心生惡念。畢竟我師門有訓,妖的本性就是邪惡的,這種本質是無法改變的。想當年,我曾因為憐憫之心,將一隻被封印在玉葫蘆裏的白蛇精放了出來。可誰曾想,她重獲自由後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狠狠地咬了我一口!”說到這裏,唐周撫上了自己的胳膊,如今疤痕已消,但那時的疼痛自己卻未曾忘記。
白漂亮繼續反駁:“誒,道理不是這麽講的,你不能因為這一隻惡妖,就否定我們所有妖吧,我雖然沒有怎麽見過你們凡人,可是我讀過不少史書,什麽戰火不休,奸惡橫行,死於同類之手的凡人,如過江之鯉一般,按照你這麽說的話,人性更恐怖,你為什麽捉妖之前,不先捉你們人啊!
唐周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地說道:“你是個話癆是不是,聒噪。你問了這麽多問題,說了這麽多,無非就是想說服我對不對,我告訴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從今天開始,每天我隻限你問我三個問題,回不回答,就看我的心情了,多問一句,立馬拿你去煉丹!”
話音剛落,便能清晰地察覺到,再度開口的白漂亮,其嗓音已略帶一絲顫抖:“不不不……閣下此言差矣,事情並非如此啊!此處昏暗無光,伸手不見五指,我怎麽知道什麽時候天亮,什麽時候天黑?”
唐周聲音冷漠,麵色卻實閃過笑意,回應道:“那便是你自身的問題了,過了時辰可別怪我無情!”
一時間,玉葫蘆內悄然無聲,僅傳出兩聲緊咬牙關所發出的憤恨之語:“卑鄙小人!”
唐周嘴角微揚,輕描淡寫的道:“好了,今日份額已然用盡。”說罷,他順手合上玉葫蘆蓋子,徹底隔絕了裏麵白漂亮與外界的一切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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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此情此景,明陽終於打破沉默開腔說道:“唐兄應該是讚同白姑娘所言吧!”
然而唐周卻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
其實明陽本來還想問問唐周為什麽會對白姑娘這樣的妖族抱有如此深仇大恨,但考慮到彼此之間的關係尚未親密到可以無所不談的程度,冒然詢問他人隱私似乎有些失禮,於是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隨後,明陽麵帶微笑地舉起手中的茶杯,向唐周做了個敬酒的動作,二人的茶杯輕輕一碰。
夜晚,正依偎在李蓮花懷中的明陽突然感覺到有人闖入了唐周的房間。他警覺地睜開眼睛,低聲說道:“蓮花,好像有人進來了!”
相比之下,李蓮花則要敏銳得多,他早已覺察到異常,但摟著明陽的手臂並沒有鬆開,反而一臉淡定從容地安慰道:“別擔心,隻不過是兩個小毛賊罷了,唐周完全能夠應付得了,咱們安心睡覺就行啦!”
明陽聽後覺得言之有理,心想反正還有李蓮花在旁邊,那自己確實無需太過緊張。想到這裏,他便重新合上雙眼,很快又沉浸在甜美的夢鄉裏。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內,照亮了整個房間,李蓮花和明陽洗漱完成出了房間。
明陽一進大堂,就看到了本在玉葫蘆中的白漂亮。他微笑著向她打了個招呼,但心中卻充滿了疑惑。他將目光轉向唐周,等待著他的解釋。
唐周似乎察覺到了明陽的疑問,輕聲說道:"她告訴我她非常擅長打聽消息,而且不再願意被困在玉葫蘆裏。所以,我決定給她一個機會。"
果然,白漂亮並沒有讓人失望。隻見她三言兩語之間,就與隔壁桌的陌生人熟絡起來,稱兄道弟。不一會兒,她滿臉八卦地回到座位,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剛剛聽到的趣事。
"誒誒誒,你們能想象得到嗎?就是那邊那一桌!"白漂亮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示意大堂中央的那桌食客。接著,她又壓低聲音說道:"那三個長得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人,竟然是親兄弟!"
明陽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看了一眼那桌人,然後回應道:"果真如此?" 白漂亮興奮地點頭,表示肯定。顯然,她還想繼續說些什麽,卻被唐周突然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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