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我在家無聊,自己扇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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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下腦袋,看著實在是太挫敗了。
    唐願這會兒肩膀疼,看到他臉頰上的巴掌印,忍不住問,“你這是怎麽了?”
    李鶴眠搖頭,扯了扯唇,佯裝出一副輕鬆的姿態,“這個啊,就是我在家無聊,自己扇著玩。”
    唐願的嘴角抽了抽,鬼都知道他在撒謊,畢竟自己抽自己跟別人抽自己的巴掌印可一點兒都不一樣啊,自己抽自己的時候,大拇指的印記是在下麵,別人抽自己是在上麵。
    他這顯然是被人抽的。
    她抬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揉,算是安慰,“沒事了。”
    李鶴眠的眼眶又一紅,這下沒有任何想要掰扯的心思了,隻是慶幸她今晚沒出事。
    唐願的餘光看向傅硯聲,他一個人安靜的在島台上忙著。
    最初的時候她就受不了傅硯聲這樣的安靜,好像全世界都把他拋棄了似的。
    她也就找話題,“硯聲,你打算弄什麽?”
    他抬頭,視線看了過來,卻又很快收了回去,“餓不餓?我做點兒麵?”
    “不餓,我今晚可以睡在這裏麽?”
    他的眼底劃過一抹驚訝,“你不怕被沈晝知道啊?”
    “知道就知道了唄,我現在破罐子破摔了。”
    李鶴眠在旁邊想多嘴,卻發現自己插不進去這個話題。
    傅硯聲點頭,緩緩朝著樓上走去。
    唐願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終究沒說什麽。
    她依舊是睡在主臥的,她剛剛已經換過衣服了,這會兒隻穿了一件睡衣。
    她去浴室,用毛巾隨意將身上擦拭了兩下,就躺到床上。
    傅硯聲還在,看到她的頭發是濕的,叮囑了一句,“你記得把頭發擦幹了睡。”
    唐願本想說一句,要不你幫我吹?但是想到兩人現在的關係,她閉嘴了,安靜的點頭,“知道了。”
    傅硯聲從房間裏直接離開。
    很快,李鶴眠就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她坐在床上發呆,頭發也是濕的,也就從旁邊找到了吹風機,“你換個方向躺,把頭發朝我這邊。”
    唐願求之不得,她現在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想動手。
    她將腦袋對準他,閉著眼睛。
    李鶴眠的指尖穿梭在她的發絲間,想了想,還是跟她道歉,“唐願,對不起,今晚我沒用。”
    唐願沒有睜開眼睛,嘴角彎了彎,“我都沒想到今晚會出這種事兒,而且是我自己大意了,跟你有什麽關係。”
    “有,傅硯聲能及時趕去救你,我卻什麽都不知道。”
    唐願的笑容瞬間一頓,緩緩睜開眼睛。
    傅硯聲總是恰當的出現在她每次都需要幫助的時候。
    她的心思瞬間飄遠了,李鶴眠的指尖頓住,本來想問什麽,卻忍住了。
    等唐願反應過來的時候,頭發已經被吹幹了。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發絲,換了個方向,枕上了旁邊的枕頭。
    李鶴眠不可能在這裏睡,他將吹風機的線挽好,跟她認真交代,“我不管你以後的打算是什麽樣的,反正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回去加班了。”
    唐願總覺得這人像是做了什麽重大決定似的,但也不想再問了,她是真的困了。
    她閉上眼睛休息,可翻來覆去的怎麽都睡不著,為什麽沈晝今晚沒給她打電話?
    倒不是真的想接這人的電話,而是沈晝那邊屬實有些太安靜了,以前不是每晚都要查崗的麽?而且沈晝的人不是還在監視她麽?難道今晚不知道她來傅硯聲這裏了?
    不應該啊,沈晝的人不至於這麽廢物吧?
    今晚席孽在這裏留下來了,他的思想比較單純,當然不會覺得自己住在傅硯聲的地方有什麽。
    他進入唐願所在的房間,看到她沒睡,也就自己去洗個了澡,又把衣服洗了,吹幹了,重新穿回身上。
    來到臥室的時候,唐願還是沒睡,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席孽在床邊趴著,抓住她的手,“唐。”
    “嗯?”
    唐願掀起視線看向他,席孽衝她單純的笑笑。
    剛剛醫生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他一直都沒說話,現在所有人都走了,他倒是湊上來了。
    “沒事,好。”
    他又說了這麽三個字,依戀的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蹭了蹭,然後就這麽趴在床邊,打算睡過去。
    唐願也困了,打了一個哈欠,眼角逼出了幾滴眼淚。
    她中間睡得很熟,所以並不知道門被人推開,席孽卻瞬間反應過來,馬上抬頭看向門口。
    透過床頭櫃昏黃的燈光,看到傅硯聲端著一杯咖啡站在門邊,他沒有睡覺,似乎是在處理事情,而且還沒處理好。
    他走近,來到唐願的床邊,抬手在她的額頭上試探了一下,確定這個人沒有發燒,才收回自己的手。
    席孽疑惑的看著他,也沒阻止。
    傅硯聲的視線跟他對上,席孽想了想,還是禮貌的點點頭。
    傅硯聲挑眉,嘴角彎了彎,“太子爺這是在玩什麽遊戲?”
    席孽瞪大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傅硯聲的消息確實很靈通,雖然港媒那邊沒有報道過閻孽的樣子,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在赤宴回廊那種地方,三教九流都有,難免就有那麽幾個見過閻孽,再加上他對付袁剛的時候握住了袁剛的把柄,當然就得順勢查查這位閻家太子爺到底是何方神聖。
    所以那天在休息室的門口跟席孽四目相對的瞬間,他其實就已經認出來了,但是席孽的眼神裝不了假,這人是失憶了?還是變成傻子了?
    如果是受傷導致這樣,到現在都沒恢複,這事兒好像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唐願喊他席孽,似乎並並不知道這個人跟閻家的關係。
    席孽瞪著眼睛,滿眼的無辜,明顯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傅硯聲的眉心擰緊,麵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是不是之前受過傷?”
    所以現在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席孽搖頭,否定了。
    傅硯聲沒有再問其他的,他對閻孽的身份感興趣,但隻要這個人不害唐願就行,真要作為保鏢待在湯圓的身邊,是她賺了。
    而且她這麽花心,看到閻孽的長相應該也會喜歡的吧?
    他為自己看透了唐願而心煩。
    他沒再停留,卻聽到床上的唐願在這個時候喊了一句,“硯聲。”
    他的腳步頓住,朝著她看了過去。
    她並未睜開眼睛,仿佛是在做夢。
    傅硯聲也隻是停頓了那麽幾秒,還是離開了這個房子。
    席孽看向床上,繼續握住唐願的手。
    唐願這一覺睡得沉,神奇的是,她醒來的時候手機上依舊沒有沈晝的未接來電。
    大喜過望,沈晝要是不管她了那簡直完美。
    接下來的時間,她心安理得的住在傅硯聲這裏,直接住了三天。
    直到沈晝打來電話,“願願,再忙也要回家來看看。”