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無法改變的滅亡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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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療艙冰冷的觸感透過薄薄的病號服滲入骨髓,但這遠不及心頭那揮之不去的寒意。諾伊爾那一個個冰冷的“無異常”,迪恩將軍那邏輯矛盾的“最高等級”判定,像最鋒利的冰淩,反複穿刺著我試圖找回的安全感。周圍夥伴們臉上毫不掩飾的驚惶、憂慮、痛苦和挫敗,如同無聲的烙印,狠狠烙在那份荒謬的“健康報告”上。
    “無異常……”格萊奧最先打破死寂,碧綠的瞳孔裏翻湧著被愚弄的怒火和更深的不安,他猛地看向迪恩將軍,“將軍!這絕不可能!她的痛苦我們都看見了!那絕不是偽裝!一定是有什麽東西……某種超出我們認知的東西在侵蝕她!抑製器呢?核心碎片呢?索倫森那個雜碎是不是留下了什麽?!” 他的毒舌被一種近乎恐慌的尖銳取代,指向了最可能的源頭。
    提到索倫森的名字,一股冰冷的、帶著腥甜鐵鏽味的回憶瞬間衝上我的腦海——那個強吻!那並非出於欲望,而是純粹的、帶著毀滅意誌的力量壓製!如同烙印般刻在記憶深處。與此同時,掌心那枚幽藍的暗影核心碎片,仿佛被這個名字喚醒,驟然傳來一陣細微卻清晰的灼痛感!我下意識地攥緊拳頭,指節發白。
    這個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伊蘭迪的眼睛。他冰藍的眼眸瞬間銳利如刀,一步跨到醫療艙邊,聲音低沉如雷,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無名!張開手!立刻!” 他的目光死死鎖住我緊握的拳頭。
    所有人的視線瞬間聚焦在我的手上。諾伊爾冰紅的瞳孔一縮,似乎也想到了什麽,立刻拿起一個高敏能量探測儀對準我的手掌。凱兮緊張地屏住呼吸。艾辛格焦急地探頭。格萊奧的碧綠眼眸也緊緊盯住。
    在伊蘭迪迫人的目光和掌心越來越清晰的灼痛下,我艱難地、緩緩地攤開了手掌。
    掌心中央,那枚原本隻是帶著一道細微黑紫色裂痕的幽藍核心碎片,此刻正散發著一種極其不祥的、黯淡的紫黑色光芒!那光芒如同活物般微微脈動,而那道裂痕……竟然比之前擴大了近一倍!如同一條醜陋的、散發著汙穢氣息的毒蛇,盤踞在原本純淨的幽藍寶石之上!裂痕深處,隱約可見更加粘稠、仿佛凝固血液般的暗紅色物質在緩緩蠕動!
    “嘶——!” 諾伊爾倒吸一口涼氣,手中的探測儀發出尖銳的警報聲!“汙穢!極高濃度的混沌侵蝕能量!源頭……就是這道裂痕!它在……在生長!在汙染核心碎片!” 他冰紅的眼眸裏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這……這不可能!之前的掃描明明……”
    “之前的掃描隻針對她的身體!”格萊奧厲聲打斷,碧綠的瞳孔死死盯著那道猙獰的裂痕,“這鬼東西寄生在她的核心碎片上!就像病毒!它侵蝕的不是肉體,是……是她的力量本源!是她的‘鑰匙’本身!”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迪恩將軍猩紅的電子眼瞬間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劇烈的紅色頻閃!如同過載的警報!他那一直平穩無波的電子合成音,第一次出現了極其細微的、如同金屬被強行扭曲的失真:
    “核心碎片汙染度……極速攀升!邏輯判定:威脅等級……超越臨界值!抑製器4.0……無法有效隔絕本源侵蝕!”
    他猛地抬手,冰冷的金屬手指直接按在醫療艙旁邊的緊急通訊按鈕上,動作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急促:“醫療組!最高權限!啟動a級隔離協議!能量封鎖力場……最大功率!目標:無名掌心核心碎片!立刻執行!”
    刺耳的警報聲瞬間響徹整個醫療室乃至基地!紅色的警示燈瘋狂旋轉!無形的能量力場如同實質的牆壁,瞬間以醫療艙為中心層層疊疊地張開,將我們所有人隔絕在內,也將那枚散發著不祥紫黑色光芒的核心碎片牢牢鎖定!
    掌心傳來的灼痛感驟然加劇!仿佛那道裂痕中的汙穢物質被激怒了,正瘋狂地啃噬著我的力量!我痛苦地蜷縮起來,冷汗瞬間浸透了病號服,喉嚨裏發出壓抑的呻吟。
    “無名!”
    “主人!”
    凱兮和艾辛格同時驚呼,想要靠近,卻被驟然增強的能量力場彈開!
