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的禦花園裏，小燕子穿著新製的騎射裙在秋千上蕩得老高，裙裾間露出的皮質護膝閃著微光：“欣榮你看！這裙子既能騎馬又能藏糖塊，比以前的旗裝方便十倍！”
    夢琪琪笑著調整她腰間的平安荷包，暗扣彈開露出夾層裏的金瘡藥與銀針：“糖塊要放在外側口袋，急救藥品記得定期更換。對了，試試裙角的暗袋——”
    小燕子摸出袋中卷著的《草原騎術圖解》，眼睛一亮：“這設計簡直是為我量身定做！不過...你怎麽知道我總把書藏在靴子裏？”
    “因為真正的服飾改良，要懂穿衣服的人。”夢琪琪替她整理袖口的熒光繡紋，那是用蒙文繡的“風馳電掣”，“明日宮廷服飾展，就由你當模特如何？”
    戌時三刻，尚衣局的燈火通明。
    春桃捧著新繡的騎射裙，忽然指著裙擺處的齒輪紋樣：“福晉，這齒輪怎麽和蒸汽機的圖紙一樣？”
    “因為好的設計本就相通。”夢琪琪將微型指南針縫入荷包頂部，“當女子騎馬時，指南針會隨動作露出指針，既實用又美觀。”
    係統界麵適時彈出：“檢測到服飾改革引發生產力聯想，乾隆對‘女子參與技術改良’接受度+15。”
    次日的服飾展上，乾隆看著小燕子策馬展示騎射裙，當看到她從裙擺暗袋中取出望遠鏡時，終於開口：“欣榮，這裙子能否給禦林軍的女兵也做一批？”
    夢琪琪福身時，注意到皇後派係的嬪妃們雖麵露不屑，卻紛紛撫摸著自己的荷包——那是她們私下裏找學堂定製的“美容工具包”，藏著口紅、香粉與拔眉鑷子。
    五月的雷雨夜，紫薇撐著油紙傘穿過長街，繡鞋踩過積水時驚起細浪。
    她懷中的《幾何原本》譯本用防水油布包著，那是蒙古貴族女子烏雲琪琪格托人送來的。
    “紫薇格格！”春桃在巷口招手，燈籠上“夜讀班”三個字被雨水洗得發亮。
    簡陋的繡塾裏，二十多個女子圍坐在煤油燈旁，有的抱著孩子，有的手上還沾著繡線。
    “今天我們學識字與算術，”紫薇展開蒙漢雙語字帖，“先認這三個字——‘女’‘子’‘力’。”
    她忽然聽見窗外傳來馬蹄聲，看見夢琪琪的馬車停在巷口，車簾掀開處露出永琪的側臉。
    “五阿哥怎麽來了？”烏雲琪琪格小聲問。
    “大概是來接福晉的。”紫薇笑著翻到算術頁，“不過咱們繼續上課，他們呀，得在外麵等。”
    與此同時，永琪跟著夢琪琪走進繡塾旁的倉庫，看見貨架上整齊碼放著流動繡塾的箱籠——每個箱籠裏都有識字卡片、簡易算盤與便攜繡架。
    “這些箱籠下周會隨商隊運往蒙古，”夢琪琪點亮煤油燈，照見牆上的《北方女子教育分布圖》，“烏雲琪琪格說，草原上的姑娘們想學接生術和獸醫知識。”
    永琪摸著箱籠上的蝴蝶徽章，忽然想起白天在朝堂上，乾隆對“女子翻譯西學”的評價：“隻要不涉朝政，譯些醫術農書倒也無妨。”
    他轉頭看向正在整理書籍的夢琪琪，煤油燈在她睫毛上投下顫動的影子，覺得眼前的場景比任何宮廷畫卷都更有生氣。
    係統提示音在夢琪琪耳邊響起：“檢測到教育網絡覆蓋蒙古部落，觸發‘知識遊牧’成就，曆史進程變動值+3。”
    六月的校場烈日炎炎，小燕子握著繡著蝴蝶的佩刀，在女侍衛選拔現場來回踱步：“欣榮，你說我能不能當教頭？我可教她們騎馬射箭、飛簷走壁！”
