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向著莫斯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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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拉帶著騎兵第一軍衝過了浮橋,普拉托夫騎著戰馬緩緩走到村口,普拉托夫的目光與騎著馬衝來的繆拉的目光相對,普拉托夫粗獷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哥薩克烏克蘭語:ko3akn;俄語:ka3akn)是一群生活在東歐大草原烏克蘭、俄羅斯南部)的遊牧社群。13世紀開始,一些斯拉夫人為了逃避蒙古帝國中欽察汗國的統治而流落到俄羅斯南部地區,包括頓河流域、第聶伯河下遊和伏爾加河流域,15到16世紀時,一些不願成為農奴的俄羅斯、烏克蘭農民遷徙到這些地區,這些人被稱為“哥薩克”,意為突厥語中的“自由人”
哥薩克在俄羅斯南部建立了一些地方政權,多數以河流命名,如“頓河哥薩克”“烏拉爾河哥薩克”等。他們以英勇善戰著稱,在俄羅斯曆史上,沙皇通過收買哥薩克上層人物而控製他們,哥薩克組成的騎兵成為沙俄的重要武裝力量
哥薩克騎兵的穿著以是頗具特點,他們頭戴圓頂或者平頂皮帽用牛皮或者羊皮製成,上身身穿用羊毛和棉花製成的長袍或者短上衣,下身身穿羊毛製成的馬褲,馬褲褲腿外側麵有紅色條紋,不僅是用於裝飾還是哥薩克騎兵們英勇的象征,腳踩高筒牛皮或者鹿皮皮靴、
腰上戴著一條寬皮帶,皮帶上掛著馬刀和極具哥薩克特色的高加索卡瑪匕首
普拉托夫拿起戰矛,身後的哥薩克騎兵們也拿出固定在馬甲上的長矛,持刀立馬,屹立在這大地之上
遠處而來的法軍騎兵加快了速度向著普拉托夫衝來,普拉托夫冷笑一聲
“兄弟們,法國人來了,他們想踐踏我們的土地,我們豈能讓他們得逞,兄弟們,跟我衝鋒!!!!”
普拉托夫高舉戰矛大喊一聲縱馬衝了出去
“烏拉!!!!”
身後的哥薩克騎兵們大喊烏拉發起衝鋒
雙方騎兵加起來差不多有萬餘人,馬蹄踐踏大地,踩的大地不斷震顫,轟隆作響
“為了法蘭西的榮耀,皇帝萬歲!!!衝鋒!!”
繆啦大喊一聲,身後的法軍騎兵也跟著大喊,雙方的士氣達到頂點
衝到一半雙方騎兵默契的分為了三個部分跑向不同的地方,一是避免人馬過多前麵接敵被撞停後麵正在高速衝鋒的騎兵停不下來導致追尾,二是戰場就那麽大全部人一股腦紮進去怕是每個人都隻能停馬坐在馬上對砍
雙方騎兵對撞在一起,立刻就有人被砍中掉落馬下,戰馬的嘶鳴,慘叫,怒吼,馬刀劃破血肉的聲音在戰場中回響
普拉托夫衝鋒在前,手中的長矛直接捅穿一個法軍騎兵,戰馬的強大衝擊力將他從戰馬上挑了起來
普拉托夫正要將那法軍士兵的屍體甩掉就見繆啦手持馬刀衝鋒而來,普拉托夫直接扔掉戰矛,拔出馬刀,雙方一個照麵馬刀互相碰撞的聲音響起,雙方再次調頭衝來,普拉托夫一個橫掃,繆啦身體後仰整個人都躺在馬背上了,同時拿著馬刀的手照著普拉托夫的腰子砍去,普拉托夫雙腿夾住馬背往側麵一躲,躲過了繆啦的攻擊
雙方互鬥數個回合後,難分勝負,普拉托夫此刻也是戰意升騰
“好久沒碰到你這樣的對手了,痛快!!”
普拉托夫嘿嘿笑道,臉上是一臉痛快的表情
“再來!”
