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新還珠格格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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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二十五年,江南的黃梅雨裏,夢琪琪站在長江邊的蘆葦蕩前,看著永琪展開的蒸汽機圖紙在水霧中微微發皺。
圖紙邊緣用蠅頭小楷寫著係統提示:“1760年瓦特改良蒸汽機,距此事件尚有5年,建議本土化改造。”
“真的要把這鐵家夥放進繡坊?”小燕子踢開塊鵝卵石,濺起的泥點落在圖紙的飛輪上,“這東西好像比鍾表複雜十倍!”
“所以才要從‘半機械化’開始。”夢琪琪指著圖紙上的水力紡紗機,“先用長江水驅動輪軸,再逐步替換為蒸汽動力。春桃,把紡織機模型拿來。”
春桃捧著竹製模型上前,齒輪轉動時發出清脆的“哢嗒”聲。
遠處,蘇州繡坊行會的烏篷船正緩緩靠近,船頭站著的正是曾彈劾過學堂的王有德。
“欣榮福晉好大的手筆,”王有德的綢緞馬褂被雨水浸得發皺,“聽說要讓機器搶繡娘的飯碗?”
夢琪琪示意春桃轉動模型,二十隻繡針同時在綢緞上起落,繡出的蝴蝶翅膀竟比手工更快更勻:“不是搶飯碗,是讓繡娘做機器的主人。王會長看這針腳,比你繡坊的‘飛針繡’如何?”
王有德臉色鐵青,忽然指向蘆葦蕩:“就算機器再好,也織不出人心!那些被你騙來的鄉下丫頭,知道什麽叫‘女紅正道’?”
回答他的是一陣清脆的歌聲,三十個繡娘從蘆葦蕩裏走出,她們穿著改良的短打繡裙,腰間掛著工具包,領頭的正是曾被他鞭打的春桃。
“我們知道,”春桃舉起帶著熒光繡的工牌,“憑本事賺錢,比給您當牛做馬強。”
七月流火,繡坊的水力紡紗機正式運轉。
夢琪琪站在閣樓窗口,看著下麵的場景:春桃們坐在高腳凳上,用腳踩動踏板控製織機,旁邊的木架上放著《紡織女工安全手冊》,每台機器旁都有個裝著薄荷水的銅壺。
“福晉,這機器真的不會吃人?”小繡娘阿巧摸著冰涼的鐵輪軸,眼裏既害怕又好奇。
“不會,”夢琪琪示範著給齒輪上油,“就像騎馬要給馬梳毛,機器也要好好照料。看,這樣轉起來就順滑了。”
係統界麵顯示“工業革命認知度+20”時,她聽見樓下傳來爭吵聲——小燕子正和工人們比誰踩踏板更快,永琪在一旁記錄數據,紫薇則抱著《女工夜校教材》給大家讀《簡愛》片段。
“這書裏的姑娘真厲害,敢跟老爺說‘我們是平等的’!”阿巧眼睛發亮。
夢琪琪笑著搖頭,忽然看見王有德帶著一群手持棍棒的行會成員衝進院子。
她摸出腰間的蝴蝶哨子,三長一短的哨音劃破天際。
“保護機器!”春桃抄起裝著潤滑油的木桶,擋在紡紗機前。
小燕子一個飛踢打翻最前麵的打手,永琪帶著護院及時趕到,手中拿著的竟是改良後的蝴蝶弩箭。
“你們這是謀反!”王有德被按在地上,眼裏滿是驚恐。
“不,這是自衛。”夢琪琪展開《江南織工互助章程》,“根據女子安全法案,我們有權保護自己的勞動工具。”
她轉頭看向顫抖的阿巧,“去把夜校的識字班牌子掛出來,讓大家知道,這裏不僅是繡坊,更是學堂。”
當晚,繡坊的屋頂升起了第一盞電燈——那是用係統積分兌換的微型發電機。
春桃們圍坐在紡織機旁,借著燈光在《章程》上按下紅指印,窗外的螢火蟲紛紛飛來,與電燈的光芒交織成一片璀璨。
乾隆二十六年,紫禁城的雪落在養心殿的金磚上,乾隆盯著戶部送來的《各旗工藝房收支表》,手指在“江南繡坊稅收”一欄上反複摩挲。
“欣榮,你說的‘女戶計’到底是什麽?”他看著夢琪琪呈上的奏折,裏麵夾著繡坊女工的納稅憑證。
“回皇上,”她故意用朱筆在“戶”字上圈了圈,“如今各旗女子工藝房日進鬥金,卻因沒有獨立戶頭,收入隻能記在父兄名下。若設立‘女戶計’,她們便可獨立納稅、置產,甚至...參與科考。”
“科考?”乾隆的朱筆在“女”字旁邊畫出尖銳的折角,“成何體統!”
