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布萊克“正宮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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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布萊克“正宮の審判”與無名女王“海王宣言”的終極碰撞,將為您呈現——當白月光撞上星辰大海,是熄滅還是融入銀河?』
    赫爾卡星的月光透過窗欞,在淩亂的床榻上投下溫柔的光斑。空氣中彌漫著情事過後特有的旖旎氣息和夜息草的冷香。我慵懶地蜷縮在布萊克溫熱的懷抱裏,指尖無意識地把玩著他散落在枕畔的深藍發絲,身心都沉浸在一種久違的、被徹底滿足的饜足感中。
    最近在暗聯和海盜基地的“生活”可謂豐富多彩,被格萊奧的忠誠、諾伊爾的病態占有、艾辛格的直球熱情、伊蘭迪的冰冷臣服,甚至迪恩將軍那份沉重禁忌的愛意包圍著,心情如同泡在蜜罐裏。
    然而,此刻依偎在布萊克——這個占據我“初戀”與“白月光”位置的男人懷中,那份被寵溺和滿足包裹的心底,卻悄然滋生出一絲揮之不去的心虛。
    布萊克……他和他們都不一樣。
    他是戰神聯盟的暗影之王,骨子裏流淌著暗影家族的高傲與對伴侶忠貞的執念雖然家族覆滅,但烙印在血脈裏的觀念不會變)。他曾在月光下宣告“死也不會放手”,也曾因為我的遺忘而心碎崩潰、脖頸噴湧銀血……他對伴侶關係的認知,恐怕依舊是……唯一。
    我該坦白嗎?
    告訴他,他的“唯一”,如今已是“之一”?告訴他,我不僅擁抱了海盜的統帥、暗聯的隊長和成員,甚至將他們都打上了專屬烙印?
    還是……繼續隱瞞?
    用甜言蜜語和身體的溫度,粉飾這艘已然駛向星辰大海的巨輪?
    如果他知道了……
    那雙冰藍的瞳孔裏,會瞬間燃起怎樣被背叛的怒火?
    他會不會用最冰冷、最刻薄的語言,指責我管不住欲望,與一群“海盜渣滓”、“複製體傀儡”廝混,背叛了我們之間那份在血與淚中淬煉出的感情?
    他會不會……失望透頂,最終選擇放手?
    一想到布萊克可能會用那種陌生而冰冷的眼神看我,我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泛起尖銳的疼痛。布萊克……他在我心裏,始終是最重要、最特別的存在。這份感情,混雜著初識的悸動、患難的相守、失憶的依賴、恢複記憶後的熾烈……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但是……
    我猛地攥緊了手指,紫眸在月光下閃過一絲決絕!
    但是!我無名,可是要成為凱兮狗血小說裏那個“讓所有精靈為我爭風吃醋”的女王主角!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是要點亮全宇宙精靈圖鑒的偉大收藏家!我怎麽能被一個男人,哪怕他是白月光,就絆住了腳步,放棄我波瀾壯闊的後宮藍圖?!
    白月光又如何?
    朱砂痣又如何?
    如果布萊克真的無法接受我“海納百川”的胸懷,無法理解我“給所有精靈一個家”的宏願……
    那麽……
    分開,或許就是唯一的結局!
    讓他永遠活在我記憶裏,成為那抹不可褻瀆的白月光,也挺好!
    反正……我不相信他真的舍得離開我!舍得離開這個他曾用生命去守護、用眼淚去挽回、用身體去占有的女人!他脖頸上那道為我而傷的、至今未愈的傷痕,就是他無法割舍的鐵證!
    內心的掙紮如同驚濤駭浪。坦白還是隱瞞?守護白月光還是擁抱星辰大海?兩種念頭激烈交鋒。
    最終,“女王”的野心和對布萊克反應的“期待”或者說,對挑戰他底線的刺激感)壓倒了那點心虛和忐忑。
    我深吸一口氣,從布萊克的懷抱裏微微支起身。月光照亮了我臉上尚未褪盡的紅暈,也照亮了我紫眸中那份混合著決絕、忐忑和一絲惡劣試探的光芒。
    “布萊克……” 我的聲音帶著情事後的微啞,打破了室內的靜謐。
    布萊克冰藍的瞳孔緩緩睜開,裏麵還殘留著饜足的慵懶和化不開的溫柔。他修長的手指習慣性地撫上我的後背,聲音低沉而滿足:“嗯?怎麽了?”
