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高冷女王“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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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梳妝台冰涼的鏡麵,清晰地映出門口那個融入陰影的高大身影。那雙冰藍色的眼眸,不再是白天陽光下銳利的寒冰,而是變成了深不見底的幽暗冰淵,裏麵燃燒著壓抑到極致的、冰冷的火焰。空氣仿佛被抽幹,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刺痛肺腑的寒意。
    布萊克一步步走進來,腳步聲在寂靜的房間裏異常清晰,如同沉重的鼓點敲打在我的神經上。他停在我身後,距離近得我能感受到他身體散發出的、如同實質般的低氣壓和滾燙的怒意。
    那怒意並非狂暴的火焰,而是被強行壓製在極寒冰層下的熔岩,沉默卻更加危險。鏡子裏,我隻能看到他寬闊的肩膀輪廓和那雙死死鎖定我後頸的、仿佛要將我靈魂都凍結的冰藍眼眸。
    他沒有說話。沒有質問,沒有咆哮。這種死寂的、充滿壓迫感的沉默,比任何斥責都更讓人心頭發慌。我的高冷麵具還勉強掛在臉上,但赤紅的眼眸在鏡中,已經控製不住地流露出一絲細微的動搖和……心虛。
    凱兮的“繃住!”在腦海裏尖叫,但麵對這樣的布萊克,那點口號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突然,一隻微涼而有力的大手毫無預兆地、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扣住了我纖細的腰肢!那力道很大,帶著一種近乎懲罰性的鉗製,瞬間將我整個人向後拖去,緊緊按向他堅硬灼熱的胸膛!
    “啊!” 我猝不及防地低呼出聲,冰冷的麵具瞬間被撞裂了一道縫隙。高跟鞋踉蹌了一下,身體完全失去了平衡,被迫緊貼在他身上。
    他身上清冽的冷杉氣息此刻充滿了侵略性和一種被冒犯的、強烈的雄性荷爾蒙,混合著白天的怒意,將我完全包裹。
    “你……” 我剛想強裝鎮定地開口,用白天那種冰冷的語調斥責他“放肆”。
    但布萊克根本不給我機會。
    他另一隻手臂如同鐵箍般環了上來,緊緊地、幾乎要將我揉碎般鎖住了我的上半身,徹底剝奪了我任何掙紮的空間。緊接著,他猛地低下頭!
    沒有吻。
    而是帶著一種近乎凶狠的力道,滾燙而微涼的薄唇重重地、懲罰性地壓在了我敏感的耳廓和頸側的連接處!不是親吻,更像是撕咬和烙印!牙齒輕輕碾磨著那塊細膩的皮膚,帶來一陣陣刺痛又酥麻的電流,瞬間擊潰了我強撐的防線!
    “呃……” 我忍不住發出一聲細碎的嗚咽,身體在他強勢的禁錮下微微顫抖。赤紅的眼眸瞬間蒙上了生理性的水霧,白天那種冰冷的疏離感蕩然無存,隻剩下被突襲的慌亂和一絲……隱秘的、被這種強勢對待所激發的戰栗。
    “玩夠了?” 低沉沙啞到極致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著我的耳膜,帶著灼熱的氣息噴吐在我敏感的頸窩。
    那聲音裏沒有凶惡的詞匯,卻充滿了山雨欲來的壓抑和一種……被深深刺傷後的、帶著痛楚的質問。每一個音節都像帶著倒鉤,狠狠刮過我的心尖。
    他的手臂收得更緊,勒得我幾乎喘不過氣。那禁錮的力道帶著絕對掌控的意味,也帶著一種失而複得般的、近乎恐慌的確認。
    仿佛隻有用這種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才能確認懷裏這個冰冷美豔卻無比陌生的女人,還是屬於他的那個會哭會鬧會癡纏他的“寶寶”。
    “說話。” 他再次開口,聲音依舊低沉,卻帶上了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唇齒依舊流連在我的頸側,懲罰性的啃噬變成了帶著熱度的、緩慢而磨人的舔舐,像猛獸在標記自己的所有物。
    那濕熱的觸感和微痛的刺激,讓我赤紅的眼眸徹底失焦,身體在他懷裏軟得像一灘春水,隻能無助地攀附著他強健的手臂,維持著不滑下去。
    高冷?女王?氣場兩米八?在布萊克這無聲卻比任何風暴都更猛烈的“溫柔怒火”麵前,潰不成軍!
