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迅速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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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來到1823年8月101novel.com號,輿論發酵了整整二十天,突出部的四十萬新陸軍已經全部重新歸於維特根施泰因掌控,剩下五萬部隊拒絕停戰已被全部繳械關押
    為首主張進攻的貴族軍官已經被全部解職
    俄軍的攻勢已經完全停止,普奧兩國發表聲明,出於對維特根施泰因著手解決戰爭問題的尊重,普奧軍隊停戰兩個月,若是兩個月後戰爭仍然不能停止,普奧軍隊將重新發起進攻
    法國雖然沒有表態,但法國軍隊也停止了攻擊就表明了法國的態度
    歐洲輿論震驚於維特根施泰因沒死,但又在分析此次維特根施泰因假死脫身結合尼古拉一世說的,維特根施泰因是被迫害的
    那這個是誰在迫害就很值得討論了
    歐洲的軍事評論家們,每天都在分析此次俄國“內戰”的走向
    英國泰晤士報發文稱,第二次俄國“內戰”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其決定這場“內戰”是否爆發的決定性因素就是假死複活的維特根施泰因
    可以說此時歐洲輿論的聚光燈都照在了維特根施泰因身上
    法國法蘭西報發文稱,維特根施泰因手握俄軍四十萬大軍,完全有能力取代亞曆山大一世成為新沙皇,但維特根施泰因是個忠誠的愛國者,即使手握重權他也不會成為軍事獨裁者
    此時的聖彼得堡,尼古拉一世已經借助被釋放的改革派軍官完全掌控了聖彼得堡
    改革派軍官開始清洗最初向改革派開火的特權貴族,對此尼古拉一世既不支持也不反對
    他知道,他需要給這些遭受迫害和冤枉的改革派軍官們一個發泄的借口,不然這把火容易燒到自己身上
    尼古拉一世的住處裏
    會議室裏煙霧繚繞
    尼古拉一世這個不抽煙的人也學著抽起了煙來
    自從亞曆山大一世被“孤立”在冬宮後,他幾乎就已經成為了沙俄的實際掌權者
    無數奏折如同雨點般飛進了他的辦公室,每天沉重的工作讓他壓力倍增
    這也打破了他對於沙皇的輕鬆愉快的幻想,他以為的沙皇是每天高高在上什麽都不用做,有事交給大臣就行了
    但現實是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公務,見不完的官員
    同時他還要麵對宗室的施壓和貴族的抗議
    尼可采夫已經被他解除職務關在了監獄之中,他以為的隻要解除尼可采夫的職務便可以讓改革派偃旗息鼓,實際上情況反而更加愈演愈烈
    身在突出部的維特根施泰因至今沒有發表過任何聲明,他不知道維特根施泰因是支持他還是支持自己的堂兄亞曆山大一世
    這也讓他對改革這股巨大的力量第一次產生了恐懼
    他恐懼軍隊會推翻沙皇,推翻宗室
    但他又不得不借助改革派的力量完成政變,這種既怕又要的心態讓他十分苦惱
    “現在的情況,實際上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掌控”
    尼古拉一世吐出一口白煙後緩緩說道
    “我們應該去爭取維特根施泰因元帥的支持,即使元帥不支持我們也不能讓元帥支持亞曆山大一世陛下”
    跟著尼古拉一世一起發動政變的貴族卡甘沙磊公爵說道
    “但是現在,元帥並沒有發表任何聲明,我們至今仍然不清楚元帥的態度”
    別列霍倫斯基家族的二代別列霍倫斯基公爵說道
    別列霍倫斯基家族支持尼古拉一世純屬是因為他們跟維特根施泰因關係好,也認可改革才是沙俄未來出路,這才在維特根施泰因假死複活後選擇支持了尼古拉一世
    “殿下現在,想的是像亞曆山大一世陛下那樣進行專製統治,恢複被廢除的農奴製,還是推行改革像神州皇帝那樣,帶領國家走向強盛,我覺得殿下想明白這一點就不會再糾結了”
    別列霍倫斯基公爵點出了目前局勢的關鍵問題
    尼古拉一世想做一個什麽樣的君主
    尼古拉一世看向別列霍倫斯基,試圖從他這裏找到答案
    別列霍倫斯基公爵隻是笑著點點頭,並沒有給他任何答案
    曆史上的尼古拉一世,是一個極端的保守派君主,對內他大力鎮壓自由運動抵製改革,比如他在1826年12月繼位的時候爆發的12月黨人起義
    對外他聯合歐洲的保守君主對自由運動和思潮進行聯合打擊,他害怕改革會剝奪自己的權利影響自己在俄國的統治
    但在這個世界裏,有神州皇帝朱怡倫這個開明君主典範,說實話他是想成為像朱怡倫那樣的開明君主
    但奈何俄國的現實不是神州那樣的,朱怡倫有絕對的權利,貴族都是皇權的依附品而不是挑戰者