繆啦也是一臉痛快的表情,再次駕馬向著普拉托夫衝來
普拉托夫也不墨跡,雙腿一夾馬腹身下的戰馬也動了起來
兩人再次戰在一起
此時開闊地這邊,歐仁加大了兵力投入,法軍炮兵的炮彈不斷轟擊著開闊地上的俄軍,俄軍漸漸無法支撐防線開始後撤,法軍趁勢開始推進,開闊地一半落入法軍控製
這場會戰俄法雙方都在不斷投入兵力,對於俄軍來說身後就是莫斯科,他們沒有不堅持的理由,對於法軍來說拿下這裏就能直逼沙皇俄國的心髒,劍指亞曆山大一世的脖子,拿破侖也沒有理由不加大兵力投入
戰鬥開始一個小時雙方就傷亡了一萬人,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增加
普拉托夫和繆啦的騎兵大戰持續了半個小時,雙方皆是傷亡慘重,戰場上到處都是無主的戰馬,雙方士兵的屍體,以及一些死掉的戰馬
普拉托夫的哥薩克騎兵傷亡兩千,繆啦所帶領的法軍騎兵傷亡兩千五,人數上普拉托夫的哥薩克騎兵四千餘,繆啦的法軍騎兵五千餘,雙方人數加起來近萬人
普拉托夫和繆拉兩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鮮血滲出染紅軍服
普拉托夫坐在馬背上胸口起伏著,不斷小口喘著氣,胸口的傷口傳來陣陣劇痛,雖然很疼但也讓他很清醒,他伸手摸向馬具上掛著的酒壺,空手摸了兩下卻沒摸到
隻見對麵的繆拉拿出一個牛皮酒壺,取掉蓋子聞了聞,一股濃烈的酒精味直衝繆啦腦門,繆拉看到普拉托夫在找酒壺,一臉得意的將酒壺舉了起來還晃了晃
“將軍,您的酒壺在法國人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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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一個哥薩克士兵指著繆啦說道
普拉托夫這才發現自己的酒壺居然到了繆啦手裏,頓時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繆拉還想喝一口,酒壺裏的酒水剛剛入口,一股生吞刀子的感覺在喉嚨中流動,如同刀割斧鑿一樣,繆啦直接就吐了出來
見此普拉托夫和身後的哥薩克騎兵們哈哈哈大笑起來
酒壺裏裝的不是別的正是酒精,隻不過他自己往裏麵兌了一些水,不然那烈度普拉托夫都遭不住,這是普拉托夫在指揮部找庫圖左夫糾纏了半天才換來的小半壺
習慣喝紅酒的繆啦哪裏喝過消毒用的酒精啊,當初臉就有些紅了,喝下去的那點酒精如同岩漿一樣灼燒著他的胃,連忙找來水壺,猛灌了一大口水下去,胃裏感覺才好些
“哈哈哈哈哈,法國人,我的酒有我的馬刀厲害嗎??怎麽就這樣了,早點回家找媽媽去吧,哈哈哈”
普拉托夫大聲嘲笑著繆啦,身後的哥薩克騎兵也跟著起哄
繆拉雖然聽不懂對麵這群毛子在說什麽,但他感覺這絕對不是什麽好話
突然遠處傳來隆隆不斷的炮聲和爆炸聲,繆拉一把扔掉酒壺,拔出馬刀
“衝鋒!!!”
繆拉大喊一聲,雙腿一夾馬腹策馬衝了出去
“衝鋒!!!”
普拉托夫再次大喊一聲,衝了出去
雙方的騎兵再次衝殺在一起
開闊地這邊,法軍已經將俄軍打出開闊地,庫圖左夫下令開炮,專門用來防守開闊地的十數門12磅重炮不斷開火,此時湧進開闊地的法軍已經達千人,數個方陣不斷推進
剛剛普拉托夫和繆啦他們聽到的劇烈爆炸聲就是這樣來的
開闊地上的法軍被俄軍的重炮炸的頭都抬不起來,炮彈如同雨點一樣落在開闊地上,法軍士兵被炸得慘叫連連
鋪天蓋地的狂轟濫炸直接炸掉了開闊地上的法軍士氣,法軍士兵在轟炸中狼狽後撤,進入開闊地時是千人,逃出來時隻剩了不到百人,開闊地上全是法軍的屍體和還沒有立即死掉的法軍士兵的慘叫,地上的炮彈坑如同奶酪塊裏的空洞一樣
毆仁在望遠鏡中看到這恐怖的一幕直接嚇得整個人都呆住了
拿破侖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同樣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沒想到庫圖左夫還有這一招
隨後一股憤怒直衝腦門,但又很快的冷靜下來
“炮兵全力壓製敵方炮兵,步兵全力攻城!”
拿破侖下命令道
法軍的炮在射程和精度上相比於俄軍的火炮都強一些,之前法軍炮兵還需要支援步兵進攻,現在拿破侖下令全力壓製敵方炮火,俄軍炮兵立刻就遭到了針對
“全力反擊!”
庫圖佐夫拿著望遠鏡觀察著戰場,下達命令
雙方炮兵再一次展開炮戰,炮戰一直持續到中午,雙方才罷兵休戰
俄軍這邊不斷有傷兵抬下戰場,俄軍軍醫忙的焦頭爛額,軍醫營帳裏躺在床上的士兵哀嚎聲不斷,有的被炸斷了手臂,有的被炸斷了腳,有的眼睛被炸瞎
“軍醫!!軍醫!!!”
