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在校長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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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八樓的校長辦公室,入口在三樓。
鄧布利多領著兩位學生,來到了一座滴水嘴石獸的雕像前。
他對著雕像說出“檸檬雪寶糖”,那座石獸立即跳到了一旁。
石獸後麵的牆壁裂開兩半,露出一道石質的樓梯。
他們踏上樓梯,旋轉著往上走了幾圈,就看到了一扇閃閃發亮的櫟木門。
進門之後,鄧布利多打了一下響指,於是他那身紫金色的長袍,就變成了套在雪白睡衣外麵的紫底金邊的便袍。
鄧布利多再打了一個響指,他的辦公桌上開始出現各式各樣的糖果,其中一些爬來爬去的蟑螂堆最為醒目。
“要試試看嗎?味道很不錯。”鄧布利多介紹說。
“不了,教授,謝謝。”哈利對此敬謝不敏。
“這是什麽製作的?”馬林好奇的問。
“花生和巧克力,”鄧布利多說。“不過它們被製作出來以後,總是喜歡偷吃隔壁的血腥味棒棒糖,所以最終是什麽味道,這得看它們都偷吃過什麽。”
“那我嚐幾個。”
鄧布利多高興地抓起一把蟑螂堆遞給了馬林。那些活靈活現的小東西在他們兩個的手裏爬來爬去,看的哈利睜大了眼睛。
馬林挑揀了幾下,將一隻蟑螂堆扔進了嘴裏,他的嘴巴開始左凸右突。
“如果我把它直接吞下去,它會順著我的食管爬上來嗎?”馬林問。
“最好不要那樣做,”鄧布利多有些嚴肅的說,“那樣就嚐不到味道了。”
“好吧。”
馬林開始咀嚼,順便觀察校長辦公室裏的一切。
他看到了賽德裏克提過的那隻名叫福克斯的鳳凰。
隻不過福克斯看上去既不威武也不高大,有點蔫蔫的站在一個鳥架子上,這跟馬林想象中的百鳥之王大相徑庭。
他對此有些失望。
馬林又看到了牆上掛著的曆任校長的畫像,天色已晚,他們也已經睡著。
馬林繼續看到許多意義不明的小擺件,轉了一圈,他的視線又回到校長本人身上。
“感覺怎麽樣?是什麽味道的?”
“我運氣還不錯,這一隻應該是偷吃過奶油薄荷,味道非常棒。”
“哦,那確實是很棒的味道。”
鄧布利多說著,也往嘴裏放了一枚新的蟑螂堆。
然後他的鼻孔冒出微微的火光,一股氣流從他的鼻孔裏噴出來,吹散了他的白胡須。
“這一隻肯定偷吃過爆炸夾心軟糖,”鄧布利多說著,又繼續推薦,“哈利,你真的不想嚐一嚐嗎。”
見兩個人吃的歡,哈利也拿起一顆,試著往嘴裏放。
鄧布利多滿意的點點頭。
“你們的斯內普教授給我看了一段記憶。”
就像在說哪一顆糖果比較好吃。鄧布利多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句話。
哈利聞言張大了嘴巴,那半隻蟑螂堆在他的嘴裏爬來爬去,害得他嗆了一下,而馬林也停止了咀嚼,等著鄧布利多將話說下去。
“很有意思的一段記憶,關於你們兩個的,”鄧布利多說。“這也是我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麵奔波的原因,西弗勒斯對待老人家可真粗暴。”
哈利咽下半個蟑螂堆,然後把剩下的半個吐了出來,它在他的手裏爬來爬去,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是什麽樣的記憶呢?教授。”他問。
鄧布利多看向馬林,他的目光從半月形的眼鏡片上方透過來,顯得有些直接:“費斯托斯,我可以告訴哈利吧?”
