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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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這幾個地洞通往何處,但相對於地麵來說,地底確實是絕佳的避難場所隻要不倒塌的話。
可是萬一這地洞並不結實,倒塌了那怎麽辦?
在狹窄的地底倒塌,那是一線生機都不會有。
北魚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如果這場地震是因為雕像損壞引起的,目的是玉石俱焚的話,那其原理應該和機關差不多,覆蓋範圍有限,地底極有可能不在地震範圍裏。”
在他說話的時候,石室頂上掉落下一塊籃球大小的石塊,就掉落在在我們邊上不到兩米遠。
石塊砸落地麵崩裂的碎石飛濺到了我臉上,火辣辣的疼。
更讓我們感到絕望的,是整個祭壇石室的洞頂不斷有巨石掉落。
照目前這程度來看,如果從原路返回的話,可能不等我們跑到入口,便已經被落石給砸死了。
這場地震所造成的破壞比我想象的要更嚴重,而且還在不斷加。
照目前這趨勢,極有可能會引起整個石室的崩塌。
時間不等人,不能再磨蹭下去了。
北魚語氣焦急:“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莫非第一個回應:“老大,我相信你,大不了就一塊死!”
我也沒閑心去罵莫非這烏鴉嘴:“賭就賭!”
陳先生更是幹脆:“賭!”
當下的情況,除了地洞以外,我們也沒有了更好的選擇,幾乎不需要考慮,我們便毫不猶豫的向著地洞狂奔而去。
地震引起的洞頂石塊掉落、地麵晃動等等動靜成功幹擾到了死亡蠕蟲。
在到處都是落石,到處都在發出聲響的環境下,這些沒有視覺的大蟲子全都成了盲頭蒼蠅,在落石的幹擾下徹底迷失了方向,有的在原地打轉,有的狂躁的到處亂竄。
隻要不是迎麵撞上,已經對我們無法構成威脅。
我們騰挪躲閃,一邊躲避著頭上不斷掉落的碎石,一邊躲開路上的死亡蠕蟲,往洞口跑去。
好在洞口並不遠,我們很快便來到了洞口,北魚當先跳了下去,我們緊隨其後。
這地洞並不寬敞,彎著腰都能碰到洞頂,我們隻得以跪姿匍匐前進。
按北魚的推測,地下的情況應該會比地麵要好,但現實情況卻是這地洞裏震感同樣強烈,不斷有石屑粉塵掉落,看著隨時都有坍塌的風險。
但我們此時已經沒有了退路,隻能咬牙前進。
在地道裏匍匐前進了約莫半分鍾,我便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嘈雜,地麵的震感明顯加劇了許多。
最後麵的莫非怪叫了一聲,聲音帶著恐慌:“不好,地道塌了!!”
嘈雜聲從身後響起,由遠及近,顯然是從洞口那邊一路坍塌過來。
我心頭一涼,他娘的還真被莫非這烏鴉嘴說中了,這下真要死一塊了。
最前麵的北魚聲音依舊沉著:“繼續爬!”
我就在莫非前麵,這家夥一邊爬一邊發出驚恐的怪叫,害得我也跟著慌亂起來,恨不得多長兩條手臂好讓自己快一點再快一點。
地道坍塌產生的嘈雜聲就像催命符一樣,我們不敢有絲毫放鬆,更不敢停歇,死命往前爬行。
我的心中沒有多餘雜念,隻有對生的渴望和被活埋的恐懼,就像一隻上了發條的機器,機械的重複著往前爬行的動作。
不知道爬行了多久,我狠狠的撞到了陳先生身上,下意識的想站起身,一抬頭直接撞到了地道壁上,撞得我是直冒金星。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呢,屁股就被身後的莫非狠狠撞了一下。
莫非痛得哎呦了一聲,罵道:“我靠,老三,老子腦袋要是撞出點毛病,你必須負責!”
我也回罵了一句:“你放屁,追尾全責,我屁股要是被撞出點毛病,你也必須負責!”
莫非呸了一句:“我靠你這話說得gay裏gay氣的,還對你屁股負責,我對你大爺負責。”
最前麵的北魚突然出聲:“都給我閉嘴!”
北魚發話,我和莫非不敢造次,都乖乖閉上了嘴,過了幾秒,北魚又說道:“坍塌好像停了。”
我這才發現那一直縈繞在耳邊的嘈雜聲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周圍一片寂靜,除了我們幾個的喘氣聲,什麽也沒有聽到。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坍塌停止了。
而且更關鍵的是,地震也停止了。
也不知道是正如北魚所說那樣,地震的覆蓋範圍有限,我們現在已經逃出了地震圈,還是說地震已經完全停止,但無論是什麽原因,不再地震就是好的,起碼被活埋的風險大大降低了。
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我們深處的地道是死亡蠕蟲挖出來的,雖然祭壇石室那一頭的洞口大概率已經因為坍塌被堵死,但誰也不知道這地道裏會不會還有蠕蟲,當務之急還得是離開這裏回到地麵。
我們沒有休息,繼續往前,悶頭爬行了三四分鍾,最前麵的北魚突然說道:“岔路!”
他說罷停了下來,這一次有了提醒,我們沒再發生“車禍”,北魚往其中一個岔道裏鑽,讓出了位置,我這才發現前麵是個十字地道口,三個黑黢黢的洞口不知道通往何處。
北魚問道:“選哪條?”
陳先生從左到右依次進入了三條岔道,最終站在最右側那條岔道上做了個記號:“這條道的坡度是向上的。”
這三條岔道在我看來都差不多,看著也都是平的,我也不知道陳先生是怎麽看出來最右側那條道有著向上的坡度。
不過既然他敢這麽說,那就一定是看出來了,我們也不廢話,依次進入最右側那條地道,隻不過這一次是換成了陳先生打頭。
天傳以後,他的身體似乎已經完全恢複,雖然剛才被天星珠“電”了一下,但看情況也沒有太大問題,以他的身手,真要遇到了危險也可以從容應對。
我們沿著通道往前爬了沒一會便又遇到了第二個岔路,還是由陳先生決定方向,我們隻是一味的默默跟在他身後。
一路爬行,我們遇到了不知道多少岔路,死亡蠕蟲不知道在這沙漠地底生存了多少歲月,挖出來的地下通道四通八達,就跟迷宮一樣。
我們跟在陳先生身後,在每一條爬行的岔道都做了記號,就這樣爬了有一個鍾左右,隊尾的莫非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不行了。。。我不行了。。。歇。。歇一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