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還行,就是嘴有些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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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別過來!”
張磊衝小白嗬斥一聲,隨後朝密林方向狂奔而去。
小白聽到主人張磊的命令,頓時一愣,緊接著又朝陳大壯那邊跑了過去。
陳大壯正專心的摸魚,聽到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嗡嗡聲,下意識的扭頭望去,隻見小白正叼著一個蜂巢站在他的旁邊,頭頂還有一片黑壓壓的大蜜蜂。
“臥槽!!!”陳大壯看到眼前這一幕,人都嚇傻了,急忙從溪水裏跳了出來,隨便找了個方向逃走。
小白看到陳大壯跑起來了,還以為陳大壯是在跟自己玩遊戲,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叼著蜂巢就跟了上去。
小白的毛發很厚實,那些大蜜蜂的尾針蟄不進去,但是陳大壯可沒有這麽厚實的毛發,被蟄的嗷嗷直叫喚。
跑到了安全地帶的張磊看到陳大壯的慘狀,心中也是有些著急,隻是他這麽貿然過去除了被大蜜蜂蟄的一頭包並沒有任何意義。
思索片刻之後,這才想起大蜜蜂是怕火怕煙的。
緊接著在身上摸索一陣,找到隨身攜帶的火柴之後,抓起地上的一把枯鬆枝點燃,待手裏的這把枯樹枝冒出陣陣濃煙之後,這才朝著陳大壯那邊衝了過去。
“大壯別怕,磊哥過來救你了!”
陳大壯見狀,心中感動不已,急忙朝著張磊那邊跑了過去。
很快,兩人就匯合了。
張磊一邊揮舞著手裏燃燒的枯鬆枝,一邊從裏麵分了一半遞到了陳大壯的手裏。
很快,張磊的方法就開始見效了。
周圍那些憤怒的大蜜蜂在嗅到這濃煙之後,沒幾秒就從空中掉到了地上。
陳大壯一邊繼續揮舞冒著濃煙的枯鬆枝,一邊用腳狠狠的踩著地上熏暈過去的大蜜蜂,嘴裏還在振振有詞的罵著。
“該死的蜜蜂,還敢蟄你大壯爺爺!我讓你蟄!”
沒過多久,頭頂的那些大蜜蜂就逐漸散去,張磊看到小白還圍著兩人在興奮的轉圈,上去就是一腳。
“你個傻畜生,下次再去招惹蜜蜂,我送你下去見你媽。”
也難怪張磊會這麽生氣,這次還好碰到的是大蜜蜂,學名叫排蜂,雖然攻擊性強,但是毒性比較弱。
要是碰到的是劇毒的金環馬蜂,他跟大壯兩條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嗷嗚!”猝不及防挨了一腳,小白嘴裏叼著的那個蜂巢都掉到了地上,委屈巴巴的看著張磊,發出了一聲低吼,仿佛在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張磊沒有理會小白,而是一個箭步衝到了這個蜂巢旁邊,把手裏冒著濃煙的枯鬆枝蓋在了蜂巢上麵。
用冒著濃煙的鬆樹枝蓋著蜂巢就是為了把裏麵的大蜜蜂都給熏暈。
過了一會兒,他才拿起地上的蜂巢使勁晃了晃,好些隻大蜜蜂就掉在了地上,張磊用腳狠狠踩死。
最後把這蜂巢丟進了身後的竹簍裏。
做完這一切之後,張磊看向了一旁的陳大壯。
隻見陳大壯的整個頭都被蜜蜂蟄的腫了一圈,尤其是上下兩個嘴唇,好似兩根香腸掛在上麵。
張磊見狀是一點都笑不出來,而是關心的問道:“大壯,感覺怎麽樣?”
他剛才跑得快,回來的時候又有冒著濃煙的鬆樹枝護體,倒是沒有被大蜜蜂蟄。
“感覺還行,就是嘴巴有些麻。”陳大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緩緩說道。
“頭暈嗎?”張磊繼續問道。
很多時候,被蜂蟄了之後都會有頭暈惡心的症狀,不過這次遇到的是毒性小的排蜂,也不知道情況會不會好點。
“不暈,就是又疼又麻。”陳大壯搖了搖頭,“我不會要死了吧?”
自從跟張磊一起幹活賺錢之後,他的人生也開始變得有意義,也多了很多的願望想要慢慢完成,他不想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死掉。
“放心吧,你會沒事的。”張磊安慰道,“咱們現在就下山,我帶你去鄉裏衛生院看看。”
“等我會兒,我去洗把臉。”陳大壯說完往一旁的溪邊走去。
隻是當他看到水裏倒映著的那張腫的不像樣的臉時,頓時忍不住驚呼道:“我的臉怎麽成這個樣子了?”
“磊哥,你過來看看,這是我之前的帥臉嗎?”
張磊有些哭笑不得,“被蜜蜂蟄了是這個樣子的,去衛生院看看打個針吃個藥應該就沒事了。”
看到陳大壯被蟄了之後狀態好這麽好,張磊反倒是放心不少。
怕的就是被蟄了之後,頭暈惡心或者陷入昏迷休克,那種才是真正要命。
“行了,抓緊帶好東西,咱們現在就下山。”張磊看到陳大壯還在擺弄自己的臉,急忙催促道。
“來了。”陳大壯用冰冷的溪水胡亂洗了把臉,起身朝著張磊那邊走了過去。
小白雖然挨了張磊一腳,但是依舊主動在前麵老實帶路。
在下山的路上,張磊趁機清點了一下這次上山的收獲。
他抓到了兩條娃娃魚三隻山螃蟹,陳大壯抓到了三條娃娃魚,還有九隻山螃蟹。
一共就是五條娃娃魚,十二隻山螃蟹。
對了,還有一個五六斤重的蜂巢,就是不知道裏麵有多少蜂蜜,現在帶陳大壯去鄉裏治病要緊,這蜂巢隻能等回去再開盲盒。
一個多小時之後,兩人一狼就出現在了鄉裏衛生院的門口。
隻是讓張磊有些擔心的是,過了一個多小時,陳大壯的喉嚨已經出現了水腫有些說不出話來,臉色也比之前變得更紅。
陳大壯中了蜂毒,張磊也不敢讓他瞎跑,隻能讓他在原地等待,自己則是麻利的給他跑到窗口掛了個號。
隨後扶著他來到了外科。
之前給兩人打過狂犬疫苗的地中海醫生看到陳大壯的臉,急忙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不得了,這次怎麽腫成這樣啊!”
“被排蜂蟄了!”張磊急忙說道,“大夫,你抓緊給他看看唄。”
“扶他到這裏躺著,我給他抹點生理鹽水再說。”地中海醫生指了指牆邊的病床,隨後到身後的醫療櫃中翻找起來。
張磊聞言,把陳大壯肩上的竹簍卸了下來,放在一邊,隨後扶著他躺了上去。
地中海醫生手裏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上麵放著鑷子,棉花,還有一小瓶不知名液體。
“把他衣服都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