    見尼古拉一世欲言又止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站起來,走到別列霍倫斯基公爵身旁,拿出一根香煙散給他並親自用火柴給他點上
    這一舉動看呆了現場所有人
    “我保證我會推行改革,無論是有限改革還是全麵改革,我都會一直執行下去”
    尼古拉一世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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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推行有些改革比堅持自己的保守專製能獲得更大的利益
    “殿下的保證我們都聽到了,但是說永遠比做簡單,我不知道殿下在成為沙皇後會怎麽樣,但是臣希望,殿下可以善待這些勇於開拓進取的人”
    別列霍倫斯基公爵站起來說道
    “我答應你”
    尼古拉一世點點頭鄭重的說道
    別列霍倫斯基的話也是維特根施泰因想表達的,沙俄改革困難重重,但始終有人懷揣著富國強兵的理想走在上那條所有人都不看好的道路
    即使尼古拉一世登上皇位後恢複專製統治,也希望尼古拉一世能善待這些曾經為沙俄做出過努力的人
    曆史上這時期的沙俄,社會矛盾尖銳,階級矛盾更加尖銳,貴族手持特權壓迫百姓,而沙皇更是壓在俄羅斯百姓身上的一座絕對無法撼動的大山
    一直到克裏米亞戰爭,俄國慘敗,尼古拉二世愧疚自殺,這才讓沙俄的當權者們慢慢清醒了過來,但那時已經為時已晚
    社會和階級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即使開始改革也無異於杯水車薪
    那時的歐洲國家,通過工業革命將國家發展到了一個沙俄望塵莫及的程度
    第一次世界大戰直接將統治俄羅斯百年的沙皇政權推翻,末代沙皇一家在地下室被機關槍處決
    俄羅斯蘇維埃帶著強大的民意和改革浪潮讓席卷整個俄羅斯
    曆史的發展似乎都向著注定的結局而去,隻是過程不同
    會議結束後,別列霍倫斯基公爵坐上了前往突出部的火車,他要去見一見維特根施泰因,替尼古拉一世做出保證
    8月28號,別列霍倫斯基公爵坐著馬車到了位於科希策的俄軍前線指揮部
    維特根施泰因在收服突出部的軍隊後便將總指揮部遷到了科希策
    當維特根施泰因收到別列霍倫斯基公爵請求見麵的消息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
    “讓他進來吧”
    維特根施泰因說道
    “是”
    士兵回複一聲向維特根施泰因敬禮後便離開了
    沒一會,身著一身貴族洋裝,戴著單片眼鏡,手持黑色手杖的別列霍倫斯基從外麵走了進來
    “你還好嗎?”
    別列霍倫斯基看著一臉憔悴的維特根施泰因心疼的問道
    “還好,爆炸沒能要了我的命”
    維特根施泰因強行擠出一個笑容說道
    “你的身體”
    別列霍倫斯基一眼就看出來維特根施泰因的身體病的很嚴重
    “沒怎麽”
    維特根施泰因笑著說道
    “你的身體騙不了人,說說吧”
    別列霍倫斯基追問道
    見拗不過,維特根施泰因將自己肺炎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到此消息的別列霍倫斯基長歎一口氣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句話似乎在哪裏都有用
    “你打算怎麽辦”
    別列霍倫斯基輕歎一聲問道
    “最少,要能保住改革的成果”
    說完,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維特根施泰因並不對尼古拉一世抱有多大的期望
    尼古拉一世現在還年輕,並沒有被權利腐蝕,但保證不了以後會怎麽樣
    他活不了多久了,他最後所能做的隻是盡努力保住俄國改革的火種,希望後繼有人能讓這個火苗熊熊燃燒起來
    別列霍倫斯基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意氣風發揮斥方遒,來家裏遊說自己的俄國年輕將軍,如今他的生命也要走到盡頭了
    想到這裏他便不由得感歎
    “怎麽好人,總是活不久呢”
    別列霍倫斯基感歎道
    “我也不是什麽好人,我隻是有幸能參與俄國變革罷了”
    維特根施泰因的聲音已經有些虛弱
    “想當初,你第一次來我家裏見我的時候,還是廢除農奴製的時候,時間過得真快啊”
    別列霍倫斯基說到這裏,眼睛不由得發酸
    “尼古拉一世殿下,向我保證了他會在繼位後繼續推行改革,我也哀求他要是在未來的某一天還是沒有承受住權利的誘惑選擇了走老路,至少要善待那些做出過努力的人”
    別列霍倫斯基輕聲說道
    “我能相信你嗎?”
