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 “就這點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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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城的天空被灰霧擠壓得扭曲變形,巨型噬月紋在黑影操控下如同一頭猙獰巨獸,張牙舞爪地撞向搖搖欲墜的守護大陣。蕭雲舟的玄鐵劍泛著微弱的帝王之光,少年赤瞳中映著那團逼近的黑暗,喉間溢出壓抑的怒吼“結陣!”身後數十名守護者同時抬手,星砂在掌心凝聚成盾牆,銀藍色光芒與灰霧碰撞的刹那,爆發出刺目火花。
    “就這點能耐?”黑影的笑聲裹著蠱蟲嗡鳴,震得眾人耳膜生疼。她腐爛的指尖在空中劃出詭異咒文,巨型噬月紋突然分裂成萬千藤蔓,如潮水般撲向盾牆。蕭雲舟感覺掌心的星砂印記傳來灼痛,下一秒,盾牆在衝擊下轟然碎裂,守護者們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鮮血染紅了滿地流螢。
    阿依娜的獸骨圖騰在懷中劇烈震顫,北疆巫女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圖騰上,雪原咒文在她周身亮起冰藍光芒。“雪原先祖,聽我號令!”她的聲音混著風雪,遠處傳來悠長的獸骨號角聲。然而,當雪原巨狼的虛影剛從冰層中浮現,黑影的幽綠鎖鏈已如毒蛇般纏上狼頸。“哢嚓”一聲脆響,巨狼的頭顱被生生扯下,化作冰屑消散在空中。
    “不可能”阿依娜踉蹌著後退,冰藍色靈力在灰霧中寸寸崩解。她望著圖騰上蔓延的噬月紋路,想起族中長者臨終前的預言“當雪原之靈被染黑,北疆將迎來滅頂之災。”而此刻,黑影正舔舐著指尖殘留的冰藍靈力,腐爛的嘴角勾起扭曲的笑意“雪原的力量比我想象中更美味。”
    蕭凜握緊玄鐵劍衝上前,赤色龍紋在鎧甲上瘋狂跳動。他的長槍刺向黑影,卻在觸及對方的瞬間發出刺耳的腐蝕聲。少年驚恐地看著槍尖出現細密的裂痕,帝王血脈的力量竟被灰霧吞噬得一幹二淨。“為什麽”他咬牙切齒,想起江挽月消散前的叮囑,“我不能在這裏倒下!”
    沈星遙的龍紋星紋筆在掌心自燃,占星少女望著占卜卷軸上扭曲的卦象,龍紋胎記在腕間灼燒如烙。她的銀藍鎖鏈剛纏住黑影的腳踝,就被對方抬手化為灰燼。“原來如此”少女突然笑出聲,血淚順著臉頰滑落,“我們從一開始就掉進了陷阱。”記憶如潮水湧來——水晶棺少女掌心的玉佩,黑影吞噬信仰時的獰笑,還有江挽月崩潰前的警告。
    暗處,幽綠瞳孔的流浪貓蹲坐在水晶棺頂,爪子下壓著的灰霧心髒瘋狂跳動。它舔舐著爪尖的黑血,喉嚨裏發出滿足的呼嚕聲,尾巴掃過地麵,新的噬月紋如血管般在長安城地基下蔓延。而在極北冰窟深處,水晶棺少女的指尖撫過鏡麵,鏡中守護者們絕望的表情讓她漆黑瞳孔泛起興奮的光。
    “江挽月,看到了嗎?”黑影突然轉頭,對著空中飄散的流螢群嘶吼,“你的小守護者們,不過是待宰的羔羊!”她的身體在灰霧中不斷膨脹,化作百米高的巨像,掌心凝聚的幽綠光球照亮了整個長安城。“現在,該送你們下地獄了!”
    蕭雲舟抹去嘴角的鮮血,握緊蕭承煜遺留的玄鐵劍。他望著空中逐漸透明的江挽月虛影,想起她跌撞著衝進營帳時的模樣,想起那句“大陣在流血”。少年突然扯開衣襟,將心口的星砂印記對準黑影“想要我的信仰?來拿啊!”赤色光芒與銀藍星砂轟然相撞,在灰霧中撕開一道短暫的裂縫。
    然而,黑影隻是輕蔑一笑,幽綠光球脫手而出。爆炸的氣浪掀翻了整座長安城,蕭凜的長槍徹底斷裂,沈星遙的星紋筆化為飛灰,阿依娜的獸骨圖騰碎成齏粉。在這場絕望的戰鬥中,守護者們倒在血泊裏,望著天空中逐漸成型的巨型噬月紋——那是黑影為他們準備的,最後的墳墓。而在黑暗深處,水晶棺少女的笑聲混著古神的低吟,預示著更大的災難,即將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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