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飛路網走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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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昂首挺胸的盧修斯·馬爾福擦肩而過時,馬林對於他會說什麽很是好奇。
但是在這場庭審中,屬於馬林的篇章已經結束了,他沒有理由留在那裏——由於某些原因,想當這場庭審的觀眾,也是得需要一些資格的,現在的馬林顯然沒有這種資格。
於是他回到迪戈裏先生的辦公室,用銀西可逗弄嗅嗅玩去了。
這本是一場條理清晰、證據確鑿的案子。
卻因為一些複雜的原因,讓馬林在等待中錯過了午餐。他的肚子都咕咕叫了,還是沒有等到迪戈裏先生回來。
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打算審多久。
直到他把嗅嗅累的精疲力盡了,辦公室裏鈴鐺一響,傳來了一張紙條。
女巫莉茲拿起紙條看了看。
“迪戈裏先生讓你自己先回去,就用魔法部的飛路網。”
馬林點點頭:“來的時候不可以用,回去沒問題,是吧?”
莉茲收回了馬林胸前的徽章,靦腆的一笑:“對於訪客都是這樣。”
“那好吧,我先走了。”
馬林抓起一把飛路粉,扔進辦公室的壁爐裏。
“奧特裏—聖卡奇波爾村,白鼬山——嗅嗅跑了!!”
話音剛落,莉茲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她趕緊去追那隻剛剛還在裝死的嗅嗅。
而站在壁爐中的馬林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也是後悔不已。
火光一閃,吞噬了馬林的身體。
磕磕碰碰的旅程已經開啟,容不得他半點後悔。
一個又一個的壁爐門在他眼前閃過,飛路網卻始終沒有把他吐出去的意思。
馬林甚至看到了有一個爐門外,迪戈裏夫人正在烤製牛肉,但他的旅程還是沒有停下來。
最後,飛路網終於舍得放他離開了。
火光與煙塵同時飛揚著,馬林跌了出去,在地上滾了一圈。
抬起腦袋,他打算看看這是哪兒,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費斯托斯,你怎麽來了?”
是盧娜。
這裏是洛夫古德家的客廳。
光著腳的盧娜,把魔杖別在衣服後領上,她抱著一個栩栩如生的鷹頭帽子,好像正在試戴。
在不遠處,洛夫古德先生正躺在地板上,有些專注的看著他們家的天花板,那裏吊著一些精致的動物模型,它們有的在扇動翅膀,有的張大嘴巴發出無聲咆哮。
“你好啊,盧娜,你好,洛夫古德先生,”馬林晃了晃腦袋上的煙灰,“原來你們家的飛路網地址是白鼬山—嗅嗅跑了?”
“那是以前的地址,”洛夫古德先生爬起身,“現在叫‘彎角鼾獸築巢地’,有時候用‘登上月亮’也能來到這兒——你剛才用的是‘嗅嗅跑了’?”
“一點意外。”馬林撇撇嘴,覺得這個起名風格還真像他們父女。
“來點什麽,戈迪根茶,怎麽樣?”洛夫古德先生說。
馬林用魔杖在自己身上劃了兩下,徹底清理幹淨煙塵。
“謝謝,清水就好。”
他是想著吃烤牛肉才鑽進飛路網的,可不能被戈迪根茶這種東西搞壞了自己的胃口。
“那你肯定需要戈迪根茶,對不對?”洛夫古德先生又對盧娜說。
“是的,爸爸,”盧娜仍然捧著那個鷹頭帽子,“再來一些烤麵包和覆盆子果醬,巧克力也拿一些。”
“沒問題。”洛夫古德先生去準備了。
盧娜有些高興的看著馬林:“等一會兒就好了,就你一個人來了嗎?”
馬林打量著天花板上的動物模型,隨口回:“你希望還有誰?”
“我給赫敏寫了信,她還沒有回我,我想問她對於最近的《唱唱反調》有什麽看法,塞德裏克倒是給我回信了,不過他也沒說雜誌的事情,他隻說你最近總在家待著……”盧娜有些絮絮叨叨的說著。
“的確是那樣,”馬林說,“我得為了我的眼睛忙碌。”
“你的眼睛不是挺好的嗎?”盧娜說。
“隻是看上去挺好,它們距離真正的健康還有一段距離呢,”馬林掏出了眼罩,又掏出那對老鼠眼睛,“看,我已經研究出一些成果了。”
“哦……”盧娜歪了歪頭,“但是你把它們搞壞了。”
“做實驗,這很正常,”注意到盧娜似乎有些不喜歡那對老鼠眼睛,馬林將它們收起來,“今天來這兒還真是歪打正著了,我正想請教洛夫古德先生一些事情呢。”
“你想問什麽?”洛夫古德先生端著下午茶回來了。
“嗯……是關於承載符文的材料問題,我發現白水晶已經無法讓符文發揮更大的魔法能量了,它最多能幫我凍結老鼠,我想進行更多試驗……”
“混合材料呢,嚐試過了嗎?”
“我現在用的就是混合材料,白水晶、紫杉木、以及一些最原始的蛇怪毒液。”
“那我也沒有什麽好想法了,”洛夫古德先生說,“材料有極限也很正常。”
馬林有些不解:“僅僅凍結老鼠,就達到了極限,那蛇怪怎麽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呢?”
“你也說了,那是蛇怪,那可不是固定的死材料,它本身就有魔法。”
“你是說……除非我造一隻蛇怪出來?!”
洛夫古德先生嚇了一跳:“別胡說,那可是最臭名昭著的黑魔法生物!”
“你就住在迪戈裏家,應該比大多數人更清楚魔法部對於那東西的態度——從中世紀的時候,與它相關的一切就被視為違法。”
“我隻是說說……”
這時候,盧娜已經在烤麵包上擠滿了覆盆子果醬,她向馬林一遞:“給。”
“啊?不用,我自己來……”
馬林也的確餓了,接過麵包,張嘴就咬了一大口。
“你不吃嗎?”
他注意到盧娜隻是在喝戈迪根茶,咽下嘴裏的麵包,就問。
“我中午吃過了,爸爸做的淡水彩球魚湯,現在還不餓。”
“那你還要了……你是給我要的?你怎麽知道我餓了?”
“是你身上的騷擾虻告訴我的。”盧娜看向馬林的耳垂,就好像那裏真有某種別人看不到的生物似的。
馬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吃下一些巧克力。
這期間,盧娜一直興致勃勃的擺弄那隻鷹頭帽,她偶爾還會戴在頭上,聽它發出一聲鷹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