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年代文的路人甲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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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假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回部隊的日子。
    這幾天裏,陸野和夢琪琪幾乎形影不離。
    早上,陸野會跟著夢琪琪去菜園子澆水,雖然總把菜苗踩壞,還惹得夢琪琪又好氣又好笑。
    晚上,兩人就坐在院子裏數星星,陸野會給夢琪琪講部隊裏的趣事,把夢琪琪逗得直不起腰。
    離別的前一晚,柳大嬸送來了自己醃的酸菜和曬幹的豆角,拉著夢琪琪的手囑咐:“到了部隊要是不習慣,就給嬸子寫信。”
    夢琪琪紅著眼眶點頭,心裏滿是不舍。
    這一年多在村裏,多虧了鄉親們的照顧,如今要離開,還真有些舍不得。
    第二天一早,陸野把兩人的行李綁在自行車後座上。
    夢琪琪最後看了眼住了許久的小院,鎖上大門,跟著陸野上了路。
    一路上,陸野蹬車格外賣力,還不時回頭問:“琪琪,顛不顛?累了就說。”
    夢琪琪抱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後背上,笑著說:“不累,快騎吧!”
    到了縣城,兩人坐上了開往部隊駐地的汽車。
    車上人多,陸野把夢琪琪護在懷裏,生怕別人擠著她。
    夢琪琪靠在他胸口,聽著他“砰砰”的心跳聲,既緊張又期待。
    這是她第一次去軍隊,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
    到了部隊,營房整齊排列,到處都是穿著軍裝的戰士。
    陸野的戰友們聽說他帶著媳婦來了,都圍過來看熱鬧。
    “喲,嫂子可真漂亮!”
    “陸排長有福氣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把夢琪琪說得臉都紅了。
    陸野得意地摟著她的肩膀,笑得合不攏嘴。
    部隊給他們分了一間小平房,雖然不大,但收拾得幹幹淨淨。
    屋裏有一張木床、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牆上還貼著“為人民服務”的標語。
    陸野把行李放下,興奮地說:“琪琪,這以後就是咱們的家了!”
    夢琪琪摸著有些粗糙的床單,心裏卻暖暖的。
    隻要和陸野在一起,哪裏都是家。
    剛開始的日子,夢琪琪確實有些不適應。
    部隊生活作息嚴格,每天天不亮就響起起床號。
    陸野怕她睡不好,總是輕手輕腳地起床。
    但夢琪琪不想拖後腿,慢慢也跟著部隊的節奏調整作息。
    她還主動幫著軍屬們一起洗衣服、做飯,很快就和大家熟絡起來。
    部隊裏有個小菜園,夢琪琪發揮自己的長處,帶著幾個軍屬一起種菜。
    她教大家辨認雜草,什麽時候該澆水、施肥。
    看著菜苗一天天長大,戰士們都直誇“陸嫂子真能幹”。
    陸野每次路過菜園,都忍不住停下來看兩眼,眼神裏全是驕傲。
    隨軍家屬們偶爾會聚在一起聊天。
    有位大姐偷偷告訴夢琪琪:“你不知道,陸排長以前在部隊可木訥了,自從有了你,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天天樂嗬嗬的。”
    夢琪琪聽了,心裏甜滋滋的。
    周末的時候,陸野休息,兩人就會去附近的小鎮逛逛。
    小鎮上有個供銷社,雖然東西不多,但陸野總會給夢琪琪買些小零食。
    有一次,他好不容易買到一塊巧克力糖,剝開糖紙喂給夢琪琪,自己卻舍不得吃。
    夢琪琪非要分他一半,兩人你推我讓,最後笑著把糖咬成兩半。
    日子一天天過去,夢琪琪漸漸習慣了部隊的生活。
    她會在陸野訓練回來時,提前打好熱水;會在他衣服破了的時候,一針一線地縫補;也會在他心情不好時,安靜地聽他傾訴。
    陸野對她更是疼到骨子裏,每次發了津貼,第一時間就想著給夢琪琪買東西。
    那日午後,陸野抱著新發的軍裝蹦跳著衝進家門,洗得發白的舊軍褲膝蓋處還沾著訓練時的泥土。
    "琪琪!快試試這個!"他將筆挺的綠軍裝展開,布料摩擦發出窸窣聲響,"我還沒見過你穿軍裝的樣子呢!"