    “……老公……” 破碎的、帶著濃重鼻音的嗚咽終於不受控製地從我顫抖的唇瓣間逸出。什麽高冷麵具,什麽女王姿態,此刻都被他碾得粉碎。
    赤紅的眼眸裏水光彌漫,隻剩下被拆穿後的委屈、被這樣對待的羞恥,以及……一絲連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沉溺於他這種絕對掌控的悸動。
    聽到這聲熟悉的、帶著依賴和委屈的“老公”,布萊克緊繃的身體似乎幾不可察地放鬆了一絲絲。但他禁錮我的力道絲毫沒有減弱。
    他終於抬起頭,冰藍色的眼眸如同最深的寒潭,沉沉地鎖住鏡中我那副泫然欲泣、狼狽又嬌媚的模樣。
    “誰教你的?” 他的聲音依舊低沉,但之前那種壓抑的狂暴似乎稍稍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帶著探究和一絲後怕的審視。
    他的指尖撫上我臉頰,帶著薄繭的指腹用力地、近乎粗魯地擦過我唇上那抹刺眼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猩紅唇膏,仿佛要擦掉這層讓他感到無比陌生的“鎧甲”。
    “凱……凱兮……” 我像做錯事被抓包的小孩,聲音細若蚊蚋,赤紅的眼眸不敢看他,長長的白色睫毛上掛著細小的淚珠。
    唇膏被他擦得有些暈開,在蒼白的臉頰上留下曖昧的痕跡,反而更添了幾分被蹂躪後的脆弱美感。
    “嗬。” 布萊克發出一聲極其短促、帶著了然和一絲遷怒的冷笑。他冰藍色的眼眸掃過我身上那件緊身得如同第二層皮膚、散發著冰冷金屬光澤的暗紅短裙,眼神裏的溫度又降了幾分。
    “脫了。” 他的命令簡潔而直接,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他鬆開了鉗製我腰肢的手,但那隻手臂依舊緊緊環著我的上半身,另一隻手則直接探向了我背後的拉鏈。
    “我……我自己……” 我想掙紮,想保留最後一點可憐的尊嚴。
    “別動。” 他低沉的聲音帶著警告,冰藍色的眼眸沉沉地看著我,裏麵翻湧的情緒複雜難辨:有未消的餘怒,有深沉的占有欲,有被刺痛後的心有餘悸,還有一絲……被我此刻狼狽又誘人的模樣再次點燃的暗火。
    冰冷的金屬拉鏈被緩緩拉下,發出細微的“嘶啦”聲。那件象征著“高冷女王”的戰袍,如同褪下的蛇皮,從他手中滑落,堆疊在鋪著柔軟地毯的地板上。微涼的空氣接觸到皮膚,帶來一陣戰栗。
    他冰藍色的眼眸如同掃描儀,一寸寸掃過我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那目光不再是純粹的欣賞,更像是一種確認和宣告。
    確認這具身體依舊隻屬於他,宣告他擁有隨意處置的權力。他的手指撫上我肩頭細膩的皮膚,帶著薄繭的指腹緩緩滑下,激起一陣陣細小的疙瘩。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我腳上那雙猩紅的、鞋跟鋒利如凶器的高跟鞋上。他微微彎腰,大手握住了我纖細的腳踝。那力道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迫使我抬起腳。
    “哢噠”一聲輕響。
    一隻高跟鞋被他隨意地脫掉,扔在一旁。
    接著是另一隻。
    兩隻象征“氣場”的武器被解除,如同女王被卸下了權杖和王冠。
    沒有了高跟鞋的支撐,我瞬間矮了一截,在他高大身影的籠罩下,顯得更加嬌小和無助。赤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身體因為羞恥和一絲寒意而微微顫抖。
    布萊克直起身,冰藍色的眼眸沉沉地看著我。此刻的我,隻穿著貼身的裏襯,雪白的長發有些淩亂,臉上是暈開的猩紅唇印和未幹的淚痕,赤紅的眼眸裏水光盈盈,寫滿了委屈、慌亂和一絲被馴服後的依賴。
    哪裏還有半分白天的冰冷傲慢?活脫脫就是一隻被狠狠“教訓”了一頓、收起了所有爪牙、隻能嗚咽著尋求主人庇護的小獸。
    他眼中的冰寒終於開始緩緩消融,那翻湧的怒意和恐慌,逐漸被一種深沉的、帶著絕對滿足的占有欲和憐惜所取代。
    他伸出手臂,不再是用禁錮的力道,而是帶著一種失而複得的珍重,將我重新、緊緊地擁入懷中。這一次,是熟悉的、讓人安心的擁抱,帶著他體溫的清冽氣息瞬間將我包圍。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發頂,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塵埃落定後的疲憊和濃濃的占有欲:“以後……”
    “……不準再穿成這樣給別人看。”
    “……不準再用那種眼神看我。”
    “……不準再說‘讓開’、‘聒噪’……”
    他一條條地列出“禁令”,每一條都精準地踩在我白天的“高冷女王”行為上。語氣不是命令,更像是一種帶著後怕的、不容置疑的宣告。
    我埋在他溫暖的懷抱裏,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身體傳來的熱度,白天強撐的所有偽裝和刻意,都化作了此刻的委屈和依賴。
    我用力點頭,赤紅的眼眸裏終於落下真實的、帶著釋然和撒嬌意味的淚水,聲音悶悶地:“嗯……知道了……老公……我再也不敢了……”
    布萊克收緊了手臂,仿佛要將我徹底融入他的骨血。他微微側頭,微涼的唇瓣印在我濕漉漉的眼角,吻去了那顆鹹澀的淚珠。動作輕柔,帶著一種劫後餘生般的珍視。
    “記住你是誰。” 他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如同最深刻的烙印,“我的。”
    “永遠。”
    這場由狗血劇引發的“高冷女王”鬧劇,最終以女王被她的暗影之王親手剝去冰冷鎧甲、打回嬌氣包原形,並被烙上更深、更燙的專屬印記而告終。
    代價是慘痛的腰被勒得生疼,脖子被咬出紅痕,腳踝可能有點扭到),但那份被極致在乎、被絕對占有的甜蜜,卻比任何女王桂冠都更令人沉溺。至於凱兮?嗯……她可能需要躲布萊克的低氣壓躲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