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巡天獵場·葬曲初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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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宏大的審判之音,如同凍結的星河本身在宣告終末:
    “格式化……失敗……”
    “變量……‘葬生境’……進化……”
    “威脅等級……重新界定……‘終焉’……”
    “執行……最終預案……”
    “喚醒……‘諸天葬曲’……序章……”
    每一個音節落下,都並非能量的激蕩,而是……法則本身被強行篡改的……絕對窒息!剛剛吞噬了彼岸囚籠、彌漫著金屬塵埃的死灰絕域,瞬間……凝固!飄落的塵埃定格在空中,如同億萬顆冰冷的星辰標本。連葬天神座流淌的混沌神輝,都仿佛被無形的巨手……強行凍結,光芒變得粘滯、沉重。
    這寂靜,比毀滅的轟鳴……更令人絕望!
    轟隆——!!!
    腳下,那被彼岸囚籠拔地而起留下的、深不見底的巨大坑洞深處……那點幽藍色的光芒……驟然暴漲!
    光芒並非熾烈,而是……極致的冰冷與死寂!如同宇宙誕生之前,那不含任何熱量、凍結一切的……絕對零度本身!
    一股無法形容的……大恐怖氣息,如同沉睡了億萬紀元的滅世巨神第一次……睜開眼眸,從那深淵之底……彌漫開來!這氣息出現的瞬間,薑塵那剛剛踏入葬生境更深層次、流淌著不朽暗金混沌神輝的左臂骨甲,竟不由自主地……微微震顫!葬天神座靠背上那幅終極圖景,更是瘋狂閃爍,傳遞出前所未有的……警兆!
    “哥哥……下麵……好冷……” 思雲蜷縮在神座旁,小臉煞白如霜,純淨的道胎在這極致的寒意下本能地蜷縮,眉心那點青銅靈光都蒙上了一層幽藍的冰屑,傳遞著源自靈魂深處的……凍結感。
    幽藍的光芒越來越盛,如同深海中升起的……冰冷太陽!
    緊接著,一個……龐大到無法形容其邊界的……幽藍色立方體,如同被無形巨手托舉的……宇宙冰棺,緩緩地、無聲無息地……從深坑底部……浮升而起!
    它通體由一種無法理解的、仿佛凝固了時光本身的……幽藍晶體構成!晶體內部並非透明,而是翻滾著如同極地冰風暴般的……幽藍色能量渦流!渦流之中,隱約可見無數……被凍結的星辰殘骸、凝固的能量光束、乃至一些龐大到難以名狀的……生物或機械的……絕對靜止的剪影!仿佛將無數宇宙終末的瞬間,強行……封凍其中!
    立方體表麵,沒有任何紋路,光滑如鏡,卻又清晰地倒映著上方凝固的暗紅天穹、以及……神座上渺小的薑塵與思雲!倒影之中,他們的身影……同樣被染上了一層不祥的幽藍!
    “永劫……之棺……” 薑塵的喉嚨裏擠出幾個帶著冰碴的音節,重瞳死死盯著那浮升至半空、散發著凍結萬物氣息的幽藍立方體。星樞殘骸烙印的信息碎片瞬間翻湧!歸墟之眼埋葬諸天、凍結紀元、收集終末標本的……終極囚籠與……武器!
    “葬曲……序章……‘永寂冰河’……”
    冰冷的宣告,如同為這幽藍立方體揭開封印的咒語!
    嗡——!!!
    永劫之棺那光滑如鏡的表麵……驟然……蕩開一圈……幽藍色的漣漪!
    沒有驚天動地的能量爆發。
    隻有一種……絕對零度降臨的……法則宣告!
    漣漪所過之處——
    哢!哢!哢!哢——!!!
    空氣……瞬間凝固!化為肉眼可見的、布滿尖銳冰棱的……幽藍冰晶!如同瞬間生長出無數冰之荊棘!
    彌漫的金屬塵埃……瞬間凍結!每一粒塵埃都被包裹在晶瑩剔透的幽藍堅冰之中,懸浮在半空,如同凝固的星河!
    連下方那被劫光掃蕩、化為死灰的暗紅金屬大地,在漣漪掠過的瞬間,都瞬間……失去了所有“溫度”的概念!變得比萬載玄冰更加……堅硬、冰冷!表麵覆蓋上一層光滑的幽藍冰殼!
    時間……被凍結!空間……被凝固!能量……被冰封!法則……被沉寂!
    這凍結一切的幽藍漣漪,無聲無息,卻又快到超越思維極限,瞬間……掠過了整片死灰絕域!朝著葬天神座……蔓延而來!
    “葬生境——劫域!”
    薑塵瞳孔驟縮!覆蓋暗金混沌骨甲的左臂猛地……向前一撐!
    嗡——!!!
    一股沉重、粘稠、混合了葬滅偉力與新生混沌氣息的……灰蒙蒙力場,以他為中心轟然爆發!力場之中,隱約可見無數微縮的星辰崩毀、萬道歸墟的恐怖景象流轉!這是葬生境更深層次的領域顯化——葬生劫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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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域出現的瞬間,便將神座與思雲牢牢護在其中!
