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他說要娶我,他向我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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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心沉默了一下,然後鼓足勇氣,就那麽看著肖萍的眼睛,並不閃躲,然後淡淡的開口:“阿姨,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還是懇請您別去打擾我媽媽,她在獄中的生活簡單安靜,自從她入獄後,我的生活她就一無所知,更別說我和陸振東的事情了,所以一切都和她無關,我跟陸振東之間並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如果阿姨您不喜歡我,可能是因為我本身不夠好,不符合你心目中兒媳婦的標準,這跟我母親沒有半點關係,至於我和陸振東,我們都是成年人,他知道自己要什麽,我也知道自己要什麽,所以,我希望您不要插手我和陸振東之間的事情,我跟您保證,不管我和他最終走向哪裏,他肯定不會不要您這個母親,您說是不是?”
    肖萍冷哼了一聲,過了半響才開口:“秦子心,你不要在這裏說得這麽好聽,雖然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道聽途說,但是有句話叫做無風不起浪,不要說你父母的事情也許還有尾巴很可能會影響到東子乃至我們全家,就算沒有尾巴了,你曾經鬧出的那些豔照門,懷野種,還是心腸歹毒的女人,現在居然隻有一隻眼睛能看得見,就憑你自己本身,你也照樣配不上我們家東子。”
    子心原本還站得穩穩當當的身體幾乎是本能的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那些久遠的,她自己都快要忘記的過去,現在被陸振東的媽媽這樣毫不留情的提起,幾乎又在一瞬間像電影一樣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肖萍無視站在那裏瑟瑟發抖的秦子心,臉上依然是那種輕描淡寫的微笑:“當然,如果你認為那些隻是過去,而且我家東子也不在乎你的那些過去,你可以繼續抓住他不放,但是我要告訴你,想要和東子結婚,門都沒有,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在帝都城,我們陸家的門是不是隨便某個女人想嫁就能嫁進來的?拋開身份地位門第觀念,就女子的清白和人品,你也是沒有一樣是合格的,其實作為一個稍微有廉恥之心的女人,在知道東子的身份時都懂得退出,可你居然還恬不知恥的住在東子的公寓裏,我原本以為劉紅梅隻是貪,可誰想到也如此的沒有家教,教育出來的女兒跟她年輕時一個貨色,為了得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而不擇手段。”
    子心渾身都在發抖,為了控製住自己的身體不倒下去,雙手已經死死的攥緊成拳頭,父母年輕時的事情她並不知曉,隻知道江雪雁是父親的女兒,江雨欣曾經是父親的戀人,可後來父親怎麽和江雨欣分了手,又怎麽娶了自己的母親,她真的是毫不知情。
    她總是以為,父母年輕時也應該是自由戀愛,再怎麽說,他們也是結婚後一年多才生到了她,這一點無論如何都可以說明當時自己的母親並沒有因為懷孕什麽的要挾父親娶了她。
    對於自己的父母,她一直都是尊重的,而且因為從小在外公外婆那裏聽多了母親小時候努力念書的故事,她總覺得母親是自己心目中的偶像。
    雖然後來父母因為貪汙落馬,父親死了母親坐牢了,可她總還是認為,母親就是一個貪,但是作為一個女人,人品應該還是沒得說的。
    而現在,陸振東的媽媽居然這樣說母親,她就覺得那那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匕首,直直的刺進了她的心髒。
    她的雙手攥緊成拳頭控製著自己的身子,一隻眼睛裏射放出異樣的光芒,聲音也略微有些顫抖:“阿姨,如果您想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我,那麽您錯了,因為我並不覺得有任何的羞恥,這個社會上的女人人並不是人人都像您這樣過得幸福,有很多女人其實過得非常的難堪,但這不能說全都是她們自身的原因,也許她們的確是做錯了某些事情,但是,阿姨,您就能夠保證您從來就沒有做錯過任何一件事情嗎?也許我的確是個不懂得進退的女人,也不懂什麽叫著審時度勢,可我和陸振東之間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主動,他說愛我,他說要娶我,他向我求婚,難道我連同意的資格都沒有嗎?”
    肖萍的臉色明顯的陰沉了起來,就連剛才輕描淡寫般的笑容都沒有了,聲音也格外的冰冷:
    “秦子心,我知道,在迷惑男人方麵你是高手,因為在濱海,就曾有人傳你是釣金龜的高手,所以你說東子向你求婚說要娶你我相信,因為這是你作為狐狸精的本事,但是,作為一個母親,我絕對不允許他娶狐狸精。”
    子心繼續沉默,身體已經不再顫抖,就站在那裏,也不答話,等待陸振東媽媽的下文。
    “好了,我不和你多說了,讓你就這樣兩手空空的離開東子肯定不可能,所以——”
    說到這裏肖萍停頓了一下,然後看著子心,“我知道給支票和卡給你都很俗氣,而且你作為龍天敖的前妻,也不是沒有見過大筆的錢財,所以我還是送你一點你急需的東西。”
    肖萍說到這裏,迅速的從沙發上起身,然後從隨身攜帶的提包裏掏出一張a4紙來,很禮貌也很冷漠的朝子心的麵前推了推。
    “這是上海一家醫院的免費聯係單,這個月十六七號,一列眼角膜將出來,我已經給那邊的院長說好,特地留給了你,你回北川後就不要再回帝都來了,可以從成都直接去上海,所有的費用全免,你一分錢不用花,在醫院裏住到你眼睛完全康複為止。”
    肖萍說完這話也不等子心的回答,然後徑直走向門口,邊走邊說:“秦子心,你是聰明人,聰明人知道該怎麽做。”
    子心站在那裏,好久好久,陸振東的媽媽什麽時候開門離去,她都沒有注意到,隻盯著那張對折的白色的a4紙。
    那張紙那麽白,她不禁又想起了濱海仁和醫院的手術室裏,那白色的手術台上,她躺在上麵那麽冰涼,一塊白布遮住了她整張臉,唯獨露出了一隻眼。
    這張白紙這樣小卻這樣鋒利,就像一把剛剛出鞘的寶劍在冰天雪地裏閃著寒光,然後就那麽直直的刺向她的胸膛。
    她看見自己的血從胸口那個地方飛射出來,濺得四處都是,那麽紅,就像桃花在春風裏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