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屍佛引路·星血燃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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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舊區的夜風帶著濕冷的鐵鏽味,嗚咽著穿過危樓的斷壁殘垣,卷起地上的塵埃與碎紙。薑思雲在星圖烙印與青銅鑰匙的安撫下沉沉睡去,眉心那點混沌印記散發著微弱的紫白輝光,如同黑暗中的螢火。她呼吸平穩,但薑塵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平靜。先天道胎如同被強行封住的火山口,下一次爆發隻會更加猛烈。而引爆它的引信——南宮子衿的坐標鎖定、九幽的印記、還有那能引動道胎暴走的詭異佛光——如同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不能再被動等待!必須主動出擊!在思雲下一次暴走之前,找到線索,找到解藥,找到…幕後黑手!
薑塵盤膝坐在冰冷的磚石上,後背的灼傷在混沌紫氣流轉下已結痂,內腑的震蕩也被強行壓下。他閉上雙眼,心神沉凝,所有意念盡數集中於左手掌心。
嗡!
那點微不可查的疤痕驟然溫熱!意識再次被拉入那片深邃的星海虛空。殘缺的星圖緩緩流轉,中央那被激活的坐標光點依舊明亮,如同黑暗中的燈塔,清晰地指向江城東南方向!坐標周圍,三道暗金色的符文鎖鏈緩緩旋轉,散發著禁錮與冰冷的氣息。
坐標所指,並非一個精確的點,而是一片區域——南城舊區邊緣,與荒廢工業帶接壤的混亂之地,那裏有一片被本地人稱為“亂墳崗”的廢棄義莊舊址,以及更深處早已廢棄的舊化工廠區。
“亂墳崗…義莊…” 薑塵心中冷冽。這種地方,陰氣匯聚,龍蛇混雜,正是血煞門這種邪修組織最喜歡的藏汙納垢之所!坐標鎖定在那裏,絕非偶然!
他深吸一口氣,意念如同最鋒利的刻刀,狠狠刺向星圖坐標周圍那三道旋轉的暗金符文!那是南宮子衿留下的禁錮烙印,如同枷鎖,鎖定了思雲的道胎坐標,也屏蔽了更精確的信息!
“破!”
源自萬古輪回體核心的混沌氣流再次被引動,狠狠衝擊在符文鎖鏈之上!
嗡——!
暗金符文爆發出刺目的光芒,冰冷堅固的禁錮之力如同銅牆鐵壁,將衝擊的力量死死擋住!一股針紮般的刺痛順著意念反饋回來,讓薑塵眉頭緊鎖。
不行!單憑這初醒的輪回體力量,還不足以撼動這烙印!強行衝擊,隻會傷及自身!
就在他準備暫時放棄之時——
他懷中沉睡的薑思雲,眉心那點混沌印記似乎感應到了哥哥意念的衝擊和烙印的抵抗,極其輕微地閃爍了一下。
嗡!
一股微弱卻極其精純、帶著先天道胎本源氣息的瑩白能量,如同受到吸引的溪流,無聲無息地從思雲眉心溢出,順著薑塵護持她的手臂,流入了他的掌心,匯入那衝擊暗金符文的混沌氣流之中!
瑩白與混沌紫氣交融的瞬間,那原本霸道卻略顯粗糙的混沌氣流仿佛被注入了靈性,瞬間變得靈動而精純!如同生鏽的巨斧被淬煉成了吹毛斷發的神兵!
轟!!!
融合了道胎本源氣息的混沌紫氣,帶著一種破滅萬法的先天道韻,狠狠撞在了一道暗金符文之上!
哢嚓!
一聲極其細微、卻清晰無比的碎裂聲,在薑塵的意識深處響起!
那道被衝擊的暗金符文,表麵瞬間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雖然並未徹底崩碎,但禁錮的力量明顯鬆動了一絲!
就在這符文裂開的瞬間!
左眼溯因,被這鬆動撬開了一道縫隙!一股混雜著濃烈屍臭、血腥味、微弱檀香、以及…冰冷電子監控波動的信息流,如同泄閘的洪水,猛地衝入薑塵的腦海!
