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她住在誰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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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心即刻把自己的證件被龍天敖拿了然後找龍天敖要證件的經給東子說了一遍,說完後還憤憤的說:
    “既然他不給我證件還想方設法的要整我,我也不是省油的燈,我明天就叫上警察跟我一起去龍園要我的證件,我看那對狗男女在警察麵前還耍什麽花樣……”
    “行了,明天後天是清明節,公務員放假呢,”
    東子趕緊打斷了她的話,“警察也隻有值班警察,誰走得開啊?所以,你還是先等兩天吧,反正你這兩天也不用證件,我過了清明節就過濱海來了,等我來了再說吧。”
    “哦,那好吧。”
    子心聽陸振東這麽一說,也是這麽個理,清明節兩天假期呢,這放假期間,那警察還真是少得很。
    再說了,她也要去給自己的父親掃墓,所以明天後天也沒時間,還真是隻有等東子回來再說了。
    她原本是打算4號,也就是清明節的當天才去給自己的父親掃墓的,可昨天見了母親,她絮絮叨叨的,居然讓她3號就去,說既然都去了,也給爺爺奶奶燒點紙什麽的,還說隔房的叔伯那裏也去拜訪一下,不管怎麽說,她身上流著秦家的血。
    她答應了母親,好吧,就3號去,然後在粵東住一晚,4號給爺爺奶奶父親把墓給掃了就回濱海來。
    龍天敖從花慕西咖啡廳出來並沒有看到秦子心,當然,他畢竟晚出來好幾分鍾,秦子心估計是坐了公交車或者出租車走了。
    他記起她的大波浪頭發和那把紫色的雨傘,又想起早上在東部海岸看到的身影,心裏即刻肯定,早上看到的人就是她。
    早上她從他車邊走過,那雨傘打得極其的低,幾乎把整個臉都遮住了,很明顯,她是不想讓他看到她的,估計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證件在他手裏,應該是去了珍稀苗圃場地之後才知道的。
    這樣算來,她應該是昨天才到濱海來的,她昨天從g市到濱海,必須要坐火車或者公共汽車,可阿輝的人在g市尋找了她二十多天,卻一直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還有,她今天一早就在東部海岸裏,這是不是說明,她昨晚是住在東部海岸的,那她住在誰家裏?
    因為她在g市是窮得身無分文的人,即使他住院期間翻譯賺了點稿費,不過也不多,何況每天還要用呢。
    她身上最多也就三四千塊錢而已,而且又在g市呆了那麽久才過來,再說了,三四千塊錢租東部海岸的房子都租不起,她又怎麽住進來的呢?
    難道說,她失蹤的這一個月不僅找回了原來的記憶,還發了財了?
    他不知道她這一個月經曆了什麽,不過,如果她真的住到東部海岸,那麽,他就應該可以在東部海岸找到她的。
    這樣想著,他沒有開車回龍園了,而是直接開車回東部海岸去,不管怎麽說,他都要去碰一下運氣。
    東部海岸他公寓的鎖還是鏽跡斑斑的,鑰匙打不開,他懊惱的想要找家開鎖公司來幫他把鎖打開,可又想著,即使進去了,也無法住人,因為那裏麵六年沒有打掃過了。
    終於還是沒有找開鎖公司來把門給打開,隻是在門口站了會兒,然後回到自己的車上,打算今晚就在車裏將就一夜算了。
    東部海岸的綠化做的非常的好,環境衛生也搞得好,所以他開著窗睡覺,居然沒有蚊子,隻是巡邏的保安問他怎麽不去樓上睡覺,他說自己的鑰匙開不了鎖。
    他這把鑰匙開不了鎖,想到這個問題,他大腦裏突然就想到一句不知道是在哪裏看到的句子,一把鑰匙開一把鎖!還說男人是鑰匙女人是鎖!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樓上那把鎖芯已經鏽跡斑斑的鎖是不是就是秦子心?而他這把錚亮的鑰匙卻無法打開她那已經鏽跡斑斑的心?
    想到這裏,他的心又再次痛了起來,樓上的鎖和鑰匙其實一直是很好開的,記得六年前訂婚那個晚上,他最後一次進去拿布把那些東西塵封的時候,鑰匙其實是輕輕的一轉,鎖就開了的。
    而六年了,那把鎖就一直默默的在那裏等他帶走的這把鑰匙,他曾經以為,某一天,他想要開啟那扇門的時候,隻要拿出鑰匙,那門肯定就會像六年前一樣,輕輕一轉就開啟了。
    今天,他才知道,其實,很多事情都不是他所想的那樣,那鎖因為長時間的空置在那裏終於生鏽,而他的鑰匙不管多錚亮,依然無法啟動。
    車上睡覺其實非常的不舒服,他把椅子放到最低,可還是覺得一點都不舒服,他翻來覆去的,怎麽睡都覺得難受。
    記得和她在立交橋下相擁而眠時,那橋麵上不時有車飛馳而過,聲音隆隆的響,立交橋下的路麵生硬著,咯得背上的骨頭都痛,可他卻能睡得很香。
    現在一個人睡在這奔馳車的豪華躺椅裏,居然覺得渾身都不舒服,總覺得手腳都不知道放哪裏好一樣。
    在這車裏折騰了一個晚上,從前麵的座位折騰到後排的座位,其實一直都沒有怎麽睡著,直到窗外的路燈熄滅天空昏蒙蒙的亮起來。
    又是下雨,這清明時節到底是傷心的時節,不是有句話叫路上行人欲斷魂嗎?估計這老天也斷了魂了,所以不停的流淚。
    他從後排座位上坐起來,剛推開車門下車,就看見前麵那棟樓裏走出來一個撐著紫色雨傘,帶著墨鏡的大波浪卷發的女子。
    “子心,”龍天敖迎著她走過去,連傘都沒有拿,就那麽淋著雨站在了秦子心的麵前。
    “龍大總裁,你這麽早在這裏堵住我是幫我把證件送過來呢還是來替你女人出頭呢?”
    子心停住腳步,本能的朝後退了兩步,和龍天敖拉開距離,冷漠疏離的眼神警惕的盯著他,聲音於顫抖中帶著嘲諷。
    手裏的傘朝後仰了仰,露出戴著墨鏡的一張臉,看見龍天敖,一臉的冷漠和疏離,然後朝龍天敖的身後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江雪雁的影子。
    她這才想起,江雪雁昨天在花慕西咖啡廳摔跤了,想必又有小產的跡象,龍天敖怕是來找她算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