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遇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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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起木排上油布風帆的林天立刻被海風吹離了海岸,順風順水,又有法力加持的木排快速前行。目睹海鳥漸漸地消失在海平線上,心中湧出一種對前路不確定的彷徨和無知。
    日起日落,一天過去了,眼前隻有茫茫的海浪。太陽偏西即將化作夕陽之際,海麵上出現一艘海船,與林天的木排的方向交錯而來。林天還從沒見過這麽大的海船準備好好看看那隻大船。
    海船頂層的豪華套間內,一個學步小兒蹣跚亂爬,逗得榻上珠光寶氣的少婦和一個紅衣丫鬟咯咯笑個不停。門口的另一個綠衣丫鬟大驚小怪道:“夫人,不好了,不好了,海上漂了個人。”此話一出,頓時把少婦和紅衣女嚇得臉色一變。綠衣女立刻發現自已話沒講好,連忙改口道:“不是死人,是活人,海上孤零零漂了個駕著木筏子的人,不知道是在哪遭了災,獨自在海上漂著。”
    原來不是屍體,少婦起身走來,指尖在綠衣女的腦門上戳了一下,幾人到了露台上,憑欄觀望。
    站在木棑上的林天正看著海船,而她們說的那個可憐人自然就是林天。“管家!”少婦對著下麵喊了一聲。一個戴著遮陽鬥笠,上了年紀的老年人,立刻應聲走了上來,彎腰問道:“夫人,有什麽吩咐?”
    少婦指向了漂在海上的林天道:“也不知是在哪遭了災的可憐人,既然被我們遇上了,就過去搭把手幫幫他吧。”“知道了。”管家立刻應聲下了樓梯去安排。
    海船偏向而來,林天還正覺好奇,船上的人扔下軟梯,喊了救援的話後,林天才反應過來,感情把自己當成了難民了。
    林天正不知道該去哪裏,又想見識下海船上是什麽樣的,索性就裝一回‘難民’。林天棄了木棑上了海船,正新奇地四處打量,那位管家已經走了過來。
    “碰到我們家菩薩心腸的夫人,算你運氣好,跟我來吧。”管家提點一下,徑直召了林天去了間半堆貨物的船艙休息。很快清水飯菜也送了過來給林天吃喝,都估摸著林天在海上漂著不知多久,可能又饑又渴。林天正覺得這船上的人還真是好心,管家已經開始盤查他的來曆了。
    林天見對方把自己當成了海上遇難的人,林天也就順勢胡謅了一下。他也想在這些普通人麵前炫耀一下自己‘仙人’的身份,體會下那種受人敬仰的感覺,畢競剛剛修煉有成出山曆練,初出茅廬有這種心態免不了。不過見這些人心地不錯,覺得沒必要讓人家戰戰兢兢,也就熄了這個念頭。
    管家開始見林天氣勢不凡,一點萎靡的遇難模樣都沒有,不像是遇難之人,盤查確認的確是遇難之人後,立刻交待道:“船明日就要靠岸,你沒事就在船艙裏呆著,船上有女眷,不要亂跑!”
    林天點頭謝過。林天剛吃過飯,那個綠衣女抱了被子進來,好奇地打量了林天兩眼,放下被子,對林天說道:“這是夫人吩咐給你過夜用的。”綠衣女順手收拾了餐具帶走。
    林天上船是想看看海船上的構造,在船艙內自然悶不住,最終還是忍不住,走到了甲板上東看西看。被管家發現後,管家臉色不好看可能是因為林天不多話,直接把林天轟回了船艙。
    無聊之餘,林天取出《煆神鑒》感悟修煉。林天凝神盤坐,手裏掐了個印訣,口中輕叱,“去!”一道無影的神識,凝結凝聚成針,電閃般刺向空中約一隻海鳥。正在飛旋的海鳥如被雷擊一般,一個跟頭翻落水中,在落水的一刻猛然飛起,滿眼恐懼,驚鳴一聲,立刻飛逃離去。
    林天翹起嘴角,無奈苦笑,這驚魂一刺,連隻海鳥也沒製住,想必自己的神識匹不夠強大。
    不知不覺到了深夜,林天敏銳地捕捉到了另一艘海船靠近。開始還沒當回事,不過很快有叮叮當當廝殺聲以及驚慌失措的尖叫聲響起。
    “海賊!”“有海賊!”“保護夫人!”是那位管家的聲音.