畫麵碎片閃現:
腐朽的義莊木門,門楣上掛著一個布滿灰塵、缺了一角的八卦鏡,鏡麵後卻隱藏著一個微型的、閃爍著紅光的針孔攝像頭!
義莊內部,並非想象中的破敗棺材,而是被改造成了臨時的實驗室!幾張金屬操作台上,擺放著浸泡在福爾馬林中的殘肢斷臂,以及連接著各種儀器的…活人!那些人雙目緊閉,麵色青灰,胸口微微起伏,卻散發著濃烈的死氣!他們的太陽穴、脊椎處,鑲嵌著細小的、類似醫院地下電子幽冥晶核的黑色金屬片!
一個穿著染血白大褂、戴著防毒麵具的身影,正將一支裝著粘稠暗紅色液體的針管,注入一個“活死人”的頸動脈。那暗紅液體中,無數細小的、如同納米蟲般的黑點在蠕動!
角落裏,一個不起眼的電子屏幕上,正顯示著加密的通訊記錄碎片:【貨已接收,佛骸確認…容器坐標穩定…九幽主腦指令:轉移至3號分舵…】
畫麵最後,定格在那個操作者白大褂的袖口內側——一個用暗紅色絲線繡成的、猙獰的血色骷髏頭標記!血煞門!
“血煞門據點!活體實驗!佛骸?九幽主腦?3號分舵?” 薑塵心中瞬間串聯起關鍵信息!這廢棄義莊,竟是血煞門的一個臨時實驗點!他們在利用活人進行某種邪惡的改造實驗!而那個狙擊手“佛骸”,似乎與他們有聯係!更重要的是,他們提到了“容器坐標穩定”和“轉移至3號分舵”!思雲的位置暴露了!他們正準備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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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立刻行動!在對方轉移之前,摧毀這個據點,獲取更多情報,尤其是關於“佛骸”和“3號分舵”的信息!
薑塵猛地睜開雙眼,重瞳之中寒光四射!他迅速檢查了一下妹妹的狀態,思雲依舊沉睡,氣息平穩。他揮手加固了周圍的禁製,確保短時間內無人能發現這裏。
“思雲,等哥哥回來。” 他輕輕撫過妹妹的額頭,眼神溫柔卻帶著鋼鐵般的決絕。隨即,他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悄無聲息地離開廢墟,朝著星圖坐標指引的亂墳崗義莊方向,疾馳而去!
……
廢棄義莊如同趴伏在黑暗中的巨大屍骸。歪斜的木門半開著,門楣上那個布滿灰塵的八卦鏡在夜風中微微搖晃,鏡麵後一點微弱的紅光如同毒蛇的眼睛。
薑塵的身影如同沒有重量的影子,緊貼著義莊外圍斑駁的磚牆。重瞳開啟,左眼混沌流轉,瞬間穿透木門的阻隔,將義莊內部的情形盡收眼底——與溯因視界看到的畫麵一致!三個穿著染血白大褂、戴著防毒麵具的身影正在幾個金屬操作台前忙碌。五個被改造的“活死人”躺在台上,如同待宰的羔羊,身體連接著各種管線,儀器屏幕閃爍著幽綠的數據。濃烈的福爾馬林混合著血腥和屍臭的味道,即使隔著牆壁也能隱隱聞到。
沒有發現狙擊手“佛骸”的蹤跡。但薑塵的重瞳敏銳地捕捉到,在義莊最裏麵一個不起眼的雜物堆後麵,牆壁上有一個極其隱蔽的暗門輪廓!暗門邊緣,有極其微弱的空間波動殘留!那很可能就是通往所謂“3號分舵”的轉移通道!而且,暗門上方,一個偽裝成蜘蛛網的微型監控探頭正閃爍著幽光!
不能打草驚蛇!必須無聲潛入,控製局麵,獲取情報!
薑塵的目光掃過義莊外幾處陰暗的角落。重瞳的“溯因”視界發動,瞬間捕捉到那裏殘留的微弱生命氣息和…埋設的觸發式感應地雷!