夢琪琪早有準備,取出紫薇整理的《女子工藝成果集》:“皇上請看,蒙古女子翻譯的《草原藥物學》救活了三千頭牛羊,江南女工改良的紡織機讓國庫絲綢進項增四成。她們的才學,不比男子差。”
乾隆翻開書頁,看見裏麵夾著的熒光繡地圖,忽然想起去年中俄邊界談判時,宮中忽然多出的“蝴蝶紋樣密信”——那些用熒光絲線繡的花鳥圖,竟暗藏著俄方的兵力部署。
“先試點吧,”他最終在奏折上批了“可試”二字,“但僅限旗人女子,且不得與男子同場。”
夢琪琪福身時,注意到乾隆袖口露出的蝴蝶護腕——那是小燕子送他的生日禮物,裏麵藏著微型指南針。
仲春的貢院外,柳絮如雪花般飛舞。
夢琪琪看著春桃戴著紅蓋頭走進特殊考場,蓋頭邊緣的熒光繡紋在陽光下若隱若現——那是她們約定的“安全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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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讓她們這樣考試?”永琪握著她的手,掌心全是冷汗。
“必須這樣,”她望著遠處監視的禮部官員,“傳統禮教容不得女子拋頭露麵,紅蓋頭既是偽裝,也是象征——蓋住的是世俗偏見,蓋不住的是才學鋒芒。”
考場內,春桃掀開蓋頭一角,看見桌上的考題:“論女子在江南織造中的作用”。
她摸出袖中的微型紡織機模型,開始在答卷上畫起流程圖,旁邊用蠅頭小楷寫著:“機器非洪水猛獸,善用之則民富國強。”
與此同時,紫薇正在另一間考場翻譯俄文條約,她的答卷上附著用熒光墨水寫的備注:“俄方要求開放的‘女子繡品貿易’,實為打探我國工藝機密,需警惕。”
放榜那日,紫禁城的午門前所未有的熱鬧。
當春桃的名字出現在“工藝科”榜首時,人群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
她穿著騎射裙走上城樓,腰間掛著的不是鳳冠霞帔,而是工具包與蝴蝶哨。
“謝謝皇上給女子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她的聲音響徹雲霄,“但我們要的不是施舍,而是和男子一樣的考場,一樣的尊嚴!”
乾隆望著城下的人群,忽然想起夢琪琪說過的“蝴蝶效應”——當初那個小小的護腕設計,如今竟掀起了如此巨大的波瀾。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夢琪琪,發現她鬢邊的金燕子步搖不知何時換成了齒輪形狀,在陽光下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乾隆二十七年,中俄邊界談判陷入僵局。
夢琪琪在軍機處的密報上看見“俄方拒絕我方勘界要求”的字樣,指尖不自覺摩挲著腰間的蝴蝶荷包——裏麵裝著用熒光蝴蝶傳遞的情報。
“永琪,”她將一份地圖塞進他袖中,“今晚子時,讓蝴蝶群飛往貝加爾湖方向。”
子時三刻,禦花園的假山後,三十隻熒光蝴蝶振翅而起,翅膀上的蒙文密信在夜空中劃出綠色的軌跡。
小燕子望著它們消失的方向,忽然握住夢琪琪的手:“真的能靠這些小不點兒改變戰局?”
“能,”她想起係統提供的情報學知識,“當年張騫出使西域,靠的不也是一隻小小的鴻雁?”
與此同時,在千裏之外的談判帳篷裏,俄方代表正對著燭火研究一份突然出現的繡品——上麵繡著貝加爾湖的地形,湖心島的位置用熒光絲線標出,旁邊還有一行俄文:“島上有貴國遺失的文物。”
“這是...中國的‘蝴蝶密使’?”俄方代表震驚地看著忽明忽暗的熒光字,那是用體溫觸發的顯影技術。
當清晨的陽光灑在談判桌上時,中方代表拿出了關鍵證據——從湖心島出土的俄國王冠,而提供線索的“蝴蝶密使”,正是紫禁城的女子情報網絡。
談判成功的消息傳回京城時,太和殿正在舉行慶功宴。
乾隆舉起酒杯,目光落在夢琪琪身上:“此次勘界能成,多虧了...民間義士的協助。欣榮,你可知道這些義士是誰?”
她起身福身,袖口的熒光蝴蝶輕輕扇動:“回皇上,她們是各旗工藝房的繡娘,用蝴蝶傳遞情報,用繡品記錄真相。”
說著,她展開一幅巨大的刺繡地圖,上麵用不同顏色的絲線標注著中俄邊界的每一處細節,“這是她們的‘蝴蝶電報’,比快馬更隱秘,比信鴿更精準。”
殿內響起一片驚歎聲。
小燕子趁機舉起蝴蝶護腕:“皇阿瑪,既然繡娘們能護國,能不能讓她們參與更多大事?比如...當密使?”
乾隆盯著地圖上的熒光絲線,忽然想起年輕時看過的《山海經》,裏麵說有一種蝴蝶能載人飛行,傳遞神諭。
他轉頭看向老佛爺,見她微微點頭,終於開口:“準奏。設立‘尚儀局’,由欣榮福晉統領,專司女子情報與工藝事務。”
夢琪琪跪下謝恩時,看見春桃在殿外舉起了紡織機模型,紫薇正在給俄國使者講解熒光繡原理,小燕子則對著一群蝴蝶吹哨——那是在訓練新的“情報員”。
係統界麵顯示“曆史進程變動值+40”,這道聖旨不僅是對女子能力的認可,更是對整個封建體係的一次溫柔衝擊。
當晚,禦花園的蝴蝶比往日更多,它們翅膀上的熒光匯聚成河,流向紫禁城的每一個角落。
夢琪琪摸著腰間的玉佩,背麵的小字終於完全顯現:“當千萬隻蝴蝶學會書寫,曆史將由她們重新編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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