    夢琪琪正坐在縫紉機前給軍屬修補衣裳,聞言手一抖,針尖差點戳到手指。
    她望著那套嶄新的的確良軍裝,心裏暗自腹誹:這又不是現代漫展,穿軍裝算什麽角色扮演?
    嘴上卻溫聲婉拒:"我有新衣服穿,你快收起來吧。再說你每月津貼也得攢著......"
    "我的錢不就是給媳婦花的?"陸野把軍裝往她懷裏一塞,黝黑的臉龐泛起紅暈,"就試一下,就一下!"
    他可憐巴巴的模樣像隻搖尾乞憐的大狗,夢琪琪終究抵不過他的軟磨硬泡,無奈接過軍裝。
    換上軍裝的瞬間,夢琪琪對著鏡子微微怔住。
    寬大的肩線襯得她身形愈發纖細,束緊的腰帶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袖口垂落的布料讓指尖若隱若現。
    她下意識地轉了個圈,軍帽簷掃過臉頰,竟生出幾分颯爽英姿。
    陸野倚在門框上,喉結劇烈滾動。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夢琪琪身上,將軍裝的褶皺鍍上金邊,她耳後未束起的碎發隨著動作輕顫,宛如春日裏最動人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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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媳婦穿啥都好看!"他笑得露出兩排大白牙,眼睛卻直勾勾盯著她,仿佛要將這畫麵刻進骨子裏。
    夢琪琪望著鏡中人與身後傻笑的丈夫,心裏突然泛起酸澀。
    指尖摩挲著軍裝布料,她想起空間裏堆積如山的高檔衣料,那些綾羅綢緞在暗格裏沉睡,卻無法光明正大地穿在身上。
    可當目光觸及陸野眼中毫不掩飾的熾熱愛意,她又默默將那些複雜情緒壓下。
    "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她咬著下唇在心裏默念,這不過是萬千小世界中的一個副本罷了。
    眼前這個男人,即便在最艱苦的歲月裏,也始終將最好的捧到她麵前。
    這麽想著,她突然轉身,故意將軍裝領口扯開兩扣,露出纖細的鎖骨:"陸排長,這身軍裝......合身嗎?"
    陸野的笑容瞬間凝固,呼吸變得粗重。
    夢琪琪踩著他的影子逼近,指尖順著他胸前的軍功章緩緩上移,在喉結處輕輕打轉。
    窗外的蟬鳴聲突然變得震耳欲聾,她能清晰感受到陸野劇烈的心跳透過掌心傳來。
    "琪琪......"陸野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磨過,卻被夢琪琪踮腳覆上的唇堵住。
    陽光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碎成金箔,屋內的空氣逐漸升溫,唯有牆上"聽黨指揮"的標語見證著這場失控的旖旎。
    當暮色染紅窗欞時,夢琪琪在酸痛中醒來。
    身上淩亂的軍裝布料摩擦著肌膚,身旁的陸野還保持著將她護在懷裏的姿勢,嘴角帶著饜足的笑意。
    "陸野!"她抓起枕頭砸過去,又羞又惱,"你簡直沒有節製!"
    陸野笑著將她重新摟進懷裏,下巴蹭著她泛紅的耳尖:"誰讓我媳婦太誘人......"
    他的聲音帶著未褪的沙啞,在她頸間落下細碎的吻。
    窗外,軍營的晚點名號聲隱約傳來,卻無法打斷這一室繾綣。
    夢琪琪窩在他懷裏,聽著熟悉的心跳聲,先前的酸澀與糾結悄然消散。
    陸野是軍人,太過警惕,或許在他麵前,她無法動用空間裏的物資,但能握住眼前人的真心,便已是最大的幸運。
    她輕輕回抱住陸野,在心底暗暗發誓:既來之,則安之,定要與他攜手走過這歲月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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