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龍先生,有什麽話就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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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心和陸振東一人提著一個簡單的行李走向機場的候機廳,因為怕路上塞車,他們提前出了門,還好運氣不錯,沒有遇上塞車,所以他們18點就到了機場。
    這次去帝都她做了長遠的打算,是準備去那邊找工作上班的,當然帝都的工作不會很好找,不過有東子幫忙,她相信應該沒有那麽難。
    昨天她去看了母親劉紅梅,跟她說了要去帝都的事情,母親輕歎了一聲,說自己的女兒也要北漂了。
    子心聽母親這麽說,倒是笑了起來,她說她不怕北漂,再說了,她今年才24歲,還年輕著呢,要好好的找份工作從頭做起,爭取在30歲之前闖出一點名堂來,至少要在帝都站得住腳,那時母親已經出來了,她和母親就在帝都定居,哪怕不能買房住,至少租房還是可以的。
    這兩天抽空跟萊雨晴和顏辰軒告別,萊雨晴聽她說去帝都,當時急得哇哇大叫,說好久沒有見到她了,都還沒有來得及和她說幾句知心話,好朋友都沒有好好的聚一聚,她就又要走了。
    顏辰軒倒是不像萊雨晴那樣,隻是沉默,然後問她還要不要回濱海,她說不回了,不想在濱海,不想留在這個傷身又傷心的地方。
    “那我也北漂去。”
    這是顏辰軒和她分別時說的一句話,她很想說你去北漂什麽啊,你在濱海混得多好啊?
    可沒有機會說出來,因為顏辰軒說完那句話就開車走了,她想了想,估計顏辰軒說笑來著,沒有放在心上。
    終於把該忙完的都忙完了,原本是明天早上走的,偏東子接到帝都那邊的電話,好像有什麽急事讓他趕緊回去,於是行程就不得不提前了。
    “你看著行李,我去換登機牌。”
    東子把手裏的行李放在一邊,對子心交代一聲,便轉身朝換登機牌的地方走去。
    換登機牌的人很多,東子在排隊,子心百無聊賴,目光在候機廳裏掃視,猛然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裏,而且正朝她的方向直接跑過來。
    “龍先生,有什麽話就快說,我的時間不多了,馬上要登機了。”子心看著眼前的龍天敖,神情淡漠而又疏離的對他說。
    龍天敖非常的霸道,跑過來拉了她的手就走,他的力氣很大,她根本無法掙脫,剛要大聲的喊救命,他卻說隻是找她說幾句話,不要引起轟動。
    她不想引起轟動,見他也的確沒有把她朝廳外拉,於是禮貌的讓他鬆開了手,跟著他一起來到這個偏僻的角落。
    龍天敖望著眼前這個神情淡漠的女人,依然戴著大波浪的卷發,栗色很襯她的皮膚,不過他依然固執的認為她還是黑色的長發更好看。
    依然戴著條紋的茶色眼鏡,明明是墨鏡,可款式不是墨鏡,而是普通的近視眼鏡一般式樣,戴在她臉上不覺得突兀,隻是把她襯托得更有文人氣質一些。
    一個星期前,在陸振東的公寓裏,他看見了穿著睡衣還未梳洗的她,頭發那麽短,不到一寸而已,沒有戴眼鏡,左眼看上去明顯的沒有光澤,因為沒有眼角膜的緣故。
    記憶裏,她的頭發不是那麽短的,他和她在g市生活了4個月,每天和她在一起,還和她同床共枕過,她雖然不是長發,其實也還是有三寸長的樣子,頭發都蓋住了耳朵了。
    他不知道她為什麽又把頭發剪短了?兩年前,他們結婚時,她還是長發披肩,他愛極了她的長發。
    然而,有那麽一次,他說喜歡她的長發,喜歡用她的長發繞指,第二天,她就把頭發給剪短了,短短的像個小男生。
    那時她和他還沒有離婚,可那時她已經心生去意,他記得那時怎麽也留不住她,她心裏整天想著的就是一件事情,和他離婚,讓他簽離婚協議。
    如果那時和她簽了三年後生效的離婚協議,是不是他們根本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來?說不定,他們現在都還相安無事的住在龍園裏在。
    雪雁向她下手,正是因為他堅持不離婚,而為了促成他們離婚,才有了兩年前他生日那天的慘劇發生。
    而那時的他,卻錯誤的以為,是她一手造成的,因為她一心要離婚,而他又堅持不離婚,所以,她為了達到盡快和他離婚的目的,就對雪雁下手了。
    那時的他,對她成見真是深啊,總以為她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因為六年前訂婚夜的那一幕一直深深的印在腦海裏,所以就理所當然的把事件的製造者認定成了她。
    “龍先生,既然你沒有什麽話說,那我就走了,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子心見龍天敖隻是發呆,於是轉身就要朝大廳的方向走去。
    “子心。”龍天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然後用祈求的眼神望著她,小心翼翼的開口:“留下來,好嗎?”
    龍天敖的聲音很輕,明顯的帶著請求,眼神裏是那種我不放手,絕不放手的堅定。
    秦子心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辦開,然後淡淡的笑著開口:“龍先生,你好搞笑,在濱海,我是一個三無人員,我留下來做什麽?當流浪者?睡大街啊?”
    “子心,我會人讓你當流浪者嗎?我會讓你睡大街嗎?”龍天敖聽了她的話心痛不已,他在她的心裏就是那樣冷血無情的人嗎?
    “你是我什麽人?”
    子心冷笑了一聲,看著一步之遙的龍天敖,不著痕跡的退後了一點點,因為近距離的麵對,總是讓她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子心,我們是……”
    龍天敖說到這裏語塞了,他是秦子心的什麽?
    什麽也不是,他曾經是秦子心的丈夫,可兩年前他們就離婚了,婚姻關係隨著離婚證的到來而結束,所以,他和她已經不是夫妻關係了。
    “我們是什麽?”子心笑了起來,心情倒是非常的放鬆,不等龍天敖回答又接著說:“龍先生,有些夫妻離婚後可以是朋友,因為他們是友好分手,可我們不是,我們沒有離婚時是仇人,離婚後是敵人,現在,我們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