    “當然能，”夢琪琪替她擦去額角的汗，“不過先試試這個——”她遞過個皮質護腕，裏麵藏著微型弩箭，“遇襲時按下蝴蝶翅膀，就能射出麻醉針。”
    “太妙了！”小燕子愛不釋手，忽然看見遠處走來的紫薇，她懷裏抱著《大清律例》修訂稿，“紫薇，法案通過了嗎？”
    紫薇點點頭，眼中泛起淚光：“笞刑、拶刑對女子廢除，還設立了‘女子安全司’，由老佛爺直管。”
    她翻開修訂稿，“看，這是你提議的‘女侍衛選拔條款’，要求‘不限出身，唯才是舉’。”
    這時，烏雲琪琪格騎著馬馳來，身後跟著十個蒙古姑娘，她們穿著改良後的騎射裙，腰間掛著平安荷包：“欣榮福晉，我們要報名女侍衛！”
    夢琪琪望著校場上揚起的塵土，想起係統提供的司法改革案例，真正的突破不在於顛覆，而在於在舊體係中植入新基因。
    她摸出腰間的玉佩，背麵的小字在陽光下若隱若現：“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
    申時三刻，乾隆在奏折上朱筆一揮，批準了首批三百名女侍衛的編製。
    永琪看著名單上“小燕子”三個字，忽然想起她昨天說的話：“當女侍衛有俸祿，可以給漱芳齋的宮女們買新被子。”
    “她們會成為王朝的新血液。”夢琪琪望著校場上列陣的女子，想起春桃曾說“拿繡針的手也能握刀”，“總有一天，這些蝴蝶徽章會出現在帝國的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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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的草原天高雲闊，科爾沁親王妃的帳前停著十輛馬車，車簾上繡著的金燕子在風中展翅欲飛。
    小燕子掀開馬車窗簾，驚呼出聲：“天哪，全是蝴蝶護腕！”
    “這是中亞汗國的訂單，”夢琪琪指著車身上的波斯文標識，“他們用良馬和香料換我們的安全繡品。”
    親王妃笑著遞來杯馬奶酒：“現在草原上的姑娘們都說，戴上蝴蝶護腕，比戴著黃金鐲子更體麵。”
    她忽然壓低聲音，“有個汗國的女王派使者來學繡技，點名要見‘會發光的福晉’。”
    當晚的篝火晚會上，夢琪琪看著中亞使者展示的拜占庭刺繡，忽然靈感迸發，用熒光絲線在羊皮上繡出融合東西方紋樣的蝴蝶。
    係統界麵罕見地全屏閃爍：“檢測到跨文明技術融合，解鎖‘絲綢之路·女性經濟’成就。”
    小燕子舉著酒碗湊過來，發間的銀飾叮當作響：“欣榮，你說咱們的蝴蝶能不能飛到更遠的地方？比如...西洋？”
    “會的，”夢琪琪望著漫天星鬥，想起倫敦博物館裏的中國繡品，“總有一天，她們會帶著東方女子的智慧，飛遍整個世界。”
    與此同時，京城的太和殿裏，乾隆看著中亞汗國的通商國書，目光落在“安全繡品”的貿易條款上。
    他轉頭問永琪：“欣榮有沒有說，這蝴蝶貿易能賺多少銀子？”
    “回皇阿瑪，”永琪忍住笑意，“她說賺的銀子會用來給各旗女子工藝房買活字印刷機。”
    乾隆點點頭，想起幼年在熱河見過的蝴蝶群——那時他以為蝴蝶隻能在花叢中飛舞，如今才知道，當它們結成群，竟能飛越草原與沙漠，帶來整個春天。