兩個俄軍士兵抬著一個被炸到大腿得傷兵跑進來
一個軍醫走過來看見那傷兵得大腿上纏著繃帶,看樣子是經過簡單處理的,但又經過長時間戰鬥,傷口已經發炎,若是處理不好就隻能截肢
以前的戰場醫療條件十分的惡劣,很多士兵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大後方,在沒有有效的傷口處理辦法時,大多數士兵都是死於傷口發炎引發的並發症上,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一戰前才有所好轉)
軍醫拿來酒精,拆掉傷兵大腿上的繃帶,頓時一股惡臭襲來,傷口不僅已經發炎還已經流膿,十分的惡心
“忍住,我會盡量救你”
軍醫說道
軍醫先是將傷口上的膿水擦掉,剪掉已經壞死的爛肉,同時采用酒精消毒,酒精剛剛接觸到傷口,那俄軍士兵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按住他”
軍醫立刻說道
旁邊那兩個士兵都被這叫聲都嚇傻了,還是那軍醫踹了兩人一腳才反應過來,連忙將那傷兵死死的按在擔架上,軍醫繼續用酒精給傷口消毒
聽著慘叫,軍賬內的其他士兵臉上都露出了恐懼的表情,在戰場上他們都沒怕過,沒想到在這軍帳裏被嚇到了
經過一番操作,總算是保住了傷兵的這條腿,而傷兵也已經疼暈了過去,這時候可沒有什麽麻藥一說
現代麻醉學開始於1846年,當時美國牙醫威廉·摩頓首次成功使用乙醚進行麻醉手術。在1812年的博羅季諾戰役中,這種現代麻醉技術尚未出現)
“這東西可以有效消毒”
那軍醫一邊給傷兵的大腿包紮一邊大聲給其他軍醫說道
剛開始酒精送來的時候這些軍醫還不相信酒能給傷口消毒,幾個軍醫還一起偷喝酒精,結果就是被辣的話都說不出來,現在有現實例子了終於是相信了
俄軍軍醫開始使用酒精,不少當場被判了死刑的傷兵命也保了下來,雖然身上少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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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法軍這邊就慘了
連日的作戰讓法軍的傷亡一直居高不下在博羅季諾會戰爆發前,拿破侖帶著的中路軍就已經減員嚴重,到達搏羅季諾前拿破侖的中路軍就已經減員到十六萬,俄軍一路打一路撤一路燒,法軍根本找不到補給,戰線過長斷斷續續送來的補給隻能是杯水車薪,瘟疫,疾病在法軍中蔓延
下午,法軍又開始了攻城,這次法軍攻勢比上午更加猛烈,法軍炮兵仍然是全力壓製俄軍炮火,讓棱堡防線上的俄軍士兵失去了炮火掩護 ,下午兩點的時候,法軍突破了巴格拉季昂棱堡群的防線,法軍突入了棱堡內部
三點,拉耶夫斯基棱堡群也被法軍突破,兩個處於核心位置的棱堡群皆已經被法軍突破,繆啦的騎兵也突破了普拉托夫的哥薩克騎兵陣線進入了搏羅季諾村,庫圖佐夫帶著留守的士兵抵禦著法軍士兵的猛烈進攻
雙方一直鏖戰到黃昏十分,法軍成功攻陷防線上的所有棱堡,俘虜了大批俄軍士兵,庫圖佐夫眼看已經守不住隻能宣布俄軍撤退,普拉托夫的哥薩克騎兵經過一整天的鏖戰到這時隻剩下了九百多人,但仍然被庫圖佐夫命令進行斷後
博羅季諾村燃起大火,炸藥桶被庫圖佐夫布置在村子各處,炸藥桶爆炸點燃了房屋,哥薩克騎兵在村子裏衝殺著衝進來的法軍士兵,直到俄軍撤出了村子,天快黑了剩餘的哥薩克騎兵才撤出戰場
拿破侖看著搏羅季諾的大火,這場會戰雖然以法軍勝利結尾,但拿破侖看著嚴重傷亡和缺衣少食的法軍心中升起一股悲涼之意
拿破侖站在著火的東正教教堂前,看著大火不知道在想什麽
現在法軍一路勝利但頹勢已顯,六十萬大軍現在剩下一半,俄軍邊打邊撤,焦土戰術讓法軍沒有在俄羅斯討到半點好處,除了空虛而且毫無意義的勝利
“陛下,入秋了,晚上涼”
內伊騎著馬本是巡視布防過來看到拿破侖站在著火的教堂前,連忙下馬找來一件厚實的大衣披在拿破侖身上
“嗯,謝謝你”
拿破侖轉身看著關心自己的內伊點點頭笑著說道
此時的拿破侖已經沒有了剛剛進入俄羅斯時的意氣風發,有的隻有一臉的愁容,現在他隻能寄希望於在莫斯科能抓住亞曆山大一世才能結束這場荒唐的遠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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