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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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便明白了侯北鬆這話的潛台詞: 如果侯瘸子身上的癌症真的被治好,那說不定他的身體還有其他肉眼發現不了的變化,甚至極有可能已經長生不死,隻是肉眼看不出來。
這樣一具身體,本身就具有極大的研究價值。
我心中一陣惡寒,想到自己是經曆過天賜之人,如果被不懷好意之人知道了這個秘密,我的下場一定也會和侯瘸子一樣,淪為實驗體。
我暗暗叮囑自己。一定不能讓侯北鬆知道身上的秘密,否則下場真會生不如死。
侯瘸子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臉色一變,終究還是認命的點了點頭:“好,一切都聽你的。”
侯北鬆微微一笑,伸出手:“合作愉快。”
侯瘸子看向他伸出的手掌,雖然萬般不情願,但還是伸手拍了一下。
侯北鬆也不在意侯瘸子的態度,他收回手,看向天星珠,不死心道:“你先前說那顆珠子不能取,是真的?”
侯瘸子臉色一變,警告道:“千真萬確,古籍上清楚交代,祭壇上的所有物品是一個整體,不能破壞,這裏的所有物品都不能移動分毫,否則會帶來災難。”
他臉色凝重:“滅頂之災!”
侯北鬆思索片刻,似乎是在衡量侯瘸子這番話有多少可信度,思量許久之後,終究還是沒敢取下天星珠。
侯瘸子身上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他知道那本古籍殘卷上麵的記載並非胡謅,既然那上麵說了不能動,那還是不要動的好。
他像是想起了什麽,看向了我們的方向,嚇得我趕緊閉上眼睛裝死。
雖然閉著眼睛,但我能感覺到手電光打在了我臉上,過了五六秒,便聽得侯北鬆說道:“先去那塊刻了文字的石碑處看看。”
腳步聲響起,落在我臉上的手電光消失,我悄悄睜開眼,隻看到了侯北鬆他們的背影。
他們正一個個跳下祭壇,正前往石碑那邊。
手電光漸行漸遠,確定他們全都離開了祭壇,我悄悄爬了起身。
由於角度問題,從祭壇下方往上看,隻能看到離地麵一米高左右的地方,隻要我貓著腰,下麵的人根本發現不了。
從北魚他們喝下我的血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分鍾,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麽情況。
沒有了光源,祭壇上一片漆黑,但侯北鬆他們也就隻在不遠處,大功率狼眼手電的光芒還是讓視力遠超常人的我可以隱約視物。
我輕輕推了推依舊閉著眼的北魚,北魚唰的一下雙眼睜開。
我心中一喜,按花和尚所說,中了這毒幾分鍾便會失去意識,如果真是這樣,那北魚不可能隻是被我碰一下便醒來,看來有戲!
我趕緊低聲問道:“魚哥,你感覺怎麽樣?”
北魚沒有立刻回答,先是警覺的用最小的動靜環視了祭壇一圈,壓低聲音反問道:“他們呢?”
侯北鬆他們剛才就在我們不遠處,如果北魚有意識,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現在去了瑤池石碑那邊。
聽他這麽一問,我才意識到他剛才是真的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昏迷。
我的心又揪了起來:“他們去石碑那邊了,你感覺怎麽樣?”
聽我這麽一說北魚才鬆了口氣,他剛要說話,猛地伸手捂住了嘴,臉漲得通紅,顯然是憋的。
他盡可能壓低聲音咳嗽了兩聲,血液順著指縫滲出,嚇了我一大跳,以為他毒發了,手忙腳亂的用衣袖想要擦去他手背上的血液。
才擦沒兩下,北魚便拍了拍我的手背,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擦掉了手上和嘴角的血液,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沒事,這是毒血,吐出來舒服多了。”
我還是不放心:“你確定?”
這一次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感受了一下身體狀況,這才點頭:“確定,我現在除了還有點頭暈,肚子有些不舒服,還有就是渾身發熱以外,並無其他不適,感覺比之前好多了,沒有手軟腳軟,力氣也回來了,隻是還有些虛弱。”
他又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按花和尚所說,這毒藥會讓人的髒器出血,如果真是這樣,我此時會痛得生不如死,而且也不會隻吐這麽一口血。”
聽他這麽一分析我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北魚說得對,如果沒解毒,那他此時絕不可能隻是吐一口血,我是關心則亂了。
北魚拍了拍我手背,咧嘴一笑:“我賭對了,你的血,起作用了。”
北魚他們中毒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此時得知他在好轉,失而複得的喜悅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一個勁的點頭。
北魚從口袋裏掏出一根小型應急熒光棒,用衣服包裹以後才輕輕掰亮。
這種應急熒光棒本來就光線微弱,隔著一層衣服,所發出的光更是幾乎弱不可見,光照範圍估計都沒十公分,如果在同一水平線上,那在黑暗中這光芒肯定會暴露。
但侯北鬆他們此時在祭壇之下,瑤池那邊絕不可能看見。
“把他們喊醒吧。”
北魚說罷便推了推身旁的莫非,我則伸手輕拍陳先生的臉頰,他沒有任何反應。
在我拍第三下的時候,他猛地一把住抓住了我的手腕,猝不及防之下我被他抓了個正著,他坐起身反手就是一扣,差點沒把我胳膊擰斷。
好在最後時刻他發現了是我,鬆開了手,我痛得齜牙咧嘴,不停轉動著手臂想要緩解疼痛,不敢發出絲毫聲音,生怕侯北鬆他們聽見。
“對不起。”
陳先生低聲吐出三個字,這萬年冰山臉居然給我道歉,倒是讓我沒想到。
我本來還想罵他兩句,但聽到他道歉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回道:“沒關係。”
陳先生點了點頭,跟北魚一樣,謹慎的環視了一圈,我三言兩語把他昏迷以後的事情說了一遍,當提到用我的血液給他們解毒的時候,陳先生沒做聲,隻是皺了皺眉,緊接著盤腿坐著,做了個打坐一樣的姿勢閉上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