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淩雲鍾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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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剛說完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不對,瑤池不是在天山嗎?怎麽會在新疆大沙漠的底下?”
    “而且這小水池還沒小區遊泳池大,怎麽可能是大名鼎鼎的瑤池?”
    “西王母,又被稱為瑤池聖母,這瑤池,便是她住的地方。”北魚說道:“在神話傳說裏,瑤池位於昆侖山上,是西王母的居所,但是這昆侖山到底是哪裏,至今尚未有統一的說法。”
    “東晉葛洪的《神仙傳》中對瑤池也曾有過描述:‘昆侖圃閬風苑,有玉樓十二,玄室九層,右瑤池,左翠水,環以弱水九重。洪濤萬丈,非飆車羽輪不可到,王母所居也。’”
    “《山海經校注》記載,‘西王母雖以昆侖為宮,亦自有離宮別窟,遊息之處,不專住一山也’,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所謂的瑤池,可能不止一個地方,我們麵前的這個水池,極有可能便是其中一處瑤池。”
    “在神話傳說裏,有過關於瑤池的詳細描述:瑤池上空矗立尖垂巨乳,名為‘淩雲鍾乳’,色彩瑰麗,下方池水平靜如鏡。淩雲鍾乳吸收天地精華,百年方得凝聚一滴聖水,這淩雲鍾乳所產生的聖水,便是瑤池的源頭。”
    北魚把手電照射到那棵血紅色小樹的正上方,從洞頂上往下延伸出來的,直直正對著小樹的那塊色彩豔麗的鍾乳石:“你看,這鍾乳石,像不像傳說裏的淩雲鍾乳?”
    關於瑤池的神話傳說,我了解的並不多,隻是在來新疆之前,上網搜了一下,北魚所說的淩雲鍾乳,我是完全不知曉。
    經他這麽一說,我更是堅信這一汪水池便是傳說中的瑤池。
    在神話傳說裏,瑤池聖水百年方得一滴,這顯然不對,因為自我發現那根鍾乳石以來,我就已經看到滴落了兩滴水。
    雖然這水產生的速度不快,但也不至於百年才有一滴。
    再說了,如果百年才有一滴聖水,且不討論這水的蒸發速度,就算它滴落就不會幹,不會蒸發,那也得多少億年才能匯聚成一個水池?
    這傳說顯然有誇張成分。
    神話傳說不可盡信,但也不可不信,最起碼,此時此刻,色彩瑰麗的鍾乳石確確實實就懸在我們麵前,由不得我們不信。
    欣喜若狂這個詞用在此時的莫非身上尤為貼切,他喃喃道:“蟠桃,瑤池,聖水,發達了,這下想窮都難了。”
    我說道:“可惜啊,桃樹你扛不走,這瑤池你更挪不動,白瞎。”
    “如果這幾棵蟠桃樹結果,那還能退而求其次,摘幾個蟠桃回去,看來咱們來的不是時候。”
    在神話傳說裏,最次的王母蟠桃也要至少三千年才能成熟,眼前這幾株桃樹還在開花,距離結果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我調侃道:“不過這池子裏的水倒是可以帶一些回去,這世界上有錢人那麽多,以你的口才,忽悠一下,一瓶水賣個十萬八萬的不過分吧。”
    其實我這話也不單純是調侃,先別管這聖水有什麽作用,但它能讓這幾棵樹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得如此之好,還開了花,就已經說明這水不是凡品,隻是到底如何,那就得研究過才知道了。
    雁過拔毛,跌倒在地上好歹也得抓一把沙子的貪財本能讓莫非的腦袋暫時被金錢接管,這家夥也沒聽出來我這是玩笑話,居然真的從包裏翻找起來,掏出了兩個被我們喝光了水的空瓶子。
    他正要去裝水,卻被北魚一把拉住:“咱們的首要任務是順利離開這裏,別節外生枝。”
    如果這裏有關於其他出口的線索,那極大可能就在這碑文上,陳先生現在在破譯碑文,要是莫非驚動了那棵紅樹,驚擾到他,那就得不償失了。
    北魚估計也對這池水感興趣,又補充了一句:“這水又不會跑,咱們離開的時候再裝也不遲。”
    北魚發話,莫非自然不敢再作妖,隻是眼巴巴的看著水池的方向,望眼欲穿。
    進寶山而空手歸,這種事最能讓莫非這現代葛朗台崩潰,估計他此時留在這裏終老的心都有了。
    我們又聊了幾句,三個人抽了半包煙,見陳先生的動作和先前一模一樣,就像一尊雕像般僵在原地。
    如果不是他的視線方向已經從一開始的石碑最頂落到差不多石碑中段位置,我都要以為他是不是真的僵直了。
    身在寶山卻無法帶走一絲一毫,莫非的興奮勁頭已經消減了許多,他現在迫切的想要找到新的寶貝,所以他便把主意打到了祭壇上。
    祭壇有兩米多將近三米高,我們來的時候已經觀察過了,並沒看到階梯之類的東西,也不知道當初使用這個祭壇的人是怎麽上去的。
    見莫非注意力從水池轉向祭壇,還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北魚又豈會不知道莫非的心思,一巴掌拍在莫非後腦勺上:“別整天打歪主意。”
    沒來由的出了一巴掌,莫非委屈的摸著腦袋:“老大,我什麽都沒幹。”
    北魚沒好氣道:“你尾巴一翹我就知道你拉屎還是撒尿,你敢說你沒打祭壇的主意?”
    被說中心思的莫非也不覺得尷尬,嘿嘿一笑想蒙混過去,北魚卻一臉正色道:“雖然直到目前為止我都沒發現危險,但那棵紅色小樹的存在說明這裏沒有咱們看到的那麽簡單。”
    “情況未明,不要總是想著那些有的沒的,錢財身外物,老板給的報酬已經足夠豐厚,有錢也得有命花才是,不要因小失大。”
    每次隻要北魚板起臉,莫非便會立刻變得跟孫子一樣乖巧,他知道北魚是為大局考慮,乖乖的點了點頭,當下立即拍著胸脯表示從現在起自己就是一個站崗的保鏢,其他的什麽都不想。
    莫非雖然貪財,但也是個懂分寸知進退的人,北魚沒再多說,而是默默的警戒著四周。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很快便把一整包煙幹完,我踩熄最後一個煙屁股,抿了口水,看了看表,距離陳先生觀察那塊石碑,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半小時。
    一個半小時,什麽回應都沒有, 就連最沉得住氣的北魚也有些煩躁,頻頻看向陳先生,更別說性子本就急的莫非。
    如果不是北魚在旁邊,我估計莫非早就按捺不住上去問陳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