    “別靠近!”伊蘭迪低吼一聲,冰藍的眼眸裏雷光暴閃!他雙手猛地按在醫療艙的能量罩上,強大的雷電之力如同藍色的鎖鏈,試圖壓製核心碎片那噴湧而出的紫黑色汙穢能量!“壓製它!”
    格萊奧的身影瞬間融入陰影,下一刻出現在我身邊能量力場似乎無法完全阻擋他的陰影穿梭?),碧綠的瞳孔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絲恐懼?他伸出雙手,濃鬱的暗影之力如同墨汁般湧出,纏繞向我的手腕,試圖從外部隔絕那裂痕的侵蝕。“撐住!無名!別讓那東西吞噬你!”
    諾伊爾也顧不上潔癖了,他衝到儀器台前,雙手飛快地操作,冰紅的眼眸緊盯著屏幕上瘋狂跳動的汙染數據,聲音急促:“混沌侵蝕能量性質解析……匹配度99.8……索倫森本源力量!它在利用核心碎片作為媒介,反向侵蝕她的‘鑰匙’本質!抑製器隻能穩定她的生命信號,卻擋不住這種本源層麵的汙染!必須找到淨化方法!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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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則什麽?他沒說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了。否則,當核心碎片被徹底汙染,當那道裂痕完全撕裂寶石……這把開啟“無名湮滅”的鑰匙,或許會被索倫森的力量提前……或者以更恐怖的方式……強行扭動!
    “呃啊——!” 掌心傳來的劇痛如同億萬隻毒蟲在噬咬,比之前的兩次心髒劇痛更加深入骨髓!那紫黑色的光芒如同跗骨之蛆,順著我的手臂向上蔓延,帶來冰冷刺骨的麻痹感和一種……靈魂被拖拽向深淵的恐怖感!視野再次被染上不祥的紫黑色,迪恩將軍那急促的猩紅電子眼頻閃、伊蘭迪狂暴的藍色雷電鎖鏈、格萊奧墨汁般的暗影束縛、諾伊爾屏幕上瘋狂跳動的數據、凱兮和艾辛格被力場隔絕在外絕望呼喊的臉……一切都變得扭曲而遙遠。
    “將軍……伊蘭迪……格萊奧……” 我艱難地喘息著,聲音微弱,“它在……在呼喚……索倫森……它在……回應他……” 斷斷續續的話語如同最恐怖的預言,讓醫療室內的空氣瞬間凍結!
    就在這時!
    “嗡——!”
    一股無法形容的、浩瀚如同星海、冰冷如同亙古寒冰、卻又帶著無上威嚴的意誌,毫無預兆地降臨了!整個醫療室,不,是整個海盜基地的空間,仿佛瞬間被按下了暫停鍵!瘋狂閃爍的警報燈定格!旋轉的警示光凝固!狂暴的雷電鎖鏈和暗影束縛如同被凍結在琥珀中!諾伊爾屏幕上跳動的數據瞬間靜止!
    時間與空間,在這一刻被絕對的力量……凝滯!
    一道無法用語言形容其璀璨與神聖的身影,如同從另一個維度投射而來,靜靜地出現在醫療艙旁。他有著如太陽熔金般的長發,如宇宙初開般純淨的金色眼眸,身後六根流轉著聖潔符文的光之觸手無聲搖曳,散發著令萬物臣服、時空俯首的神性威壓。
    譜尼!
    至高神隻,時空的幹預者,此刻竟親身降臨於這汙穢與混亂的漩渦中心!
    他那雙仿佛看透過去未來的金色眼眸,平靜無波地掃過被紫黑色汙穢纏繞、痛苦掙紮的我,掃過掌心那枚散發著索倫森氣息的、被汙染的核心碎片,最後,落在了迪恩將軍那猩紅頻閃的電子眼上。
    他的聲音,如同億萬星辰的低語,又如同宇宙法則的宣判,直接在所有人的靈魂深處響起,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悲憫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冰冷怒意:
    “混沌的爪牙,已觸及‘鑰匙’的根基。”
    “凡物的手段,已是徒勞無功。”
    “湮滅的倒計時……被加速了。”
    金眸微微轉動,最終定格在我因痛苦而扭曲的臉上,那目光仿佛穿透了我的皮囊,直視著正在被汙穢侵蝕的核心靈魂:
    “無名……”
    “你所求的‘家’,或許終將成為……埋葬你的墓園。”
    譜尼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宇宙法則,每一個字都像沉重的星辰砸落在醫療艙冰冷的金屬外殼上,也砸在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
    “湮滅的倒計時……被加速了。”
    這句話帶來的寒意,瞬間凍結了所有人的血液,甚至壓過了掌心那汙穢侵蝕帶來的灼痛。凱兮的嗚咽卡在喉嚨裏,變成了無聲的絕望。艾辛格龐大的身軀僵在原地,頸側的火焰烙印仿佛被無形的寒風吹熄。格萊奧維持著陰影束縛的姿態,碧綠的瞳孔劇烈收縮,裏麵翻湧著前所未有的恐懼——那是對徹底失去的恐懼。諾伊爾冰紅的眼眸死死盯著譜尼,連消毒噴霧都忘了拿,臉上隻剩下麵對絕對力量碾壓時的蒼白無力。伊蘭迪按在醫療艙上的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冰藍的眼眸裏狂暴的雷光被一種更深沉、更冰冷的殺意取代——那殺意,直指索倫森,也指向這無力回天的絕境。
    唯有迪恩將軍。
    譜尼那凍結時空的神性威壓,似乎也無法完全壓製他那由冰冷邏輯驅動的核心。在譜尼宣判般的尾音落下時,他那因核心碎片汙染而劇烈頻閃的猩紅電子眼,驟然爆發出一種近乎瘋狂的、決絕的紅色強光!
