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原來從那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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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書房的檀木架上,鎏金螭龍紋燭台將沈清辭的影子投在《沈氏詩集》的扉頁。她指尖撫過泛黃的宣紙,忽然在夾層中觸到硬物——竟是本用鮫綃包裹的手抄本,墨跡未幹的批注旁,畫著與自己發間簪子如出一轍的北鬥七星。正當她翻開內頁,腰間玉佩突然灼燙如烙鐵,燙得她踉蹌後退撞翻書架。
    "陛下?"守在門外的太監聞聲而入,卻見帝王沈清辭)扶著桌案喘息,額間沁出冷汗。沈清辭死死攥住玉佩,喉間泛起鐵鏽味——那不是疼痛,而是鋪天蓋地的憤怒,夾雜著利刃出鞘的寒意,仿佛有人正將刀刃抵在她咽喉。更詭異的是,眼前竟閃過片段畫麵:侯府回廊下,家丁們舉著火把,領頭人袖口露出半朵曼陀羅刺青。
    與此同時,侯府演武場上,蕭承煜沈清辭)將長劍重重插在青石磚上。飛濺的火星照亮他冷厲的眉眼,本該溫婉的麵容此刻帶著帝王特有的威壓:"誰準你們私自動武?"話音未落,腕間星紋突然亮起,與懷中玉佩共鳴出嗡鳴。他她)眼前驟然浮現禦花園的景象——沈清辭正蹲在太湖石旁,手中捏著片染血的紅梅,神色凝重。
    "大小姐!祠堂那邊出事了!"丫鬟的尖叫刺破混亂。蕭承煜沈清辭)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意識到方才並非幻覺。玉佩貼著心口發燙,表麵的星紋如活物般遊走,拚湊出沈清辭眼下的焦急——這哪裏隻是塊玉佩,分明是連接兩人的魂契。
    禦書房內,沈清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將詩集重新塞進暗格,卻在起身時瞥見銅鏡裏的倒影:自己眉間竟凝著蕭承煜慣有的川字紋。玉佩又一次震動,這次傳來的是江硯之沙啞的低語:"明日酉時...破廟...你敢不來,我就..."畫麵戛然而止,隻留下滿地朱砂繪就的曼陀羅在腦海中灼燒。
    "備轎,朕要去侯府。"沈清辭扯了扯龍袍,卻發現自己無意識地做出蕭承煜整理袖口的動作。馬車碾過青石板路時,她望著窗外掠過的宮牆,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星盤與玉佩,是打開真相的鑰匙..."而此刻,鑰匙正同時握在她與蕭承煜手中。
    侯府祠堂裏,蕭承煜沈清辭)拂開供桌上的灰塵,露出底下刻著的星象圖。當指尖觸到北鬥七星的位置,玉佩突然迸發出刺目光芒,將他她)拽入記憶漩渦:五年前的雪夜,少年王爺撿到香囊時,看到繡著的星紋竟與自己生辰星位吻合;而沈清辭躲在牆角繪製星圖,鬢邊的簪子不小心掉落,劃出的火花點燃了地上的曼陀羅花。
    "原來從那時起..."蕭承煜沈清辭)喃喃自語,銅鏡突然映出沈清辭焦急的麵容。兩人隔著玉佩產生的共鳴,竟讓彼此的記憶開始交錯。更可怕的是,他她)在記憶碎片中看到,江硯之藏在太常寺的密室裏,正用沈清辭的發絲編織巫蠱人偶。
    禦花園的夜露打濕了沈清辭的繡鞋。她盯著手中紅梅,花瓣上的血漬竟在月光下顯出西域符文。玉佩第三次發燙,這次傳遞來的情緒混雜著癲狂與絕望——江硯之握著匕首,在破廟梁柱上刻下密密麻麻的"辭"字,每一筆都深可見木。而在他腳邊,散落著沈清辭不同時期的畫像,有些被親得模糊,有些被紮滿銀針。
    "陛下,侯府傳來急報。"暗衛的聲音驚斷思緒。沈清辭將紅梅碾碎在掌心,血與花瓣混在一起,竟在地麵暈染出曼陀羅的形狀。她忽然輕笑出聲,這笑聲帶著蕭承煜的冷冽,卻又藏著少女的狠絕:"備馬,朕倒要看看,誰在覬覦本王的東西。"
    當馬蹄聲穿透夜色,沈清辭與蕭承煜同時按住發燙的玉佩。兩人跨越皇城與侯府的距離,在星紋共鳴中看到了相同的畫麵:西域祭壇上,巫教祭司高舉著與他們玉佩 identica 的器物,口中 chant著:"星魄歸位之時,便是噬月重生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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