他深吸一口氣,萬古輪回體運轉到極致,氣息內斂到近乎虛無。身影如同真正的幽靈,貼著牆角的陰影,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和速度,避開了所有監控探頭的掃視角度和地麵的感應陷阱,如同液體般從半開的木門縫隙滑了進去!
義莊內光線昏暗,隻有幾盞手術無影燈投射下慘白的光柱,更顯陰森。濃烈的氣味幾乎令人窒息。三個白大褂背對著門口,正專注地在一個“活死人”身上連接新的儀器管線。
薑塵如同捕食的獵豹,瞬間出現在最後方一個白大褂身後!左手如電般探出,混沌紫氣包裹的手指精準地點在其後頸大椎穴上!
“呃…” 那白大褂身體一僵,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軟倒在地。
另外兩人聽到身後微響,下意識地回頭!
迎接他們的,是兩道快如閃電的指風!
嗤!嗤!
指風精準地沒入兩人頸側,蘊含的紫電瞬間麻痹了他們的神經和聲帶!兩人如同被抽掉了骨頭的魚,瞪大著眼睛,無聲地癱軟下去。
整個過程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無聲無息!
薑塵沒有絲毫停頓,身影一閃,出現在那個雜物堆後的暗門前。暗門由厚重的合金製成,與牆壁融為一體,嚴絲合縫,表麵沒有任何把手或鎖孔,隻有旁邊一個不起眼的、需要指紋和虹膜驗證的金屬麵板。
“哼。” 薑塵冷哼一聲,重瞳左眼死死鎖定金屬麵板內部複雜的電路結構。指尖一縷高度凝聚的紫電如同靈蛇般鑽入麵板縫隙!
滋啦——!
細微的電火花閃爍,麵板內部的精密電路瞬間被燒毀短路!暗門內部傳來沉悶的機括轉動聲。
轟隆。
厚重的合金暗門無聲地向內滑開,露出一條向下延伸、散發著陰冷氣息和微弱白光的金屬通道!
通道內空無一人,但薑塵的重瞳卻捕捉到空氣殘留的、極其微弱的能量波動——空間傳送後的漣漪!而且,還有一絲熟悉的、冰冷檀香混合著硝煙的味道!
“佛骸!他剛走!” 薑塵眼神一凝!對方果然在轉移!而且佛骸親自參與了護送!
他正要衝入通道追擊——
嗚——嗚——嗚——!
刺耳的警報聲毫無征兆地在義莊內炸響!尖銳的音波幾乎要撕裂耳膜!同時,義莊頂部幾盞隱藏的紅色警燈瘋狂旋轉閃爍,將內部映照得一片血紅!
被發現了?!不可能!他明明切斷了監控!
薑塵猛地回頭!隻見義莊中央,那幾個躺在金屬操作台上的“活死人”,此刻竟全部睜開了眼睛!他們的眼球一片渾濁的死灰色,沒有絲毫神采,但太陽穴和脊椎處鑲嵌的黑色金屬片卻同時爆發出刺目的紅光!
“警告!核心實驗體遭遇未知能量入侵!清除模式啟動!清除!” 冰冷的電子合成音從天花板的擴音器中響起!
“吼——!!!”
五個“活死人”喉嚨裏發出非人的、如同野獸般的咆哮!他們猛地掙斷了身上連接的管線,動作僵硬卻力大無窮地翻身下地!渾濁的死灰色眼球死死鎖定了薑塵!一股混合著濃烈屍臭、血腥煞氣和冰冷電子波動的恐怖氣息,如同實質的浪潮,瞬間充斥了整個義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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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陷阱!這些“活死人”體內被植入了某種感應裝置!當外來能量比如薑塵的混沌紫氣)侵入義莊範圍,或者試圖攻擊他們時,就會觸發警報和狂暴狀態!之前的無聲潛入,在碰到他們的瞬間就已經暴露!而警報,則是給佛骸和轉移隊伍爭取時間的信號!
