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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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東北大炕,澀度自空間中取出一塊地板革,鋪於炕上以防髒汙,且增添幾分整潔美感。
隨後,他又從空間取出新被褥與枕頭,簡單布置,一個舒適的睡眠之所便告完成。
接著,澀度以布幔掛窗,充當窗簾,小屋更顯溫馨。
若再有女主人一二,此家便算完美。
爐火雖熄,室溫仍高,難以入眠。
澀度索性步出院外,仰望星空納涼。
夜空清澈,繁星點點,宇宙之美,引人遐想。
澀度凝望星辰,思緒萬千。
何時能離藍星,探秘宇宙?若得融合荒古恒星,實力必將大增。
他又想到太陽,好奇其上是否有生命,係統又能否融合太陽。
若能融太陽,係統前景無可限量。
正思索間,微風拂來,伴有水聲。
澀度循聲望去,隻見不遠處有井一口,頓時眼前一亮,心中暗呼:“險些遺忘此事!”
澀度來到水井旁,探頭望向井內。
盡管漆黑一片,但憑借夜視能力,他仍能看清井下的景象。
這是一口深約七八米的老式開放井,井壁圓形,由青石砌成,表麵覆蓋著長年累月積累的青苔。
白天時,澀度已察覺這口井並不簡單,隻是被石隊長打斷,未能深究。
此刻夜深人靜,他決定趁機探索。
估量了井深後,澀度毫不猶豫躍下,手指緊扣石縫,將身體穩在井壁邊緣。
強大的力量使他僅憑兩根手指便能支撐全身。
青苔雖滑,卻對他毫無影響。
他雙腳卡住兩邊石縫,雙手用力,身體緩緩下滑,直至雙腳即將觸及水麵。
他意念一動,衣物包括衣服、褲子、手表、鞋子等瞬間被收入空間。
此時,一條大蛇猛然掙脫束縛,在空中甩動,發出陣陣轟鳴,隨後躍入水中,激起大片水花,打破了井水的寧靜。
井水覆蓋全身,澀度初感寒意,但身體迅速適應,反而感到暢快。
夏日的燥熱也隨之消散。
一抹月光穿透井口,照在澀度泛著玉色光澤的身體上,仿佛為他披上了一層神秘光環,讓黑暗的井下世界明亮了許多。
待身體完全適應水溫後,澀度深吸一口氣,繼續沿井壁下潛。
井下水世界狹窄且黑暗,四周的壓力讓人窒息,但對精神堅韌的澀度來說,尚能承受。
隻是空間狹小,讓他略感憋屈。
然而,這種不適並未持續太久,很快,澀度便有了新發現。
在距離水麵約四五米深的井壁邊緣,有一個約一米見方的洞口顯現。
洞內漆黑,通向未知,令人感到壓抑。
澀度略作觀察,發現洞口及洞壁均有人工雕琢的痕跡,材質為青石,與上方院子所用相同。
他毫不猶豫地蹬踏井壁,像遊魚一般滑入洞中,不久身影便隱沒於黑暗。
澀度在洞內持續前行,方向感告訴他正在上升,意味著此路斜向上修築,終點應離地麵不遠。
約莫前行百多米後,他估計已離開院子範圍。
隨著一聲水響,他終於抵達目的地,呼吸到新鮮空氣。
這是一個狹小的空間,空氣略顯渾濁,伴有淡淡腐臭。
空間邊緣有個小水潭,與井口大小相仿,澀度正身處其中。
他雙臂一振,躍出水麵,雙腳落地時,腳上已神奇地出現了一雙拖鞋。
抖手間,一塊大毛巾出現在手上,他簡單擦拭後圍在腰間作為遮羞。
穿衣?太麻煩,他還得原路返回,且此地無人,空氣又悶,他決定不加束縛。
環顧四周,澀度一無所獲,但在不遠處發現了一扇虛掩的門。
他輕輕一推,門開了。
探頭一看,澀度猛地一驚,脫口而出一聲驚呼。
門內空間不大,堆放著眾多箱子,而門口不遠處地麵上,躺著兩具腐朽的白骨。
盡管澀度殺過人,不懼死亡,但在這種封閉空間突見白骨,仍感驚悚。
然而,他很快調整情緒,兩具白骨而已,不足為懼。
走進房間,澀度發現屋內淩亂,顯然有過打鬥。
地上散落著多個翻倒的箱子。
他走近一個箱子,掀開蓋子,瞬間眼前一亮——箱內滿是紅紙包裹的圓柱體,拆開一看,竟是保存完好的現大洋。
細細一數,共有1500枚,價值不菲,幾乎抵得上當初買下這院子的費用。
旁邊另一個箱子內裝的是十根小黃魚,澀度對此無動於衷,畢竟他已有大量儲備。
接著,他打開第三個箱子,眼睛再次放光。
這個箱子雖小卻精致,裏麵躺著一根粗壯的野山參,形似小兒手臂,澀度猜測其至少有百年參齡。
這野山參無疑是稀世珍寶,關鍵時刻能救命,價值無法估量。
最後,澀度打開第四個箱子,神情變得古怪。
箱內是一條又黑又粗、散發著異味的條狀物體——一條虎鞭子。
澀度突然想起曾在四九城什刹海發現的醫書中,有一個方子是用虎鞭和野山參泡酒,據說功效非凡。
想到此,澀度心中暗自嘀咕。
是否該嚐試調配那藥酒?