    我直視著他溫柔的眼睛,心髒在胸腔裏瘋狂擂動,但語氣卻努力維持著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刻意的輕鬆:
    “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我頓了頓,觀察著他的反應,指尖無意識地蜷縮起來。
    “我……在宇宙海盜那邊……不止是幫迪恩將軍做事……”
    我的聲音越來越輕,卻字字清晰:
    “我……和暗黑戰神聯盟的幾個人……格萊奧、諾伊爾、艾辛格、伊蘭迪……還有……迪恩將軍本人……”
    我每說出一個名字,都感覺布萊克撫在我後背的手指僵硬一分,他眼中的溫柔如同退潮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逐漸凝結的冰霜和……難以置信的驚愕!
    “……我們……在一起了。” 我終於說出了最關鍵的那幾個字,如同拋下了一顆重磅炸彈!紫眸緊緊鎖住他的眼睛,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變化,“不是普通同伴,是……像和你一樣的……‘伴侶’關係。”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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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落下的瞬間!
    布萊克的身體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速度快得帶起一陣勁風!
    “你說什麽?!” 一聲壓抑著極致怒火的、如同受傷野獸般的低吼從他喉嚨深處迸發!冰藍的瞳孔瞬間收縮到極致,裏麵所有的溫柔和饜足被狂暴的、被背叛的怒火徹底取代!那怒火如此熾烈,幾乎要將他冰藍的瞳仁都焚燒成猩紅!
    狂暴的暗影之力不受控製地轟然爆發!如同沸騰的黑霧,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房間內的家具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牆壁上的裝飾品紛紛炸裂!他脖頸上那道纏繞著繃帶的舊傷,瞬間洇開一大片刺目的暗紅!銀血!劇烈的情緒波動再次撕裂了那未曾愈合的傷口!
    “像和我一樣?!伴侶?!” 他死死地盯著我,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冰碴,帶著刻骨的寒意和難以置信的荒謬感,“無名!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他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驚人,仿佛要將我的骨頭捏碎!冰藍的瞳孔裏翻湧著驚濤駭浪——被欺騙的憤怒、被背叛的刺痛、還有深不見底的失望和……一種信仰崩塌般的絕望!
    “格萊奧?那個瘋瘋癲癲的毒蛇?!諾伊爾?那個有病的潔癖怪?!艾辛格?那個腦子裏隻有肌肉的蠢貨?!伊蘭迪?那個自以為是的複製體?!還有……迪恩?!那個冷冰冰的機器人?!!” 他幾乎是在咆哮,聲音因憤怒而嘶啞,“你告訴我……你和他們……都……都……”
    那個詞他似乎難以啟齒,最終化作一聲充滿痛苦和鄙夷的低吼:
    “廝混在一起?!背叛我?!背叛我們之間的一切?!”
    他的質問如同冰錐,狠狠紮進我的心髒。看著他脖頸上迅速蔓延的銀血,看著他眼中那幾乎要將我焚燒殆盡的怒火和失望,那份心虛和疼痛再次湧了上來。
    然而,凱兮灌輸的“女王奧義”和“海王真諦”在腦海中瘋狂叫囂!
    不能退縮!
    我是女王!
    我的心屬於星辰大海!
    我猛地甩開他鉗製的手,也站了起來,毫不畏懼地迎向他憤怒的目光,紫眸中燃燒起屬於“暗影核心”的、毀滅性的冰冷火焰和絕對的強勢!
    “背叛?布萊克,注意你的措辭!” 我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我無名,不屬於任何人!我的心,我的身體,我的選擇,隻屬於我自己!”
    我向前一步,指尖帶著一絲暗影之力,點在他劇烈起伏的胸膛上,那裏沾染著他脖頸流下的、溫熱的銀血。
    “我告訴你,不是祈求你的原諒,更不是向你懺悔!” 我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女王的宣告,“我隻是在通知你!通知你我的選擇!”
