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如尼文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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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中午,馬林來到魔咒課教室門外,等待塞德裏克下課。
    三年級的赫奇帕奇們下課之後,陸陸續續的從教室裏走出來。
    “嗨~馬林。”
    “又來找塞德裏克啊,馬林。”
    “想吃醋嗎,馬林,我最近弄到一些巴薩米克醋。”
    跟臉熟的赫奇帕奇們打著招呼,馬林繼續等待。
    結果等教室裏的人都快走完了,馬林還是沒等到塞德裏克。
    他正想伸頭進教室一看,卻不想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扭頭一看,正是塞德裏克。
    “你什麽時候跑到我身後去的?我都沒看到你出來。”
    塞德裏克抱著一摞厚厚的書籍:“今天又什麽事?不會是讓我別告訴媽媽你又夜遊了吧。”
    “啊……那個啊,你沒寫信吧。”
    “沒有,但你知道的,她遲早會知道。”
    “好吧,我不是為了這個,”說著,馬林看到塞德裏克懷裏的《古代如尼文》,“我是想著你開學也有一段時間了,能不能教教我如尼文?”
    塞德裏克點了點頭:“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呢,跟我來吧。”
    兩個人邊走邊逛,很快來到了黑湖邊。
    “讓我們先說說如尼文的意義吧。”
    塞德裏克清了清嗓子,馬林洗耳恭聽。
    “按照課本的說法,如尼文存在於世的意義,就在於它可以解讀古代文獻,以及在現代的魔法實踐中發揮一些輔助作用。
    “借用巴布林教授的一句話,如尼文,是古代魔法與現代魔法之間的橋梁,這一點你明白嗎?”
    馬林撓撓頭:“古代魔法?”
    塞德裏克回道:“是的,古代的時候,魔法強度更高,與大自然也有著更高的親和度,那些古代魔法的威力,比現代魔法強盛了數倍不止。
    就比如氣象類魔法,如今的天氣咒隻能招來一片白雲,古代的天氣咒卻能招來遮天蔽日的烏雲,這種魔法強度,甚至能讓簡單的氣象魔法發揮出戰爭魔法的效果……”
    “這麽厲害……那為什麽古代魔法到現在不流行了呢?”
    馬林有點懷疑這個所謂的古代魔法,因為在他的印象裏,這種古代比現代還要先進的理論,怎麽聽都覺得有點反智,魔法界也喜歡玩這一套嗎?
    塞德裏克不知道馬林在想什麽,隻是盡心解釋:“原因很複雜,最重要的一點,古代魔法對於魔力的掌控力要求很高,而且施展那種魔法,對於魔力的消耗非常大,一般的巫師很難熟練應用。
    “這就使得在古代,巫師隻能是最有天賦的那一批人,而大部分在今天可以覺醒魔力的巫師,隻能淪為默默無聞的底層,他們缺少釋放魔力的手段,所以下場都不太好……”
    “懂了,古代是精英路線,現在的魔法更適合更多人學習。”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塞德裏克繼續說,“所以古代那種發展艱難的魔法界,稍微遇到劫難,就會遭受重創,從而產生斷層,比如說……”
    “比如說獵巫運動?”
    “是的,幾次轟轟烈烈的獵巫運動,每次都讓魔法界危在旦夕,這期間,還發生了幾次妖精叛亂,以及……”
    說到這裏,塞德裏克頓了一下。
    “以及後來魔法部成立之後,推出的法規越來越趨向於保守,這些因素加在一起,最終造就了古代魔法幾乎絕跡……
    當然了,這部分內容你稍作了解就行,不必要深究,我們也沒有深究的資格。”
    馬林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所以現在研究古代魔法,隻能運用如尼文解讀古代文獻是嗎?那麽你說的如尼文輔助魔法實踐又是怎麽回事?”
    “因為如尼文不僅記錄古代文獻的一種文字,它本身也有一定的魔法能量,這一點我相信你比我清楚。”
    馬林繼續點頭。
    “根據文獻記載,古代的人們普遍會用如尼文進行一些儀式魔法,比如祈禱、占卜、以及構建結界。
    “但是同樣的,由於魔法斷層的出現,關於這部分的記載與應用也越來越少,隻在一些比較保守且封閉的魔法家族裏麵有所流傳。”
    提到家族,馬林立刻想到:“是純血家族?”
