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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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見棒梗不上鉤,澀度遺憾地嘖了兩聲。
    本想飯後活動一下,可棒梗變聰明了,不給他機會。
    真是遺憾!
    “嘖嘖,這些骨頭還有不少肉呢!”
    “不拿去喂狗,太可惜了!”
    聽到這話,眾人都沉默了。
    “你剛才還說要給棒梗吃這些骨頭,現在又說不喂狗可惜了?”
    “你這是真把棒梗當狗了?”
    澀度不顧旁人,收拾好垃圾後離開座位,朝車廂連接處走去。
    扔掉垃圾,他沒有返回,而是駐足點起了一支煙。
    盡管年僅16歲,但他前世是老煙槍,加之身體強健,對抽煙的危害毫不在意,隨心所欲。
    他深吸一口,陶醉其中。
    正當澀度賞景抽煙時,旁邊門突然被推開,一人闖入。
    澀度回頭,竟是之前那名乘警。
    “喲,是你啊,躲這兒享受呢!”澀度熟練地掏出煙盒,遞上一根,“剛吃完飯,有點膩,抽根煙解解。”
    乘警注意到澀度手中的簡陋煙盒,與自己手中的中華煙對比,瞳孔微縮。
    他憑經驗認出,這不是普通煙,而是高檔  煙。
    這種煙不僅珍貴,更是身份象征。
    能抽此煙者,必與大領導有關。
    想到澀度的餐食昂貴,他恍然大悟,澀度必有後台。
    態度隨之緩和,乘警點燃煙,讚歎不已:“這高檔貨果然不凡,比我那大前門強多了!”他也是個老煙槍,連抽幾口後才緩下來。
    “你小子太衝動,就不怕打傷人,把自己也搭進去?”乘警提醒。
    澀度不屑:“我有數,打不死人,就讓他疼疼。
    那種垃圾,不值得我賠上自己。”他解釋了事情緣由:“是他先挑事,我才動手的。
    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你自己清楚就好,我看你年輕氣盛,容易衝動犯錯,才多嘴幾句。”
    “我年輕時也如你這般,你們年輕人的心思我懂。”
    “別為一時之快,毀了大好未來。”
    見澀度不感興趣,趙剛明白,自己是白費了口舌。
    他沒再多想,畢竟澀度背景不凡,自己這算是多管閑事了。
    於是轉移話題:“你這煙真不錯,托你的福,我也能享受下大領導的待遇。”
    澀度大方地將半包煙扔給趙剛。
    “喜歡就拿走,慢慢抽。”
    澀度手裏這種白皮香煙很多,從李懷德家及其嶽父家搜羅來的,十幾個大箱子,足夠他抽許久。
    趙剛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將煙揣進兜裏。
    “既然你這麽慷慨,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種煙我上次見還是幾年前。”
    “今天得這一包,足夠我在同事麵前炫耀一陣了。”
    “對了,我叫趙剛,叫我剛子或趙哥都行。”
    “在這火車上,我說話還算數。”
    “你有什麽需要盡管說,隻要我能辦到,絕不含糊。”
    趙剛清楚,拿了人家好處,自然得替人家辦事。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點在單位混了這麽多年的他再明白不過。
    不過趙剛為人圓滑,說話留有餘地,隻說在這火車上能幫上忙,沒提火車以外的事。
    澀度也心知肚明。
    “既然趙哥這麽說,我還真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趙剛心裏一咯噔,暗道終於來了。
    “我其實從小就體弱,受不了一點累。”
    “這次要在火車上待兩天兩夜,白天還好,晚上真的煎熬。”
    “硬座坐兩天,我擔心還沒到站,我的身體就撐不住了。”
    “所以想問問趙哥,能不能幫我弄張臥鋪票?”
    “我知道臥鋪和硬座價格不同,差價多少,趙哥你說,我馬上補給你。”
    澀度現在不缺錢和物資,缺的是享受的方式。
    他們的火車票都是知青辦提前安排的,公家安排的自然不可能是最好的,有硬座就不錯了。
    其他人可能覺得無所謂,忍一忍就過去了,但澀度不同。
    他是來享受生活,不是來吃苦的。
    重生一次,如果還不對自己好點,那重生還有什麽意義?
    兩天兩夜的火車,他的身體雖然能撐住,但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他為何要選擇硬座呢?
    看到趙剛時,澀度心中已有打算。
    他知道,常年在列車上工作的人,手裏通常都有些資源。
    臥鋪不可能每次都滿員,總會有空出來的。
    有些乘客受不了長時間硬座的折磨,會選擇花錢換成臥鋪。
    這種事現在算是列車工作人員的隱形福利,一種心照不宣的規則。
    聽到澀度的話,趙剛有些無語。
    “體虛?你身體壯得像頭牛,打架時那麽有力氣!”
    “如果這都算體虛,那還有正常人嗎?”
    不過,趙剛也鬆了口氣,以為是什麽大事,原來隻是想換個臥鋪。
    這個他熟得很,想了想便說道:“兄弟,這事簡單。
    你要說其他事,我可能辦不到,但臥鋪票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
    “我幫你搞定!”