五個狂暴的屍傀,如同五輛失控的坦克,帶著腥風,從不同方向朝著薑塵猛撲而來!它們揮動著僵硬卻足以撕裂鋼鐵的手臂,張開流淌著腥臭涎水的巨口!速度竟然快得驚人!
“找死!” 薑塵眼中寒芒爆射!殺意沸騰!他必須速戰速決!通道正在關閉,佛骸的氣息正在遠去!
“大荒囚天術·地脈鎖!”
他低喝一聲,雙足猛地踏地!丹田混沌星雲高速旋轉,一股無形的、沉重如山嶽的力場瞬間以他為中心爆發,籠罩了撲來的五具屍傀!
噗通!噗通!
衝在最前麵的兩具屍傀如同撞上了無形的銅牆鐵壁,動作瞬間變得無比遲緩,如同陷入了粘稠的泥沼!覆蓋著它們身體的力場甚至讓地麵都微微下陷!
但後麵三具屍傀似乎更為“高級”!它們體表的黑色金屬片紅光大盛,竟然硬生生地抵消了部分地脈鎖的禁錮之力,速度雖減,卻依舊帶著狂暴的氣勢撲至薑塵身前!腥臭的爪風已然撕裂空氣!
“滾!”
薑塵不退反進!身形如同鬼魅般晃動,避開正麵利爪!右手五指並攏如刀,混沌紫氣混合著狂暴的電能在指尖凝聚成尺許長的紫電刀芒!
嗤啦!
紫電刀芒如同切豆腐般,瞬間斬斷了一具屍傀揮來的手臂!斷臂處沒有鮮血噴濺,隻有焦黑的皮肉和閃爍著電火花的斷裂線纜!
同時,他左腿如同鋼鞭般橫掃而出,帶著風雷之聲,狠狠踹在另一具屍傀的胸口!
砰!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那屍傀覆蓋著金屬片的胸口瞬間塌陷下去,身體如同破麻袋般倒飛出去,狠狠撞在牆壁上,將腐朽的磚牆砸出一個大洞!但它體表的紅光隻是黯淡了一下,竟掙紮著又要爬起!
第三具屍傀的利爪已然抓向薑塵的後心!指尖縈繞著粘稠的黑色屍毒!
“哼!” 薑塵頭也不回,維持著地脈鎖的右手向後閃電般一抓!五指如鉤,精準地扣住了屍傀的手腕!
“滋啦——!”
混沌紫氣混合著電能瞬間爆發!屍傀的手腕如同被投入強酸,瞬間焦黑、碳化!腥臭的黑煙冒起!
嗷——!
屍傀發出痛苦的嘶嚎,掙紮著想要後退!
薑塵眼中厲色一閃,扣住其手腕的右手猛地發力,如同掄起一個破麻袋,狠狠將這具屍傀砸向旁邊那兩個被地脈鎖禁錮、行動遲緩的同伴!
轟!!!
三具屍傀如同滾地葫蘆般撞在一起,骨骼碎裂聲爆響!黑血與斷裂的線纜四處飛濺!
然而,被斬斷手臂和踹飛的那兩具屍傀已經再次撲了上來!它們似乎不知疼痛,眼中隻有毀滅目標的瘋狂!更可怕的是,它們體表的黑色金屬片紅光大盛,彼此之間似乎產生了某種能量鏈接,一股更強的、混合著煞氣與電子幹擾的力場擴散開來,竟隱隱撼動了薑塵維持的地脈鎖!
“沒完沒了!” 薑塵殺心大起!他不再保留,身影猛地衝天而起,避開合圍!
“仙王臨九天!”
轟——!!!
九重巍峨天宮的虛影悍然降臨!雖然不及全盛時期的威壓,但那煌煌仙威依舊如同實質的重錘,狠狠砸在五具狂暴屍傀的身上!
嗤嗤嗤——!
屍傀體表的紅光如同風中殘燭般劇烈閃爍、明滅不定!濃鬱的屍氣煞氣在仙王道則的淨化下發出“滋滋”的哀鳴,大片大片地潰散!它們的動作瞬間僵硬、遲緩,如同被無形的巨山壓住!
“給我滅!”