    嗤嗤嗤——!!!
    幽藍的永寂漣漪,狠狠撞上了灰蒙蒙的葬生劫域!
    沒有驚天動地的碰撞!隻有一種……法則層麵最殘酷的拉鋸與湮滅!
    灰蒙蒙的劫域邊緣,在接觸幽藍漣漪的瞬間,便……布滿了細密的幽藍冰紋!構成劫域的葬滅偉力與混沌氣息,仿佛被投入了絕對零度的冰河,運轉速度……驟然暴跌!甚至出現了……凍結、凝固的跡象!劫域內部的流轉景象,也變得……遲滯、卡頓!
    而那幽藍的漣漪,也被劫域中狂暴的葬滅之力瘋狂……侵蝕、消融!構成漣漪的絕對零度法則,在代表萬物終焉的葬滅麵前,同樣被強行……剝離、分解!化為冰冷的幽藍能量亂流,被劫域吞噬!
    凍結與葬滅!兩種代表終點的終極法則……瘋狂絞殺!
    “領域……熵減……法則……強度……超越……”
    “葬滅……法則……侵蝕……效率……低於預期……”
    “執行……能量……疊加……”
    冰冷的機械音毫無波瀾,如同精準的儀器在調整參數。
    嗡——!!!
    永劫之棺那光滑的表麵……第二圈……更加凝練、更加深邃的幽藍漣漪……蕩開!
    緊接著……第三圈!第四圈!第五圈……
    一圈圈幽藍漣漪,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的死亡波紋,層層疊疊,源源不絕!每一圈漣漪,都比前一圈更加凝練,蘊含的絕對零度法則……更加純粹、更加霸道!
    哢哢哢——!!!
    葬生劫域邊緣的幽藍冰紋……瞬間擴大、加深!如同蔓延的死亡苔蘚!灰蒙蒙的劫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內收縮!其內部的流轉景象近乎……停滯!連靠背上那幅葬滅輪回圖景的光芒都變得……極其黯淡!神座本身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幽藍冰霜,流淌的混沌神輝如同被凍結的溪流!
    薑塵覆蓋骨甲的左臂劇烈顫抖!骨甲表麵那不朽的暗金混沌光澤,竟也……蒙上了一層幽藍!一股冰冷刺骨、仿佛連思維都要被凍結的寒意,順著骨甲……瘋狂侵蝕他的道軀與神魂!他體內那方如同混沌神金鑄就的葬生境基座,表麵……開始浮現細微的……幽藍裂痕!
    反噬!前所未有的反噬!葬生境的力量,在這絕對的永寂麵前,竟顯得……如此無力!
    “哥……哥……” 思雲的聲音帶著牙齒打顫的咯咯聲,小小的身體蜷縮在神座角落,覆蓋著厚厚的幽藍冰霜,眉心的青銅靈光被壓縮到了極致,如同風中殘燭,傳遞著無盡的冰冷與……即將熄滅的恐懼。她純淨的道胎,對這凍結一切的法則,幾乎……毫無抵抗之力!
    葬生劫域……搖搖欲墜!收縮的範圍,已經堪堪觸及神座基座!
    再這樣下去,無需片刻,劫域破碎,永寂冰河降臨,他和思雲……將化為這幽藍立方體中……兩尊新的……永恒冰雕!
    絕望!真正的、看不到一絲光亮的……絕望!
    就在葬生劫域即將徹底崩碎、幽藍冰霜已然爬上薑塵眉梢的萬分之一刹那——
    嗡!
    思雲眉心那點被壓縮到極致、幾乎被幽藍冰霜徹底覆蓋的……青銅靈光,猛地……跳動了一下!
    一股微弱到極致、卻帶著焚盡一切的……悲愴與不甘的意念,如同即將燃盡的燭火最後爆發的光芒,瞬間……刺穿了那凍結靈魂的寒意!這意念並非來自思雲自身,而是……源自那點靈光深處、與遙遠虛空墳場那座青銅巨棺的……最後共鳴!
    “棺……開……”
    “以……靈……為……引……”
    “燃……彼岸……殤……火……”
    破碎的意念,如同泣血的絕唱!
    轟——!!!
    思雲小小的身體……驟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熾白光芒!不再是混沌道胎的青輝,而是一種……純淨到極致、仿佛能洞穿萬古寒冰的……熾白火焰!
    這火焰出現的瞬間,並非溫暖,反而帶著一種……焚盡一切、同歸於盡的……終極悲愴!它無視了凍結一切的幽藍法則,瞬間……點燃了思雲眉心的青銅靈光!更順著那點靈光與薑塵左臂骨甲深處的共鳴……瘋狂蔓延!
    嗤啦——!!!
    熾白的悲愴之火,如同跗骨之蛆,瞬間……纏繞上薑塵那覆蓋著幽藍冰霜、布滿裂痕的……左臂暗金混沌骨甲!
    骨甲……燃燒了起來!
