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二十七年孟夏，京城的胭脂鋪突然流行起「雪蘭眉」。
    女子們手持女書香墨，對著銅鏡描繪細長眉黛，空氣中彌漫著龍腦與蘭草的清香。
    “阿巧，這墨條怎麽比尋常眉黛順滑？”春桃在繡坊對著水銀鏡皺眉，手中的香墨條在眉心畫出弧線。
    “福晉說，這墨裏加了阿膠和玫瑰油，”阿巧展示著特製的眉刷，刷頭用蝴蝶翅膀形狀的銅片固定，“按女書‘眉’字的筆畫走勢，分三筆完成。”
    夢琪琪站在繡坊門口，看著春桃們的妝容，忽然想起係統提供的「古代化妝品考據」——唐代女子盛行「墨眉」，用鬆煙墨畫眉，而她改良的香墨不僅無毒，更有滋養功效。
    “姑娘們，”她舉起新製的「蝴蝶眉貼」，上麵用熒光粉勾勒出眉形，“今晚去城隍廟，讓百姓看看咱們的‘月光眉’。”
    子時三刻，城隍廟的燈籠下，春桃們揭開麵紗，眉心的熒光眉黛在夜色中閃爍，宛如點點星辰。
    百姓們發出驚呼，立刻有胭脂鋪老板圍上來求購香墨眉條。
    “這眉黛叫‘鵲橋仙’，”夢琪琪展示著眉貼的蝴蝶紋樣，“用女書香墨畫就，不僅美容，更能祈福。”
    她沒提的是，眉貼的弧度暗合蝴蝶折疊法的“普通情報”折角。
    ————
    端午次日，俄國公使夫人娜塔莎訪問紫禁城，穿著繡著蝴蝶的絲綢長裙，裙裾間露出的皮靴上也有蝴蝶扣飾。
    “久聞貴國盛行蝴蝶祈福，”娜塔莎用俄語說道，手中的折扇展開，竟是意大利畫家筆下的《蝴蝶夫人》，“在我們西方，蝴蝶象征靈魂的自由。”
    夢琪琪注意到扇麵上的蝴蝶翅膀畫著複雜的幾何圖案，與係統提供的“俄方情報密碼”高度相似。
    她笑著用俄語回應：“巧了，我國的女書裏，蝴蝶寫作‘?上亦下蟲）’，寓意‘蟲鳥齊飛，天地同輝’。”
    小燕子忽然舉著蝴蝶哨衝進來：“這是我們的‘蝴蝶夫人’！會吹哨子，能飛三裏地！”
    她演示著讓蝴蝶哨發出《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旋律，娜塔莎的臉色瞬間凝固。
    當晚，尚儀局的暗室裏，紫薇指著俄方使團的禮單：“他們送的琥珀蝴蝶裏，藏著微型密信筒。”
    永琪則展示著從娜塔莎扇麵掃描的光譜圖，“這些幾何圖案，對應著香墨眉黛的七種顏色。”
    夢琪琪摸著眉心的熒光眉黛，想起白天在胭脂鋪看見的異狀——李公公的幹女兒小翠竟用香墨畫出俄方的“雙頭鷹”紋眉。
    係統提示音驟響：“檢測到俄方間諜利用美容潮流傳遞情報，危險等級：★★★★☆。”
    夏至前夜，夢琪琪故意在禦花園“偶遇”永琪，發間的金燕子步搖換成了蝴蝶形狀，眉黛用七種顏色漸變，正是娜塔莎扇麵上的圖案。
    “五阿哥可知道，”她輕拂衣袖，露出腕間的熒光蝴蝶紋身，“最近民間流行‘七色眉’，說是能召喚西方蝴蝶夫人。”
    永琪皺眉，他知道這“七色眉”對應的正是俄方情報等級。
    昨夜他在胭脂鋪發現，李公公暗中收購大量香墨，說是“給太後祈福用”。
    “跟我來，”夢琪琪帶他走進尚儀局暗室，牆上投影著各地傳來的蝴蝶祈福照，“看這些女子的眉黛，雙頭鷹紋出現頻率異常高。”
    永琪盯著投影，果然看見多個女子眉心有類似俄方國徽的紋眉。
    他忽然想起娜塔莎送的琥珀蝴蝶，裏麵的密信筒正是用香墨密封。
    “李公公在幹什麽？”他握緊拳頭。
