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開門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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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邁出腳,便聽陳先生說道:“這裏應該沒有危險。”
北魚皺眉,“你來過這裏?”
陳先生搖頭:“我沒感覺到危險的氣息。”
莫非嚷嚷道:“b哥,你說的真的假的,危險的氣息你都能感覺到?狗鼻子啊?”
意識到自己這話像是在罵人,又補充道:“b哥,我可沒罵你是狗的意思。”
不補這句話還好,一加這句話就頗有點此地無銀的意思了。
好在陳先生沒有跟他計較,而是反問道:“以你們現在這樣的情況,如果遇到了肉屍群,有幾分勝算。”
北魚沉吟片刻:“如果你無法戰鬥,單憑我們幾個,遇到20頭以上的肉屍,沒有勝算。”
經過連番大戰,我們的體力都差不多到了極限,還渾身傷,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身上的傷口也需要處理。
陳先生現在是指望不上了,按照以往的慣例,他至少需要一個小時的cd時間,而且以他現在的狀態,就算cd完了,估計戰鬥力也會大幅下降。
剛才我們已經驗證過了,被七八隻肉屍同時圍攻我們其中一個,我們就很難吃得消。
肉屍就像鬣狗,單兵戰鬥力雖然不算強,但它們一出現通常都是成群結隊,悍不畏死,跟牛皮糖一樣,一旦被纏上,那極有可能會被生吞活剝。
以我們現在的狀態,北魚說的20隻已經有很大水分了。
自我們進門以來,並沒有刻意去降低音量,也沒有關手電頭燈,如果真有危險,也不會到現在都風平浪靜。
退一萬步講,如果這裏真的有肉屍,要是探路的過程中萬一不小心把它們給弄醒了,那還真的是得不償失。
陳先生繼續道:“我比你更想了解這地方,更想立刻去到那邊,但以我們現在的狀態,如果遇到突發情況,一定全軍覆沒。”
莫非一屁股坐在地上,附和道:“老大,這波我站b哥,他說得對,我現在是又累又渴,我是打不動了,隻想躺下。”
“還有,你看老三那沒了大半條命的死樣,別說20隻肉屍了,再來兩隻我估計他都得交代,要不咱們先歇一歇?”
莫非雖然說得有些誇張,但我是真的需要休息,連番激戰,我現在是又累又餓,身上的傷雖然不算重,但痛是實打實的。
我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傷口看起來也很誇張,還被砸得吐了血,但說實話,我實際所受的傷遠沒有看起來那麽重。
但一想到陳先生剛才那五孔流血的模樣,我實在是擔心萬一再出現什麽狀況,他會出意外。
雖然短暫的休息並不能解決他身上的傷,但能多休息一會總是好的。
是以我也開口道:“魚哥,那幾棵樹、雕像啥的也沒長腿,跑不了,不如先歇會?”
三對一,北魚也想明白了,收回了腳步,在陳先生旁邊坐下,默默的拿出了醫藥包:“都休息吧,大非,你幫小韓處理下傷口,我望風。”
“得嘞!”
莫非應了一聲,麻利的打開醫藥包。
北魚掏出煙點上,看似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但從他那高度戒備的神情和一直就沒從祭壇方向挪開過的眼睛,我便知道他一直都在警戒。
雖然陳先生說這裏沒什麽危險,但小心駛得萬年船,警戒是必要的。
我看了一眼陳先生,發現這家夥雖然是在啃著餅幹,但注意力和視線也一直都在祭壇那邊。
看來他嘴上雖然說這裏沒危險,但卻也是絲毫沒有放鬆警惕啊。
可能是出於掩耳盜鈴的想法,也可能是想要心理安慰自己看不到就等於沒有,又或者是出於節省電量的考慮,除了放風的北魚以外,我們都很默契的關上了手電和頭燈。
莫非拿出了手按式發電的小露營燈,這玩意亮度不大,但續航還行,而且按壓發電,不怕沒電,是夜間休息照明的絕佳好物。
點亮露營燈,莫非學著抗日劇裏小鬼子的別扭口音淫笑一聲:“嘿嘿,老三,你滴花姑娘滴,趕緊衣服快快滴脫掉!”
我被莫非這猥瑣樣逗得發笑,有時候我挺佩服莫非,無論是在什麽樣的條件下,他也總是一副天塌下來也不當一回事的樂觀。
換做其他人,這連番遭遇,就算沒被嚇傻也像我這樣成驚弓之鳥了,也不知道是該說他神經大條,還是藝高人膽大。
不過身邊有這樣一個活寶也挺好,起碼可以舒緩下緊繃的神經。
我這一笑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痛得我齜牙咧嘴,也不廢話,麻利的脫下了外套。
“老三,看在你打開了門的份上,這回我就不收你辛苦費了,下不為例哦。”
莫非邊給我處理傷口邊隨口道:“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老三你在最後關頭成功打開了門,我們現在的處境還真不好說。”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驚呼道:“你沒用炸藥,我靠,你破解了機關?用誰的血液?”
北魚瞪了莫非一眼,似乎他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先是瞥了一眼陳先生,見他沒什麽反應,這才道:“別咋咋呼呼的,說不定這門本就不是用血液來催動的,小韓恰好找到了門的開關。”
北魚說到這隱蔽的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不要在這個話題上多說。
其實在開門的瞬間我的心中便已經有了答案,我的血液之所以能打開這扇門,十有八九和天賜有關。
北魚顯然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所以才讓我不要多說,不想讓其他人知曉我經曆過天賜的秘密。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西王母一定也經曆過天賜,而經過天賜之人的血液,便是打開這門的關鍵。
莫非不知曉內情,聽北魚這麽一說,那簡直是在質疑自己的專業性,不服氣道:“老大,你這話就不對了啊,我以我的存折發誓,賭上我的職業生涯,這門,必須,一定是用血液來開啟。”
不等北魚說話,本來一直在低頭啃餅幹的陳先生猛地抬起了頭,死死盯著我:“你的血液,為什麽能打開這扇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