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才幾天沒見啊,胖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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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乘風一看情況不妙,馬上起身試圖緩和氣氛。
    “卓兄,懷袖兄,大家都是同窗,不必鬧得如此……”
    “你閉嘴!”卓姚一甩袖,袖風直接抽在崔乘風的臉頰。
    盛辭月大怒,一腳踩在桌案上,一手抓住卓姚的衣領,另一隻手就要揮拳。
    在北境,她的功夫可是公認的好!
    十幾個陪練都近不了身,現在對麵就三個人而已,她打得過!
    誰料拳頭還沒落下,就被一聲大喊給嚇停了。
    “先生到了——”
    課室裏所有人瞬間恢複了動作,各回各的位置。
    卓姚眯著眼惡狠狠地剜了盛辭月一眼,冷哼一聲,推開盛辭月抓著他衣領的手,回到最後一排他的位置。
    盛辭月重新坐下,轉頭看向身旁崔乘風。
    “你怎麽樣?沒事吧?”
    崔乘風搖搖頭,左臉下頜部位微微有些發紅——是剛才被卓姚的袖子甩的。
    盛辭月抿著唇,心中氣鼓鼓的盤算著以後怎麽教訓教訓這個卓姚。
    此時的課室門口,兩個男子正站在那裏,看著裏麵的景象。
    一人站得筆挺,芝蘭玉樹如鬆如柏,另一人歪著身子靠在牆上,滿臉都是沒睡醒。
    “還真是麻煩三殿下了,一大早的還專程跑過來叫我起床?”
    沒睡醒的李隨意語氣中全是埋怨。
    “既然受了李將軍之托,監督你好好讀書,自然要說到做到。”江煥輕笑道。
    “行行行,你們都有理。”李隨意翻了個白眼,“來都來了,在外麵站半天,也不進去。”
    江煥偏頭,目光落在課室裏第一排那個陌生的背影上,語氣考量。
    “你認出他是誰了嗎?”
    李隨意不解:“我該認識他嗎?”
    江煥無奈道:“他就是前幾日我們在近郊遇見的那個被追殺的人。”
    當時他特意讓人留意了身份,知曉是工部尹侍郎的遠房侄子前來投奔。
    沒想到尹天劍這麽重視這個侄子,竟然安排他進了問天書院。
    李隨意一直眯著的雙眼慢慢睜開,終於舍得離開牆邊,伸頭朝課室裏看了一眼。
    “我勒個乖乖,怪不得老子沒認出來呢。這才幾天沒見啊,胖了一圈?尹府夥食這麽好啊?”
    江煥笑著搖搖頭,沒再說什麽,舉步踏進了課室大門。
    盛辭月本來還盛氣淩人的,一聽到“先生來了”馬上就蔫了下來。
    她可一點都不想被先生注意到,不然點她起來回答問題,那純純丟人。
    眼看先生已經緩步走進來,崔乘風向著先生的方向施禮,注意力不在她身上,盛辭月抓住最後的機會貓著腰把桌上的書冊都搓到懷裏,準備找個後麵的位置快速溜過去。
    誰知一轉身,就看到一道修長的身影從門外踏進來。
    男子麵容清俊,眉峰微微上揚,一雙鳳眼狹長,卻並沒有淩厲之色,如清晨的山間雪鬆,澄淨又溫和。
    他的一頭烏發束在玉冠之中,並沒有過多的裝飾。
    問天書院統一製式的校服在他身上穿出了不一樣的溫潤氣質,廣袖和衣擺隨著行走帶來的微風輕輕翻動,讓人不禁想起山間流動的晨霧。
    也許是在這書院的兩天遇到的牛鬼蛇神太多,猛地見到一個如此溫文爾雅麵相俊美的貴公子,屬實是有些震撼。
    盛辭月定在原地,心神恍惚了一下。
    就是這一晃神的功夫,男子已經走到了第一排的位置。
    並沒有直接坐下,而是恭敬的對著先生施了一禮。
    “學生江煥,見過先生。”
    教台上站著的先生也拱手朝他回禮:“三殿下安好。”
    崔乘風小聲對盛辭月道:“懷袖兄,這位就是三皇子江煥了。”
    盛辭月訥訥一點頭,沒忘了剛才想做的事,抱著書就要往後撤。
    然而崔乘風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懷袖兄這是要做什麽?”