    林天迅速睜眼站了起來,走到門口順手一推,門板立刻飛出去。林天閃身到了甲板上,隻見一艘海船上有人持刀攀爬跳上了林天所乘的這艘海船,揮舞刀槍,鬼叫著嚇唬人。
    而這艘船上,也有不少人與之搏殺,已經有好幾人被砍傷,尤其是對方還有弓箭手射擊,本船扺禦人手被殺得一路後退。幾名海賊從海賊船帆上,順繩索直接滑向頂層的主人艙房,明顯是想擒賊先擒王。
    外麵廝殺慘烈,主人房間的女春驚魂尖叫,還有小孩的哭聲,另有管家在裏麵大喊攔住他們。
    嗖!一陣冷風襲來,林天一伸手一支白翎箭被他抓在手中,再揮手白翎箭以比來時還快的速度被拋回。砰!一名盤在桅杆上的射手,射了個對穿,摔落在甲板上掙紮兩下便沒了動靜。
    咣!主人艙房的門已經被海賊攻破。林天來不及多想,閃躍到了上麵,竄入房間亡際,身上的法力爆出,立刻將一群海賊給震得吐血飛了出去。戰戟前指揮將那名率先闖入,正舉刀劈向管家的海賊給紮了透心涼。
    海賊手上的刀擦著管家身體當啷落地。驚慌失措的管家,懷抱小孩的婦人,還有兩個丫鬟都看到了身體發軟,海賊身後的林天驚得目瞪囗呆。
    林天不理會他們,他回身用戰戟挑著屍體來到了外麵的露台上示威。後續衝上來的海賊看到橫戟挑著屍體一個個嚇得兩腿發軟,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林天贓喝道:”不滾者,殺!”聲音上施加了法力,隆隆地回蕩在船上。
    “是仙人!”“仙人!”
    林天不想殺人,隻想殺一儆百威懾其它,並不想趕盡殺絕。剛才還打得激烈的船上,瞬間變得鴉雀無聲,隻有波浪拍打船體的聲音。見眾人呆著沒反應,林天揚戟發力。砰!挑在戰戟上的屍體炸得四分五裂,被驚醒的海賊迅速抱頭鼠竄,爬回自己的船上,甚至有人慌不擇路直接跳海。
    海賊船快速偏離,而這邊甲板上有人救助傷者。有人對林天道:“仙人,你今天放過他們,明天他們就會殘殺更多的無辜的人,你放了他們等於害了更多的人。”
    林天目光一閃,心中一動,想想也是,殺敵殺淨,斬草除根.。身形一閃飛身上了海賊船,一陣追殺,十幾名海賊瞬間死掉,剩下的海賊紛紛跳落逃命。林天神識掃過,身形閃入其中一間的倉房見幾十個大箱子中有一些金銀珠寶,礦石、藥材、玉料、兵器、弓箭、箭羽有一千餘支。林天將其全部收入囊中,用戰龍戟在船底轟了幾個大洞,然後他躍回原來的船上。
    海賊船慢慢地沉入海底。眾人拍手叫好,看著海上掙紮遊泳逃命的海賊,林天沒有再下殺手,毀了海賊作惡的船,這些海賊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林天收起戰龍戟,在眾人敬畏的目光注視下林天回到了原來的船艙內。林天坐在病床上休息。沒過多久,點頭哈腰的管家進來了,之前怠慢賠禮道歉的話自是一大堆,又菾請林天去了上房安歇。
    貴婦人也上門道謝,自報家門,將實情娓娓道來。原來這婦人名叫季秀芳,不是仙國中人,來自大商王朝,之前家中突遭橫禍,走投無路之際,幸好自己素未謀麵的舅舅在她母親尚小的時候就離家出去尋求仙緣了。誰也沒想到,那個舅舅還真的成了仙人,而且還是跑到了仙國成了仙人,她這次來正是帶著年幼的兒子去投奔舅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