    “隻是……”
    “趙哥有什麽難處盡管說,我們一起想辦法。”
    “難處倒沒有,隻是臥鋪的事不是我能一個人決定的,名額都在列車主任手裏。”
    “如果你真想換,我可以幫你牽線搭橋。”
    “真要這樣做的話,那我們就得按規矩辦事了!”
    澀度一聽就懂,趙剛話中有話,意指需要付費。
    談及澀度最不缺之物,無疑是金錢。
    他四處搜羅,手頭現金早已破百萬,外幣亦不在話下。
    論財富,在華夏雖不敢居首,但躋身前百強毫無壓力。
    “無妨,趙哥,直接告訴我需要多少錢?”
    “該多少是多少,我不會讓趙哥為難的。”
    趙剛心中暗讚澀度懂事,直言不諱:“普通臥鋪票起價十塊,但念在你隻住兩日且是兄弟,我給你半價,五塊即可。”
    澀度聞言,二話不說,掏出五塊遞上。
    “那就有勞趙哥了,靜候佳音。”
    ……
    趙剛還需前往列車主任處確認臥鋪安排,需稍等片刻。
    澀度無事,回座等待。
    半小時後,趙剛路過,一個眼神示意事情已妥。
    澀度隨即拎起背包跟上。
    見澀度起身,鄰座幾人無暇顧及,連忙掏出事先準備的食物,餓狼般吞食起來。
    午餐時間已過,加之澀度吃肉無忌,早已勾起他們的食欲。
    澀度隨趙剛來到臥鋪車廂,趙剛指一指一個上鋪:“葉兄弟,這兩日這鋪位歸你,安心住下吧。”
    “若有事,隨時找我,車上我還是能說上話的。”
    望著那鋪位,澀度微皺眉頭:“趙哥,這怕是不對吧?”
    “鋪位上已有行李,應是有人占了。”
    “我再住上去,等主人回來,豈不鬧矛盾?”
    趙剛一愣,抬頭細看,先前未曾留意,此刻才發現鋪位上確有行李,且數量不少,足足三四袋。
    趙剛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鋪位不是說沒人住嗎?怎麽還有行李?”趙剛疑惑地問。
    “難道列車主任弄錯了?”他環顧四周後大聲喊道,“這行李是誰的?趕緊拿走!”
    四張床鋪中,三張已有人占據。
    三人望向趙剛,卻無人應答。
    趙剛不再猶豫,準備搬走行李。
    這時,下鋪一個尖嘴猴腮的青年製止了他:“嘿,你幹什麽?動我行李幹嘛?”
    趙剛低頭問:“這些行李是你的?”
    “對,是我的。”
    “是你的就拿走,這不是放行李的地方!”
    青年麵露不悅:“你管得也太寬了吧?行李放這又不礙事,地方空著也是空著。”
    趙剛臉色一沉:“鋪位是給人住的,不是放行李的。
    行李架就在你頭頂上,你沒看見嗎?而且這鋪位已經賣出去了。”
    青年狡辯道:“有人住又怎樣,他現在又不在這。
    晚上我再拿下行李讓他住就是了。”
    趙剛嚴厲地說:“別廢話,趕緊把行李拿走,不然我可自己動手了。
    你這是非法占用公共資源,再這樣你得跟我去辦公室!”
    青年顯然有些害怕:“別,我就是開個玩笑。
    我自己來搬,自己來!”
    說著,他迅速爬起,迅速搬走了行李。
    趙剛滿意地點點頭,對澀度說:“兄弟,沒事了,我先走了。
    遇到麻煩就來找我,我隨叫隨到。”
    趙剛離開後,青年的臉色立刻變了,看向澀度的眼神充滿了惡意,顯然因為床鋪的事情對他懷恨在心。
    澀度無視了他的思緒,簡單瞥了他一眼後,便轉而審視起自己未來兩日的棲息地。
    不過是個普通的臥鋪,寬度勉強過半米,長度約兩米,雖小,但足以安睡。
    更讓她滿意的是,這是上鋪,避免了被占用的麻煩,對澀度而言,這點高度輕而易舉就能躍上。
    總體而言,她對這個小天地頗為滿意。
    行李大多存放於空間內,澀度隻將隨身背包隨意丟在床上,一躍而上,躺在了那張雖不柔軟卻頗為舒適的鋪上。
    飯後困意襲來,加之昨日疲憊,他將背包墊於頭下,閉眼不久,便均勻呼吸,沉入夢鄉。
    再次睜眼,是被喚醒的。
    澀度不悅地望去,隻見劉思慧、沈娜、段文斌不知何時到來。
    沈娜臉色慘白,手捂腹部,痛苦不堪,幾乎站立不穩。
    劉思慧焦急地扶著她,神色擔憂。
    “何事?沒事為何擾我清夢?”澀度問道。
    劉思慧急切回應:“澀度,快下來!娜娜突然腹痛難忍!”
    “讓她先上床歇會兒。”
    望著沈娜的模樣,澀度立刻明白了大概——他之前放入沈娜體內的石頭開始發揮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