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知否-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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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廳裏全都是女拳,隻有明陽一個男丁,按理說不應該叫自己來的,可是祖母叫了,必然是知曉了自己會某些特殊的手段,想讓自己幫幫忙。
    這樣的事情明陽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不懲治孫誌高都平不了明陽心中的那口惡氣。
    如今受害人還是自己的堂姐,就更要幫忙了。
    “大祖母不必如此,我倒是有個主意!隻是這事兒還是要看淑蘭姐姐的如何選擇!”
    盛大老太太連忙問道:“什麽主意!”
    沒理會盛大老太太的問話,明陽看向盛淑蘭,鄭重的問道:“淑蘭姐姐,你還想和孫誌高過下去嗎?”
    明陽覺得這樣的垃圾男人就應該待在垃圾桶裏,而不是繼續禍害盛淑蘭。
    若不是擔心自己直言快語會嚇到在座的長輩,明陽會直接讓盛淑蘭和離,而不是給盛淑蘭一個選擇。
    盛淑蘭聽到這個問題,呆了呆,隨後直接搖頭:“我,我不想同他過了,我想和離!”
    “好,我會幫你!”明陽直接應下。
    盛大老太太對那孫誌高還是有幾分了解的,直接道:“鬆哥兒,那孫家不會輕易同意的,他們就是一群喂不飽的白眼狼。”
    “大祖母不必擔憂,既然淑蘭姐姐不想同孫誌高過了,那我也就不瞞諸位了,孫誌高絕嗣!”
    在場的眾人全都被這個消息震住了,其中以盛淑蘭為最。
    她直接反問道:“不可能,若是絕嗣,那妓女的孩子是誰的?”
    “那妓女難道隻有孫誌高一個男人?這些年來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給他納了那麽多良妾都沒有身孕,反而是那個妓女有了身孕?再者,今日婚宴人多,我不小心摸到了孫誌高的脈象,為絕嗣脈象。這事兒我本不願說出來,還想找個機會暗中給他治治,既然孫誌高不久後就同盛家沒什麽關係,我也就不隱瞞了!”
    這話震驚了所有人,過了半晌,盛老太太才開口問道:“鬆兒,你說的可是真?”
    明陽看向祖母,篤定的道:“祖母,如今孫誌高醉酒就宿在盛府,何不請個大夫來診脈,或是直接讓賀家祖母診脈,便知真偽。”
    盛老太太沒耽誤,直接朝房媽媽說道:“你去請賀家妹子,記住,你親自去,別被人注意到。”
    房媽媽領命離去。
    孫誌高絕嗣這事兒若是真的,那盛淑蘭的這封和離書還真不難拿到。
    沒多久,房媽媽就回來了,朝盛老太太點了點頭。
    在場的沒幾個是笨的,得知這消息是真的,心中就有了盤算。
    第二日一早,盛李氏夫婦和盛淑蘭就帶著幾個強壯的家丁,跟著孫誌高回到了孫家,當天下午,盛淑蘭就帶著和離書回來了。
    那孫誌高本不想和離,隻想休妻,卻沒想到聽到自己絕嗣的消息,他本不信,可看著盛李氏和盛淑蘭那略帶憐憫的目光,心中就有些打鼓了。
    最終決定自己去找大夫確認一番。
    孫誌高找了好些大夫,得到的結論都是絕嗣。
    他渾渾噩噩的回到家,看到他娘的時候沒忍住痛哭出聲,直言自己被騙了,那妓女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倒是讓盛淑蘭看了一場好戲,也出了口這些年來受的惡氣。
    男人絕嗣這種事,絕對不能宣揚出去,盛李氏和盛淑蘭就拿著這事威脅,順利拿到了和離書,也簽了保證書,不會把孫誌高絕嗣的消息傳揚出去。
    隻是這些年來被孫誌高母子倆花掉的嫁妝無法收回來,眾人都沒覺得可惜,隻當是花錢買了次教訓。
    這事兒明陽還以為到此為止,沒想到還有後續。
    那妓女的孩子不是其他人,正是孫大娘子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侄子,為了遮掩自己絕嗣的事實,這倆母子隻能捏著鼻子認下這個孩子。
    為什麽這個消息會被傳出來,因為孫大娘子的侄子眼見著這對母子沒錢,就想帶著那妓女和妓女肚子裏的孩子跑路,沒想到被孫大娘子撞上了,當即便吵了起來。