    八月的紫禁城飄著桂花香，夢琪琪在禦花園遇見小燕子時，她正盯著漫天飛舞的蝴蝶發呆。
    “欣榮，你說真的有蝴蝶能載人飛走嗎？”小燕子忽然開口，聲音裏帶著少見的悵惘。
    她心中一驚，想起原著裏含香化蝶的情節即將上演。
    係統界麵迅速展開：“檢測到關鍵劇情‘香妃化蝶’觸發，是否幹預？當前影響值：5。”
    “為什麽這麽問？”她不動聲色地問，指尖撫過袖口的蝴蝶紋樣。
    小燕子撿起片桂花，輕輕放在蝴蝶翅膀上：“最近宮裏傳言，說香妃娘娘是蝴蝶變的，皇上把她關在寶月樓，不讓她飛。”
    夢琪琪心中警鈴大作，此刻含香正陷入乾隆的強留與蒙丹的營救之間，而小燕子的善良會讓她卷入這場風波。
    於是，她想起係統提供的“蝴蝶效應”理論，或許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改寫結局。
    “如果真有蝴蝶能載人，”她望著寶月樓方向，“那翅膀下一定藏著千萬人的祝福。小燕子，你想不想幫香妃娘娘找真正的翅膀？”
    小燕子猛地轉頭，眼中重新燃起光：“怎麽幫？你有辦法？”
    “還記得我們的蝴蝶護腕嗎？”夢琪琪壓低聲音，“它的哨音能傳三裏地，熒光繡能在夜裏指路。或許...可以用這些給香妃娘娘做‘逃亡地圖’。”
    戌初一刻，寶月樓的琉璃瓦上，小燕子趴著掀開一片瓦當，露出下麵的熒光箭頭——那是夢琪琪用熒光絲線在屋頂繡的逃生路線。
    “跟著箭頭走，過了禦花園就是神武門，”她輕聲對簷下的含香說，“護腕裏的哨子三長一短是蒙丹的信號，熒光繡每隔一段就有水源標識。”
    含香望著屋頂的熒光蝴蝶，眼淚大顆大顆落下：“為什麽要幫我？你是福晉，本該站在皇上那邊。”
    夢琪琪想起係統空間裏的曆史資料，想起無數像含香一樣被囚禁的女子，忽然握住她的手：“因為真正的翅膀，不該被黃金牢籠困住。”
    ————
    緊接著，夢琪琪在儲秀宮陪著老佛爺念佛，指尖輕輕撥動佛珠——每顆佛珠裏都藏著微型錄音機，收錄著寶月樓附近的動靜。係統界麵顯示“香妃逃脫成功率+40”，她知道，這是她能為原著角色做的最大努力。
    亥時三刻，禦花園忽然飛起無數熒光蝴蝶，那是工藝房的繡娘們用熒光絲線做的“信號蝶”。
    小燕子的哨音準時響起，夢琪琪聽見老佛爺手中的佛珠突然斷裂，顆顆珠子滾落在地。
    “是蝴蝶！”宮女們的驚呼聲傳來，“香妃娘娘變成蝴蝶飛走了！”
    老佛爺望著滿地佛珠，忽然輕笑出聲：“哀家年輕時也想過變成蝴蝶，飛出這紫禁城。”
    她轉頭看向夢琪琪，目光灼灼，“欣榮，你說這世上真有能載人的蝴蝶嗎？”
    夢琪琪撿起顆佛珠，上麵的“卍”字與蝴蝶紋樣重疊，竟像極了某種神秘的符號：“或許真正的蝴蝶不在天上，而在每個人心裏。當我們想飛時，翅膀就會出現。”
    遠處，煙花突然在夜空綻放，照亮了紫禁城的輪廓。
    含香已經順著熒光路線逃出宮去，而小燕子正帶著永琪往相反方向引開追兵。
    係統提示音響起：“香妃命運改寫成功，曆史進程變動值+5。當前總變動值：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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