聽到鄧布利多這樣說,馬林立刻明白了他指的是哪一段記憶。
馬林自無不可,點了點頭。
“是一段關於你的現狀的記憶,哈利。”
“我的現狀?”哈利疑惑道。“我現在過得很好,沒有德思禮,有了很多朋友,而且我還有了自己的愛好,飛天掃帚和魁地奇。”
“哦,是的,哈利,看到你享受現在的生活,我很欣慰,”鄧布利多說,“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留意,費斯托斯對你是有格外關注的。”
哈利立刻扭頭看一下馬林,他的眼神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明所以。
馬林因為鄧布利多的這句話,再度停止了咀嚼。他在心中腹誹鄧布利多說話可真婉轉,特別提防也能說成特別關注。
於是他對哈利回了一個比較公式的微笑,低頭繼續吃蟑螂堆。
“為什麽?”哈利問道。
“因為費斯托斯有一種很特別的能力,他能夠短暫的感受到別人的善與惡。”
“很了不起的能力,”哈利說,“如果我有這種本事,我就能知道德思禮和達力什麽時候想發過火,盡量的不去招惹他們。”
“哦,是的,很正常的想法,所以費斯托斯也是這樣想的,他一直擔心你會發火。”
“我?”哈利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有什麽值得發火的呢?再說了,就算我發火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因為你蘊含的火氣非常的大呀,哈利。”
“有多大?”
鄧布利多用手指拂過哈利額頭上的傷疤:“像伏地魔那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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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聽到這個名字,還是拿來跟自己對比,哈利有一些驚訝。
“這不可能吧,教授,我不會……我可不會跟伏地魔那樣的魔頭一樣……”
“這當然不可能,哈利,”鄧布利多語氣溫和的說道,“但是你的那道傷疤,那道來自伏地魔的魔咒所造成的傷疤,讓你與那位人人懼怕的先生產生了一些奇妙的聯係。”
哈利伸手撫摸自己的額頭:“你是說……”
“費斯托斯看到的,應該是伏地魔的咒語殘留在你身上的特別印記,即使隻是印記,它們在費斯托斯的眼裏也充滿了邪惡。”
“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關注著你,他怕你發火失控,他誤將那些邪惡念頭的源頭認成了是你。”鄧布利多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嗎?”聽了鄧布利多的說法,哈利大受震撼。
“是的,關於這一點,我之後可以向你們證明,但是現在……”
鄧布利多的表情嚴肅了一些。
“我們先要解決的是哈利與西弗勒斯之間的信任問題。”
“我和斯內普的……對不起,我和斯內普教授有什麽信任問題需要解決呢?鄧布利多教授。”
哈利在兩個“教授”上用了不同的重音。
他抿著嘴,有些生氣,似乎在一瞬間,他就想起了斯內普的所有壞——這根本不費吹灰之力,想斯內普的好反而需要花很大的力氣。
“哈利說,”馬林幫腔道,“他說斯內普教授用很難聽的話語,侮辱過他。”
“是這樣嗎?哈利。”鄧布利多伸手撫摸著哈利的額頭。
“是的,教授,”哈利似乎又想起了當時的情形,他的眼神明亮得有些刺人,“斯內普教授當時說:‘我們養著波特,就像養了一頭待宰的豬’……這是他的原話。”
鄧布利多的手僵在了哈利的頭頂,他像是中了全身束縛咒一般。
哈利最先注意到了鄧布利多的異常,然後馬林也注意到這一幕。
“教授?”“校長?”他們試著喚醒鄧布利多。
“哦,原來你聽到了那句話啊。”
“是的,教授,那天斯內普教授不知道在跟誰說話,我就聽到了這一句……”
“他是在跟我說話。”鄧布利多輕輕的說。
哈利當場僵住,他的臉在瞬間失去了顏色,就仿佛最值得信任的一根柱子坍塌了,把他壓在了下麵一樣。
“為什麽斯內普教授會跟你說這句話?”哈利試圖找出鄧布利多在開玩笑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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