憑借自身的條件,一杯下肚,橫穿整條波蘭街或許不在話下?
罷了罷了,那太過殘忍!
況且,調配藥酒豈止虎鞭與人參兩種材料,還需其他正規藥材!
這些我並無儲備。
日後再說吧,待有機會集齊全套材料再議!
其餘的十幾個箱子,內容頗為尋常。
打開後,盡是銀元、金條、古董之類。
澀度的空間裏並不缺這些,因此並未帶來多少樂趣。
唯有那人參與虎鞭還算吸引人。
澀度將箱子一一收起,再次審視地上的兩副白骨。
從骨骼判斷,死者生前皆為成年人。
一人胸口有刺傷,另一人頭部有洞。
似乎是兩人自相殘殺,最終同歸於盡於此。
結合現場與白天老支書所言,
澀度迅速拚湊出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此處應是昔日白姓地主的藏寶之地,
家族世代積累的重要物品幾乎都被藏於此。
地上的兩副白骨,正是老支書提及的白家出逃的兩子。
想必白家被抄家時,這兩兄弟並未真正逃離,而是經井口密道逃到此處,
打算待風頭過後,依靠這裏的財富東山再起。
然而,或許因兄弟不和,再加上利益衝突,
兩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一人用利器刺穿對方心髒,
另一人眼見生還無望,拚死反擊,打破對方頭顱。
兩兄弟皆斃命於這漆黑密室。
若非澀度用空間能力發現井底通道並至此,
這兩人恐將永遠無法重見天日。
想到住處下方埋著兩副白骨,總覺得有些不吉利。
還是處理掉這兩副白骨較為穩妥。
望著白骨,澀度喃喃自語:“你倆也算幸運,遇上了我。
“既然我取了這裏的財寶,便算是欠你們一個人情。”
“我帶你們出去,讓你們入土為安,算是償還人情。”澀度說完,用空間力量將地上的骨頭移到角落,仔細檢查四周確保無遺漏後,按原路返回院子,隨即消失在林中。
半個多小時後,他已將兩具骷髏同埋於林中一處。
本是兄弟,何必相爭,如今同埋,地下有伴。
至於他們見麵後是否還會爭鬥,澀度已不關心。
回到臥室,門窗大開,山中夜風帶來涼爽,室內溫度宜人,正好入眠。
窗簾一合,澀度躺下不久便均勻呼吸,沉入了夢鄉,新的生活篇章悄然開啟。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知青點情況迥異。
女生宿舍尚好,三人一間,條件尚可。
男生那邊則不然,本三人房間硬擠入兩人,五人共擠一炕,翻身困難。
老知青習慣成自然,躺下即睡;新來的兩人則苦不堪言,耳邊鼾聲如雷,鼻端腳臭熏天,一臉苦相。
房間僅一炕,大通鋪五人共眠,初時雖擠尚能忍受,待老知青脫鞋上床,臭味彌漫,新來者難以承受,蒙被亦難避其味。
盡管環境憋悶,勉強入睡仍有可能。
可人勞作整日,身體疲憊至極。
酣睡中偶爾的呼嚕聲,對共處一年多的三人而言,非但不擾人清夢,反而是最佳的安眠樂章。
然而,對兩位新來的成員,這卻成了難以忍受的幹擾。
棒梗奔波整日,下午忙於領取糧食、熟悉環境、整理床鋪,早已疲憊不堪。
加之前一晚未得安眠,此刻渴求一個安穩的睡眠環境。
但現狀卻讓他連小憩片刻都成為了奢望。
這感覺就像剛欲入眠,便有人在你鼻尖塗抹汙穢,又在你耳畔開動鑽機,震耳欲聾,讓人無法入睡,即便是沉睡之人也會被瞬間驚醒。
棒梗正陷入這種崩潰的邊緣,眼中布滿血絲,拳頭緊握,牙齒緊咬,神色扭曲,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尤其在想到澀度時,他的表情仿佛空腹吞下大量瀉藥後的痛苦與不甘,那股壓抑的怒火,清晰可見。
這一切的根源在於,棒梗白天見到的那座院子。
雖不能說完美,卻遠勝於他在四九城的家。
想到澀度能獨居如此佳所,自己卻隻能在這大通鋪上煎熬,棒梗怒火中燒,臉色漲紅,嫉妒、羨慕、怨恨交織心頭。
“為何?為何?”
“為何澀度那小子能住在那樣的院子裏?”
“那本該是我的,我才最有資格擁有!”
“若非他搶走我家的錢,他哪有資本買下那院子?”
“用我的錢,買了本該屬於我的地方?”
“這筆賬,我記下了!”
“一旦有機會,我絕不會放過你!”
棒梗輾轉難眠,飽受折磨,段文斌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