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打馬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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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宛玉搖搖頭:“祖母,您心善,饒她一命。她既然離開了孟家,想來以後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老太君獲得了安慰,拍了拍孟宛玉的手。
孟宛冰淡淡道:“若是我沒有攔下她的陰謀,姐姐現在說不定已經哭著出家了。”
這話一出,孟宛玉表情瞬間僵住了,老太君也臉色難看了起來。
聽孟宛冰這麽說,讓孟宛玉和老太君下不了台,但是孟家男人卻沒有人出來指責她。
孟夫人打圓場道:“宛冰,畢竟柳眉兒也伺候了老太君一場,她這麽苦苦哀求,老太君難免心軟了。”孟夫人自然是對柳眉兒恨得要死,惦記他男人,害她女兒,隻是她一貫賢惠,實在說不出指責婆母的話。
老太君說道:“罷了,我老了,我就這麽一個侄女,豁出了老臉,委屈你們了。”
孟宛冰:“我沒有指責祖母的意思,既然說了她的處置,交給祖母,就按祖母說的辦。”
孟宛玉難堪的垂下頭。
又是宮宴,又是處理柳眉兒的事兒,折騰了一整天。
孟家人也就各自散去了,孟宛冰剛出了大廳就被孟彥昭給叫到了孟擎蒼的書房。
一進門,就看到麵色沉重的孟擎蒼。
“坐吧。”
孟擎蒼揉了揉眉心,“宛冰,這段時間還得辛苦你照顧一下家裏。”
孟宛冰:“應該的,父親。”
孟擎蒼歎了口氣,“你姐姐被家裏教養得太單純了,我現在才覺得讓她嫁給太子實在不是什麽好事。”
孟宛冰:“木已成舟,為時已晚。”她對孟宛玉也有些擔憂,連孟府自己家裏都不太平,更何況是皇宮,就以她那軟綿綿的性子,能不能立住實在是難說。
“隻要太子對妹妹上心,我們孟家屹立不倒,她不會有事兒的。”孟彥昭安慰道。
“二哥,你派人監督他們母子,如果還有異動,就處理掉吧。”孟宛冰說道。
“嗯,不必告訴你們祖母了。”孟擎蒼點點頭。
他們這些邊關廝殺出來的人,早就心硬如鐵了。
孟擎蒼心裏無奈,早年的老太君也是雷厲風行,手腕強硬的人,這才支撐起了他們大將軍府。倒是他的夫人性子偏軟,隻是沒想到宛玉的性子更是軟和。之前也是老太君主事,將家裏治理得井井有條,隻是上了年紀,愈發念舊心軟了。
“都是為父的失職,沒有教育好宛玉。”原本宛玉就性子軟,後來宛冰丟了,他帶著對宛冰的愧疚和愛,難免對這個唯一的女兒更加嬌寵,隻是沒想到這份溺愛竟然把人養得這般天真。
孟宛冰也知道自己這個性子,她成日待在孟府裏隻覺得憋悶,既然暫時要在京城長住了,孟宛冰就想開個百草堂,繼續當她的大夫,給人看診。
孟擎蒼和孟彥昭知道她的性子,自然是都隨她的意,並且全力配合。
第二天一早,孟夫人就來找孟宛冰了,昨天晚上大將軍與她說過了,孟宛冰想開店,她自然沒有異議。
“宛冰,多謝你救了宛玉,如果不是你提前做了防備 ,還真讓柳眉兒那個賤人得逞了。”孟夫人拉著孟宛冰的手,感激地說道。
“為娘真是沒用,沒有照顧好你們姐妹,你外麵吃了那麽多苦,好不容易回來,還得照看家裏。”孟夫人很是自責,如果不是她失察,也不能放柳眉兒這條毒蛇在家中這麽多年。
孟宛冰:“母親不必愧疚,這也不是母親的錯,也是那柳眉兒慣會偽裝。倒是母親你多看顧姐姐,莫要被人算計了去。”
她性格冷淡,雖然是與親人在一起,也並不會過分的親昵。
孟夫人點頭,“我曉得了,宛冰你放心,娘在她出嫁前一定會好好教導她的。對了,你想開百草堂的事兒,你父親也跟為娘商量過了,我們都支持你,你有什麽需要盡管跟家裏說。”
孟宛冰笑著應下,“那就多謝母親了,隻要幫我安頓下鋪子和貨源就好。”
孟夫人道:“鋪子的事兒你不用操心,府裏正好有間閑置的鋪子,可以給你改成百草堂,貨源娘也有渠道,三天內就給你把百草堂開起來。”
孟宛冰沒想到竟能這麽快,有些欣喜,“多謝娘親了,隻是老太君那裏,還勞娘親多多寬慰。”
孟夫人:“那是自然,你如今剛回京,這三天就隨著彥初出去玩玩,走動走動。”
顯然昨天的事情對老太君打擊頗大,老太君也自覺沒臉,今日稱說身體不舒服,不見人了,請安就被免了。
孟彥初興致勃勃地要帶孟宛冰出去玩,他之前就收了不少的帖子,行程排得滿滿的。
今日是宣武侯家的嫡子曹思泰組的局,要打馬球。
孟宛冰一聽是馬球,倒是提起了幾分興趣,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就跟著孟彥初去了。
到了馬球場,隻見場中熱鬧非凡,年輕的公子小姐們身著鮮豔的服飾,言笑晏晏。
曹思泰一眼就看到了孟彥初和孟宛冰,連忙迎了上來,“孟兄,可算把你盼來了!連護國郡主都來了,真是榮幸之至。”
孟彥初笑道:“曹兄這局組得好啊,正好我小妹對馬球也有興趣。”
曹思泰看向孟宛冰,今天的孟宛冰與宮宴的打扮完全不同,雖然不是男裝打扮,但是十分的幹練,看起來俊俏得緊,曹思泰眼中滿是驚豔與好奇,“郡主是巾幗英雄,打馬球想必也不在話下,今日可得讓我等見識見識。”
孟宛冰微笑道:“哪裏,我從未打過馬球,今天來不過是漲漲見識。”
她目光掃過,就看到不遠處,崔勝和程景珩竟然都來了。
孟彥初也看到二人,不由得有些無語,怎麽這兩人也來了,尤其是程景珩這家夥,不是隻喜歡舞文弄墨嗎?聽說即便是詩會他都極少參加,今天怎麽出現在這個馬球場上了。
曹思泰一把攬住孟彥初的肩膀:“彥初,你可一定要跟我一隊,你不知道那該死的翟星東有多可恨,他已經連勝三場了,最近囂張得很。”
孟彥初笑道:“這麽囂張嗎?看我怎麽幫你教訓他。”
翟星東是建陽侯府上的小兒子,從小在長輩的嬌寵下長大,可以說是京城第一紈絝了。
這家夥用在正途上的天賦不行,招貓鬥狗的天賦是點滿了,什麽蹴鞠,投壺,鬥雞,鬥狗,鬥蛐蛐,那都是個中翹楚。
這個大紈絝,人本來就招人討厭,偏偏比賽還打不贏他,更是惹人生氣。
正說著,翟星東就走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