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年代文的路人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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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琪琪,你別太擔心了,陸排長吉人天相,肯定沒事的。"
    夢琪琪看著她,點了點頭:"謝謝你,玉霞嫂子。"
    臨走前一天晚上,陸野緊緊抱著夢琪琪,久久不願鬆開。
    "琪琪,等我回來,我們就生孩子,好不好?"
    夢琪琪哽咽著說不出話來,隻能用力點頭。
    第二天一早,部隊集合的號聲響起。
    陸野背著背包,站在隊伍裏,回頭望著夢琪琪。
    夢琪琪站在軍屬院門口,向他揮手,眼淚止不住地流。
    隊伍緩緩出發,漸漸消失在遠方。
    夢琪琪站在原地,久久不願離去。
    從這一刻起,她的心裏多了一份牽掛,一份等待。
    陸野他們走後,軍屬院一下子變得冷清了許多。
    夢琪琪每天除了做家務,就是坐在門口,望著陸野離去的方向。
    王玉霞經常過來陪她,兩人的關係也在不知不覺中緩和了許多。
    日子在等待和思念中一天天過去。
    夢琪琪每天都會拿出陸野的照片看,想象著他在邊境的生活。
    她開始更加珍惜和陸野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也更加堅定了等他回來的決心。
    她不知道陸野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也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麽。
    但她心裏清楚,無論遇到什麽困難,她都會一直等下去。
    因為她知道,陸野也一定在遠方思念著她,盼望著早日歸來。
    陸野走後的日子,仿佛被拉長了無數倍。
    每一天都像是在熬,夢琪琪把對他的思念都寄托在那封不知何時才能收到的家書上。
    軍屬院裏的其他軍嫂也和她一樣,每天最期盼的就是郵遞員的自行車鈴聲。
    王玉霞倒是比以前安靜了許多,大概是初為人母的忙碌衝淡了她的八卦心。
    她時常抱著兒子過來找夢琪琪,兩人坐在院子裏,一個縫補著小衣服,一個納著鞋底,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琪琪,你說他們在那邊苦不苦?"王玉霞逗著懷裏的孩子,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夢琪琪手裏的針線頓了頓,看著遠處連綿的山巒,那是陸野去的方向。"肯定苦。"
    她輕聲說,"不過他們是軍人,應該能挺住。"
    王玉霞歎了口氣:"景輝走的時候,我偷偷往他包裏塞了雙厚襪子,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用上。"
    兩個女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相同的牽掛。
    曾經的隔閡在共同的等待中悄然消解,軍屬院的風似乎也柔和了些。
    這天午後,夢琪琪正在給窗台上的幾盆草藥澆水,突然聽到院外傳來李嫂興奮的喊聲:"琪琪!琪琪!來信了!陸排長來信了!"
    夢琪琪手裏的水壺"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水灑了一地。
    她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從李嫂手裏搶過那封印著部隊番號的牛皮紙信封。
    信封有些磨損,還帶著淡淡的硝煙味,她的手指觸碰到上麵的字跡時,忍不住顫抖起來。
    "慢點看,慢點看。"李嫂在一旁笑著說,眼裏也含著淚。
    夢琪琪躲進屋裏,反鎖上門,這才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
    陸野的字跡依舊那麽剛勁有力,隻是比平時潦草了些。
    信裏沒有說太多邊境的艱苦,隻是叮囑她要按時吃飯,晚上睡覺鎖好門,還說看到山坡上的野花時,就想起她喜歡擺弄花草的樣子。
    "......琪琪,這邊的月亮和家裏的一樣圓,隻是身邊少了你。
    再等等,等任務結束,我就回去給你抓螢火蟲,補你一個滿天星的夜晚......"