    “他在借蝴蝶祈福之名，行賣國之實。”夢琪琪取出李公公的采購清單，“大量香墨流入俄方使館，而他們用眉黛傳遞情報——顏色對應密級，眉形對應坐標。”
    醜時三刻，乾清宮的燭火映著乾隆的臉，他盯著永琪呈上的熒光眉黛樣本，眉形在螢石燈下顯露出俄文“attack”。
    “這是...?”乾隆的聲音裏帶著震怒。
    “回皇阿瑪，”永琪展開俄方情報網絡分布圖，“李公公勾結俄方，利用民間蝴蝶祈福，用香墨眉黛傳遞情報。他們甚至篡改祈福折法，用‘雙頭鷹展翅’折法傳遞軍事機密。”
    乾隆猛地拍案，桌上的香墨錠滾落在地，露出底麵的女書“密”字。他忽然想起夢琪琪說過的“蝴蝶效應”，原來謠言背後，竟是如此精密的間諜網絡。
    “傳旨，”他咬牙切齒，“著五阿哥全權調查此案，欣榮福晉協同辦案。李公公...先押入慎刑司，聽候發落。”
    夢琪琪跪在殿外，聽著殿內的動靜，心中暗暗計算——李公公的陰謀暴露後，俄方必然加快行動，而她早已在香墨中加入追蹤劑，每一塊流入使館的墨條，都將成為定罪的證據。
    立秋之日，俄方使館的地窖裏，李公公正在教娜塔莎用香墨畫“雙頭鷹”眉黛。
    “記住，”他用沾著熒光粉的眉筆在羊皮紙上勾勒，“綠色代表糧草，紅色代表兵力，眉峰的角度對應城牆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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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塔莎滿意地看著鏡中的眉黛，忽然聽見屋頂傳來蝴蝶哨聲——三長一短，正是撤離信號。
    她剛要起身，永琪帶著侍衛破窗而入，手中的蝴蝶弩箭對準李公公。
    “李公公好大的膽子，”永琪踢開地上的香墨罐，熒光粉揚起，在月光下顯露出俄文密信，“用我國的香墨，通敵賣國？”
    李公公還想狡辯，卻見夢琪琪走進來，眉心的眉黛正是他教的“雙頭鷹”樣式。
    她輕輕轉動手腕，露出內側的女書“誘”字——原來她故意用眉黛作餌，引蛇出洞。
    秋分時節的太和殿，李公公被押上殿來，鬢角的白發淩亂，再也不複往日的囂張。
    “你可知罪？”乾隆盯著他眉心殘留的熒光眉黛。
    “皇上明鑒！”李公公還想抵賴，“這不過是民間的美容潮流...”
    “住口！”夢琪琪舉起從俄方使館搜出的香墨，“此墨含有特殊熒光粉，隻有用我國的螢石燈才能顯影，你卻用來傳遞情報！”
    她轉向娜塔莎，“公使夫人的‘蝴蝶夫人’扇麵，怕是畫的不是自由，而是我國的城池吧？”
    娜塔莎臉色慘白，忽然用俄語尖叫：“這是陷阱！你們早就知道...”
    “對，這是陷阱，”永琪展示著俄方密信的翻譯件，“你們以為利用民間潮流就能掩人耳目，卻不知我們的香墨裏，早就加了追蹤劑。”
    乾隆看著殿外漫天的蝴蝶，忽然想起夢琪琪的話：“當蝴蝶被烏雲遮蔽，自有清風來吹散。”
    他猛地起身，大聲道：“李公公通敵賣國，罪無可赦！俄國使團蓄意謀反，驅逐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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