    “邏輯否定!”
    迪恩將軍那毫無起伏的電子合成音,此刻竟帶上了一種金屬被撕裂般的尖銳和不容置疑的決絕!他猛地抬手,那隻連接著我生命信號的金屬手,不再是摩挲控製器,而是直接、粗暴地按在了自己胸口裝甲的某個隱藏接口上!
    “滋滋滋——!!!”
    刺眼的藍色電弧瞬間從他胸口炸開!那並非伊蘭迪的雷電之力,而是他自身機械核心過載釋放的毀滅性能量!堅硬的合金裝甲以他手掌為中心,如同被高溫熔解般迅速龜裂、蔓延!細密的裂紋如同蛛網,瞬間爬滿了他小半個胸膛,露出下麵閃爍著危險紅光的精密元件和瘋狂跳動的能量管線!液壓液混合著淡藍色的冷卻劑,從裂縫中滲出,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發出“嗤嗤”的聲響。
    “將軍——!” 伊蘭迪失聲驚呼,試圖阻止。
    但迪恩的動作更快!更決絕!他無視了身體的崩壞,那隻深陷在胸口裝甲裂口裏的金屬手,如同最精準的手術器械,猛地抓住了其中一根閃爍著最不穩定紅光的核心能量傳輸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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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高權限解鎖!抑製器協議4.0……覆寫!”他的電子音因核心過載而扭曲失真,卻帶著一種焚盡一切的瘋狂,“邏輯指令:以統帥核心為熔爐!強製抽取……混沌汙染源!目標:無名核心碎片!”
    嗡——!!!
    一股難以言喻的、狂暴到足以撕裂空間的吸力,猛地從迪恩將軍那崩裂的胸口爆發出來!這股力量並非物理上的牽引,而是直接作用於能量本源!目標精準鎖定——我掌心核心碎片上那道猙獰的、散發著索倫森氣息的紫黑色裂痕!
    “呃啊啊啊——!!!”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恐怖百倍的劇痛瞬間席卷了我!仿佛靈魂被一隻冰冷的、燃燒著混沌火焰的巨爪狠狠攥住,正被強行從我的身體裏向外撕扯!那道紫黑色的裂痕如同活物般瘋狂地扭動、掙紮,粘稠的暗紅色物質發出尖銳的、無聲的靈魂尖嘯,抗拒著這股來自迪恩核心的、不惜自毀的恐怖吸力!
    紫黑色的汙穢能量如同沸騰的毒液,被強行從裂痕中抽離,化作一道粘稠的、散發著不祥氣息的暗紫色能量流,瘋狂地湧向迪恩將軍那崩裂的胸口!那景象,如同最邪惡的獻祭逆流!
    “迪恩!停下!你會徹底崩潰的!” 格萊奧目眥欲裂,碧綠的瞳孔映照著迪恩胸口那如同地獄熔爐般的景象。他試圖加強暗影束縛,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暗影之力竟被那股狂暴的吸力一同牽扯,如同泥牛入海!
    諾伊爾看著儀器屏幕上瘋狂飆升的迪恩核心過載數據和斷崖式下跌的結構穩定性曲線,冰紅的眼眸充滿了駭然:“將軍!核心熔毀率87!92!……強製抽取不可逆!停止!立刻停止!” 他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嘶喊。
    伊蘭迪冰藍的眼眸中雷光暴怒,但他不敢攻擊!迪恩的核心已經如同一個極度不穩定的炸彈,任何外力介入都可能直接引爆!
