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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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介紹後,劉笑著說:“我代表知青點的同誌歡迎新夥伴。
    以後有問題都可以來找我,我會盡力幫忙。”
    “太感謝了劉同誌,我們總算找到組織了。”段文斌感激地說。
    “都是一家人,別這麽客氣。”劉回應。
    “好了,寒暄以後有的是時間,先安頓他們吧。”老支書打斷道。
    “對了,我記得還有兩間空房是吧?”老支書問。
    “是的,不過……”劉遲疑了一下。
    老支書疑惑地問:“不過什麽?直說。”
    劉點點頭說:“之前確實有兩間空房,但昨晚下大雨,地基塌了一塊,正好是那間空房的大牆,整麵牆都塌了。”
    “牆塌了?”老支書驚訝地問。
    塌陷出現在知青點最左側,經年累月的雨水侵蝕,形成了一個約半米深的坑洞。
    此處恰為一間屋子的牆麵所在地,地麵塌陷導致牆麵失去支撐,隨之轟然倒塌,整麵牆砸落地麵,背後的屋子暴露無遺。
    老支書目睹此景,不禁發出嘖嘖聲:“這牆塌得嚴重,恐怕難以修複。”他繼續分析,“房子失去支撐,也有倒塌之虞,即使修繕,也難以安心居住。
    一旦住人,隨即倒塌,後果不堪設想。”
    轉而對劉說:“這屋子已無法居住,你得想想辦法,看看能否調整其他屋子的住宿。”
    劉撓頭回應:“老支書,廚房設在女寢旁,那邊空間緊湊,至多容納兩人。
    男寢這邊倒還有些餘地,勉強能再擠進兩人。
    但男寢僅限男生,即便如此,仍有一名男生無處安置。
    最後一間空房雖能容下其餘四人,可男女混居終非上策。”
    老支書捋了捋胡須,點頭讚同:“確實如此。
    男女混居,風險極大。”他進一步強調,“三女一男共處一室,更是危機四伏,搞不好會釀成大禍。”
    澀度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暗想:“這老支書話裏有話啊。
    三女一男能搞出四條人命?這老爺子見識不淺嘛。”她心中對老支書的評價五味雜陳。
    老支書思索片刻,無奈攤手:“看來別無他法。
    女寢已滿,男寢尚可容兩人。
    剩下一間空房,按多數原則,歸三個女孩。
    至於最後一個男孩,隻能委屈他在戶外打地鋪了。”
    此言一出,棒梗和段文斌急了。
    夏夜雖不至於寒冷致死,但本地蚊子的凶猛他們昨晚已深有體會。
    若在外露宿一夜,恐怕會被蚊子吸幹血。
    兩人連忙請纓:“我們願意和其他人擠一擠!”
    “我也樂意,我身形瘦削,不占空間!”兩人躍躍欲試的模樣讓老支書眉頭緊鎖。
    無視他們的嬉戲,老支書續道:“但打地鋪確實委屈了大家,我倒是想到個合適的地方。”
    “隻是,這地方頗為特別,屬於我們白家寨全體村民共有。”
    “入住可以,但需付費。”
    聞言,棒梗和段文斌安靜下來。
    聽說要花錢,兩人心中立刻決定,定要留在知青點,享受免費住宿。
    段文斌以往可能還會考慮付費的住處,但此刻身無分文,連生活費都是借來的,且為了接近心儀的劉思慧,他自然想住得近一些。
    棒梗更是囊中羞澀,澀度之前的折騰讓四合院幾乎傾家蕩產,賈家更是損失慘重,連賈張氏都拿不出錢給棒梗。
    最終,是傻柱預支工資,為棒梗湊了三十多元,讓他得以踏上旅程。
    這對難兄難弟不自覺地靠近老知青那邊,態度明確:沒錢,就要住免費的。
    澀度對他們的心思了如指掌,卻並未在意。
    五個大男人擠一屋,想想都頭疼。
    勞累一天回家,汗臭與腳臭交織,那滋味可想而知。
    他寧願打地鋪,也不願生活在這種環境中。
    更令他警覺的是,老支書的話雖是對眾人說,但他總感覺老支書是在與自己對話。
    聯想到老支書之前的話語,澀度雖不敢斷定,但直覺強烈:這老支書似乎對他心懷不軌。
    盡管已洞悉一切,澀度還是決定配合老支書,以免激怒他。
    尊老愛幼嘛,總得給老人家點麵子。
    “老支書,您所說的這個需付費的住處,具體是什麽情況呢?”