    這句話聲音大了些,正好趕上那邊江煥和先生寒暄完的空檔,於是兩人齊齊轉頭朝盛辭月這邊看過來。
    盛辭月頓感頭皮發麻。
    “啊,哈哈……見過先生,見過三皇子……”
    她快速朝兩人拱手算是打過了招呼。
    “這位就是新來的學生吧?”先生慈眉善目,看起來倒是很好說話的樣子。
    盛辭月躬身垂首:“是,學生尹懷袖。”
    “嗯,老夫有印象。”先生捋了捋胡須,目光看向下麵的席位。
    “另一個新生,是哪位呀?”
    此時的李隨意正隨便找了個靠後的位置,二大爺似的半躺著,腳翹在桌案上晃悠。
    被先生點名問到頭上,也沒有應聲的意思。
    直到江煥轉身投過目光盯他一眼以示警告,李隨意才不情不願的站起來,隨手一拱:“李隨意。”
    先生的臉色有些不好,江煥開口打圓場道:“李兄乃是鎮南大將軍府上五公子,自小在軍營裏待慣了,不識得規矩禮儀,還請先生莫怪。”
    眼看三皇子都開口了,先生臉色好看了些,順著台階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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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鎮南大將軍的公子,果然是少年英氣,狂傲不羈,有將門之風。”
    李隨意冷嗤一聲,看不慣這些你來我往假惺惺的作態,重新坐回位置上,往靠背上一靠,幹脆閉上眼繼續補覺。
    盛辭月在這幾句話的期間嚐試好幾次往後溜,但現在大家都坐在了位置上,有人動就會很顯眼。
    要是在先生進來之前她就坐到後麵也就算了,現在先生就站在台上,她從第一排明目張膽的往後跑,豈不是下先生的麵子?
    猶豫半天,最終還是低著頭苦著臉老老實實坐在第一排,內心不斷期望先生看不見她,把她當個透明人。
    今日的課是策論,上課的先生也是問天書院的元老了。
    因為今日兩個新生對比之下,盛辭月顯得乖巧又聽話,便對盛辭月有了些“乖孩子”濾鏡。
    點了她好幾次,什麽都沒答上來,也就怏怏作罷。
    盛辭月一節課暈暈乎乎,雲裏霧裏的。
    昨夜沒睡好,今天又上這種聽不懂的課,真是越聽越瞌睡。
    好幾次她的腦袋都落到桌上了,又被旁邊的崔乘風一肘子給戳醒。
    這不禁讓盛辭月回憶起早些年父親還對她讀書抱有期望的時候,被先生提溜著背書抄書的痛苦日子。
    眼看教台上的先生都不管,他崔乘風一個同窗管她幹嘛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盛辭月幽怨的眼神,崔乘風偏頭掃她一眼,臉色無奈。
    先生不管,那是因為這位先生在這教書很多年了,知道大多數學生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與其說是不認真負責,不如說是早些年被磨平了棱角,學會了尊重學生的命運。
    這裏坐著的任何一個學生,家裏老爹的官職都比他高。
    這些學生不論學與不學,家裏都會給他們安排一個寒門學子永遠都夠不到的未來。
    但崔乘風自認為“懷袖兄”這個新舍友不像後麵那群混子一樣扶不上牆。
    懷袖兄聰慧,懂禮數,不用鼻孔看人,與人為善。
    能看出是個人品極好的公子。
    至於學識……
    底子不好沒關係,好好敦促一番,後麵趕上來一定是可以的。
    崔家世代讀書人,其父崔大學士最是見不得讀書的好苗子被埋沒。
    作為崔家的長子,崔乘風完美繼承了這一傳統。
    於是盛辭月在崔乘風這個“好學生”同窗的“耳提麵命”下,煎熬的上完了一上午的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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