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李北漁說話，對方就掛斷電話。
    李北漁：“？？？”
    有毛病。
    她在心裏默默吐槽。
    掛斷電話沒一會，對方發來微信，是一張圖片，
    是一張房產證照片。
    【李北漁】：。。。。。。
    【李北漁】：有毛病。
    兩段話發過去，對方也沒回消息。
    第二天。
    李北漁是被電話鈴聲給吵醒的。
    “搞什麽？”李北漁強行睜開迷瞪的雙眼，語氣不滿。
    “你先住著學校，房子那邊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地址等會發你了，還有密碼。”
    對方說完就掛斷電話。
    李北漁眼神迷離地看著手機，聽他莫名其妙說完這一通過後，掛斷電話。
    李北漁翻個白眼，“有毛病。”
    倒扣手機繼續睡覺。
    下午，理城七中這邊。
    七中效率特別高。
    因為是文理科分班考試，同學們考完後，老師們吃完飯就加班改卷子。
    老師們一邊拿著答案跟得分標準對著，一邊閑聊，“這次分班考試難度也太大了，學生們都很崩潰，我也沒想到，晚自習也用來考試就算了，這次卷子難度高得離譜，比平時難好多。”
    七中並非單純側重文理科，但理科方麵優勢更為突出，所以他們平時的理科題相對來說要比文科難一點。
    但這次，文理科都一樣難。
    都知道數學卷子難，可看到就算是七中學生們最後幾道大題空著，這些老師也憂心忡忡。
    從答題卡翻個麵，後麵幾道答題幾乎都是空白。
    這和他們平時的卷子看起來都不是一個難度。
    “確實，語文考完後，大家的反應來算好，但等到下午數學考完，整個高二學生們都開始怨聲載道，說這次數學難得離譜。”其中一位女老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向麵前的一片空白卷後，歎了口氣，“不隻是數學，還是其他科。”
    另一位男老師開口：“我聽說這次分班考試校長專門請了侯文昌老師來出的卷子。”
    侯文昌，他們省一個專門研究競賽題的狂人。
    經常出高考卷。
    七中學生不是沒做過侯文昌的卷子，可是他們沒想到，就一個簡單的分班考試，校長就請了他來出卷子。
    話音剛落，其他老師紛紛拿著水杯，坐在位置上開始懷疑人生。
    是不是自己教的方法不對。
    直到有位老師翻到一張卷子。
    他看卷子的第一麵，怔愣好半晌，沒舍得放。
    這人第一麵好像是全對。
    他下意識翻到第二麵。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第二麵的三道大題也寫了，前麵的題答案他基本上都記在心裏。
    第一次看到後麵的大題也全部都寫了的卷子，他就一邊拿著答案，一邊對著題改。
    “徐老師，這是不是你高二的學生周南川啊？”改卷子的老師不由感歎一聲，指著最後一份卷子問徐老師，“選擇題沒看見，但後麵大題滿分，你看看。”
    這次分班考試，侯文昌出的題太難，就算在理城七中的學生們都是天才，但現在，也能分辨出天才中的天才和天才的區別。
    “周南川？”徐老師推了下眼鏡，好奇地看過來，“後麵大題滿分？”
    他看過這份卷子，侯文昌這次是來真的，最後一題完全是競賽題，還是國際競賽才會出現的壓軸題。
    如果擱之前在競賽班培訓的時候，周南川有可能會做出來。
    一看改卷老師手中的卷子，他看了一眼，就搖頭，“這不是他的字跡。”
    周南川字跟他的人一樣，微草，還帶了股傲氣。
    但這張卷子姿態橫生，正倚交錯，粗細變化明顯的線條肆意揮灑墨水。
    即使是隔著一張卷子，就能看出寫這張卷子的人狂的不行。
    聽說是數學滿分，其他老師紛紛上前看。
    “看起來有點像孫怡然的。”
    “怎麽可能，字跡明顯不一樣。”
    其他人開始議論紛紛。
    可這些人改完了其他卷子。
    最高分是145分，被徐老師認出來是周南川的卷子。
    唯獨這張滿分試卷被放在一邊。
    “我想起來了！”人群中，有位老師雙手一拍，開口道，“今天沈主任找我錄了英語聽力，說是給一個學生用，聽沈主任說，來的學生是中考狀元！”
    中考狀元？
    此話一出，辦公室其餘老師齊刷刷盯著說話的男老師。
    男老師被盯著發毛，“聽說侯文昌老師是校長因為中考狀元的到來專門請來出卷子的。”
    話音剛落，其他老師們的視線齊刷刷看向那張滿分試卷上。
    **
    晚上，李北漁猛然睜開眼睛，坐起來，看向外麵。
    窗外已經天黑了，李北漁打了個哈切，看了眼手機，已經是九點多了。
    李北漁瞪大眼睛，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是的。
    她從早上九點多睡到晚上九點多，期間除了上廁所外，她就再也沒起來過，是完完全全睡到晚上九點多。
    肚子不合時宜地響起。
    她揉了揉睡得亂糟糟的頭發，翻身下床，洗漱一番後，準備搞些吃的。
    一打開冰箱門，發現裏麵什麽都沒有。
    李北漁臉色一僵，歎口氣，穿上衣服，又出去。
    進電梯的時候，她接到一通電話，沒有署名，但看電話號碼，是理城七中沈主任的電話。
    “主任。”按下1樓的電梯鍵，李北漁順手按下接聽鍵，放在耳邊。
    沈主任：“哎，是李北漁同學吧，是這樣的，分班考試成績已經出來了，你明天就可以來學校了，我打電話是來問問，你想住校還是走讀啊？”
    1樓到了，李北漁出電梯門，漫不經心開口：“住校吧，走讀太遠。”
    “哎哎，好的好的，你東西多不多啊，要不要我明天派車來接你，算了算了，你直接把地址告訴我，我明天直接去接你。”沈主任有些熱情。
    李北漁挑了挑眉，沒拒絕，“好啊，麻煩你了，沈主任。”
    聽李北漁這麽爽快地答應下來，沈主任大喜過望，連連說了幾個好。
    掛斷電話後，李北漁準備去超市買點東西。
    而這邊，沈主任。
    他掛斷電話後，看著圍著他的一群人，無奈歎氣，“她明天就來了，不知道你們在慌什麽。”
    “這你就不懂了撒，沈主任，這可是中考狀元，以接近滿分拿下這個頭銜，不過她本該在高一的時候就來我們學校的，不知道怎麽就去了附中，哎。”徐老師喝了口杯中的水，歎口氣。
    此話一出，所有人齊刷刷看向坐在一邊，端著水杯，笑嗬嗬的沈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