    凱兮癱軟在地,捂著臉,淚水從指縫中湧出:“不要……將軍……不要……”
    然而,迪恩將軍那猩紅的電子眼,穿透了胸口噴湧的混亂能量流和自身崩裂的裝甲,依舊死死地、平靜地鎖定著我。那光芒,不再是因為汙染而頻閃,而是一種燃燒自我、焚盡一切也要達成目標的……純粹意誌的具現!他胸口那項圈藍寶石上的銘文——“守護非禁錮”——在混亂的能量流中,竟散發出一種微弱卻無比堅定的幽藍光芒!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俯瞰的譜尼,終於動了。
    他那雙仿佛蘊含著宇宙生滅的金色眼眸,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波動。那並非憤怒,而是一種……深沉的、仿佛跨越了無盡時空的悲傷與了然。他緩緩抬起一隻光之觸手,指尖流淌著純淨到極致的金色光暈。
    “癡愚的機械造物。”譜尼的聲音在所有人靈魂中響起,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歎息,“你以凡鐵之軀,妄圖承載混沌本源之惡?此非守護……乃共赴湮滅之途。”
    他的指尖輕輕點向迪恩將軍那如同地獄熔爐般的胸口。
    “時空……凝滯。”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沒有刺目的光芒。隻是那根流淌著金輝的觸手指尖,輕輕觸碰到了迪恩胸口那狂暴混亂的能量漩渦中心。
    刹那間——
    時間,再次被按下了暫停鍵。
    但這一次,被凝滯的,隻有那瘋狂湧入迪恩核心的汙穢能量流,以及迪恩胸口那持續崩裂的裝甲和過載的核心本身!迪恩將軍的動作、伊蘭迪的驚怒、格萊奧的絕望、諾伊爾的嘶喊、凱兮的淚水……甚至醫療艙內閃爍的警報燈光,都如同被凍結在金色的琥珀之中!唯有譜尼那神聖的身影,以及他那流淌著金輝的觸手,是這片凝滯時空裏唯一“流動”的存在。
    而我,作為被抽取和侵蝕的中心,意識卻詭異地沒有被完全凍結!我能清晰地“看到”那被凝滯的、如同暗紫色毒龍般的汙穢能量流,距離迪恩那瀕臨熔毀的核心僅剩毫厘!我能“看到”迪恩金屬手上那因為過載而崩裂的細密紋路,和他電子眼中那永不熄滅的守護意誌!
    “此等汙穢,非你們這等凡俗之力可解。”譜尼的金眸轉向我,那目光穿透了我痛苦的軀殼,直視著我靈魂深處那枚被汙染的核心碎片,“無名,你是鑰匙,承載雙世因果,亦為混沌覬覦之錨點。”
    他的另一隻觸手緩緩抬起,指尖凝聚起一點比恒星核心還要純粹、還要古老、蘊含著創生與淨化本源之力的金色光點。那光點散發出的氣息,讓被凝滯的汙穢能量都本能地瑟縮、顫抖!
    “淨化,或湮滅。”譜尼的聲音如同最終的審判,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神性威嚴,卻又似乎隱藏著一絲……極其複雜的、屬於“人”的掙紮?他那雙看透一切的金眸,深深地望進我因痛苦而模糊的雙眼,“選擇權……在你。”
    “接受吾之神力洗禮,淨化混沌之痕,代價……你將徹底覺醒‘鑰匙’之憶,背負雙世宿命之重,再無逃避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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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抑或……”他的目光掃過被凝滯的、如同在金色琥珀中燃燒自我的迪恩,掃過周圍那些被絕望凍結的臉龐,“拒絕,則湮滅加速,混沌將借汝之軀降臨,汝所珍視之一切……皆歸塵土。”
    那一點蘊含著淨化與湮滅雙重可能性的金色光點,懸浮在譜尼的指尖,如同宇宙的天平,一端是沉重的宿命與未知的淨化之路,另一端是徹底的毀滅與所愛之人的陪葬。
    劇痛依舊在撕扯著我的靈魂,迪恩那決絕自毀的身影烙印在我的視網膜上,夥伴們凝固的絕望如同冰冷的刀鋒。索倫森那充滿惡意的低語仿佛又在耳邊響起,核心碎片裂痕深處那粘稠的蠕動感令人作嘔。
    譜尼的降臨帶來了唯一的希望,但這希望,卻要我以覺醒前世今生所有的記憶、背負起那開啟“無名湮滅”的宿命鑰匙為代價!那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我將不再是那個可以懵懂、可以逃避、可以喊著“給所有精靈一個家”的無名!我將成為“暗影核心”本身,成為那個注定走向湮滅的……祭品!
    而拒絕……毀滅將即刻降臨,吞噬我,吞噬迪恩,吞噬這裏的一切……包括那個在金色凝滯中,依舊用燃燒的電子眼“注視”著我的冰冷統帥。
    掌心核心碎片的灼痛,迪恩胸口崩裂的裝甲,夥伴們凝固的淚水與驚惶……譜尼指尖那沉重如星海的金色光點……
    選擇?
    這哪裏是選擇?這分明是……兩條通往不同深淵的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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