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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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不是你爺爺,我怎麽磕頭?他也不是你爹,你怎麽磕?”
    “要磕你磕,我不磕!”
    “你這臭小子,信不信等你媽回來我讓她收拾你?”
    “我媽才不會呢,她可疼我了!等你媽回來,我們倆收拾你還差不多!”
    祖孫倆吵得不可開交,眼看就要動手。
    澀度看熱鬧不嫌事大,覺得場麵不夠火爆,便開口說:“既然你們不願磕頭,那我有個新方案,你們互相扇耳光,每扇一下,我給一塊錢。”
    話音剛落,棒梗臉上就挨了一巴掌,他回頭驚愕地看著賈張氏:“奶,你打我做啥?”
    賈張氏一臉無辜:“當然是賺錢啊!你沒聽那小畜生說嗎?現在不用下跪了,互相打耳光就能賺錢!”
    “磕頭不行,打耳光還不容易?”
    “咱們輕輕地打,又不疼!”
    賈張氏說完,轉向澀度:“嘿,小子,看見沒?”
    “我剛打了我孫子一巴掌,快給錢!”
    “講好了一巴掌一塊錢!”
    澀度不反駁,無辜聳肩:“我是說一巴掌一塊錢,但我手裏最小的是十塊!”
    “你才打了一巴掌,我找不開啊!”
    “這樣吧,你們繼續打,打夠十塊我再給你們!”
    話音未落,棒梗已動手!
    “啪”的一聲,一巴掌扇在賈張氏臉上!
    棒梗可能用力過猛,賈張氏踉蹌後退!
    臉上雖未腫,但已現幾道紅印!
    賈張氏捂著臉,怒道:“孫子,你打  什麽?”
    棒梗一臉無辜:“奶奶,你不是說扇耳光賺錢嗎?”
    “你剛才打了我,我當然也要打你一下!”
    “這不就兩塊錢到手了嗎!”
    “你用那麽大力幹嘛?真想傷我啊?”
    “不好意思奶奶,第一次扇耳光,沒經驗!”
    “這次我會輕點!”
    澀度在一旁看得直樂,催促道:“你們能快點嗎?磨蹭半天才賺兩塊,還好意思歇著?”
    “快點,別浪費時間,不然我走了!”
    聞言,賈張氏道:“行,繼續!”
    說著,賈張氏大手一揮,扇向棒梗的臉!
    這次多少帶點私怨,棒梗被打得頭暈目眩!
    若非扶住門框,差點摔倒!
    緩了一會兒,棒梗道:“奶奶,你幹什麽?不是說好輕輕打嗎?這也叫輕輕打?”
    棒梗捂著腫起的左臉,憤怒大叫,眼神不善!
    賈張氏淡然:“大孫子,別亂說,奶奶怎會傷你?”
    “一時沒收住力而已,下次注意!”
    棒梗氣急,連說三個“好”字!
    他明白,這哪是沒收住力?
    明顯是報複自己剛才的那一巴掌!
    奶奶,您真是精神矍鑠啊!
    既然如此,就別怪孫子我不客氣了!
    “奶奶若非故意,那我就放心了。”
    “來吧,咱們繼續!”
    棒梗的眼神透露出不悅,賈張氏察覺不對,連忙勸阻:“孫子,手下留情啊,奶奶這身子骨可禁不住幾下!”
    棒梗聽罷,也沒真下狠手,隻是自認倒黴,輕輕拍了賈張氏一下。
    賈張氏亦是如此,動作輕柔。
    起初,兩人還算是“和諧”地對打。
    但漸漸地,力氣難免大了些。
    雖然不痛,但兩人心眼兒小,你重一點,我必還擊。
    你來我往間,力度愈發加大,眼神也變得不善。
    最終,祖孫倆仿佛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敵,耳光如雨點般落在對方臉上,左右開弓,打得異常激烈。
    動靜之大,勝過過年時的鞭炮聲,密集而響亮。
    手上動作不停,嘴上也不饒人。
    棒梗重重一扇,怒斥道:
    “你這個老頑固,天天搶我肉吃,有錢也不給我花,看我今天怎麽教訓你?”
    賈張氏不甘示弱,大巴掌一揮,棒梗原地轉了兩圈:
    “你這個沒心肝的東西,我這麽大歲數了,多吃兩塊肉怎麽了?”
    “你跟你那死媽一樣,都盼著我早死呢?”
    “我這是造了什麽孽,養了你們這群白眼狼?”
    棒梗站穩,大手一揮又是一巴掌:
    “  的老東西,你什麽時候養過我們?”
    “我爸在時,他賺錢養家,我媽操持家務,你卻整天閑著,醬油瓶倒了都不扶!”
    “我爸走了,我媽上班,你還是什麽都不幹,家務都等我媽回來做,衣服不洗,飯不做,地都不掃!”
    “每天就知道吃睡,吸我們一家人的血!”
    “瞧瞧你,胖得像頭豬,再看看我,瘦成啥樣了?”
    “你總說為我好,為我好你怎麽這麽胖?”
    “真為我好,就別搶我肉吃!”
    “還有,我平時找你要一分錢買糖你都不給,自己卻偷偷攢了2000多塊!”
    “若真為我好,就該拿這錢給我買肉吃!”
    “而非偷偷攢著,總背著我偷吃!”