    “我喜歡他們,就像喜歡你一樣!他們給了我不同的感受,不同的快樂!格萊奧的忠誠讓我安心,諾伊爾的病態讓我覺得有趣,艾辛格的直率讓我放鬆,伊蘭迪的臣服讓我滿足!迪恩將軍的禁忌之戀讓我著迷!而你的熾烈和守護,也依舊是我心中最特別的存在!”
    我看著他那雙因震驚和暴怒而幾乎失去焦距的冰藍瞳孔,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布萊克,你給我聽清楚!”
    “要麽,接受全部的我!接受我身邊有他們!接受我的心可以容納很多人!你依舊是特別的,但不再是唯一的!”
    “要麽……” 我的聲音陡然轉冷,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決絕,“我們就此分開!讓你永遠做我記憶裏,那抹不可觸碰的……白月光!”
    房間裏死寂一片。
    隻有布萊克粗重的喘息聲和暗影之力狂暴湧動的呼嘯聲。
    他死死地盯著我,冰藍的瞳孔劇烈地顫抖著,裏麵翻湧著驚濤駭浪——憤怒、痛苦、屈辱、難以置信……以及一種……被徹底顛覆世界觀的茫然。
    脖頸的銀血還在流淌,染紅了他蒼白的皮膚和深藍的睡衣。
    他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她依舊美麗,依舊強大,甚至比以往更加耀眼奪目。但她的眼神裏,多了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近乎冷酷的野心和掌控一切的女王姿態。
    分開?
    讓他成為永遠的白月光?
    不!
    絕不!
    他怎麽可能放手?!他為了她可以放棄驕傲,可以流盡銀血,可以對抗整個世界!他怎麽可能容忍她成為記憶中一個虛幻的影子?!
    可是……接受?
    接受她身邊環繞著那麽多男人?接受她給那麽多人打上烙印?接受自己隻是她“收藏冊”中“最特別”的一個?
    巨大的屈辱感和一種被徹底掠奪的無力感席卷了他。他引以為傲的占有欲,在無名這“星辰大海”的宣言麵前,顯得如此可笑和蒼白。
    許久,許久。
    狂暴的暗影之力如同退潮般緩緩收斂。
    布萊克眼中的滔天怒火漸漸熄滅,化為一片深不見底的、疲憊的灰燼和……一種近乎認命的、帶著無盡酸楚的妥協。
    他踉蹌著後退一步,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脖頸的銀血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他緩緩抬起手,用指尖沾染上那溫熱的、屬於自己的血液,然後……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近乎自虐般的儀式感,抹在了自己緊抿的、蒼白的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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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紅的血,襯著他冰藍的瞳孔和蒼白的臉,形成一種驚心動魄的、破碎而妖異的美感。
    他看著我,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疲憊和……一種不容置疑的宣告:
    “分開?休想!”
    他舔了舔唇上沾染的銀血,冰藍的瞳孔裏燃燒起一種偏執的、近乎瘋狂的火焰:
    “無名,你記住……”
    “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是在你懵懂失憶時,第一個走進你心裏,第一個占有你身體的人!”
    “是在礦坑崩塌時,用銀血和生命試圖抓住你的人!”
    “是在你恢複記憶後,第一個得到你確認的‘伴侶’!”
    “這份‘第一’,這份烙印在靈魂和血肉裏的‘第一次’……誰也奪不走!誰也取代不了!”
    他猛地站直身體,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氣勢,冰藍的瞳孔死死鎖定我:
    “你可以有你的星辰大海!你可以收集你的精靈圖鑒!”
    “但是……”
    “你心裏的那個‘最特別’的位置,必須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
    “而我布萊克……” 他指著自己心髒的位置,聲音如同宣誓,帶著血腥的偏執,“永遠是你無名……第一個,也是永遠最特別的那個男人!”
    月光下,脖頸染血、唇染銀紅的暗影之王,用最破碎的姿態,發出了最霸道的宣言!
    無名女王的白月光,沒有熄滅,也沒有被星辰大海淹沒。他選擇了……成為那片星海中,最獨一無二、最不容忽視、也最……血腥偏執的啟明星!
    看著眼前這個為她流著血、宣告著主權、最終選擇妥協卻依舊要占據“最特別”位置的男人,無名的心中,那點女王般的冷酷悄然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巨大的滿足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悸動。
    布萊克……果然,永遠都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這修羅場……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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