    並非物理的燃燒,而是……法則層麵的……終極獻祭與點燃!
    構成骨甲的不朽暗金混沌神輝,在這熾白悲愴之火的焚燒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骨甲表麵的幽藍冰霜……瞬間汽化!那細微的裂痕……驟然擴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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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雲!不——!!!” 薑塵目眥欲裂!他瞬間明白了!思雲在以自身道胎本源與那點棺中存在的最後靈性為引,點燃……彼岸殤火!強行焚燒他的葬生骨甲,榨取其中蘊含的……超越極限的葬滅偉力!這是……自殺式的爆發!
    然而,那熾白火焰中傳遞來的,隻有決絕的意誌,沒有半分猶豫!
    骨甲在熾白火焰中瘋狂燃燒、崩裂!一股無法形容其狂暴、混合了骨甲本源、殤火悲愴、以及被強行點燃的葬生境根基的……灰白劫火,如同壓抑億萬載的滅世熔岩,從薑塵崩裂的左臂骨甲深處……悍然噴發!
    這劫火,不再是純粹的葬滅!而是融合了殤火焚盡一切的悲愴意誌!帶著……向死而生的……終極咆哮!
    “諸天……葬滅……光!!!”
    薑塵發出撕裂靈魂的咆哮!不再壓製那噴發的灰白劫火,反而……以自身崩裂的道基為通道,將這股融合了殤火意誌的終極力量……瘋狂灌注進前方搖搖欲墜的……葬生劫域之中!
    轟——!!!
    瀕臨破碎的灰蒙蒙劫域……驟然……活了!
    如同被注入了最後的、也是最狂暴的靈魂!劫域邊緣那蔓延的幽藍冰紋……瞬間……被焚盡!整個劫域……瘋狂膨脹、逆轉!
    無數道……灰白色的、邊緣流淌著熾白殤火光焰的……葬滅光束,如同億萬柄從葬滅深淵射出的複仇之矛,帶著焚盡諸天、葬送萬古的……終極意誌,悍然……逆衝而出!
    目標——那層層疊疊、凍結一切的……幽藍永寂漣漪!更指向那漣漪的源頭……永劫之棺!
    灰白葬滅光束與幽藍永寂漣漪……狠狠碰撞!
    這一次,不再是無聲的湮滅!
    轟!轟轟轟轟轟——!!!
    無法形容的巨響在法則層麵炸開!如同億萬顆宇宙在同時走向終焉的哀鳴!
    灰白的光束,蘊含著殤火焚盡一切的悲愴與葬滅萬物終焉的偉力!所過之處,幽藍的漣漪……被強行撕裂、焚毀!構成漣漪的絕對零度法則,在這融合了“終結”與“焚盡”的雙重偉力麵前,如同脆弱的冰晶……寸寸崩解、汽化!
    光束逆流而上!如同灰白色的毀滅狂潮,瞬間……撕碎了後續蕩來的所有幽藍漣漪!狠狠……轟擊在永劫之棺那光滑如鏡的……幽藍晶體表麵!
    嗤——!!!
    刺耳的、如同宇宙寒冰被投入恒星熔爐的消融聲,響徹天地!
    永劫之棺那仿佛能凍結時光的幽藍晶體表麵,在灰白葬滅光束的轟擊下……第一次……出現了……裂痕!
    細密的、如同蛛網般的……灰白色裂痕,瞬間……蔓延開去!裂痕之中,那翻滾的幽藍能量渦流……劇烈沸騰、扭曲!內部被凍結的星辰殘骸、能量光束、乃至那些靜止的剪影……仿佛都發出了無聲的……哀嚎!
    “永劫……之棺……表層……結構……受損……”
    “熵減……法則……被……未知……熵增……中和……”
    “邏輯……錯誤……錯誤……”
    冰冷的機械音第一次出現了……劇烈的卡頓與……混亂!那懸浮於空的幽藍立方體……劇烈震顫起來!光滑的表麵明滅不定!
    “棺……開……”
    思雲微弱到極致的意念,如同最後的火苗,在薑塵識海中一閃而逝。
    嗡!
    永劫之棺表麵,那被灰白葬滅光束轟出的裂痕中心……一點……無法形容其古老與純淨的……混沌青芒,如同被封印了億萬紀元的種子,驟然……穿透了幽藍的晶體壁障……透射而出!
    青芒出現的瞬間,一股……超越了凍結、超越了葬滅、仿佛蘊含著混沌初開第一縷生機的……無上道韻,如同春風拂過冰原,瞬間……彌漫開來!
    這青芒……與思雲眉心即將熄滅的青銅靈光……同源!更與薑塵左臂骨甲深處流淌的混沌神輝……共鳴!
    永劫之棺內部……竟然……封印著一縷……混沌青蓮的……本源?!
    薑塵崩裂的重瞳……驟然收縮!
    而蒼穹之上,那流淌著冰冷數據流的暗金漩渦深處,一直漠然的歸墟之眼意誌……第一次……清晰地……波動了一下!
    那波動之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驚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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