    “啪!”
    “攢錢是為了給你娶媳婦,而且我何時偷吃過肉?”
    “啪!”
    “別以為我沒看見,我好幾次瞧見你偷偷摸摸進國營飯店!”
    “回來時,身上一股肉味!”
    賈張氏心虛,手勁鬆了不少。
    “啪!”
    “我是去打零工,刷碗去了!”
    “肉味是刷碗時不小心沾上的!”
    棒梗不屑:“在家你都不做的活,你以為我會信?”
    “刷碗?你還記得怎麽刷碗嗎?”
    “呸!偷吃都找不著好借口,你這樣的廢物,隻會拖家裏後腿,死了算了!”
    祖孫倆越打越凶,動靜也越來越大,引來一群不上班的大娘大媽圍觀。
    她們起初隻看熱鬧,畢竟祖孫互毆少見。
    但見兩人嘴角出血,終於有人上前勸阻。
    一大媽走上前:“行了,你們祖孫倆這是怎麽了?”
    “孫子打奶奶,奶奶打孫子,要翻天嗎?”
    大媽想推開兩人,可他們已打紅眼,陳年舊事都被翻出,越打越激烈,根本不聽勸。
    大媽上前阻止,反被兩人各打一巴掌,打得她披頭散發,捂著臉吸氣。
    大媽怒了:“我好心勸架,你們不聽也就罷了,還打我,太過分了!”
    盡管憤怒,大媽並未置之不理,對圍觀群眾氣道:“還看什麽?快來把這倆拉開!”
    大媽是院子裏一大爺的老伴,有話語權。
    聽她吩咐,幾個粗壯的老娘們立刻衝出來,拽著兩人胳膊,硬是把他們架開了。
    即便如此,兩人嘴裏仍罵個不停,腿在半空亂蹬,仿佛要將對方踹死。
    眾人費了好大勁,才安撫住兩人,避免事態惡化。
    祖孫倆此刻極為狼狽,臉龐腫脹如豬,嘴角掛著血跡,頭發淩亂,怒目相視,顯然爭執尚未結束。
    而挑起這一切的人,早已在他們衝突升級時悄然離去。
    談及之前提及的金錢,澀度一臉茫然:“什麽錢?我什麽時候說要給了?他們祖孫的紛爭,與我何幹?”
    步入前院,澀度遇見了聞聲而來的三大媽和於麗。
    三大媽熱情地與他打招呼後,匆匆趕往中院。
    而於麗,一見澀度,臉頰瞬間緋紅,昨晚的記憶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回放,令她羞愧難當,幾乎要把頭埋進胸口。
    見周圍無人注意,澀度趁機將於麗拉到角落,輕輕挑起她的下巴,隨即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
    於麗幾乎窒息,待澀度放開她時,她已軟弱無力,頭暈眼花,差點摔倒,幸好澀度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怎麽?一晚不見,就這麽想我了?”澀度調侃道。
    於麗驚慌地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才放下心來,輕輕捶了澀度一下:“你瘋啦?大白天的,被人看見怎麽辦?”
    “要是被人看見我們這樣,你讓我以後怎麽見人?”
    澀度滿不在乎:“看見就看見唄,你離婚不就好了?”
    “你老公真是個廢物,這麽多年了,居然讓我先下手為強。”
    “這樣的廢物,你還跟他過什麽?不如甩了他,跟我吧!”
    於麗聞言沉默。
    她確實想離婚,閻家的生活並不如意,而澀度讓她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覺。
    她渴望擺脫現狀,投入澀度的懷抱,但她知道,這並不容易。
    不談世俗的眼光,單說年齡差距,實在不相配!
    自己已二十七八,對方卻年輕十多歲。
    老夫少妻尚可接受,但若女方過老,便難以說服眾人。
    於麗深思後,堅決表示:“我不會離婚,也不可能公開嫁給你。”
    “咱倆年齡擺在那,我跟你,我倒無所謂,多年無子,已習慣流言蜚語。”
    “但我不願你受背後議論。”
    “盡管不能公開與你在一起,我也不會讓別人碰我。”
    “哪怕閆解成知曉夫妻之事,我也不會再讓他碰我。”
    於麗如此決定,源於澀度昨日給予的巨大震撼。
    一次接觸,便讓她對澀度死心塌地。
    原因已述,不再贅言。
    於麗在閆家生活壓抑,不幸福,澀度成了她情緒的宣泄口。
    閘門一開,便無法收拾。
    於麗對澀度徹底傾心。
    澀度對於麗的話毫不懷疑,他對自己的手段有信心。
    閆解成隻剩一腎,即便知曉世事,也無能為力。
    澀度輕撫於麗秀發,溫柔道:“我尊重你,不想離婚就先這樣吧。”
    “我最近下鄉,無暇顧及你。”
    “留在閆家,至少安穩。”
    聞澀度下鄉,於麗淚光閃爍。
    以往賈家行為,她雖不滿,但同住一院,不便多言。
    如今澀度是她男人,再看賈家行為,她氣憤不已。
    “賈家何許人也?如此欺負人!”
    “大爺家也偏向賈家,不是善茬!”
    “平日道貌岸然,見之便惡心!”
    他們在你身上做得太過火了,竟然讓你替代棒梗去下鄉,這種行為簡直就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