    讀到這裏,夢琪琪再也忍不住,眼淚大顆大顆地掉在信紙上,暈開了墨跡。
    她把信紙緊緊貼在胸口,仿佛這樣就能感受到陸野的心跳。
    接下來的日子,夢琪琪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把家裏收拾得一塵不染,還特意去衛生所買了些好布料,準備給陸野做身新襯衫。
    王玉霞看著她忙忙碌碌的樣子,笑著說:"看把你美的,跟個小媳婦似的。"
    夢琪琪紅著臉捶了她一下:"你不也是一樣,上次景輝來信,你躲在屋裏偷著樂了半天。"
    兩人笑作一團,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她們身上,溫暖而明亮。
    然而,就在夢琪琪滿心期待著陸野歸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變化。
    先是胃口變得很差,看到油膩的東西就想吐,接著是總是犯困,早上賴床起不來。
    起初她以為是天氣熱的緣故,沒太在意。
    直到有一天,她對著鏡子梳頭,發現自己的臉上長了一顆小豆豆,這才猛地想起什麽。
    她顫抖著手摸向自己的小腹,心裏既有驚喜,又有一絲慌亂。
    "不會吧..."她喃喃自語,抓起桌上的搪瓷缸就往衛生所跑。
    柳院長看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夢琪琪,又看了看她緋紅的臉頰和略顯浮腫的眼皮,拿起聽診器笑了:"小夢同誌,是不是有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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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琪琪緊張得手心冒汗,點了點頭。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了,柳院長摘下眼鏡擦了擦:"恭喜啊,有了。大概兩個多月左右。"
    走出衛生所的時候,陽光有些刺眼。
    夢琪琪摸著自己還平坦的小腹,心裏百感交集。
    陸野要當爸爸了,可他現在還在遙遠的邊境。
    這個孩子來得太突然,讓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她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任何人,包括王玉霞。
    她想等陸野回來,親自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接下來的日子,她一邊小心翼翼地嗬護著肚子裏的小生命,一邊更加急切地盼望著陸野的歸來。
    每天晚上,她都會躺在床上,輕輕撫摸著小腹,對著空氣說:"寶寶,爸爸很快就回來了,他知道你來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軍屬院的白楊樹又開始落葉了,秋風吹起的時候,夢琪琪總會站在門口,望著遠方,心裏默念著:陸野,你快回來,我和寶寶都在等你。
    秋去冬來,邊境的局勢逐漸緩和,部隊凱旋的消息終於傳到了軍屬院。
    整個院子都沸騰了,軍嫂們奔走相告,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夢琪琪更是激動得一夜沒睡,把陸野的東西翻出來擦了又擦,還特意燉了他最愛喝的排骨湯。
    凱旋的那天,陽光格外明媚。
    軍屬們早早地等在部隊門口,手裏拿著自製的花環和標語。
    夢琪琪站在人群前麵,肚子已經微微隆起,她一手扶著腰,一手緊緊攥著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遠處塵土飛揚的公路。
    終於,一輛輛軍車緩緩駛來,車上的戰士們穿著略顯破舊的軍裝,臉上帶著疲憊卻興奮的笑容。
    人群中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夢琪琪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車頭的陸野。
    他黑了,也瘦了,下巴上還留著胡茬,但眼神卻依舊明亮,充滿了鬥誌。
    "陸野!"夢琪琪忍不住喊出聲,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
    陸野也看到了她,幾乎是跳下車,撥開人群向她跑來。
    "琪琪!"他一把將她緊緊抱住,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揉進骨血裏,"我回來了!"
    夢琪琪靠在他懷裏,感受著他熟悉的氣息,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所有的思念和擔憂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淚水。
    "你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周圍的軍嫂和戰士們都被這一幕感動了,紛紛鼓起掌來。
    陸野這才注意到夢琪琪微微隆起的小腹,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手指顫抖著伸過去,又有些不敢觸碰。
    "琪琪,你...你這是..."
    夢琪琪擦了擦眼淚,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陸野,我們有寶寶了。"
    陸野愣了半天,突然一把將夢琪琪抱起來,原地轉了個圈,高興地大喊:"我要當爸爸了!我陸野要當爸爸了!"
    周圍的人都被他的興奮感染了,笑聲和掌聲響成一片。
    王玉霞抱著兒子擠過來,笑著說:"陸排長,恭喜啊!以後我們家小子有伴了!"
    陸野這才不好意思地放下夢琪琪,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又看了看她的肚子,心裏充滿了激動和感激。
    "琪琪,辛苦你了。"
    夢琪琪搖搖頭,靠在他肩上,心裏暖暖的。
    接下來的日子,是屬於凱旋戰士和軍屬們的狂歡。
    部隊裏舉辦了慶功宴,軍屬們則忙著給戰士們接風洗塵。
    陸野每天都沉浸在即將當爸爸的喜悅中,對夢琪琪更是嗬護備至,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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