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沈青岩將密報重重拍在檀木案上，鎏金龍紋燭台隨之輕晃。
    "放著高官厚祿不要，偏守著那破村子？"他摩挲著案頭的羊脂玉鎮紙，目光掃過密報中關於夢玉玉研製牛痘之術的記載，"倒是有意思。"
    當八抬大轎停在惠民醫館前時，夢琪琪正踮腳往屋簷下掛曬幹的金銀花。
    朱紅漆轎簾掀起的瞬間，她攥著麻繩的手微微發顫——係統提示音在腦海中炸響："觸發隱藏劇情：皇帝召見。
    任務目標：在京城站穩腳跟，同時避免卷入宮廷紛爭。"
    "二位姑娘，陛下旨意，宣你們即刻啟程。"身著緋袍的太監尖著嗓子宣讀聖諭，金絲繡的蟒紋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夢玉玉將最後一包草藥遞給前來抓藥的老婦，轉身時衣角掃過藥櫃，撞得銅鈴叮咚作響。
    馬車晃晃悠悠行了月餘。
    夢琪琪掀起車簾一角，望著京城巍峨的城牆吞了吞口水。
    宮門前的石獅子張牙舞爪，紅牆黃瓦在烈日下灼得人睜不開眼。
    還未等她緩過神，便被宮人簇擁著進了長春宮。
    "參見夢姑娘。"掌事女官福了福身，目光在兩人粗布衣裙上停留片刻，"陛下明日在禦花園設宴，還請早些歇息。"
    說罷揮揮手，幾個宮女端著盛滿胭脂水粉的漆盒魚貫而入。
    深夜，夢琪琪盯著銅鏡裏描著丹蔻的手直犯怵："姐，這皇宮規矩太多，我連走路都不敢邁大步。"
    夢玉玉正翻看內務府送來的醫書，聞言輕笑："怕什麽？我們隻管看病救人。"她指尖劃過書頁上的針灸圖，燭火映得側臉忽明忽暗。
    禦花園的荷花開得正盛，沈青岩斜倚在九曲長廊的美人靠上，望著遠處走來的姐妹倆眯起眼睛。
    夢玉玉一襲月白襦裙，腰間係著普通的青布絛子，與周圍珠翠環繞的宮人格格不入。
    "聽聞二位不願入朝為官？"沈青岩端起羊脂玉盞輕抿，茶水的熱氣模糊了他眼底的探究，"是嫌朕給的不夠？"
    夢琪琪感覺手心沁出冷汗，偷偷扯了扯姐姐的衣袖。
    夢玉玉卻上前半步，聲音不卑不亢："草民所求，不過是救治更多的百姓，讓百姓不再受病痛折磨。這比任何官職都實在。"
    沈青岩的茶盞重重落在石桌上："好大的口氣！你可知太醫院聚集天下名醫，也未能研製出牛痘之法？"
    他突然起身逼近，玄色龍袍掃過滿地落花，"你當真隻是鄉野村醫？"
    空氣瞬間凝固。
    夢琪琪看著姐姐挺直的脊梁，想起那些在油燈下苦讀醫書的夜晚，想起後山采藥時被荊棘劃破的手掌。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遠處突然傳來哭喊："淑妃娘娘不好了！小皇子高熱驚厥！"
    沈青岩臉色驟變，甩袖便往鍾粹宮跑去。
    夢玉玉與夢琪琪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寢宮內，淑妃正抱著渾身滾燙的小皇子泣不成聲，太醫院院正滿頭大汗地施針，卻不見絲毫起色。
    "讓我試試。"夢玉玉撥開眾人，指尖搭上小皇子腕脈。
    沈青岩捏著佛珠的手青筋暴起，死死盯著她的動作。
    隻見夢玉玉從袖中掏出銀針，在燈火上燎了燎，精準刺入幾處穴位。
    "大膽！竟敢擅自動針！"院正跳腳阻攔，卻被沈青岩喝住。
    半個時辰後，小皇子的燒漸漸退了，淑妃撲過來抓住夢玉玉的手："恩人！一定要留在宮裏！"
    沈青岩摩挲著腰間的玉佩，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看來朕留你們，不隻是為了牛痘之術。"
    他轉頭吩咐太監，"賜夢姑娘永和宮東廂房，即日起為宮廷醫女。"
    宮牆深深，夜幕降臨。
    夢琪琪蜷縮在雕花大床上，聽著更夫打更的聲音。
    係統突然發出警報："檢測到皇後勢力注意到宿主姐姐，危險值上升！"
    話音未落，窗外傳來瓦片輕響，她翻身而起，正撞見姐姐握著藥瓶站在窗前。
    "有人在井水投毒。"夢玉玉舉起琉璃瓶，裏麵的液體泛著詭異的青綠色，"是針對牛痘接種者的毒藥，症狀與疫病相似。"
    她將瓶子揣入懷中，月光照在她緊蹙的眉頭上，"宮裏比想象中更危險。"
    次日清晨，永和宮外來了位華服貴婦。"聽聞妹妹妙手回春，本宮這頭疼的老毛病，不知能否......"