    一方說這是自己兒子,一方說這是自己孫子,吵的不可開交,最後還是孫誌高拿出了在青樓贖人的文書,證明這妓女是自己的,孩子也是自己的。
    “這孫誌高也是活該!”盛品蘭自從知道這個消息後,在明陽耳邊已經說了不下三次,每一次說著說著都能笑出聲了,可見她是真的十分開心。
    盛淑蘭的事情解決完,盛大老太太就不太好了,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肉眼可見的萎靡下去。
    明陽也幫盛大老太太把過脈,開過藥,可惜盛大老太太的病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就算給她吃靈丹妙藥,也隻能保她一時無憂,保不了一世無憂。
    不知道心病是什麽,就沒法對症下藥,明陽問過盛老太太,可盛老太太沒告訴明陽,隻說了句盡人事聽天命。
    終於,在纏綿病榻大半個月後,盛大老太太還是過世了,她死前死死盯著一個方向,眼中飽含恨意,說著:“盛懷中,你寵妾滅妻,為色所迷,枉顧性命,我去閻王爺那兒去告你!姝兒,姝兒,娘,娘給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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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姝兒是盛大老太太自小過世的女兒,取名盛姝。
    從這句話裏,明陽不難猜出,這盛大老太太的心病是什麽,怪不得盛老太太不願意再提及,這心病的藥已經不在人世,無法尋回。
    盛大老太太出殯之日,連續下了幾天的大雪也停了,隻是積雪一化,道路結冰,難免路滑,盛老太太本想跟著送靈,也被勸退。
    明陽身穿喪服,一路跟著送靈隊伍上山,去往盛家祖墳。
    行至半山腰,忽然衝出一夥手拿大刀的流寇,見人就砍。
    明陽立即來到三位姐姐的馬車前,打開車門,道:“有流寇,你們別下馬車!”
    說完直接衝向其中一位流寇,那名流寇揮刀直直向明陽麵門砍去,卻被明陽側身躲開,抬手一扣一扭,那隻拿刀的手腕就被扭斷。
    腳尖一踢,快要落地的刀就回到明陽手中。
    這一次明陽沒留情,轉身一劈,那名斷了手腕的流寇就沒了性命。
    附近的幾名流寇似是看出明陽不好對付,直接一擁而上。
    馬車上的三位姐姐也沒躲著,掀開車簾一直看著明陽的動作,此刻看到五六名流寇攻向明陽,都急忙喊道:“弟弟長鬆弟弟當心!”
    明陽絲毫不懼,就算再來一倍的人數,都不會對他有任何威脅。
    隻見他手拿鋼刀反而向那些流寇衝殺而去,右手一揮,擋住砍來的一刀,抬腳一踹,這名流寇就被踹翻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又是回身一劈,背後的流寇手中的刀從中斷開,胸口也出現一道自上而下,橫跨整個胸膛的傷口。
    明陽的動作實在太快,還未等那些流寇反應過來,就已經全部倒地。
    馬車上的三位姐姐有些吃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盛品蘭咽了咽口水,雙眼發亮,滿是崇拜的語氣問道:“長鬆弟弟一直這麽厲害嗎?”
    盛明蘭眨巴一下因為吃驚,瞪大的雙眼,道:“應該是吧!”
    盛明蘭知道明陽一直在習武,功夫肯定不低,可她一次都沒見明陽使用過,這還是第一次。平常和明陽切磋的那種不算。
    解決完馬車附近的流寇,明陽正想去旁邊幫忙殺流寇,卻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回頭望去,就見數十名身穿甲胄的兵士,在幾名騎著高頭大馬的將領的帶領下,直接衝著他們來了。
    那些兵士跑的極快, 刹那間就來到他們麵前,和流寇打了起來。
    明陽看著那為首的留著濃密胡子的人,總覺得那人有些眼熟,還不待明陽想起來,那人就道:“鬆哥兒,沒想到你功夫還這麽厲害,有空我們切磋一下啊!”
    聽到這聲音,看著那眉眼,明陽想起來這是誰了,把手中的刀調了個方向,刀尖朝下,朝那人拱手道:“顧二叔好!”
    “等我把這些流寇抓了我們再敘舊!”顧廷燁說完一夾馬腹,直接去追那些被兵士嚇跑的流寇。
    明陽回頭看向馬車,問道:“各位姐姐們可還好!”