    “是的,純血家族掌握了相當一部分如尼文應用,但他們掌握的也不是全部,一些別的家族也有掌握,隻不過不如純血家族傳承有序。”
    “難怪他們那麽神氣,整天眼高於頂。”馬林想到了馬爾福。
    “他們確實眼高於頂,但是支持他們產生這種心態的,並不是我們說的這個。
    “或者說,許多純血家族,根本意識不到他們為之驕傲的資本應該是如尼文。”
    馬林不解:“這是為什麽?連你都能想到的事情,他們為什麽意識不到?”
    塞德裏克用書敲了一下馬林的腦袋:“什麽叫‘連我都能想到’,你以為這些資料很好查嗎?”
    說著,塞德裏克微微看了看四周:“而且……你以為那些純血家族的人高明又睿智嗎?錯啦,由於長期近親通婚,他們保證了血統的純正性,但他們骨子裏的理智,卻轉化成了偏執與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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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他們,其實是更加不適合掌握與運用一門古代魔法的。”
    “原來是這樣……”馬林又問,“你剛才還說,一些別的家族也有掌握?”
    “是的,有一些還在我們身邊,”塞德裏克回道,“比如說鄧布利多家族,他們雖然並不是純血二十八家族,卻掌握了馭使鳳凰的方法,如果你有幸去校長辦公室,應該能見到一隻名叫福克斯的鳳凰,那是校長家傳的,還有洛夫古德家族,他們對自然的親近程度也是別人無法比擬的。”
    聽塞德裏克這樣說,馬林想到了純血家族的偏執、想到了鄧布利多校長在開學宴上有點瘋癲的話語、想到了洛夫古德先生堅持的14特納以及他那特立獨行的女兒……
    “所以這些掌握如尼文應用的,就沒幾個正常人嗎?”
    話音剛落,塞德裏克又用書本敲了一下馬林的腦袋:“不許這樣說校長。”
    馬林揉頭:“知道了,除了校長,剩下的都不正常……”
    眼看塞德裏克又將書本舉起來,馬林趕緊問:“塞德裏克,你知道活繩咒嗎?”
    塞德裏克停下手:“當然知道,你怎麽想到這個咒語了,你們應該還沒學到吧?”
    馬林繼續說:“那你認為活繩咒與全身束縛咒,可以結合成為一個魔法嗎?”
    塞德裏克皺起眉頭:“活繩咒屬於召喚類咒語,本身已經很有難度,全身束縛咒是五年級才能學的詛咒類咒語,這兩個咒語分別釋放的話,也需要巫師有很強的節奏感才行,如果結合成一個魔咒……”
    塞德裏克眉頭深鎖。
    “創造這種魔咒的人,要麽是天分極高,要麽是個瘋子。”
    馬林不解:“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這兩個咒語單獨拿出來,都足以克敵製勝。
    “把兩個咒語結合成一個魔咒,難度太高,所提升的魔法威力也不多。
    “所以除非是天分極高的巫師,要在特定的環境下需要這個魔咒,才會把它們結合起來,這太不可思議了……”
    聽塞德裏克這樣說,馬林心裏有些矛盾。
    他怕塞德裏克繼續追問之後卷入不可知的事件中,又怕塞德裏克對於學校裏正在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想到那個心懷叵測的潛入者是一個天分極高的巫師,馬林決定還是坦言相告。
    “我最近遇到了這樣一件事……”馬林斟酌道,“有一位教授,被人偷襲了,用的就是我們剛剛討論的那個咒語。”
    塞德裏克呆了一下。
    “而且據教授自己說,對方在他背後施展的無聲咒,無聲施展了一個結合咒,所以,那是個天分極高又很危險的家夥……”
    “你目睹了那樣的現場?你沒什麽事吧?”塞德裏克急忙道,“你好好回憶一下,對方有沒有對你做出奇怪的舉動,這樣高明的巫師,施加詛咒一定是無聲無息的,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馬林掙開了塞德裏克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我沒親眼目睹,我沒跟襲擊者發生任何接觸,我隻是發現了遇襲後的教授。”
    塞德裏克的表情沒那麽緊張了,他的眼神有許多情緒,看得出來,他有很多問題想問馬林。
    但是他很快想到了馬林的顧慮,最終一句多餘的話也沒問。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說,“我會注意一些的。”
    “我還是對那個咒語很感興趣,我們可以嚐試複製它嗎?”馬林問。
    “很難,如果我們再學兩年,應該可以嚐試複製。”
    “這樣啊……”馬林失望道。
    塞德裏克不忍看他失落,於是道:“我可以幫你找一些資料,現在隻進行一些理論研究還是可以的。”
    馬林眼睛一亮:“弗立維教授給了我一些書單,其中一定有些理論支撐,我們一起研究吧?”
    塞德裏克想了想:“可以,我再找一個人,一起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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