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李鶴眠,你幼不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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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願氣得臉頰發紅,抓過一旁的礦泉水打開,喝了一口。
    “李鶴眠,你幼不幼稚?”
    不可能是真的毒藥,但肯定是為了惡作劇,從小他就喜歡這樣。
    李鶴眠心口一悶,冷著臉看她還在繼續喝水,仿佛喂的真是什麽毒藥似的。
    幾滴水珠沾在她的唇瓣上,晶瑩剔透的。
    他站在窗戶外,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兒,像是一隻手在勾著人。
    再加上她現在這副樣子,就跟那朵明豔牡丹似的。
    想嚐嚐。
    想親,想碰。
    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唐願馬上按了接聽鍵,沒再去看他,“嗯,我在會客廳這邊,馬上就回來。”
    她抬腳直接離開。
    李鶴眠就在窗戶外站著,直到窗戶邊的香味兒散得差不多了,他才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
    那裏之前捏著那朵小花,丟進她嘴裏的時候,不小心碰到過她的唇。
    他的指尖撚了撚,身後響起一個聲音,“你在這裏做什麽?”
    李鶴眠嚇了一大跳,回頭看到是李梟,擰眉,“你是鬼嗎?!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人在心虛的時候,就是喜歡虛張聲勢。
    李梟氣得頭皮發麻,“李鶴眠,老子忍你很久了,剛剛你跟中邪似的盯著自己的手看,要不要我改天請兩個大師來給你驅驅邪。”
    李鶴眠低頭就往前走,那隻手依舊緊緊攥著。
    “李鶴眠,你最近很不對勁兒啊。”
    兩人的關係很好,又是一起長大,最近李鶴眠確實不太對勁兒。
    以前就算拖走他的車,他也頂多打電話罵兩句,不會說在家裏消沉,甚至消息都不回。
    要不是李家實在擔心,又怎麽會強迫他這個哥哥今天帶他出門。
    李鶴眠這會兒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包廂,剛要說話,就看到遠處的傅硯聲了。
    傅硯聲戴著口罩和帽子,但他的打扮一直都與眾不同,又冷又酷,一副拒人**裏之外的樣子。
    他是來找唐願的!
    李鶴眠猶如應激了似的,氣鼓鼓地瞪著那邊。
    李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是個身段極好的年輕人,看著應該不是圈內人。
    “那是誰?”
    李鶴眠很想脫口而出,那是唐願的小情人,最喜歡喝唐願的水。
    那天還故意在陽台弄那一出讓他看,他媽的!卑鄙小人!
    十足的卑鄙小人!
    李鶴眠氣得頭皮發麻,抬腳就要往那邊走去,卻被李梟攥住了手腕,“你又要給我惹事兒?”
    上次徐濤的事兒才剛過去,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小子下手能那麽狠。
    “他哪裏惹你了,給我說說,看看我這邊能不能操作。”
    李鶴眠瞬間清醒了,傅硯聲哪裏招惹他了?
    沒有。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兒,就是不得勁兒,一想到他和唐願,就不得勁兒。
    李梟的聲音沉了下去,“包廂裏的女孩子還在等著,你別再給我任性了,小心爸媽直接給你訂婚,省得你每天在外麵這麽胡鬧。”
    李鶴眠猶如霜打的茄子,不甘心的繼續看著那邊,最後轉身,回到了包廂裏。
    傅硯聲已經感覺到了這道視線,卻沒有抬頭,他知道是誰。
    不過是個上位不成功,破防的小少爺。
    他沒必要計較,雖然他是小三,但沈晝那正宮就是個蠢貨,早晚下堂。
    所以說得直白點,現在他才是正宮,那就得拿出正宮的氣度。
    唐願姐隻會有他一個,什麽李鶴眠,就在陰暗的下水道繼續破防好了。
    嗬嗬。
    傅硯聲心裏也不舒服,他不希望盯著唐願的人太多。
    唐願最近太迷人了,一舉一動都引人注意。
    他的眼底一深,莫名心煩。
    來到包廂,他心裏沸騰著的情緒才緩緩消失,沉默的坐下。
    陳萌之前就知道傅硯聲的心思,何況還見過這人強吻唐願,現在莫名有幾分尷尬。
    這家餐廳的菜品都很好,陳萌以前沒機會來,不想氣氛這麽沉悶,於是提議喝酒。
    她點了幾瓶比較貴的酒,碰了碰唐願的肩膀。
    “願願,不介意吧?”
    唐願的嘴角彎了彎,“我有黑卡。”
    “嘖,不得不說,沈晝這渣男還算大方,那我就不客氣了。”
    陳萌點了幾瓶上十萬的好酒,等酒水一到,就給每個人倒了滿滿一杯。
    “來!願願,硯聲!為了慶祝我離婚!幹了!”
    陳萌說到這的時候,眼眶有些紅,趕緊抬手擦了擦,“我終於脫離了這段隻會內耗我的婚姻,以後咱們一定要在這個圈子裏混出名堂!來!硯聲!你一定會成為大明星!願願,你會成為大老板!我要永遠給你們跑腿!我們的鐵三角永遠都不會倒!”
    唐願很給麵子的伸出手,眼神示意傅硯聲,他才伸了手。
    三人將杯子裏的酒水喝完。
    陳萌有些激動,又喝了三杯,瞬間趴桌子上,開始說胡話,“還是不能相信男人對你的好,這種好隨時都會收回去,我以後就圖男人的錢,圖男人的帥氣,我這輩子要是再碰戀愛,我就去死!讓老天爺下雷把我劈死,以前我真是虧了,我那麽年輕就跟了郭強,都沒睡過其他人......”
    她的腦袋埋在胳膊裏,一直碎碎念,然後又開始哭,哭累了就睡了過去。
    唐願的腦袋也有些暈,這酒的後勁兒太大。
    她的一隻手撐著腦袋,跟傅硯聲吩咐,“餐廳樓上就是酒店,你給萌萌開間房,她今天剛拿到離婚證,有些激動。”
    傅硯聲點頭,從陳萌的包裏拿出身份證去開了房,然後跟服務員一起,先把陳萌送去房間了。
    但等他回到走廊上,就看到了沈晝。
    沈晝穿著西裝,一隻手摟著唐願的腰,輕笑,“學別人出來喝酒?”
    唐願沒有那麽醉,隻是腦子裏微微恍惚,“誰告訴你我在這兒的?”
    “鶴眠給我打了電話。”
    李鶴眠會這麽好心?
    唐願腦子裏緩慢的轉了幾秒,靠在他的懷裏不動。
    她身上有一種淡香,不是香味兒的味道,是洗發露的味道,淡雅怡人。
    他忍不住將人一把抵在牆壁上,低頭吻住她的唇,“要不是他給我打了電話,你今晚打算睡哪兒?”
    她今晚出來的時候給他報備過了,說是請陳萌吃飯。
    沈晝沒想到兩人會喝酒。
    她的嘴裏有酒味兒,還有一股甜絲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