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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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北鬆看了躺倒在地的北魚一眼,皺了皺眉,抬眼瞥向了躺在北魚身旁的我。
他笑了笑,我心頭一顫,看來北魚表演得太過逼真,讓這王八蛋以為北魚已經命不久矣,所以想讓我來做這個小白鼠。
我臉上不動聲色,在腦海裏模擬了好幾種等他靠近,我便突然襲擊挾持他的招數和動作。
機會隻有一次,必須一擊即中。
侯北鬆的身手比我要好,單挑的話我不是他的對手。
但我不需要打得過他,隻要他靠近我足夠近的距離,我有信心,能在瞬間控製住他。
但讓我感到意外和不妙的是,侯北鬆居然把果子遞給了站在他身旁的花和尚!!
我心頭一沉,腦海中隻閃過兩個字:完了。
擒王戰術流產了。
接過果子的花和尚獰笑著向我走來,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陰仄仄道:“答應我,不要死得太快。”
他說罷便要把那果子往我嘴裏塞。
侯北鬆他們不知道這樹什麽來頭,但我們從碑文上多少有些了解,起碼知道名字和來頭。
噬魄樹,噬魄,光聽名字就知道這樹不簡單,帶著一股陰森的凶悍勁。
根據碑文所述,這噬魄雄樹以靈魂為食物,雖然我不知道它是怎麽吃,用什麽吃,但用腳丫子想都知道這果子不簡單,而且極有可能是有極大的負麵作用,吃下這果子十有八九不會有好下場。
花和尚認定我是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將死之人,所以根本沒有一丁點的警惕之心,渾身上下都是破綻。
隻要我出手,必定能在瞬間挾持他。
我正心念電轉,在猶豫著要不要先下手為強把花和尚控製住的時候,陳先生的聲音突然響起:“我吃。”
花和尚停住動作,抬頭看向陳先生,不屑一笑,根本沒打算聽他的,抬手就要把那果子往我嘴裏塞去,卻再一次被打斷:“和尚,住手。”
陳先生的話花和尚可以不聽,但這個人說的話他可不敢不聽,因為說這話的是侯北鬆。
侯北鬆看著陳先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對花和尚道:“既然陳兄弟想嚐一嚐這果子的滋味,那就滿足他。”
我看向陳先生,心頭一動,難不成他有計劃?
但他先前吐血的情況又讓我隱隱有些擔憂。
不過轉念一想,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先生狀態再差,他的身手也肯定比我好,他發起難來,效果肯定比我好。
幾個念頭不過是頃刻間,花和尚看了陳先生一眼,放開了我,拍了拍我臉頰,玩味道:“你運氣真好。”
他說罷便不再理會我,走到陳先生那邊,嗤笑一聲,一把把果子塞到了他嘴裏。
從花和尚起身的時候,我便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待著陳先生發難,我便立刻暴起控製住最近的人,配合陳先生的行動。
但直到花和尚把果子塞到陳先生口中,我一直所等待、所期待的畫麵並沒有發生,那枚果子就這樣簡單的被塞到了他嘴裏。
我頓時意識到了不妙,陳先生根本就沒有什麽狗屁計劃,他是純粹想替我吃下那顆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的噬魄樹果子!!
等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花和尚捏住陳先生的嘴巴,在他喉嚨處輕輕一按,那顆果子便被陳先生咽了下去。
看著陳先生的喉嚨一起一伏,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住了,全場寂靜,幾乎聽不到一丁點聲音,每個人都盯著陳先生,等待著發生什麽。
此時的我比所有人都更關心陳先生的狀況,但我卻無暇去擔憂,因為眼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陳先生身上,這是最好的機會!!
侯北鬆此時離我不過幾米,但他身旁站著兩個持槍隊員,如此近的距離,即便是以有心算無心的情況,我也隻有五成的把握能把他控製住。
我看向北魚,他也恰好看向了我,微不可察的衝我揚了揚眉毛,我們兩個配合,控製侯北鬆的把握提升到了七成。
機會隻有一次,事不宜遲,我剛要有所動作,便聽到一聲淒厲痛苦的哀嚎響起。
而發出哀嚎的,分明是剛吞下果子的陳先生!!
陳先生的這一聲痛苦的哀嚎幾乎是瞬間改變了場上的情況,首當其衝的便是侯北鬆。
他本來謹慎的站在兩名隊員身後,聽到陳先生的叫聲,他雙手分開兩名隊員便擠到了陳先生邊上。
在他推開那兩名隊員的時候,我赫然發現這王八蛋手裏居然藏了一把短刀!!
我心頭一跳,這王八蛋比他老爸侯瘸子還要謹慎,更為老奸巨猾,他根本沒有放鬆警惕,而是一直在提防著我們!
冷汗頓時從我額角滑落,我本來已經準備好動手,如果不是陳先生這一聲痛呼擾亂了我的心神,在千鈞一發之際讓我止住了動作,貿然衝上去的我此時恐怕已經被早有準備的侯瘸子手中的短刀給紮了個透心涼了。
顧不得多想,又是一聲痛呼,隻見吃下果子的陳先生此時正弓著腰抱著腦袋極為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以陳先生那種中了槍都隻會雲淡風輕的彈一彈衣服下擺的裝逼性格,能讓他如此不顧形象的滿地打滾,可想而知他此時承受著的痛苦是何等的慘烈。
陳先生的情況讓我心神大亂,機會稍縱即逝,侯北鬆此時已經擠到了人群最裏層,想要控製住他難如登天,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
陳先生的狀況又讓我再也按捺不住,等陳先生安靜下來恐怕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行動。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看向北魚,北魚衝我點了點頭,我們倆幾乎是同時發難,衝向了離自己最近的敵人,莫非也不過慢了我們半拍便也衝向其中一名隊員發起了進攻。
我們的行動極為迅猛,距離又近,那三個在最外圍的倒黴蛋注意力又全在陳先生身上,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北魚對著一名隊員的後脖頸上去就是一個手刀,那人立刻便倒了下去,幹脆利落,也不知道是暈了還是死了,北魚則順勢奪過他手裏的槍。
手刀雖然看著極為簡單,但越是簡單的東西想要得心應手就越是難,這簡單的手刀卻極為考究細節和力度的把控。
同樣的手刀打在同一個人的脖頸,力道跟位置的不同會造成截然不同的結果,勁小了打不暈,勁大了打死,有時候打暈跟打死就不過是差那麽一丁點的力度。
北魚雖然教過我,但我掌握不好力度,所以輕易不敢使用,采用箍頸的方式奪了槍,把人控製住。
莫非這家夥最為陰損,居然使出了猴子偷桃,那倒黴蛋叫的聲音比陳先生還慘,聽得我是褲襠一緊。
在北魚發起偷襲的瞬間,侯北鬆他們就已經反應了過來,但我們畢竟是先出手的,等他們抬槍對準我們的時候,我們也已經完成了繳械。
除了被北魚手刀,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那人,其餘兩名隊員已經成為了我們的人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