薑塵身在空中,雙手虛握!九重天階虛影隨著他的意念猛地向中央合攏、碾壓!
轟隆隆——!!!
如同磨盤碾過螻蟻!五具屍傀在仙王異象的恐怖碾壓下,發出絕望的嘶嚎,堅韌的軀體如同朽木般寸寸碎裂、崩解!體表的黑色金屬片紛紛爆裂,濺射出刺目的電火花!腥臭的黑血和破碎的零件四處飛濺!
當仙王異象消散,原地隻剩下五灘冒著青煙的焦黑汙漬和零星的金屬碎片。
警報聲依舊刺耳地響著,紅光照耀著狼藉的義莊。
薑塵的身影落在地上,微微喘息。強行催動仙王異象,對他此刻的身體也是不小的負擔。但他沒有絲毫停留,目光如電般射向那個正在緩緩關閉的合金暗門通道!
通道深處,佛骸的氣息幾乎快要消失了!
“你逃不掉!” 薑塵身影化作一道紫電,瞬間衝入通道!
通道向下延伸,冰冷光滑的金屬牆壁反射著慘白的應急燈光。薑塵將速度提升到極致,重瞳死死鎖定著前方殘留的、那絲冰冷的檀香與硝煙混合的氣息。
追出不過百米,通道前方出現一個t型岔路。佛骸的氣息在此分成了兩股,一股向左,一股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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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身?幻象?” 薑塵眉頭一皺,重瞳瞬間掃過兩邊通道的地麵和牆壁。
左眼溯因!左邊通道的地麵上,殘留著極其細微的、帶有泥土和腐爛植物氣息的鞋印,空氣中彌漫著更濃鬱的屍氣和…某種生物防腐劑的味道。
右眼溯因!右邊通道的牆壁上,有一處極其細微的、被銳器刮擦過的痕跡,空氣中殘留著那冰冷的檀香和一絲…極其微弱的、帶著神聖與毀滅矛盾感的佛力波動!
“右邊!” 薑塵瞬間做出判斷!佛骸的本體走了右邊!左邊是誤導的陷阱!
他毫不猶豫,衝向右邊通道!
然而,就在他踏入右邊通道的瞬間——
嗡!
通道兩側光滑的金屬牆壁上,毫無征兆地亮起密密麻麻的網格狀紅光!一股強大而詭異的力場瞬間籠罩了整條通道!
薑塵感覺身體猛地一沉!仿佛有萬斤巨石壓在身上!同時,一股冰冷、粘稠、帶著強烈精神侵蝕的負麵能量如同無數細小的毒蟲,瘋狂地鑽進他的識海!試圖凍結他的思維,侵蝕他的意誌!
“重力場加精神侵蝕?!” 薑塵瞳孔驟縮!這陷阱的強度遠超義莊裏的屍傀!而且針對性極強!
“檢測到高能生命體闖入…精神強度超出閾值…啟動最終淨化程序…” 冰冷的電子音在通道內回蕩。
嗤!嗤!嗤!
通道前後兩端,厚重的合金閘門轟然落下,徹底封死了退路!同時,通道頂部的金屬板無聲滑開,露出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槍口並非金屬,而是某種蠕動的、如同生物口器般的暗紅色晶體!晶體內部,粘稠的、散發著暗紅光芒的能量正在凝聚!
致命的紅光在每一個晶體槍口亮起!毀滅的氣息瞬間鎖定薑塵!
前有閘門封路,後有重力精神雙重陷阱,頭頂是即將發射的毀滅射線!絕境!
佛骸!好狠的算計!留下一個必殺的陷阱,隻為拖延他片刻!
薑塵眼中沒有恐懼,隻有燃燒到極致的冰焰!他體內萬古輪回體瘋狂咆哮,混沌紫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騰!左手掌心,那星圖烙印再次滾燙!胸口的青銅鑰匙劇烈震顫!
“想留下我?” 他嘴角勾起一抹瘋狂而冰冷的弧度,重瞳深處,混沌與星河的光芒如同超新星般爆發!
“那就看看…誰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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