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最強老祖宗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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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於謙也覺得,太上皇待在瓦剌蠻族,有辱大明國體,須得早日迎回,便安慰朱祁鈺說:“皇位已定,再無更改,太上皇隻能是太上皇,若是不迎回,他日青史之名,隻怕會非議皇帝不仁不孝。”
他這倒不是站隊朱祁鈺,而是出於傳統禮法的角度。
朱祁鎮是朱祁鈺的兄長,有道是‘長兄為父’,身份又是太上皇,若朱祁鈺真的不顧他的死活,便會被天下讀書人噴死。
孫太後就是抓住了這一點,鼓動朝中文官,強硬要求朱祁鈺將朱祁鎮贖回來。
朱祁鈺無奈之下,隻好同意了瓦剌人的要求,花重金將朱祁鎮弄回大明。
自從知曉崇禎是朱祁鎮一脈的子孫,朱元璋等人早就猜到朱祁鎮會重新奪回大位,但真正看到他回來,還是恨得咬牙切齒的。
朱元璋轉眼看向朱祁鈺,痛心疾首道:“糊塗,你糊塗呀!你怎麽能同意呢?讓朱祁鎮這狗東西死在瓦剌、爛在草原裏不好嗎?”
朱祁鈺幽幽歎道:“太祖皇帝,您以為晚輩願意讓他回來嗎?晚輩心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文官勢力太強了,左一個禮法,右一個孝道,要是我不同意,隻怕皇位也保不住了。”
朱元璋心驚道:“文官集團的勢力,這麽早就發展起來了?”
朱祁鈺點了點頭。
朱綾補充說:“文官集團勢力膨脹從朱高熾監國開始,但有開國這一批武將勳貴壓著,他們就算想做點什麽,也不敢明目張膽,更不可能對皇權構成威脅,但土木堡之變發生後,武將精銳盡折,文官失去製衡,就此一發不可收拾,逐漸結黨營私,衝擊皇權,後麵的皇帝眼看文官大勢已成,難以撼動,這才選擇重用身邊的太監,形成閹黨,與代表的東林黨抗衡,往後一百多年,大明朝廷黨爭不斷,崇禎上位後,急不可耐誅殺魏忠賢,瓦解閹黨,打破平衡,東林黨大獲全勝,大明的國運卻也走到了盡頭。”
朱棣聽得震驚不已:“土木堡的影響竟然如此深遠?”
朱綾頷首:“是,土木堡之變是大明國運最大的轉折點,文官勢力壯大,武將衰落,大明的戰鬥力急轉直下,盛世繁榮一去不複返,此事件對於大明的影響,堪比唐朝的安史之亂。唉……”
隨著這一聲歎息,朱元璋等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成家好似針挑土,敗家卻似水推沙。
王朝的興盛需要幾代人的努力,衰敗卻隻需要一位昏君。
光幕畫麵中……
朱祁鈺將朱祁鎮接回京城後,明麵上尊他為太上皇,卻一道聖旨送他送去南宮,軟禁看管起來。
朱祁鈺對於自己這位差點搞垮大明的昏君哥哥十分不齒,漠視宮人克扣朱祁鎮的生活物資,導致朱祁鎮的太上皇生涯過得十分清苦憋屈。
朱祁鎮由此懷恨在心,密謀複辟,要把屬於自己的皇位重新奪回來。
朱元璋又又氣到了,禁不住罵道:“把大明江山禍害成這個鬼樣子,能留你一條狗命就不錯了,還敢抱怨皇帝對你不好,真是恬不知恥!朱祁鈺,你怎麽不一杯毒酒送他上西天?”
朱祁鈺苦笑:“太祖爺爺,您以為我不想嗎?朱祁鎮雖昏聵,他的母親孫太後卻是個極其精明的女人,時刻盯著我的一舉一動,我不出手還好,一旦對朱祁鎮下毒,被她抓到把柄,她就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廢掉我這個皇帝了。”
朱元璋氣得一腳將朱瞻基踹飛:“孫氏!又是這個孫氏!看你找的好女人?”
朱瞻基身子飛出,撞在虛無空間的牆壁,宛如撞在一塊巨大果凍上,duang地彈了回來,重重摔在朱元璋麵前。
“太祖爺爺,是我錯了,不該偏寵孫氏,我實在沒想到,她和她兒子能這樣禍害大明,等我回去之後,定廢了這個禍害,重立胡氏為後。”
朱瞻基痛哭流涕,悔恨不已,對孫氏的所作所為,失望到了極點。
朱元璋冷哼道:“光廢後有什麽用?曆史上廢後重立的例子比比皆是,這女人一看就是個詭計多端、心機深沉,你年少不經事,看到她哭著賣慘,梨花帶雨的,指不定就心軟了,又重新將她立為皇後。”
他發狠道:“照咱說,這樣的妖婦,就該一條白綾賜死,一了百了。”
朱瞻基:“……”
光幕畫麵中。
朱祁鎮在南宮當了八年的太上皇,終於逮到機會,趁著朱祁鈺病重,發動奪門之變,重新複立為皇帝。
重掌大權的朱祁鎮,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聽從功臣徐有貞的建議,處死於謙等人。
可憐於謙一生忠貞清廉,保衛京城,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最後竟落得這個下場。
行刑當天,無數百姓痛哭失聲,大罵皇帝昏庸。
隨著於謙的身死,光幕就此定格。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朱元璋怒發衝冠,痛心疾首。
“我朱棣沒有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血脈!”
朱棣心中的怒火似火山噴發,急不可耐對崇禎吼道:“趕緊的,打開時空之門,我要抽死這個天殺的狗玩意。”
朱元璋幾個也是義憤填膺:“對,快點,這畜生必須狠狠收拾。”
崇禎三魂七魄都快嚇沒了,也不敢再護著朱祁鎮,連忙勾連最強老祖宗係統,辟開時空之門。
未幾,時空之門緩緩打開。
朱元璋喝道:“朱祁鈺,你在前麵開道。”
“是!”
朱祁鈺歡欣雀躍,大步走進去。
朱綾等人緊隨其後。
遠在草原的朱祁鎮絕對沒想到,這次等待他的,不是重新登位當皇帝,而是曆史正義到來。
正統十四年。
京城內,人心惶惶,上下一片慌亂。
皇宮更是愁雲慘霧,爭執不休。
堂堂天子吃敗仗,淪為異族俘虜,對於大明而言,無疑是奇恥大辱。
然,國不可一日無君。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冊立一位新君,執掌皇權,才能維持朝政的有效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