    老支書見澀度回應,臉上皺紋頓時舒展開來。
    “看那邊!”他指引眾人望去。
    不遠處約百米處,一堵高牆環繞的院落映入眼簾。
    高牆雖擋視線,但其高度已暗示院內不凡。
    老支書感慨道:
    “那是解放前本地唯一地主家的院子,姓白,因此此地得名白家寨。
    多數村民曾是這家農奴。
    我小時候常  那院,羨慕地主的生活:糧食滿倉,美酒不竭,飯時肉香四溢,引人垂涎。
    新國成立後,地主倒台,財產田地分給貧苦大眾,隻留那孤寂大院,風光不再。”
    提及院子命運,老支書續道:
    “本欲拆除,但抄家時僅擒獲地主夫婦,兩子失蹤。
    有傳言,離家之子心係故鄉,院子存則念想在,終會歸來。
    我們守株待兔,欲一網打盡。
    時局穩定後,兩子未歸,此事漸被遺忘。
    此院太好,我們不舍拆,留作念想,成為村集體財產,歸村委會管。
    村裏其他房子村民自住,唯這特殊,無主。
    若不想打地鋪,隻能住此。
    但它是集體財產,住可,非白住。
    租或買,二選一。”
    澀度問:“租與買,何解?”
    澀度詢問後,老支書立刻回應:“租房有租金,買房有房價,兩者不同。”
    “有何不同?差異何在?”澀度追問。
    老支書答:“月租十塊,年租一百,兩年起,不還價。
    買的話,一口價五百,還附贈村民一次免費打掃。”
    澀度心中暗笑,這老支書真會做買賣,連買東西送小禮品的招數都用上了。
    要是換個時代,他必定是商界大亨。
    周圍人聽後,皆倒吸冷氣,仿佛為全球變暖貢獻了一份力量。
    “年租一百,買要五百?這也太貴了!”
    “四九城的房價都沒這麽高!”
    “一個鄉下老宅,十多年無人住,說不定都爛透了,還賣五百,這不是欺負人嗎?”
    棒梗和段文斌聽後,默默後退,決定還是爭取免費房子。
    見眾人反應,老支書怕嚇跑他們,連忙解釋:“別嫌貴,那院子真的好。
    你們沒見過,有多大!地主建時,花了上千大洋。
    房子磚石結構,結實得很,比我們土坯房好多了。
    本打算拆來建自己的房,但等白家兩小子回來就沒拆。
    整個院子兩畝,前後院,五間房,水井、廚房、柴房、茅房都有。
    後麵還有肥沃土地,可種菜果。
    青石牆兩米五高,私密安全。
    青磚鋪地,幹淨衛生,適合你們年輕人。
    冬夏打掃都方便。”
    老支書說完,澀度在心中默算:一畝六百六十六平方,兩畝就是一千二百平方。
    澀度發現了一個理想之地,那是一個麵積相當於三個標準籃球場大小的地方,約1200平方米,內有三棟房屋,地麵鋪滿青磚。
    盡管位置在山裏的農村,但這樣一處設施齊全的地方僅售500元,他覺得十分劃算。
    澀度追求的是享受生活的寧靜,而此處恰好符合他的需求。
    地方寬敞,四周有圍牆,安全性和隱私性極佳,對他這種注重隱秘的人來說再合適不過。
    盡管心存疑慮,關於老支書描述的準確性,但他已決定隻要實際情況與描述相差不大,他都願意接受。
    澀度自信能負擔得起這500元,享受一把土財主的待遇。
    更重要的是,這次交易由老支書牽線,即便有人眼紅,有老支書作證,他人也無可非議。
    在仔細審視後,澀度向老支書提出實地考察的要求,直言隻有親眼所見才能決定是否購買。
    老支書雖嘴上抱怨澀度占了大便宜,但仍欣然同意帶他前往查看,畢竟他還指望澀度能為村子帶來經濟效益。
    老支書率先邁步向前,澀度緊跟其後。
    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也紛紛跟上,尤其是那些知青,滿心好奇,想要一睹山溝裏金屋子的真容。
    距離知青點不遠,走了不到五分鍾,眾人便來到了一處院落前。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高達兩米五的圍牆,由青石砌成,環繞整個院子,頂端還插著防盜用的碎玻璃。
    圍牆堅固無比,曆經數十年風雨仍無裂痕,顯然建造時花費了不少心思。
    老支書望著圍牆,感慨道:“當年建這圍牆,幾乎動用了白家寨所有人力。
    我那時雖小,但我父親參與了建造。
    青石是從三十裏外采石場運來的,白地主承諾每運回一百塊青石就給一塊大洋,那時一塊大洋足夠我們家花好幾個月。
    靠著這些工錢,我們家那幾年生活還不錯,至少頓頓能吃飽。
    現在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圍牆依舊,而我卻老了。”
    眾人繼續前行,來到大門前。
    大門顏色已褪,封條碎裂,大鎖鏽跡斑斑,幾乎認不出原本模樣。
    老支書對澀度說:“這麽多年過去了,鎖頭鑰匙早丟了。”
    澀度麵對一把鏽跡斑斑的大鎖,有人建議砸開,但他擺手拒絕,一步上前輕易地將鎖握在手中。
    隨著哢吧哢吧的碎裂聲,大鎖竟被他生生捏成了鐵屑,散落一地。
    眾人見狀,無不驚歎,對他的力量和勇猛表示難以置信,畢竟那鎖雖鏽,本質仍是堅硬的鐵。
    老支書也對澀度的力量感到震驚,心中暗想,若他生在古代,定是個大將軍之才,可惜生不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