    “好好好,長鬆弟弟,你怎麽那麽厲害啊!能教教我嗎?”盛品蘭第一個回答。
    盛淑蘭隻是朝著明陽微笑點頭。
    盛明蘭直接跳下馬車,來到明陽身邊,上下打量了一下:“你沒事就好!方才和你說話的是誰?”
    方才全是嘈雜的打鬥聲,導致盛明蘭沒聽清明陽說的話,故而有此一問。
    “方才那是顧二叔,也不知他怎麽來宥陽了,還參了軍。”明陽回答道。
    盛明蘭:“是他啊!”
    此時的盛品蘭也下了馬車,來到盛明蘭身邊,問道:“顧二叔是誰?”
    盛明蘭就和盛品蘭說起了顧廷燁,最著名的就是他那些風流韻事。
    流寇被打走,送靈繼續。
    送靈結束後,明陽就知道顧廷燁為什麽會來宥陽了,因為顧廷燁他的科考之路斷絕,為了給自己,也為了給孩子掙個前程,就投軍了,剛巧投軍的地方是宥陽。
    這次來宥陽,一是把盛明蘭的過繼到王若拂的名下,二是參加盛長梧的喜宴,三是躲一躲汴京的留言,現下又參加了盛大老太太的葬禮。
    更是遇上成群的流寇,盛老太太怕朝堂動蕩,已是不能再留,於是第二日就啟程回汴京。
    為什麽要把盛明蘭過繼到王若拂的名下?那自然是盛老太太的主意。
    自從盛明蘭及笄後,盛老太太就有了這個想法,與盛紘商議過後,才有了這一次的過繼。
    也因為盛明蘭是姑娘,王若拂才會同意過繼,若是明陽,那是一定不會同意的。
    回程的途中,明陽他們沒再走水路,一直走的陸路,倒是遇到了好幾撥土匪,明陽瞧著這些土匪,就想起以前打劫土匪的日子,頓時有些蠢蠢欲動。
    看著還需要他保護安全的祖母和姐姐,暗暗把這個心思壓下來,老老實實的把土匪趕走,繼續趕路。
    陸路比水路走的時間快,但是顧忌著盛老太太的身體,他們也走得慢,這一走也走了半個來月。
    盛紘他們沒在汴京城等他們倆,而是來到汴京城外的玉清觀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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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沒想到,在玉清觀還遇到了永昌伯爵府的吳大娘子,雙方打了個招呼,也就分開了。
    回盛府一起吃了頓飯,明陽就溜出府跑去找李蓮花了,將近四五個月沒見,可想死他了。
    當天晚上明陽就沒回去,直接在李蓮花這裏睡得。
    明陽現在還沒成年,自然不會發生什麽成年人才能發生的事,隻是在李蓮花懷裏睡了一晚,緩解些許思念罷了。
    第二日明陽才聽李蓮花說,那齊衡與他那郡主娘鬧起來了,一直僵持著,還打死了一個容貌有些像盛明蘭的女使。
    明陽一聽這話頓時就有些惱了,道:“這齊衡是沒腦子嗎?知道自己娘不想要一個小官家的庶女做兒媳婦,他還找個相似的替身,整日在書房圍著自己打轉,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心悅姐姐嗎?”
    李蓮花拍了拍明陽的背,安撫道:“莫惱莫惱,萬幸你姐姐不喜歡這個齊衡,隻是此事過後,盛明蘭的名聲隻怕要不好了!”
    這話沒錯,好在盛明蘭沒事不會出盛府,最多就是被府裏的盛墨蘭刺兩句。
    時間很快就來到元宵燈會,這是閨閣女子為數不多的幾次,不需要遮麵出門機會,盛府三位小姐也對這場花燈節也是期盼非常。
    明陽一早便溜出去,和李蓮花上山玩兒去了,這花燈節年年看,倒是沒什麽意思,明陽還是想和李蓮花待在一起。
    兩人上山之後,去了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方,拿了一頂帳篷出來,圍爐煮茶,彈琴品茗,好不暢快。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明陽就和李蓮花兩人慢悠悠的溜達回城。
    隻是剛回城就發現城裏的情況不太對,太肅靜了,往年燈會定然要熱鬧大半夜,如今酉時未過,恐怕鼇山都還未點燃,怎麽街上都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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