    維特根施泰因看著別列霍倫斯基,眼中閃爍著懇求的目光和希望之火
    “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我用別列霍倫斯基之名發誓”
    別列霍倫斯基伸出手握住維特根施泰因那布滿老繭的手鄭重的發誓道
    在這一時期,能讓一個貴族用自己的家族名發誓那已經是近乎百分百的承諾和保證
    “好”
    維特根施泰因點點頭,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早已經準備好的條約
    這是他和尼古拉一世之間的君子協議
    “尼古拉一世若是同意,就讓他在這份文件上簽字”
    維特根施泰因將協議交給別列霍倫斯基
    他接過協議仔細看著上麵的內容
    維特根施泰因主張,保留新陸軍改革,完善軍部係統建設(對標普魯士的總參謀部)
    廢除貴族在軍隊中的特權,強調治軍以能力和紀律為主,不以人情和地位成為評判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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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官晉升需要做到公開透明,以能力為第一晉升標準,不論出身
    同時他還主張徹底廢除農奴製,大力發展工業和經濟,廢除征兵製改為募兵製
    改善軍隊士兵待遇,堅持現在的新陸軍軍規,強調科學治軍
    等等一切主張,這些主張都是他根據神州軍隊建設總結出來的經驗
    他驚歎於神州皇帝在軍隊建設和社會發展方麵的前瞻意識和開闊眼界
    驚歎於神州在各方麵的高度發展和先進知識
    “我覺得,你還是要親身回到聖彼得堡去見一見殿下,再見一見陛下,這樣才會讓這份協議具有讓人不敢輕易違背的力量”
    別列霍倫斯基將協議放下,目光懇求的看著他
    “好”
    維特根施泰因點點頭,他也覺得自己需要回去一趟
    當元帥要回聖彼得堡的消息在軍中傳開,士兵和軍官們都毫不猶豫的選擇收拾背囊準備跟著元帥一起回聖彼得堡
    他們要為元帥擂鼓助威,搖旗呐喊
    9月初,四十萬大軍開拔往聖彼得堡而去
    俄軍毫不猶豫放棄了已經打下來的突出部和控製區,這讓奧軍和普軍十分意外
    “俄軍撤退了,而且是大規模撤退,我們要乘勝追擊嗎?”
    軍官將這個消息上報給施瓦岑貝格
    “不用,部隊隻前進到戰前的邊界線位置便停下”
    施瓦岑貝格歎息一聲,維特根施泰因終究還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普軍這邊,沙恩霍斯特也接到了俄軍撤退的消息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沙恩霍斯特沒有說話,隻是下令部隊前進到戰前邊界就停下
    他站在窗邊看著俄羅斯的方向,他的心跳的很快,心中總有種不好預感,一股鑽心的疼痛
    但他知道,這是維特根施泰因自己的選擇
    或許這一去,就是最後一麵
    他們這四個做兄弟的,隻能選擇在自己權利範圍內,給予維特根施泰因最大的支持
    他們這樣想,但普奧的參謀部不這麽想
    柏林的普魯士總參謀部內,軍官們商討著是否乘勝追擊的問題
    毛奇據理力爭反對繼續進行戰爭,卡爾·克勞塞維茨隻是在一旁默默的抽著煙
    突然他猛的一拍桌麵
    “按沙恩霍斯特的命令來!”
    卡爾·克勞塞維茨直接否定了這次的戰略研討
    卡爾·克勞塞維茨何嚐不知道這是一次打敗俄國的千載難逢的機會,但他不想讓沙恩霍斯特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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