    皇後話音未落，夢玉玉已跪下行禮："娘娘鳳體尊貴，草民不敢妄動。還請太醫院診治。"
    皇後的指甲深深掐進繡帕："妹妹這是不給本宮麵子？"
    她身後的嬤嬤突然捂住肚子，痛得滿地打滾："娘娘！奴婢早上喝了永和宮的井水！"
    夢琪琪感覺心跳到了嗓子眼，卻見姐姐不慌不忙掏出銀針，在嬤嬤幾處穴位快速施針。
    "娘娘明鑒，"夢玉玉舉起銀針，針尖已變成青黑色，"井水有毒，與昨日小皇子所中並非同一種毒。"
    沈青岩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臉色陰沉得可怕："徹查！"他看向夢玉玉的眼神多了幾分複雜，"你不僅能醫病，還能驗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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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調查深入，真相漸漸浮出水麵。
    原來是淑妃的死對頭為了栽贓，在井水下毒。
    沈青岩大怒，將涉事宮人全部杖責。
    經此一役，夢玉玉在宮中的地位愈發穩固，卻也招致更多嫉恨。
    這日深夜，夢琪琪跟著姐姐潛入太醫院。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泛黃的醫書上，夢玉玉正在尋找治療天花的古籍。
    "雖然這次是牛痘，但天花始終是隱患。"她翻著書頁，突然停在某一頁，"琪琪，你看這個......"
    還未等她們細看，門外傳來腳步聲。
    夢琪琪急忙吹滅油燈，黑暗中，她聽見姐姐將古籍塞進懷裏。
    當侍衛舉著火把衝進來時，夢玉玉已經站在原地，手中握著剛研製的新藥。
    "深夜擅闖太醫院，該當何罪？"侍衛首領抽出佩劍。
    夢玉玉舉起藥瓶："陛下讓我研製防瘟疫的新藥，時間緊迫，所以......"
    她的話被突然出現的沈青岩打斷。皇帝盯著她懷中露出的書角，伸手抽出古籍："《禦製瘟疫論》？這可是朕命人抄寫的孤本。"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夢琪琪感覺手心全是汗，卻見姐姐福了福身："草民在書中發現些疑惑之處，想向陛下請教。"
    她的聲音不疾不徐，"比如這以毒攻毒之法，是否真能根治天花？"
    沈青岩饒有興致地翻開書頁，燭火映得他眼底閃爍不定："你倒有趣。"
    他將古籍扔回給夢玉玉，"若能研製出根治天花的法子，朕便允你在京城建十座醫館。"
    看著皇帝遠去的背影，夢琪琪長舒一口氣："姐，你太冒險了！"
    夢玉玉輕撫著古籍封麵，嘴角勾起淺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座皇宮，或許能讓我們更快實現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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